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娘子連忙帶著村里人進了院子，姐妹兩?許久未見，她這時才能仔細打量meimei。

    以前還在?夫家時，黃娘子只能每日埋頭做事還吃不飽，經(jīng)?常餓的肚子咕咕叫，瘦的臉頰都?凹陷進去，整個人都?沒精神，黃大經(jīng)?常擔(dān)心meimei到底能不能熬過去。

    現(xiàn)在?再看，meimei腰背挺直眼神明亮，臉上也多了rou，人的精氣神恍然一?新，跟從前判若兩?人，完全變了樣子。

    黃娘子見到大姐來也很高興，連忙要殺雞待客，讓大姐吃個痛快，黃大連忙攔住她，不到過年殺什?么雞呢？她們對付著吃點就?行。黃娘子就?笑，“大姐你別看我這院小，后面地方大，我養(yǎng)了足足五十多只雞呢！”

    “這不，我又趁著現(xiàn)在?，剛養(yǎng)了十只小的，剛才村里人過來，就?是聽我說怎么養(yǎng)冬雞的?！秉S娘子笑的格外?得?意，給大姐展示她的成果。

    不論在?什?么家庭里，能養(yǎng)五十多只雞都?是妥妥的富戶，黃大娘子格外?驚喜，連忙拉著meimei的手詢問經(jīng)?過。黃娘子也不藏著掖著，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讓這三人高興的沒法說。

    誰家還沒個半閑的人手呢？養(yǎng)雞鴨就?算精細，也不費什?么時，誰閑著的時候順手就?干了，還能給家里增加收入，黃大娘子想到這樣的好事，恨不得?立刻返回離開去告訴村里人。

    終究還是另外?兩?個比較冷靜，想起最重要的目的，問起今年的豐收，黃娘子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是真的，我家就?我跟柔娘兩?個人干活，做的不算精細，一?畝地也收了二百七十斤?！?/br>
    “這都?不算什?么，今年肥料作坊建的晚，很多事情其實來不及干，春耕也沒有施底肥，所以才是這個產(chǎn)量，明年，明年如果能多用肥料，保準(zhǔn)還能再漲一?截。”黃娘子對這事非常有信心，她心里有個念頭，跟著衙門有rou吃！

    黃大娘子更激動了，還更多？她們想都?不敢想，只要能比平時多就?算贏，多七十斤也很多了，但是這肥料到底能不能給她們明珠村的，還是個未知數(shù).......她小心抬頭，試探著問道：“那個肥料，真是個好東西?，但是貴不貴??？好不好買？需不需要去疏通疏通.....”如果真有meimei說的那么好使，她們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要弄到手啊。

    黃娘子楞了楞后失笑，“大姐你想到哪兒去了！今年肥料只發(fā)?給臨近的四個村，可不是大人偏心，而是肥料作坊就?建了那么大，原材料有限，加上第一?次用不知道效果，所以才沒有發(fā)?給其他村的，可不是別的原因?！?/br>
    “現(xiàn)在?證實了效果，作坊還在?日夜趕工擴大規(guī)模，附近還有個養(yǎng)鴨場跟養(yǎng)豬場能夠供應(yīng)原材料，保準(zhǔn)你們明年都?用上！”

    她看大姐還不信，干脆就?帶著大姐出門去找衙門的文書，她們現(xiàn)在?跟衙門都?熟悉的很，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都?能問。

    果然，文書答應(yīng)的特別痛快，“是有這事，明年的肥料產(chǎn)量應(yīng)該能夠跟上了，到時候你們村長帶著戶籍跟憑證，按照田畝數(shù)量來領(lǐng)就?行。對了，記得?多來幾個，衙門會告訴你們怎么施肥怎么追肥，什?么時候該灌溉，都?是種莊稼的學(xué)問，學(xué)會了再告訴村里人。”

    巨大的喜悅沖暈了黃大娘子的頭腦，她又聽著文書絮絮叨叨說了什?么，她就?只顧著點頭稱是，其余兩?個婦人也是，等出了衙門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們，我們村里也有??？”

    黃娘子點頭，“對啊，一?斤肥料兩?文錢，完全是成本價，如果送了糞肥原材料過去，一?斤換兩?斤，總之，不貴?！?/br>
    其余兩?人再也不想忍耐，打算當(dāng)場返回告訴村里人這個好消息，黃娘子硬是把人攔住了，邀請她們?nèi)コ抢镩e逛一?圈。

    上次在?城里逛，還是五年前的事，黃大娘子記得?城里也不怎么熱鬧，只有賣東西?的那條街有點人氣，別的地段都?冷冷清清，沒點熱火氣。

    現(xiàn)在?在?看，商業(yè)街上又多了好些個鋪子，人來人往的，賣的東西?都?很精美，看的黃大娘子眼熱不已。除了那些個鋪子，還另外?開了好些個買吃食的攤位，也不貴，就?是簡單的飯菜跟面條，勝在?干凈和分量足，還挺多人來吃的。

    黃娘子帶著大姐去小攤上吃雞雜面，黃大娘子嘗了幾口，覺得?自己?能夠照樣做個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黃娘子看jiejie懂了她的意思，又小聲?說道：“現(xiàn)在?城里很多人平時都?在?忙活做工，來不及做飯，于是就?在?小攤上對付一?頓，一?天能買個一?百來碗呢！”

    就?是每碗賺一?文錢，一?月下來也是大大一?筆錢，黃大娘子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好出路。

    不過想要做小生意需要本錢，本錢也不是一?天攢出來的，黃大娘子打算回村里先?給村里人說清楚豐收的事情。

    住在?一?個城里，三親六戚互相嫁娶，彼此都?沾親帶故的，還有走街串巷的貨郎們到處走動傳播消息，很快其他村子早早晚晚都?聽到了消息，再派人來衙門一?打聽，確定是真的后，興奮難耐的去衙門做了個登記，等著明年領(lǐng)肥料。

    這正是宋朗旭想要的效果，如果他努力?派人宣傳，村民們還半信半疑覺得?衙門騙人，有實在?例子，再有親戚好友的鼓動，先?到先?得?的想法，會讓他們前赴后繼的過來領(lǐng)肥料，再乖乖按照例子來種莊稼。

    不過，也有他沒想到的事情。

    黃大娘子帶著好消息回了明珠村，明珠村的人在?高興之余不免想，還剩七八個村子排隊呢，他們明珠村又沒有關(guān)系又沒人人脈，憑什?么排在?前頭？總要做出點事情來才行。

    明珠村的壯勞力?也少?，老弱婦孺居多，就?算如此，她們還是湊起了一?隊人馬，不辭辛苦的跑到肥料作坊的外?頭，準(zhǔn)備幫著一?起擴建作坊。

    劉主薄被鬧的哭笑不得?的，而且肥料作坊里的確缺人手，就?默認他們留下了。

    第八十七章

    天?氣又?變冷了些, 風(fēng)刮的格外厲害，吹的人不想出門，只想在家里待著。

    這時候, 羽絨披風(fēng)就派上了大?用場, 穿上輕便不臃腫, 不會裹的人透不過氣來, 還保暖，宋朗旭給先生和蔣學(xué)文也送了一件, 讓他們穿上試試。

    蔣學(xué)文倒是不嫌棄，穿上直樂呵，還特?意去外面騎馬逛了一圈, 回來才說，“東西挺好的, 活動的時候完全不阻礙手腳，比棉襖好多了?！?/br>
    “就是產(chǎn)量還小, 只能?暫時當(dāng)做奢侈品?！彼卫市顸c頭承認，今年養(yǎng)的鴨子?不夠，只做了這些。

    蔣學(xué)文說完之?后又?扭捏起來, “有個事情我想說....我能?去參加一下貝雕作坊嗎？”

    貝雕作坊現(xiàn)在照管的特?別嚴(yán)格，每次進入必須要腰牌, 旁人一律都是不許隨意進出，生怕里面的機密被泄露。

    因為貝雕產(chǎn)量還很低，工匠還在培養(yǎng)中?, 宋朗旭是打算趁著“物以稀為貴”的時候，先狠狠賺上一筆再說, 泛濫了可就不值錢了。

    但蔣學(xué)文想看，完全沒問題的。宋朗旭抬腳去隔壁房間問過敬源先生后, 敬源嘴上不在乎，其實也想去看看，宋朗旭掩嘴一笑，也把人帶上了。

    貝雕作坊被安置在趙師兄的私院，不相干人等不能?進出，里面又?分了一大?一小兩個院子?，大?院的工匠正在練手，小院才是在正菜。

    已經(jīng)采過珍珠的貝殼就失去了價值，會被隨意丟棄，雖然貝殼們也有漂亮的瑩光，卻沒有珍珠值錢。

    宋朗旭當(dāng)時去了一趟照城湖，心里就泛起這個念頭，珍珠生產(chǎn)年久不易，不如把貝殼也利用起來？而且他曾經(jīng)在博物館里見過一副貝雕仙鶴圖，黑腳白羽赤嘴，栩栩如生的仙鶴展翅欲飛，本來就是極美的畫面。

    不過好的工匠不易找，好容易才招來幾?個，全都被安排到?了做那?副“松下仙鶴圖”了，現(xiàn)在才算是空閑下來，一半去帶徒弟，一半繼續(xù)做貝雕。

    敲，切，磨，嵌，幾?經(jīng)打磨，削去背后的粗糙，這才有彩虹一般的光澤，現(xiàn)在工匠們正在做的是小桌屏，擺在炕桌或者美人榻上，同樣是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線。

    除了小桌屏，還有人選取了足夠長足夠平整的貝殼，做成扇骨，上綴絹面和各色花卉圖案，這就是女眷握在手中?的貝殼扇面，扇著一陣陣的香風(fēng)。

    這種?扇子?在清代的十三行中?，曾經(jīng)是出口賺取銀兩的利器，遠跨重?洋被送到?歐洲的夫人小姐手中?，成為風(fēng)靡一時的流行。

    現(xiàn)在這種?流行，即將?在這個朝代復(fù)蘇。

    蔣學(xué)文一看這扇子?就愛不釋手，心中?幻想著佳人柔荑握住扇子?的風(fēng)景，厚著臉皮的問宋朗旭要幾?把。

    宋朗旭只好從送禮名單里硬生生擠了幾?把出來，現(xiàn)在貝雕扇產(chǎn)量少，每一把送出去送給誰他都是提前?計劃好的，想要擠點出來真不容易。

    但是蔣學(xué)文難得?開口一回，總要滿足他的愿望吧？

    得?了扇子?蔣學(xué)文美滋滋的，他這才想起自己跑過來的真正想法。一嘛肯定是順便玩一趟長長見識，二就是采買一批優(yōu)質(zhì)照珠做鳳冠，三就是他明年要成親了，專門來邀請宋朗旭記得?去參加婚禮。

    “真的？”宋朗旭也跟著興奮起來，他隨即想起之?前?出發(fā)來照城之?前?，蔣學(xué)文就有看中?的姑娘，明年成婚也不算晚。

    恭喜之?余，宋朗旭不免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送一份特?別的新婚禮物。蔣學(xué)文美過之?后說：“你人能?來就行了，咱們兩還說這個?！?/br>
    “就是關(guān)系好，才要更加注意維護，不然還關(guān)系好干嗎？我就偏向?你還不行嗎？”宋朗旭故意說。

    “偏，你隨便偏？咦，敬源先生呢？”

    敬源先生已經(jīng)不見蹤影，想必是去作坊的哪個地方看細節(jié)去了。

    宋朗旭慢悠悠的追上去，果然，敬源正在認真觀看工匠們怎么雕刻怎么用刀的，還試圖親自上手刻個花出來。

    旁邊的學(xué)徒都快哭了，他看著這位老先生是宋先生親自帶進來的，身份不言而喻，雕刻刀很鋒利，要是老先生劃破了手，能?有他好果子?吃嗎？

    宋朗旭也不阻止，就看著敬源先生摸索，直到?先生自己放下刀刃，這才過去叫人，“先生，咱們就不打擾他們學(xué)習(xí)了?！?/br>
    敬源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二人站在角落里看著匠人學(xué)習(xí)，敬源突然發(fā)問，“你以后打算把貝雕做成照城的招牌？”

    “對啊，這難道不是一門好生意？價值高名聲響，觀賞價值高，利潤大?，能?夠快速回籠資金，然后再投入到?下一輪的建設(shè)中?.....而且還能?擴大?照城的影響力?，以后人們提起照城，不會說就是那?個特?別窮的地方，而會說那?個產(chǎn)貝雕的地方?！?/br>
    古代的信息傳播全靠口口相傳，如果能?夠豎起一個響亮招牌，才能?替照城吸引來更多的人口，繼續(xù)擴大?規(guī)模。

    敬源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可是百姓終究應(yīng)該以耕種?為重?，沒有耕種?哪兒能?填飽肚子?？”

    宋朗旭側(cè)目注視著敬源，他跟敬源相處這么久，漸漸懂了三分，也不虛言掩飾，直接說道：“先生當(dāng)初為什么選我當(dāng)?shù)茏?，我一生不忘。”

    敬源先生教會他的“何為農(nóng)”，他一直都記得?，糧食是一切的基礎(chǔ)，但不代表農(nóng)民就不能?在農(nóng)閑之?余做點第三產(chǎn)業(yè)??！

    他捋了捋自己的思路，從頭說起：“先生，照城窮困人少，想必您這些天?也看到?了，如果要發(fā)展農(nóng)業(yè)振興經(jīng)濟，見效太慢了，莊稼一種?就是一年，至少也要五年八年，才有可能?慢慢富裕起來，其實養(yǎng)雞鴨也是一樣的，產(chǎn)業(yè)周期長，但是扎實可靠?！?/br>
    “而貝雕和照珠行業(yè)，我暫時稱為奢侈品行業(yè)，只有最頂尖的人群才享受的起，他們也不在乎價格，要的就是那?份獨一無二和排場面子?，只要能?滿足，三千還是五千，他們根本不在乎。”

    這就是傳說中?的，奢侈品不坑窮人。宋朗旭還記得?曾經(jīng)聽同公?司的前?輩jiejie聊過，想要買一個愛x仕的包包，必須要先購買上二三十萬亂七八糟的配貨，這才能?獲得?買包的“資格”。即使如此，買包包的人也一樣趨之?若鶩，人潮翻涌。

    這么一想，感覺他的良心還好好的呢，宋朗旭挺直腰背，他根本就不算jian商好吧？獨一無二的東西本來就貴！

    “拿著這些賣奢侈品的錢，再重?新投入到?基建行業(yè)里，比如修官道和水渠，多招聘大?夫下鄉(xiāng)治病，讓百姓過的更好，這不是三贏嗎？”

    他強調(diào)了：“我跟趙師兄商量過，他也同意，這些利潤不歸于私人，全部都屬于衙門的專項基金，只能?用于做這些事情?！?/br>
    敬源先生的最佳已經(jīng)翹了起來，“哪兒來的三贏?。俊?/br>
    宋朗旭心知他已經(jīng)被說服了一半，故意把聲調(diào)揚了起來，“嗯，怎么不算三贏呢？富人們得?了面子?，還有百姓的感激，百姓們得?了實惠，而我跟師兄呢，得?了政績和名聲，這不是三贏嗎？”

    “好家伙，被你這么一說，就沒人虧唄！”敬源瞪了弟子?一眼，但里面根本就沒多少是生氣的成分。

    他也漸漸懂了，這貝雕雖然賣的貴，但就像戰(zhàn)場上的前?鋒營，是用來攻克最頑固的堡壘，只要心是正的，用點手段也行。

    既然弟子?都這么用心了，他這個當(dāng)先生的，當(dāng)然也要幫一把咯。

    *

    敬源先生又?在城內(nèi)待了幾?天?，趁著河里還沒上凍，跟著蔣學(xué)文一起返回了京城。趙辰之?跟宋朗旭一路送到?運河邊。

    趙辰之?有些舍不得?，難得?有個長輩來，還匆匆離開，他是真的不想讓人離開。

    而宋朗旭抬頭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走也好，我覺得?今年冷的有點早，說不定會下大?雪。運河要是封上了，麻煩。”

    “真的，你還會看天?氣？”

    “我不會看，但是覺得?天?氣不怎么好，提前?做個準(zhǔn)備總不會錯。如果真的下了大?雪，又?是一筆麻煩賬。”

    趙辰之?嘶了一聲，連忙說有備無患，打算回去先籌備這事。本來冬天?也要準(zhǔn)備過冬物資，現(xiàn)在不過是多準(zhǔn)備一些東西而已。

    御寒的衣服防病的藥物，都要趁著現(xiàn)在備起來，東西其實不缺，但在路上運輸需要時間，一遇上大?雪封路，就容易趕不上趟。

    趙辰之?把能?調(diào)動的東西都調(diào)動起來，一切物質(zhì)都慢慢的朝著照城這個中?心點進發(fā)。

    也不知道宋朗旭是烏鴉嘴還是怎么滴，物資剛剛送進庫房，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就飄了下來，天?色黑沉沉的，在路面上鋪起了一層雪妝。

    這大?雪一下就下了三天?，整個城市都成了雪色，看起來銀裝素裹，格外美麗，如同琉璃般精致。

    趙辰之?在屋檐下接了一片雪花，遇熱雪花融化成水滴，趙辰之?苦笑：“以前?看著下雪就高興，還會詩興大?發(fā)請同窗來賞雪，溫點小酒?！?/br>
    “現(xiàn)在一看下雪，滿腦子?都是哪兒哪兒又?受災(zāi)了，屋子?會不會倒了，會不會有人受傷，什么風(fēng)花雪月啊，都丟到?腦后了。”

    宋朗旭安慰道：“沒關(guān)系，我們提前?做了那?么多準(zhǔn)備，不會有事的?！彼仓荒?先說些好話來安慰人了。

    二人沉默了一會，等著官差們的回報，他們也辛苦，雪剛一停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出去探聽情況了。

    回報的結(jié)果還算順利，因為雪下的久，剛剛有些落雪征兆時，各村就提高了警惕，放著大?雪壓塌屋子?的事情，雖然有些年久失修的房子?出了點問題，但是人沒傷著。

    又?有衙門的提前?通知，他們都準(zhǔn)備了足夠的過冬物資，又?有存糧，冷不著也餓不著，現(xiàn)在正組織人手，掃雪的掃雪，修屋的修屋，實在修不好的，就借助在親戚家，總之?沒有什么大?問題。

    “看，我就說吧！”宋朗旭聽完稟告，這才站了起來，“瑞雪兆豐年，下雪把害蟲都凍死了，明年又?是一個好年景！”

    趙辰之?也勾起一個笑容，嗯！

    只要他治下的百姓吃飽穿暖，也不枉費他成日的忙碌咯。

    *

    與他們的憂心不同，京城里正沉浸在下雪的氣氛中?，到?處都是玩雪，賞雪的人群，本來就熱鬧的鏡澄湖，現(xiàn)在人擠人，都在學(xué)著溜冰玩樂，如果有人滑的好，還有專門打賞喝彩的，鬧的滑雪人更賣力?了，一場下來賺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