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在線閱讀 - 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62節

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62節

    蕭燕飛的腦子一時有些鈍,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捂著自己的額頭,掌心似留著他的余溫。

    她怎么覺得哪里不太對?

    不過……

    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她心中生出一股甜意,連迎面而來的暖風似乎都沒那么熱了。

    她垂下臉,扒在欄桿上,下巴壓在交疊的手背上,淺笑盈盈,眼角瞟見明逸從一樓大堂的正門走出。

    蕭燕飛輕拉他的衣袖,用戲謔的眼神引他去看樓下:“你瞧他……”

    下方的明逸顯然心事重重,走得極快,下臺階時左腳差點絆到右腳,一個踉蹌,幸好他扶住了馬車,這才穩住了身體。

    明逸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了蕭燕飛含笑的眸子,又轉回了頭,飛快地上了停在大門口的那輛馬車,落荒而逃。

    “回府。”

    明逸一聲令下,車夫就揮起馬鞭,發出清脆的聲響。

    馬車沿著熙熙攘攘的振德街上緩慢地前行,車夫吆喝著讓行人讓路。

    坐在馬車里的明逸依然死死地捏著手里的那個小瓷瓶,一刻也不敢放手,腦子里還是很混亂。

    一炷香后,他回到了位于城東的明將軍府,夕陽已然西斜,陽光直刺而來。

    下了馬車后,他徑直朝自己在外院的院子走去,疾步如飛,走到院子口時,穿了一件牙色褙子的明老夫人聞訊而來,恰趕在他進屋前攔住了他。

    明老夫人還不到四十,美貌端莊,因為守孝,周身除了發間一支銀簪,不見半點首飾,眉宇間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輕愁。

    “逸哥兒,”明老夫人上下打量著兒子,也注意到了他左袖上沾染的血與膿,心疼不已地問道,“怎么樣?蕭二姑娘怎么說?”

    說著,明老夫人忍不住憤憤地抱怨了起來,“明芮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讓她給你請太醫都叫不到,真是白讓她當這個寧王妃了,幫不上家里一點忙。”

    明老夫人眼底浮現nongnong的戾氣。

    而明逸根本就沒理她,直接繞過了她,往屋里走去,不等她反應,就“砰”地把門一關。

    “逸哥兒……逸哥兒!”

    隔著門板傳來明老夫人有些尖利的聲音,明逸只當做沒聽到。

    他珍而重之地從那小瓷瓶中倒出了里頭的藥丸,還沒指頭大小,奇形怪狀的。顧不上去琢磨,他挑了兩顆形狀不同的,就和著涼茶水咽下了藥丸。

    他也沒脫衣裳,直接倒頭就睡。

    他已經好些天沒睡好了,本就疲憊不堪,兩眼一合,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外頭的天已經快亮了,天際隱隱露出了魚肚白。

    明逸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他沒有發熱,也沒有在夜里痛醒,竟然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他趕忙拿過了那個被他放在床頭柜上的小瓷瓶,輕輕地晃了晃。

    這里面只有三天的藥量而已。

    他緊緊地捏住了這個小瓷瓶,遙望著窗外那泛著魚肚白的天際,眸中似籠著一層陰云,眼神狠厲。

    他會活下去的。

    在蘭山城那種人間地獄,在那個狹小陰暗的枯井中,他都活下來了。

    現在,他只是生病了而已。

    蕭二姑娘會治好他的!

    明逸的雙眼灼灼發亮,心底燃起了生的希望,亢奮地高喊道:“余道,備朝服。”

    在明家一家殉城后,皇帝除了給明逸鑾儀衛千戶的閑差外,還恩賜了一個“昭勇將軍”的散階虛銜,勉強有了上朝的資格,但皇帝準他不用上朝,明逸也就從來沒有去過。

    他怕所有人看到他時,露出那種惋惜悲憫的眼神,那種眼神針對的不是他,而是明家,有一次,他還曾聽到他們背著他唏噓不已,為什么活下來的不是他大哥……

    明逸憎惡那種眼神,可今天他不得不去直面這一切。

    早朝是不可以遲到的,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朝服戴上官帽,坐著馬車趕往午門。

    恰好趕在宮門打開前,跟在文武百官的后方,進了宮,一路朝金鑾殿方向走去。

    這是明逸第二次上金鑾殿,上一次還是他在父親死后,蒙召入朝,接受皇帝的封賞,彼時,滿朝文武都在看著他。

    這一次,還是如此。

    周圍的官員中時不時有目光朝他飄來,還有人看著他竊竊私語。

    明逸有些緊張,心跳怦怦加快,身子繃得緊緊的,盲目地隨著群臣的動作。

    隨著內侍一聲喊“皇上駕到”,身穿明黃龍袍的皇帝出現在高高的金鑾寶座上,大馬金刀地坐下了,一派威儀與貴氣。

    包含明逸在內的下方群臣紛紛對著皇帝躬身作揖,直呼“萬歲”。

    近來因為承恩公謀反的事,皇帝的心情一直不好,以致這幾日朝臣們大都夾著尾巴做人,把那些并不緊急的事暫且壓下了。

    內侍拖著嗓子慢慢悠悠地喊了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下一刻,一道年輕拘謹的聲音倏然響起:

    “皇上,末將有事要奏。”

    明逸一咬牙,大步從武官的隊列中走出,對著皇帝抱拳行禮,頭低垂,注視著下方的金磚地面。

    一瞬間,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朝站在中央的明逸望去。

    龍椅上的皇帝其實壓根兒不記得明逸了,再加上他如今眼神不好,根本看不清明逸的臉,只覺得下方這個穿著朝服的少年就像是小孩舞大刀般別扭。

    大太監梁錚立刻猜出皇帝忘了明逸,便附耳對著皇帝提醒了一句。

    皇帝正想問何事奏稟,就聽明逸先一步道:“末將奏承恩公柳汌在北境蘭山城通敵,致蘭山城被燒,滿城將士百姓被屠。”

    恍如一陣驚雷響起,殿內的氣氛瞬間炸裂開來,滿朝嘩然。

    兩邊隊列的文武百官皆知面面相看,心潮澎湃。

    從衛國公世子押送承恩公回京,查抄柳家已經四天了。

    這幾天來,朝堂上,為了是否定承恩公謀反,顧非池和皇帝幾乎是吵了起來,每天的早朝都是火藥味十足。

    皇帝每次都以罪證不足暫且壓下,甚至還語帶深意地表示:

    “顧非池,朕知道你一向不滿承恩公,可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可混為一談。”

    “錦衣衛查到武安侯在幽州尚古城偷偷見過北狄人,現已經把人拿下了,武安侯通敵罪證確鑿。”

    “承恩公是有過,在他御下無能,沒有約束好武安侯,而非通敵謀反。”

    “他刺殺大皇子也是無意之舉,是被武安侯誤導,以為追擊的是潛伏在幽州的北狄探子。”

    皇帝說得振振有詞,這若是普通官員怕是早就被皇帝的威儀壓了下去,可顧非池又豈是普通人。

    顧非池自然不會退,與皇帝據理力爭,從承恩公府中查抄出來的證據一件件地呈到了御前,但皇帝總有各種托辭,三言兩語地替承恩公開脫。

    整整三天,早朝上君臣互不相讓,每一次的結局都是皇帝被懟得無言以對,然后要么頭痛喚太醫,要么就拂袖而去。

    誰都看得出來,皇帝是在拿武安侯為承恩公頂鍋。

    誰也都看得出來,顧非池這邊呈上的罪證確鑿,皇帝是在胡攪蠻纏。

    因著皇帝堅決的態度,三司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審理此案,姑且先拖著沒開堂。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三人暗暗地交換著眼神,本來以為今天又會是皇帝與顧非池的主場,不想竟然突然跳出來一個明逸。

    這無疑給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火上澆油。

    明逸依然垂著頭,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在他身上,他滿身冷汗,但還是堅持把話說話,說起承恩公在蘭山城如何畏戰不出;說起承恩公父子一日半夜為北狄人開了城門,并棄城而逃;說起北狄大軍是如何一涌而入在城內展開一場血腥屠殺,又一把火焚了蘭山城……

    上方,皇帝的臉色愈來愈陰沉,似是被人用筆一點點地描上了墨,周身的氣息更是如疾風驟雨。

    明逸結結巴巴地把蘭山城的始末說完了。

    最后他咬牙抬起了頭,兩眼通紅地看著皇帝,大聲道:“皇上,明家上下誓死效忠大景,效忠皇上,家父家兄力竭戰死,明家百余口全都死在了蘭山城,與城同亡,皆是柳汌之過!”

    他的面容蒼白,渾身上下繃得緊緊,并不高大的身軀在這金鑾殿上顯得如此渺小,看在這滿殿官員的眼里,不免心生悲憫。

    尤其是那些武將更是有種感同身受的代入感,一張張剛強的面龐上涌起義憤。

    皇帝氣得手腳發涼,渾身直發抖,唇顫如篩糠,艱難道:“明逸,勿要信口胡說!”

    皇帝用警告威逼的眼神射向了明逸,神情陰戾。

    “是啊。”顧非池平靜地站在武官的隊伍里,一雙黑眸波瀾不驚,淡淡道,“在君前信口胡說可不成,那可是欺君之罪,明千戶可有證據?”

    周邊群臣窸窸窣窣地sao動不已,全都目光如炬地望著明逸。

    明逸被這么多人看得有點局促,身子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有。”

    他從袖袋中取出了一個信封,然后撩袍跪在了冷硬的金磚地上,先重重地磕了下頭,隨即雙手將那信封呈上。

    “這是承恩公柳汌通敵的證據。”

    “上面有柳汌的手印。”說著,明逸又垂下了頭,心臟怦怦直跳,脖頸上根根青筋時隱時現,聲音發緊。

    “還請皇上過目!”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同時,滿堂再度沸騰嘩然。

    一道道如烈火般的視線全都定在了那封小小的書信上,似要將它灼燒起來。

    第96章

    跪在金鑾殿上的明逸垂下頭,短短不到一盞茶功夫,全身的汗干了又濕,注意到皇帝陰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心里既慌亂又驚懼。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退了,他還是一咬牙把手里的那封信舉高。

    “皇上命臣承辦此案,那臣就替皇上念念。”顧非池信步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不等皇帝有所反應,他直接從明逸的手上把那封信抽走了。

    隨著他的動作,喧嘩的金鑾殿沉寂了下來,群臣炙熱的視線轉而落在了顧非池身上,不少人暗自唏噓。

    大膽,衛國公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包天。

    沒瞧見皇帝的臉都黑了嗎,只差沒說出那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