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等我回過神,才發覺林致之用他的絳紅灰鼠皮披風將我裹得又緊了些,我臃腫得像個有福又討喜的年畫娃娃,林致之在我眉心處吻了一下,可惜我今日沒著口脂,不然他沾染上落在我額頭,那一處淺紅倒真像是仙娥座下童子額間的朱砂。 “我可再做不出對神佛不敬之事了。”林致之說得嚴肅。 我淺淺應下,牽上他的手,一齊出了門,這才發現雙鯉和引泉都候在門外。 雙鯉見了我就撲上來,抱著我的腰,全然失了規矩教訓,只好一頓哭:“郡主……這是怎么回事啊……郡主,引泉找了我就往這跑……我……我” 她嗚嗚嚷嚷的,我擺了擺手不想跟她多言,雙鯉的腦子比我還繞不過來:“我們還是先跟著先生回去吧?!?/br> 林致之讓引泉安排的車馬,一路上沒走大道,駛在彎繞顛簸的隱蔽小路上,我知道他此番從我那名義上的皇帝舅舅手下救了我,必然是已做好暴露的準備,在靈飛寺他與我解釋的那段時間里,還不知道外面派人做了多少安排。 “你會護我周全的吧,還有我父親、母親、祖父?!蔽谊种割^一個個跟他細數,突然想起,“付九思他們也不能忘了。” “笙笙,你不用再懷疑這一點?!蔽也贿^隨口一問,并未懷疑,林致之卻煞有其事地低下頭與我對視,“我明了你對我的重要,我也明了他們對你的重要?!?/br> 馬車駛向并不是莊府,也不是林致之的官院,它停歇在山間的一處院落,乍看倒不起眼,連處彰顯主人身份的牌匾都沒有,云霧繚繞別有洞天,蒼松翠竹環繞挺立,疏影間隙晦暗倒成了天然的遮蔽,輕易不會有人發現。 林致之手架著我腋下,托著我下了馬車:“此處名叫生竹有道,支了牌子便有些招搖,你知曉便可。” 我紅了臉,什么生竹有道,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戳破我跟他的“jian情”,這人重活了一遭連臉面都盡拋,明晃晃地求歡索愛。 引泉早已領了雙鯉在一旁好一通叨咕,想必是在跟她解釋形勢,唉,這么機靈識色不要主人費心的隨從,怎么雙鯉就學不得一點呢? 院落里早有人打點好,都是極為知事的人,林致之擁著我,他們問了好便垂頭眼觀鼻鼻觀心默立兩旁,等著我們進去。 他示意奴仆小廝們都退去,一人領著我到了一處暖泉。 天色早已黑沉,唯有點月色亮人,暖泉旁燃了燈盞,在氤氳水汽中晃亮,我聽見林致之低沉嗓音在我耳邊響起:“現下可以了。” 可以……什么? 沒出口的疑問被林致之用他的嘴逼著我咽下去,動作間他已褪了衣衫,半摟半抱扯我入水。 也不知這方暖泉連的是哪處泉眼,溫感天然暖熱,帶著點硫黃氣,最是養人。 泉水沒過我鎖骨,沒叫我受凍半點,我舒服得腳趾蜷起,喟然舒了口氣。林致之見狀笑了笑,欺身壓過來,手指深入我微張的口中翻攪,余下一手探入我腿間,使力迫我分開。 口中的修長手指入得太深了,異物在喉間作祟的感覺激得我眼角微紅帶濕,身下的手也不肯作休,溫熱大掌撫慰完外阜,便撥弄開兩瓣直直搗入,抽弄間不時有泉水淅瀝出入。 林致之粗長炙熱的性器毫不收斂,抵在我腰間,“笙笙,我覺得此地不好?!?/br> “嗯……?”開口間他手指便更起勁了,夾著我的舌頭揉弄,重重刮過我的上顎,讓我本就破碎的話語散了個徹底。 “我識不得你究竟出了多少水?!?/br> 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手撤了出來,將我托高出水放在邊沿,他站立在我兩腿間,我覺著在他身上的水應該是我的吧,不然怎么跟我一樣都是色胚,水痕勾勒出他勻稱健壯的肌rou,一筆一畫間都叫囂著愛戀。 我反撐著身子,眼神肆無忌憚地意yin他,直了腿踩在他小腹,或輕或重地玩弄他腫脹、堅硬、壓不住的欲望,我也想看他因我而yin態盡露。 “我也識不得先生出了多少水。” 他似是再也無法忍耐,瞟了我一眼,就悶聲彎腰含住我,舔過我裸露的陰珠撥弄,以柔制人真乃大智慧,這般柔軟的物事讓我再無反抗之力,只能把他夾得緊些再緊些。 林致之緩緩而下,見我足夠濕潤,便挺身而入,懲罰我一般不收力道,讓我只能攀扶著他。 迷離間,燈影打在林致之身上,我竟有種不知何世的恍惚之感,只有身前的人是真實鮮活的,是我確切愛慕的,我纏上他撫在我腰際的手,十指相扣,“先生,我好想你。” 他僵住片刻,隨后反握,“我也很想你。”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樹枝,一滴濕潤打落我肩頭,讓我更加貪戀林致之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