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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27節

    若謝無端再有個萬一,那謝家就真的絕后了。

    “他脈性偏陰,是虛癥,只能慢慢治,絕不可妄行以求速愈。”

    “他這身子,得‘養’。”

    “但養得再好,他也還是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會比常人弱,不能再動武,不能勞累,不能熬夜,切忌大喜大悲大怒。”

    他的神情與聲音都難掩沉重、唏噓之色。

    謝無端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仍是一派云淡風輕,捋下袖子遮住了瘦弱的手腕,可顧非池卻是表情凝然,正色道:“韓老大夫,勞煩你給他開一副調理的方子。”

    韓老大夫連忙應諾,招呼著兒子去旁邊的一張書案寫方子。

    蕭燕飛拿起韓大夫剛寫好的脈案細細地看著,謝無端當初應該不止是外傷,還中過毒,毒物多少損傷了五臟六腑。

    這要是在現代,把謝無端帶去抽血做個生化的話,他的各種指標肯定亂得跟過山車一樣。

    謝無端如今不是急危癥,卻不比急危癥好到哪里去,他這幾個月根本沒好好休養,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壽命熬著。

    她同意韓大夫說的,先要養。

    中醫的養在于內養正氣,五臟元真充實,自然外邪不侵,人即安和;西醫嘛,那就是先把各種高高低低的指標給拉穩了。

    她正想著,就瞟見知秋疾步匆匆地來了,笑臉盈盈,手里捧著兩個小的瓷罐子。

    方才這一個時辰,可把知秋忙得團團轉,先奉命去萬草堂請了韓老大夫來謝府,又緊接著回了趟殷家,把姑娘讓她拿的東西給取來了。

    蕭燕飛本來是想直接給謝無端的,想了想,向著廳外守在廊下的風吟招了招手,叮囑他:“風吟,每天六勺,用溫水化成一碗,讓他喝。”

    “和韓老大夫開的方子的一樣,是溫養的身子。”

    她的急救箱里有一罐腸道營養劑,這玩意能夠很好地補充蛋白質、維生素、礦物質等等,很適合謝無端這種重傷后體質虛弱之人。

    “這件事交給你了,你盯著你家公子。”蕭燕飛當著謝無端的面笑瞇瞇地吩咐著風吟,倒是引得顧非池忍俊不禁。

    “蕭姑娘放心,”風吟仿佛領了軍令似的,把兩個罐子抱得緊緊的,雙眼灼灼,鏗鏘有力地應道,“我會盯著公子的。”

    他也會盯著公子吃藥的,他的公子一定要長命百歲!

    蕭燕飛又道:“這里大概只夠吃十天的,等吃完了,我再讓知秋送來。”

    幸好的她的急救箱可以自動補充。

    供謝無端一個人,還是足夠的。

    很快,韓老大夫就開好了方子,給顧非池與蕭燕飛過目后,又趕緊讓他兒子去抓藥,一次就抓了十副藥。

    他是老大夫了,行事周全細致,不僅手書了一份注意事項,還定下了十天后再過府來給謝無端診脈。

    兩位大夫前腳剛走,后腳李大管家樂呵呵地進來請示謝無端:“大少爺,是不是該擺午膳了?”

    “何廚娘特意燒了您最喜歡吃的菜和點心。”

    “顧世子和蕭姑娘要不要也留下一起用些午膳?”

    李大管家這么一說,廳里的幾人這才注意到日頭早已居中。

    謝無端含笑道:“那就先用膳吧。”

    用過午膳,看著也沒她什么事了,蕭燕飛就先走了。

    殷婉說要她去巡視一下殷家在京城的產業,見見幾個管事。

    顧非池親自把她送回了殷家,再回來時,已經快到未時,在謝無端的書房找到了他。

    謝無端的書房也是重新整理、收拾過的。

    還是顧非池親自去把那些被抄的東西拿了回來,按著他的記憶把這些擺設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只是,當初被抄家時,書房里的物件損毀了不少,很難再恢復到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了。

    一張偌大的米黃色輿圖掛在靠西的墻壁上,輿圖上沾有點點暗紅色的血漬。

    謝無端背對著顧非池,就站在輿圖前。

    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輿圖,他的眼底流露出懷念,這本是父親的輿圖。

    當食指的指尖停在幽州西側的并州時,他的目光微凝,清冷似霜雪。

    “并州衛已經到手。”

    并州衛指揮使段渠知曾經是謝家舊部,不過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也只在金鱗軍待了一年而已,皇帝怕是早就忘了這件事,更不知父親對段渠知有救命之恩。

    這些年,段渠知與父親一直私下里有書信往來。

    這一趟,謝無端離開北境后,沒有從幽州走,反而快馬加鞭地去了并州見段渠知,之后再經冀州回的京。

    他一路與風吟兩人輕裝簡行,行蹤不僅瞞過了錦衣衛的眼線,也沒驚動北狄人,直至到了京畿一帶,他才故意露出行蹤。

    顧非池信手摘下了臉上的半邊面具,露出那張俊美如畫的面龐。

    他閑適地靠在后方的紅木書案上,淡淡道:“當初段渠知聽說謝家出事,擅離守地,想去京城為謝家陳情,人都出了并州邊境,幸好剛入冀州就被我爹派人給攔下了。”

    “段渠知不錯。”

    但顧非池也知道,若非謝無端出面,段渠知哪怕對皇帝再不滿,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倒戈。

    “……”謝無端抿唇不語,腦海中想起段渠知看到父親的頭顱時嚎啕大哭的樣子,閉了閉眼。

    “王思成在并州也有五年多了吧,也該挪個位置了。”顧非池又道。

    王思成是并州布政使,也是兩朝老臣了,布政使是封疆大吏,在地方最多六年一換。

    如今并州軍權到手,下一步,就是政權了。

    “不急。”謝無端卻是搖頭道,“段渠知說,王思成對他釋出了善意……”

    段渠知擅自離開并州,瞞得過皇帝,可瞞不過王思成的耳目,兩人從前素無往來,王思成竟替他瞞下了。

    謝無端從一旁案上的盒子里拿出兩枚紅色的小旗子,分別插在了輿圖上幽州和西北涼州的位置上。

    蒼白的手指在幽州、并州與涼州之間劃過。

    這三地彼此相連,在輿圖上隱隱呈現出了劍指京城之勢。

    并州關乎重大,必須拿下。

    謝無端眸色深深,定定地凝視著前方的這方輿圖,手里又捏起了一枚白色的小旗子,慢慢地搓弄著,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顧非池給兩人倒了兩杯溫茶,藥茶的香味彌漫在書房內。

    這藥茶也是韓老大夫開的,用以給謝無端補氣補血,也讓他天天喝著。

    韓老大夫說了,這是養生茶,普通人都能喝。

    顧非池自己喝一杯,另一杯則遞給了謝無端,與他閑聊:“表哥,我在柳汌府里找到一件有意思的東西。”

    謝無端頭也不回地淺啜了一口藥茶,沉思的目光依然看著前方的輿圖,漫不經意道:“賬冊嗎?”

    顧非池點點頭:“二十三年前,就是乾元九年,一批漕銀在青州三青峽遭劫,這件事應當是皇上讓柳汌私底做的,偷偷地藏下了八百萬兩。”

    “先帝無嫡子,咱們這位皇上,論長,上頭有皇長子;論貴,下有貴妃生的皇三子;論寵,比不上皇四子,君恩平平。”

    “人脈,勢力,擁躉,都要錢。”

    “乾元九年后,皇上便不再捉襟見肘了,那之后,在朝中漸漸地傳出了賢名,先帝給眾皇子封王時,還因此封了他為‘賢王’。”

    “這賢王,便是銀子買來的。”顧非池毫不掩飾話語中的輕蔑與譏誚,“還順勢除了皇四子這個勁敵,還真是一石二鳥。”

    “那些賬冊呢?”謝無端勾了勾唇角,溫潤的面龐上露出幾分興味,心分兩路,目光還盯著墻壁上的那輿圖,

    “一會兒我讓人送來。”顧非池豪邁地一口把杯中的茶水飲盡。

    謝無端也喝完了杯中的這杯藥茶,再抬眼時,面龐上笑容漸深,明明是清雅溫和的青年,眼角眉梢卻隨著這一笑露出幾分凜冽。

    他得再去一趟并州,會一會王思成。

    謝無端將手里這枚白色的小旗子插在了并州的位置上,動作極穩,接著放下了另一只手的空杯。

    “阿池,”他抬手指了指皇宮的方向,“是先……”

    “還是……”說著,他又轉而指了指北狄的方向。

    謝無端的目光終于舍得從輿圖上移開了,轉過臉來,對上顧非池那雙似笑非笑的狐貍眼,劍眉一挑。

    “一起?”

    “一起。”

    兩人的聲音完美地重疊在了一起,整齊劃一。

    顧非池與謝無端相視一笑,兩人分別從書案上的盒子里分別又取出一枚白色小旗子,一人的手將旗子插在了輿圖上長狄的位置,另一人的手將旗子插在了京城的位置。

    “篤篤。”

    外頭傳來了兩下敲門聲,不等謝無端出聲,風吟就推門進來了,手里還端著一碗乳白色的液體。

    當風吟走到謝無端身前時,顧非池已經把那半邊鬼面又戴上了,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云如水。

    “公子,喝吧。”風吟端著碗,直送到了謝無端的手里,“蕭二姑娘讓我盯著公子喝完。”

    謝無端看了看那杯剛喝完的藥茶,把碗里的乳白色液體一飲而盡,香甜的口感令他錯愕。

    風吟滿意地收回了空碗,又道:“公子,未時了,蕭二姑娘說了,讓公子您下午最好養成午睡的習慣……”

    他還故意去看顧非池,那眼神似在說,顧世子,沒錯吧?

    顧非池垂首悶笑,拍了拍謝無端的肩膀:“表哥,早些休息。”

    “好。”謝無端看著顧非池明顯比從前更柔和的神情,答應得很爽快。

    阿池果然變得不太一樣了,就像是一塊鋒芒太露的玉石在經過打磨過,顯露出一種瑩潤的光華。

    過剛易折,現在的阿池很好。

    “你自便。”

    拋下這三個字,謝無端就走了,風吟也退了出去,書房里只剩下了顧非池一個人。

    他回頭又去看墻壁掛的那張輿圖,盯著輿圖上的大景十三州,反復思量著。

    那雙幽深如夜的狐貍眼中閃著灼灼的鋒芒。

    是野心,也是決心。

    窗外微風陣陣,嘹亮的鷹唳聲漸漸遠去,鷹一走,屋外的那些麻雀就仿佛又重新活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叫了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