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欲/欲念 第159節
大聲叫著,顫抖著,崩潰著。桌面上一片氵漬,她失聲大喊著,極盡崩潰。 她很難受,知道怨恨不了周子珩,這都是她該承受的。 可還是會痛,會想求求哥哥,不要在這里這樣。 空間寂靜片刻。 門外忽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周子川在外面喊了句, “小阮。” “你在里面嗎?” “……” 阮茉嚇面還淌著氵,汁橫液流。她極力克制住情緒,抹了把臉上的眼淚。 偏過去頭,下了桌子,就要去回應周子川。 咚咚咚—— “阮茉?” “周——” 周子珩忽然就從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死死地捂住,把人給拖回了桌面。 聲音最終散在了指縫之間,周子珩這次終于沒有了最后一點兒憐憫之心,水已決堤,都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要分一個心,去面對周子川。 周子珩按著阮茉,掐著她的脖子,他伸出手,猛地拍向了墻面上那個讓墻壁透明的按鈕…… 阮茉徹底崩了,她嗚嗚叫著,看到那墻面,逐漸由灰暗,一點點一點點、透露出了外面訂婚宴現場的光。 她看到,那些言笑晏晏的人,有人正在面朝斜側方,端著酒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往左轉有的往右去。 有的,轉身,就要面向了他們。 “……” “哥哥是個瘋子。” 周子珩用力掐著她的月要。 “那就讓所有人、以及你那個二婚丈夫都看到——” “阮茉是如何在訂婚宴上,被你的前夫,” “嘈、翻、天!” …… …… …… 這大概是阮茉經歷過的,最難過的一次do了。 周子珩最終還是沒有雙面墻都透明,只透了一側。那一側正是他們房間里面對的那邊的墻。 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每一次,周子川轉過頭來,目光望向墻面時。 周子珩都會狠狠地、狠狠的,阮茉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對面是看不到他們里面,在做著什么。 可她還是會下意識,閉上眼睛。 別過去頭。 眼淚悄無聲息地掉,愈發控制不住。最后itzy,周子珩沒有任何保護,小寶寶沿著她的退跟,緩緩往下流。 哥哥…… * 那天的那天之后,周子珩徹底放下了阮茉。 他不再時不時去cue一下小茉莉,不再像之前那樣,還會去摸下水道滾落的鉆戒,還會在聽到周子川帶阮茉去打訂婚戒指,風火輪般急促趕到了店里。 他連過去跟阮茉一起買的很多度假別墅都賣了,和阮茉住過的都賣了,還沒住的就暫且留在那里,等到有人來問,沉默了沉默,也就給賣了。 阮茉和周子川準備離開上京,搬到東部沿海岸。阮茉在訂婚典禮后的一周還在正常進出實驗室檢測數據,一個星期后,她忽然就經常頭疼,測心臟指標的房間有一些放/射性的東西,待久了確實會引發腦殼難受。 周子川建議阮茉休息一陣子。 阮茉同意了。 兩個人私底下就是朋友的模樣,住也不住在一起,偶爾需要做一下假象,周子川就住在阮茉樓上,兩個人一人睡一層。 阮茉不會告訴周子川自己有多么多么想那個男人,她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來,日子往前過的時候,她就一個人想,會偷偷用微博搜周子珩的名字。 周子珩出席了很多會議,重新接手了周家。當阮茉看到周子珩賣房子那一刻,她忽然就感覺到快要呼吸不動了。 就像是在有千萬斤重的巨石在擠壓著她的胸腔,周子珩把所有有關于她的東西都給封殺了、抹消了。她很難受,不怨他,這是她應得的。 可還是好難受,呼吸不動。阮茉每次看到這樣的消息,她都會一個人坐在被子里,頭朝下,蒙著被子悄無聲息掉下了眼淚。 發現身體出現不太正常的狀況,是初冬的一個早上,距離訂婚宴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阮茉一連三四天都在低燒,37.4c左右,不高。但阮茉的體溫從小就偏低,導致體溫超過37,就會自動變得很難受。 她吃藥也不見好,這很奇怪。阮茉白天體溫降了下來,就不再去想,正常出門走了一走,路過藥店,買兩瓶vc補充一下營養。 藥店外面,一個穿兔子耳朵衣服的大學生女孩,紅著眼睛提著一袋子東西,低頭看了手中的盒子好久。 眼淚吧嗒吧嗒流。 阮茉沒什么事,好奇看了兩眼,那姑娘提著的袋子空了,只有手中拿著的那個盒子,“敏婷”兩個字,很醒目地印在盒子封面上。 她當然認識“敏婷”。 她沒吃過,但大學有個舍友吃過兩次。 大學舍友的對象不是個老實人,每次出去夜宿,都在連哄帶騙讓舍友別戴防護。 阮茉知道那個藥,可以讓小寶寶就此消失。 阮茉不知道門口那個女孩為什么要吃這個藥,不想要孩子,在歡愛時做好防護措施就是了。 到了晚上,阮茉又返上來了低燒。冬天家里開了地暖,屋子里是很暖和的。 但阮茉卻覺得冷,吃完飯就早早縮到了被窩里。 她聽到下人在清點食材,說夫人最近好像沒什么胃口,吃得好少,而且好像總是將酸的才往碗里加,會不會是嫌棄廚房的廚師做的只有酸實物符合她現在的口味啊。 有一個新聞,討論生二胎的問題,評論有不少爭論的,說二胎好,二胎也不是很好。 阮茉安安靜靜往下滑動評論區,吃瓜轉移她對那個男人的思念。 忽然,就有一個評論,抓住了阮茉的眼球。 很小的一段話,不起眼,最普通的一個難以言說—— 【救命!為什么懷孕后,前期,才一個周左右,就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每天都在發37度左右的低燒!】 第90章 阮茉沒有和周子川做過。 她只跟周子珩一個人做, 而最后一次被周子珩茶,就是訂婚典禮那夜。 阮茉從床上翻起身,帖子開著, 扣在胸口前。寂靜的夜晚,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跳得超級快,她大腦空白了片刻,摸摸自己的臉。 原本覺得自己發燒,現在突然就希望不是發燒。 阮茉又看了一遍那個回復, 看看有沒有其它不符合她的情況的。 下面有人答道: 【低燒嗎?那很正常。因為我也低燒, 等著吧,再過兩天, 你會惡心到吃不下去飯。我們這種就屬于懷孕反應特別大的, 之后會糟老罪了。】 層主:【啊?一點兒都吃不下去嗎?可我才剛懷了不到三個星期啊!】 回答:【我一個星期就有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酸的,巨酸, 只有酸的能下口。】 …… 阮茉想到自己最近忽然, 就很莫名的想吃酸。 她又拿出體溫計,水銀的電子的都輪番測了三遍。每一根溫度計上最終都顯示著是37.5c, 就是低燒, 沒得跑。 難道真的,懷孕了? 最后讓她破防了的, 還是那晚最清晰的一段回憶—— 周子珩瘋狂地扯著她的長發,一遍遍往里面go。 那晚的記憶太過于清楚了,阮茉對周子珩的guntang記憶猶新, 就是她根本沒辦法騙自己應該是防護好了、不可能懷上,因為周子珩就是為了折磨她, 幾次都是n社的。 并且讓她感受到,感受到他的休眠火山噴發。阮茉那個時候只記得那是一場淋漓盡致的折磨了,估計周子珩發著瘋,也是只想要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折磨她。 兩個人都忘記了,這種折磨,日后還會導致另一種風險的噴井式爆發。 她抓住了頭發,手機脫落。 懷孕? ……懷、孕?! * 懷孕非同小可,阮茉想了一晚上該怎么辦。 首先,得確定自己懷沒懷。 事到如今她沒辦法再自欺欺人可能就是感冒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跟周子川說,因為如果懷了,那一定就是周子珩的。 懷孕這種驚天的事情,不像是明天要吃什么飯那樣,可以隨隨便便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