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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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幾乎秒懂導演的意思。“就是往傷心和吃醋的方向帶一帶唄?” 后期也懂,但有疑慮。“這他能同意嗎。” 導演:“管他呢,拍完之后的事兒咱們說了算。” 后期聞言點了點頭,然后,順嘴又問了句。“導演,他和孫經紀的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導演沒回答,很顯然他不愛聊這八卦。 但策劃很喜歡,立刻接茬。“ 肯定是真的啊,不然就沈郁那脾氣,孫經紀天天罵他跟罵小孩似的,他能忍?” “也是,我看沈郁在孫經紀跟前可老實了呢。” 后期說著,臉上漸漸露出了姨母笑。“哎你看了不,昨天他們cp超話過年呢,小狼狗秒變小奶狗求抱抱,這誰頂的住啊!” “看了!”策劃說。“那個擁抱真的!我昨天親眼目睹現場版,一點也不夸張,當時我人就沒了!太甜了!” “當然甜,他們都已經快十年了,十年啊,互相陪伴互相扶持了十年啊,能不甜嗎。” “…” 倆姑娘越聊越興奮,期間還不停的有其他工作人員加入摻合兩句,聊的內容越來越豐富,就顯的越來越真實。 彼時,邢延也正在旁邊聽著。 莫名其妙當上了助理,被迫留在不熟悉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沈郁在參加拍攝,他就站在拍攝區外等。 一開始,他還會時不時的通過監視器看看鏡頭里的人,但越聽這幫人聊,他的眼眸垂的越低,最后,就轉身走開了。 原本是想往人少安靜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怎么的,走著走著就到了總控室。 工作人員們正在整理各個機位昨天錄制的片子,邢延經過時不經意的往里看了眼,發現里面有臺電腦正在播放沈郁的鏡頭,他就停住了。 話說,在昨晚之前,其實嘉賓們睡覺的房間里也是有攝像機位的,用來拍攝一些下班后的花絮之類,是沈郁來了之后,那些機位才被迫撤掉的。 不過在被拆掉之前,倒是也錄了他一段。 那是在昨晚的拍攝結束之后,睡覺之前,沈郁坐床邊盯著床頭柜上的青瓷瓶看了會兒,忽然起身把那瓶子拿走,把床上的抱枕扔到地毯上,然后,他就開始在門口和床頭柜之間來回折返。 第一趟走的大步流星,暢通無阻,他去把那抱枕挪了個位置。 第二趟踩了抱枕兩腳,被絆了下,他去給抱枕換了個角度。 第三趟… 總之,以不同的速度,不同的姿態,把抱枕挪了好幾個地方,換了好幾個角度,就那么來來回回走了能有十來趟,最后把自己絆倒了好幾次他才終于停下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這系列行為乍一看屬實非常莫名其妙,工作人員們甚至都直接討論起了他的精神狀況。 邢延沒多逗留,站那兒看完之后,抬腿繼續往前走。 客棧背面是空地,沒什么人在,很安靜,邢延繞過來之后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扯下口罩,仰起腦袋,望著天空發起了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臉上表情淡淡的,眼神有些渙散,看起來不像是在生氣,倒更像無奈,悵然。 下午和傍晚,客棧里相繼來了兩波新的客人和嘉賓,節目組安排的臺本任務比較密集,拍攝一直持續到深夜才徹底結束。 由于拍攝需要,沈郁整個下午和晚上一直在忙,沒有休息空檔,就沒再和邢延有過什么交流。 邢延也沒去打擾他,一直等到他工作結束回了房間,才向他提出疑問。“我可以下班了嗎?” “下班?” 大概從中午開始的那“難過”勁兒還沒過去,沈郁關上房間的門,人往床上一躺,回答的陰陽怪氣。“ 每月一萬塊呢,貼身助理,24小時工作制,就沒有下班這回事。” 邢延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也不跟他急,只問他。“24小時工作制,每月就給一萬塊,不合理吧?” “合不合理的有什么關系,反正簽了合同的。” 沈郁瞥瞥他。“怎么,你想毀約?” 邢延也沒掩飾。“解約什么條件?” “簡單。”沈郁直接笑了笑。“簽名落筆的那一刻開始生效,毀約十倍賠付違約金。” “哦。”邢延說。“ 那我現在要求漲工資。” 沈郁又笑了,不過沒拒絕他。“ 想漲多少?” 邢延說。“一天一萬。” “…” 沈郁笑容停住,扭頭看著他。“多少?” 邢延說。“ 兩萬。” “…”沈郁拉了拉臉。“怎么,我看起來很像智障嗎?” 邢延沒接他這茬,又繼續加了個碼。“五萬。” “…” 沈郁那情緒rou眼可見的開始按耐不住了。“ 你要不干脆直接說一天十三萬吧,這樣外債過了今晚就直接還清了。” 邢延聽后點了點頭。“行。” “行個屁!” 沈郁大概是無語到實在顧不上自己“溫柔體貼”以及“無助弱小可憐”的人設了,直接從床上坐起來,瞪起了眼。“ 你特么給我干什么了啊就一天十三萬?” “這得問你。”邢延說。“你是老板,你讓我干什么我才干什么。” “哈?” 沈郁哼了一聲,要笑不笑的。“邢延,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對你的前男友說的這話很容易引起某些不能直言的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