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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應期(父母愛情,年上)在線閱讀 - 39他在結婚十七年后再次試圖追求火

39他在結婚十七年后再次試圖追求火

    雁平槳已經對父母的親近司空見慣,他看安知眉游魚一樣倏然避開的視線,頗覺心癢。

    “你害羞?”他用唇語問她。

    安知眉想點頭,就見雁老師已經走過來笑著和她說話,立刻把雁平槳忘到了腦后。

    學院里沒有人不喜歡雁老師,漂亮,溫柔,留的作業很少,考核簡單。因為容貌過于出眾,安知眉有好幾次都看到院外來蹭課的學生。

    每有男生忸怩著到講臺去試圖加雁老師的微信,安知眉都會神經大條地問雁平槳:“你不做點什么嗎?他們看起來都很想當你爸……”

    雁平槳笑得上不來氣,他道:“這話要是被我爸聽到,他就得吃降壓藥了,他那個歲數,受不了這種打擊?!?/br>
    蔣頌確實受不了這種打擊,他發現國慶前的這一個多周時間,雁稚回每天中午都會與宋承英出入于學校附近的餐廳——

    是的,剛開始是咖啡館,而后是餐廳,一家又一家。

    他們好像完全不避諱不緊張,光明正大,坦然自若,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總有那么多要說的話。

    雁稚回或許遲鈍,但那個男人的表情,行為,動作,蔣頌看得真切,和曾經的他一模一樣,就是面對心上人的狀態。

    他的妻子和別的年輕男人偷情——蔣頌很不想使用這個詞,但它好像是真的——偷得義正辭嚴。

    蔣頌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么,但他心里尤其清楚該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這個年紀的男女,食過之后就是色。

    他不能不想到這層,因為雁稚回最近很少與他親近,接觸止于擁抱和接吻。

    她回家后總表現得很累,蔣頌多是在她埋進懷里后,抱著她看手上的書或文件,或是別的什么。

    等再低頭,人已經睡了。

    蔣頌有那么一點感到微妙,畢竟不久前雁稚回還纏著晚上睡前要給他koujiao,要吃一會兒,被他把屁股摸個遍才能心滿意足地睡覺。

    他有一點而類似于被怠慢,或者說,不被重視的感覺。

    而根源,或許就是宋承英。

    這天晚上,蔣頌一反常態,在雁稚回洗過澡躺回床上,抱著他的腰準備睡覺時,微微起身征求妻子的想法。

    “小乖,我想……”蔣頌話沒有說完,已經壓到雁稚回身上,輕柔把她的頭發撥出來放到腦后,而后去吻她頸后耳后有碎發的地方。

    角度刁鉆,雁稚回扶著他的肩膀,側過頭想躲,但對方看起來一點兒不急,依然緩慢地啄吻,直到雁稚回難耐地把他抱緊——

    “輕一點……上次是不是有一段時間了,我怕疼…”她被親得唔唔直叫。

    他們最近確實很少做。

    蔣頌之前以為不應期是一個坎,邁過去后,未來還是與從前一樣,還是那種打樁機般的,讓人心率加快血液流動加快的高強度性愛。

    但知道現在,他才發現不應期是一張濾紙。他被過濾,而后性欲被大腦與人體調節,維持在一個適合他年紀的溫和狀態。

    那種狀態大概類似于吃過壯陽藥之后,如果想,反應會很強烈;如果不想,那么同勃起障礙,或者說陽痿,區別似乎也不太大。

    生命樹上滋味絕佳,常常開花,不被自我理智所控制的瘋狂欲望結成的果子終于過了繁殖的季節,成為一種過去式了,它們安息而變得罕見,是年輕時候尚未遇見愛人的蔣頌最向往的狀態。

    如果他沒有遇到誘他盡力而為的愛的話。

    “嗯,別擔心,叫大聲些……好孩子,我很喜歡聽…”

    蔣頌低聲應妻子的話,俯身往下埋進她懷里,來到腿間。吻簡短頻繁,雁稚回有些癢。

    撫摸男人鬢角的動作不自覺就變成了抓弄他的頭發——她無意識地扯緊,在蔣頌的手指陷進凹陷,隔著內褲輕柔分開她,讓那些動情的證據通過濡濕的布料視于男人眼前的時候。

    每個月都在這幾天,本來已經差不多快要來月經,情潮翻涌之下,雁稚回感到暖流正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股。

    她有些慌張地夾緊腿,抓緊蔣頌的小臂,小聲道:“不行……”

    蔣頌一頓,抽出手,起身看她,聲音溫和:“為什么?”

    雁稚回沒好意思說自己被他親得把月經都搞出來了,好像只有小姑娘會這樣。

    在校園教書近一月,因為行政上的一些事情,她頻繁和大二的學生打交道,也在這個過程里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和少女這個詞有了距離。

    于是雁稚回支吾了兩聲,只搖頭:“總之最近不行…”

    男人指尖有一點兒晶亮的水漬,雁稚回起身偷摸瞄了一眼,沒看到血色,心下安定下來。

    她湊上去親了親他,道:“沒事兒,下周就可以了,對不起呀……我用手幫您,好不好?”

    蔣頌垂眸,抽出紙巾擦手,摸了摸雁稚回的后腦,道:“不用,我不是特別想,只是想讓你高興而已,等你方便了再說?!?/br>
    他心下很想問,到底是什么時候留的,前天,昨天?留什么印子了,要到下周?那種很難消的印子,咬在她腿上小腹上的時候,她不會喊疼嗎?

    如果是平時,蔣頌不會這么遲鈍于她的暗示,但最近他心里全是那些成雙的模糊身影,以至于忽略了別的“不方便”的可能。

    同齡人到這個階段,女性大多開始絕經,蔣頌更不可能主動記起這件事。

    他反復擦自己的手,擦得仔細,像是在擦別的什么一樣。

    雁稚回沒注意蔣頌無意識間的重復動作,只當他聽懂了,也沒再繼續哄,起身匆匆去了衛生間。

    蔣頌把濕巾丟進垃圾桶,探手摸了摸雁稚回剛才躺著的地方。

    溫熱的,就像她的存在一樣。

    他在結婚十七年之后再次試圖追求火。

    因為想赤手空拳抓住它,所以慢慢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