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欲/欲念 第62節
回到家后,阮茉也沒有直接洗澡跟哥哥親熱,她跑去五樓的練功房,又開始鉆研舞蹈。周子珩專門給阮茉打造了一間與高校舞蹈排練廳一比一等比大小的練舞地方。 就連整面墻的鏡子,鏡子前的壓腿木桿,還有撕腿用的凳子,應有盡有。 可他也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阮茉對跳舞的事情如此上心,要知道舞蹈并不是阮茉所愛,她以前只是把這件事做到90分,90分里全部都是對哥哥的聽從。 周子珩坐在五樓的沙發上看了會兒材料,陪阮茉練功。他手里是周霧最新發過來的歐洲訪問行程安排,私家飛機從上京機場起飛,直飛法國。 中間是可以轉埃及的。 阮茉有一段舞蹈一直找不到感覺,急得直要哭。周子珩坐在旁邊看了會兒,手指支著腦袋。 確實有點兒不對勁兒,小茉莉已經很優秀了,穿著古埃及金光閃閃的舞服,伸長了腿跨步的模樣更是能把人的魂都給勾走。 可好像確實缺了那么點兒感覺,缺了那么一點點、古埃及法老寵妃神秘又冷艷的交錯。 這些東西,是很難只看視頻去獲得。 最好去當地領略風氣,由內心滋生激發出對人文文化最通透的理解,然后將見解融入到舞蹈之中,進行更深刻的表達。 周子珩想了一下, 合上了手中的行程表。 不,是直接扔進了旁邊的舊物柜中。 阮茉跳不到感覺,撐著木桿急到掉了眼淚。玻璃鏡倒影,就看到小姑娘眼眶都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 周子珩是真見不得阮茉哭。 假哭真哭,都見不得。 阮茉還在抹著眼淚,忽然就感覺到腰肢被寬厚的手掌攬住。周子珩把她給轉了過來,俯下身,用食指給她細細地擦著眼睛尾巴。 眼淚抹開了,淚水又堆積了,不斷從淚腺里往外涌。 周子珩抱著阮茉,把她抱著坐在后面的欄桿上。 輕輕護著她的腰,溫和地問道, “還是很難找到感覺嗎?” “……” 阮茉一委屈,眼淚又掉下來一行。 點了點頭。 哭腔道, “找不到……” 這是阮茉頭一次如此重視一個舞蹈。 以前的她向來只把熱愛投放入生物領域。 舞蹈永遠只是她一個完任務的過程。 周子珩一字一句,開口對阮茉說, “那要不——我們去埃及,找找感覺?” 阮茉停止了哭泣。 猛地抬頭。 周子珩:“這樣,哥哥這么計劃。” “正好這次去歐洲,飛機可以經停埃及。” “跳舞的確是需要找感覺的,感覺不對,就很難融入正確的情緒。” “而最容易找到正確靈感,最好還是要去舞蹈發源地、去體會本土風情。” “哥哥陪你去埃及,我們到達歐洲之前,先讓飛機轉經埃及。” “到時候我們在埃及玩上那么一段時間,我們一起去領略領略當地風土,體會體會當地的人文文化。” “為小茉莉的舞蹈——找找感覺。” “如何?” 第39章 周子珩的私人飛機在埃及的開羅國際機場降落。 一下飛機, 就有周氏在埃及分部公司的人親自接待大老板。周子珩一身黑衣,戴了墨鏡。小茉莉穿了一身漂亮的黑色公主裙,頭發盤起在腦袋頂, 還佩上了銀光閃閃的珠寶。好似□□大佬和他的養成系小公主。 去居住的莊園都是十幾輛豪車接送,阮茉又一次體會到了有錢人的豪橫,這還是她第二次出國玩,上一次是去丹麥追周子珩。 以前爸爸mama忙,幾乎不會陪她出去旅游。 三月底埃及的太陽已經很艷了, 阮茉就穿著漂亮的小裙子, 四處拍照游玩。周子珩每天都陪著,他帶她去領略當地風土人情, 那里的人們喜歡綠色和白色的衣服, 周子珩就給阮茉買了很多白色的裙子,換一套去一個地方浪漫。 還有很好吃的甜食,埃及人很喜歡吃甜食,當地的甜點做的相當棒。傍晚夕陽落下時, 兩個人坐在市中心昂貴的餐店, 阮茉用勺子品嘗umm ali,那是埃及十分著名的一道甜品, 用堅果、葡萄干、椰子片等做原料, 抹上黃油,烘烤而成。 夕陽灑在少女恬靜的臉龐上, 更遠處是一座座高聳的金字塔。 以前阮茉看過一本很古早的言情小說,里面女主最后去世了,她哭得稀里嘩啦。她印象深刻那個女主中間和男二私奔過, 男二家里很有錢又很有權,男二在被女主殺死前, 帶著女主去泰姬陵。 兩個人在泰姬陵的夜色中做/愛。 做到天老地荒,做到星星都沒了。白色浸染了泰姬陵前的一潭池水,后來阮茉專門對著初中地理課本,研究了半天泰姬陵那水池真的可以做/愛嗎? 周子珩不喜歡動用特權,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在金字塔前做/愛。可周子珩畢竟有錢,他大手一揮,干脆買了一棟埃及的莊園,就建立在金字塔不遠之處。 他們沒辦法在金字塔里做,但可以在金字塔的夜色下做。那間別墅很大,也有一個像是舞蹈排練廳那么大的房間,阮茉穿著白色的衣裙在夜色下跳舞,像是精靈。最后往往是以衣服落在了月光之中為結束,周子珩親吻著小茉莉的嘴唇,問她這個地方嘈的舒不舒服? 阮茉也沒有在泰姬陵的水池前浸泡,可她的氵卻差點兒把那個大房間給淹沒了。 兩個人玩了很多天,看了很多天藍天白云下的風沙和落日。倒數第二天,他們去了當地最著名的集市,阮茉用流利阿拉伯語跟攤主講著價錢,周子珩拿了她換來的小貝殼手鏈,把玩在掌心,懶懶散散看著她逗著攤主哈哈大笑。 阮茉就是那么出色,在家里時會哭哭啼啼叫哥哥,可在外面又能夠完全獨當一面。周子珩倚著木欄桿,他忽然想到阮茉在學校里也是這么受歡迎。 一朵堅韌的茉莉花,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中,都能綻放的那么出彩絢爛。 阮茉抱著很多可可愛愛的小玩意兒回來,眉眼彎彎笑盈盈地望著哥哥。周子珩問她怎么買了那么多啊?整個攤都要被她給薅光啦。阮茉很開心地跟周子珩說,這些都是攤主jiejie送給她的哦!攤主jiejie好喜歡她,就多送了她好多好多小包包~ 這個集市還有賣一些特殊的藥草,都是個體戶小成本的買賣。周子珩目光掃著那些稀罕的藥材,有一些周氏也會每年都從埃及專門的大商戶往國內采購。 “哥!我去趟洗手間!”阮茉手上沾了點兒糖漬,是剛才吃甜糕不小心抹到的。 周子珩給她拿了包面巾紙,然后就看著她蹦蹦跳跳離開。不一會兒阮茉就回來了,甩著手指上的水珠,小蠻腰在傍晚的暮色下縈著雪白的光。她問周子珩,玩上要去哪兒吃飯呀? “帶你去吃dawood basha?”周子珩給埃及分部的助理發了個定位,讓他過來接他們。 阮茉吵了好幾天要吃遍埃及美食了,特別喜歡吃當地的米飯,配上特色醬料。dawood basha是一道中東家喻戶曉的飯食,羊rou末、芹菜和洋蔥混合做成rou丸,加濃厚的番茄醬烹飪,最后鋪在白花花的米粒飯上,再搭配烤松仁。酸甜又香濃。 阮茉:“好哦!” 這次在埃及陪跑的助理是周氏十多年的資深助理團員工,過去和周霧還是大學同學,他十分清楚老板和阮小姐的個人隱私,開過來接他們的車都是能升降后車廂擋板的。 因為大老板和他的小姑娘,總會在車上做一些不方便讓人圍觀的事情。 還沒開始吃飯,周子珩就先把小茉莉給剝干凈了。 他是真的消受不了穿異域風情衣服的阮茉,烏發卷著在肩膀一側,細長的腿勾著。就像是一只小妖精,在面前不斷跳舞,告訴他快來啦。 周子珩狠狠咬著阮茉的嘴唇,懲罰她今天好像跟一個陌生的當地男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帶著醋意問小茉莉為什么要跟那個年輕的開羅男人微笑。阮茉胳膊吊著周子珩的脖頸,晃蕩的不像話。 “啊啊啊啊啊啊……” “我沒有,我沒有……唔——哥哥我沒有。” 轎車開得很慢,繞到了太陽都落了地平線,星星點亮了蘇伊士運河。 周子珩給阮茉整理好了白色的裙子,自己也穿戴好西服。小茉莉早就沒了力氣,開了胃后,需要盡快補充一□□能。 “哥……”她掛在周子珩的身上,松松垮垮道, “哥……” 周子珩輕輕俯身,“嗯?” 阮茉:“你再靠近一點兒。” “再靠近一點兒……唄?” 周子珩聽話地靠了過去。 阮茉用手抓著他的后脖頸。 手指一用力—— 忽然,摸出了一根細微的銀針! 那個開羅的當地年輕男子當然不是阮茉拋媚眼的一次性風流對象,那是一個醫藥醫生!那是周子川的人!阮茉不動聲色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瞬間就將麻醉針埋藏在了洗手池的密縫之中! 周子珩瞬間撲倒在了后車的座椅里! 車還開在開羅的高架橋上,下面是湍急的河水!阮茉忽然就拉開了車門,一百多邁的車速,風在瘋了地吹,吹散開她濃密的烏發,陣陣飄揚在路燈光照耀的夜色下! 司機快要瘋了,她這是在干嘛!!! 阮茉回了一下頭,拔出車里的配槍。 磅——! 車前窗玻璃杯砸出了個窟窿,車頭迅速偏離,往大橋護欄撞去。 “阮小姐!阮小姐!周——大老板!大老板!!!” 車頭撞擊上護欄的那一刻,阮茉甩了車門。 手拿槍,踩著護欄的鐵桿。 縱身一躍!翻身跳離了車后箱! 助理大聲吶喊,簡直是瘋了!可阮茉卻飛快向下墜,司機停穩了車輛,趴在欄桿上就喊。阮茉“噗通”墜入了河水之中。司機傻呆呆看著阮小姐的蹤影,滿腦子都是空白一片,什么都無了。 下一秒,湍急的河流另一側, 忽然出現了一只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