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拒婚后 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風月狩、穿成庶女的庶子、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來的、妄奪金枝(重生)、重生后我要擺脫戀愛腦、離島的人、可以加錢嗎(純百)、漂亮小蜀葵嬌養(yǎng)指南[娛樂圈]、宛宛(1v1 強取豪奪 he)
今日的事情像走馬燈一樣在她面前晃,早上老夫人剛剛和她說了親事,下午邢夫人就來為云弈探口風,還有沈如歌和二舅舅對五表哥的試探。 再有,馬場上那個偷偷牽在一起的手…… 謝婉寧神色恍惚地剛到如意院門口,忽然一雙大手將她掠到了陰影處。 驚慌抬眸,沈淮序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阿寧,我等了你好久,想你想到心都疼了,你幫我揉揉!” 第34章 第 34 章 沈淮序好像一旦知曉情/事后, 就能無師自通一樣,領悟神速,又怎么會滿足于牽牽小手。 在松鶴堂,謝婉寧幽幽望了他一眼, 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一出松鶴堂就直奔如意院。下午他沒有來得及問的事情,今晚要問個明白。 可他等了好大一會兒, 也沒有等到人, 踮著腳張望, 滿心滿眼都是謝婉寧的身影。 謝婉寧哪里知道沈淮序的心思,她一路慢行一路思量二房的用心, 猝不及防地被拉進了門后。 廊下的風燈不知何時滅了一只, 只余一只發(fā)著昏黃的光。 沈淮序高大的身影將謝婉寧籠罩在黑暗里,拉住她的手, 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寂靜的夜晚,只余咚咚的心跳聲。 “阿寧, ”沈淮序嗓子微微發(fā)緊, “今日我在庫房挑選禮物時,眼前都是你的影子,想你會喜歡什么樣的禮物,想你見到禮物時會不會開心,想你還像小時候那樣黏著我,我想你想到心都疼了, 你給我揉揉!” 謝婉寧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小時候沈淮序帶著她在梅園里玩, 她腿短, 經常跟不上, 就故意說腿疼,沈淮序總會滿頭大汗地回來哄她,“哪里疼,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你別哭,我給你折梅花好不好。” “我要最好看的那支。” “好,你說要哪支,我就給你折哪支……” 到最后,總是沈淮序背著她,她手里拿著一束梅花,樂呵呵地回松鶴堂。 “阿寧,你怎么了?”沈淮序見謝婉寧不說話,緊了緊她的手。 手指傳來炙熱的溫度,謝婉寧望向沈淮序,小時候稚氣的臉龐已然不見,可那關切的目光一切如舊。 忽想起劉恒跟她說的話,急忙抽回手,紅著臉說道:“表哥,這里人多眼雜,小心被人看到了,下午在馬場那會兒,就被劉恒看到了。” “我故意讓他看到的,省得他老是惦記你!” 沈淮序說著,上前邁了一步,將謝婉寧堵在了墻角,伸出長臂擋在她身側,低著頭說:“你放心,外頭我都安排好了,沒人發(fā)現(xiàn)。”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纏,影子也重疊在了一起。 謝婉寧含羞帶怯地縮在墻角,像個紅著眼睛的小兔子,正被一只流著口水的大灰狼盯著。大灰狼好想啊嗚一口將小白兔含在嘴里,慢慢廝磨。 可沈淮序不敢,上次在普寧寺借著醉酒,他得逞了一回,一連好幾天謝婉寧都不給他好臉色。 “明日將軍府的賞菊宴你還去嗎?” “去,我答應了云小姐。” “那你不能答應劉老夫人,云家也不能答應!” 謝婉寧低著頭未應,今日她已經點明了劉恒,想必明日將軍府的目光不會傾注在她身上了。至于云家,剛剛老夫人留下了鎮(zhèn)國公夫婦,或許正在商討此事。 “怎么?你還真看好云家?云弈只是個……”沈淮序及時止住了話頭,他的教養(yǎng)又不允許背地里說人短處,只好氣惱地握緊了拳頭,關節(jié)清脆地發(fā)出咔咔聲。 謝婉寧慌忙拽住了他的衣袖,囁嚅著說:“上午老夫人同我說過了的,我……我答應了!”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也不敢看沈淮序的眼睛,羞得想立刻找個物什將自己藏起來。 謝婉寧不想再讓沈淮序患得患失,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試試吧。到明年冬日還有一年的時間,她又喜歡了沈淮序兩世,那就勇敢一回,即便是自己頭破血流,如前世般凄慘,至少眼下,她喜歡的人同樣愛慕著她,哪怕片刻的歡愉,也足夠了。 等沈淮序反應過來后,他開心地一把將謝婉寧高高舉起,“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 “哎,你快放我下來。”謝婉寧嚇得急忙摟住了沈淮序的脖子。 沈淮序將她放下,仍不撒手,將人摟在了懷里,“阿寧,我好開心,從未這么開心過!” 謝婉寧將腦袋埋在他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漸漸迷失沉淪,不禁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既然決定了,那就全力以赴好好愛他吧! “那我們盡快成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我想現(xiàn)在就成婚,阿寧,我好想要你……” 沈淮序說著,用力將人摟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覺得自己醉了,醉倒在謝婉寧的懷里。 松鶴堂里,老夫人正和鎮(zhèn)國公商議謝婉寧的親事。 蘇氏本以為云弈這門親事還不錯,怎么聽老夫人和鎮(zhèn)國公的意思,不準備應下呢?那她今日那般熱心對邢夫人,成什么了! 謝婉寧可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了彌補這幾年的虧欠,說什么也要給她選一門好親事。這云家七公子潔身自好,身邊連個通房丫鬟也沒有,云家在江南也富貴,離她娘家云中也近,就算將來云弈沒有入仕,回江南做個富家翁,云中老家那邊的人從旁看著,想來也不會虧待謝婉寧。 “還有一事,昨日序哥來求我,想娶寧丫頭。今日問了寧丫頭的意思,已經答應了!”老夫人緩緩說道。 “什么?”蘇氏失聲道。 為何放著云弈這么好的親事不允,要嫁給那個養(yǎng)子? 蘇氏不甘心,沈淮序在府里這幾年,她心上那根刺就扎了幾年,難道還要搭上自己的女兒不成! “不行,我不答應!”蘇氏紅了眼眶,她怎么容許謝婉寧嫁給罪臣之后,將來的命運……她年少時已經坎坷而過,這嫁人如同再世為人,怎么能如此草率。 “蘇氏,嫁給序哥,她一輩子都會待在府里,由我們看著她,序哥不會薄待了她!”老夫人見蘇氏情緒如此激動,只好拿這個理由去勸慰她。 “在府里看著就不會薄待了嗎?自打那位成年,住在府里的日子屈指可數,還怎么厚待,難道讓寧兒以后也都這樣過?”蘇氏哭道。 她想到了自己。她以前因著疑心沈淮序的身世,和鎮(zhèn)國公鬧過,鬧到最后,鎮(zhèn)國公就很少回后院了。雖然他沒有納妾,可在書房里養(yǎng)了兩個風流俏婢。她寒了心,對他書房的人從來不聞不問,世人都說他們兩人相敬如賓,個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樣冷硬心腸的人,實非良配,她怎么忍心讓自己的女兒步自己后塵,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里跳! 鎮(zhèn)國公揉了揉眉心,蘇氏心里一冷,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xiàn),看來他是贊成這門親事了。他怎么敢?那也是他嫡親的女兒啊! 蘇氏渾身無力,如墜冰窟。 鎮(zhèn)國公起身走到蘇氏面前,想伸手拉她,蘇氏調轉了頭,絲毫不理。鎮(zhèn)國公只好訕訕縮回手。 “老大,你領你媳婦回去吧,好好跟她說說,這么多年了,你也該告訴她實情了,隱瞞這幾年苦了你,也苦了她,哎!”老夫人說完,揮揮手讓他們回去,自己則由徐mama扶著回了內室。 蘇氏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并沒聽清楚老夫人的話,跟著鎮(zhèn)國公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凝輝院。 鎮(zhèn)國公遣散了守夜的丫頭,拉著蘇氏走進內室,輕聲安撫著,這才將沈淮序是當今圣上五皇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蘇氏震驚得無以復加,難道這么多年她都錯怪了國公爺? 她發(fā)髻凌亂,紅著眼睛,身子因激動輕輕顫抖著,白生生的小手抓著鎮(zhèn)國公的衣領。令鎮(zhèn)國公倏然意動,將人連哄帶騙地按在了床上。 這夜,紅燭燃盡,蘇氏和鎮(zhèn)國公冰釋前嫌,竟如新婚燕爾般鬧到了天亮。 …… 第二日,沈淮序意氣風發(fā)地站在勤政殿外當值,連看圣上的眼神,都帶了幾分笑意。 圣上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正為渭南的水患著急上火,昨夜收到密報,渭南有民亂的跡象。下朝以后,又找來首輔趙大人和鎮(zhèn)國公等人在勤政殿商議。 鎮(zhèn)國公昨夜與蘇氏言歸于好,又仔細考慮了一番,今日本想找圣上挑明婚事,不巧上朝遇到了這種大事,只好將婚事放下,容后再稟。 民亂可是大事。內閣首輔趙史弼向陛下建議,可秘密派人前往渭南,探查內情,然后清查戶部賑災款項,是否如實發(fā)放到渭南災民手中,再派巡查使進駐渭南,察看災情肅清渭南官場。 鎮(zhèn)國公等人附和,只有戶部尚書曹和光心里捏了一把汗。 渭南水患,戶部首當其沖,可國庫空虛,戶部沒有銀子,他只好向圣上哭窮,這才有了世家門閥募捐的事情。錢是籌到了,也讓人調撥給了渭南,可為何還要清查賬目呢?這賬目該怎么做合適? 他心里一團亂麻,站在勤政殿上冷汗津津。 曹和光是曹貴妃的胞弟,自打他父親原內閣首輔曹有德去世,他們曹家也開始沒落。好在他父親的門生遍布朝野,經年的積威尚在,又有些把柄在手上,這才讓他們曹家仍屹立在眾世家之上。 曹和光資質平平,沒有繼承曹有德的輔宰之才,這么多年汲汲營營,才靠著曹貴妃混到了戶部的位置。 那筆賑災的銀子去向,他心里清楚,二皇子曹貴妃更清楚,就怕到時候清查,查出什么問題。這事需趕緊向娘娘稟報,讓二皇子早做打算。 幾位大人在勤政殿上的討論聲,悉數落入了沈淮序耳中。他穿著六品侍衛(wèi)服,手中拿著長戟,拱衛(wèi)在勤政殿一側,目光銳利地掃向站在最后的曹和光身上。 閑暇時,曾聽幾個當值的護衛(wèi)小聲議論,說戶部是二皇子的錢袋子,任由二皇子和曹貴妃予取予求。 曹貴妃把著戶部不放,不就是為了二皇子的將來做準備? 沈淮序收回目光,又想起畫舫上的事,想起二皇子看謝婉寧那赤裸裸的眼神,他心里暗恨,敢覬覦他的人,那就打斷他的狗腿。 他斜睨了一眼神色不安的曹和光,嘴角輕蔑地勾起,那就從戶部開始吧! 趙大人和鎮(zhèn)國公等人,在勤政殿上因為人選的問題,唇槍舌戰(zhàn)起來,都想安插自己的人過去。圣上頗為頭疼,改了明日再議,將人悉數打發(fā)了出去,坐在龍椅上閉目養(yǎng)神。 沈淮序側身給祥公公使了個眼色,祥公公會意,將殿上的一干人等全部撤下。 等人都走了,沈淮序將長戟放在一旁,這才肅容來到大殿中央,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大雍帝行了一個君臣之禮,朗聲道:“臣沈淮序向陛下請旨,自薦去渭南查清民變真?zhèn)巍①c災款去向,摸清渭南官吏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 龍椅上的大雍帝,嚯地睜開了眼。 …… 朝堂上波云詭譎,將軍府上卻花團錦簇。 劉老夫人坐在上首,拉著謝婉寧的手好生夸贊了一番,一旁的沈如歌卻心里暗恨。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大紅錦稠繁花裙,就想在宴會上艷壓一眾小娘子。豈料謝婉寧穿了一身白色流沙煙羅裙,外罩秀金綾錦繡衫,那綾錦據說是貢品,一寸綾錦一寸金,尋常難得一見,更別說做成繡衫了。 被謝婉寧清冷高貴的氣質一比,沈如歌那身大紅裙就顯得俗不可耐起來,氣得她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劉老夫人是知道謝婉寧的,劉恒歸家的經過,她清清楚楚,看謝婉寧溫婉可人,越發(fā)親近起來。 這時,云嬌隨著邢夫人也來到了堂上,幾人互相見禮打招呼后,云嬌就跑到謝婉寧身邊,挽著她的手,甜甜地叫了聲謝jiejie。 將軍府人丁稀少,今日來赴宴的人家,大多心知肚明,除了邢夫人。 邢夫人那日從鎮(zhèn)國公府回去,云嬌就在她面前嘰嘰喳喳地說起謝婉寧的好來,還說將軍府的恒哥哥教她騎馬的事情。 云嬌天真懵懂,邢夫人并沒有告訴她去國公府做客的目的,她想讓女兒多保留一份純真,打算過兩年議親時再教導她。 邢夫人本不打算赴宴的。將軍府名曰賞菊宴,其實是慶祝嫡孫劉恒劫后余生,他們和將軍府文臣武將素無往來,不知怎的將帖子送到了她手上。 不過,當聽云嬌說蘇氏和謝婉寧也會赴宴時,她就想趁機探探國公府的口風,遂領著云嬌掐著時間趕了過來。 當劉老夫人拉著云嬌不撒手時,她才后知后覺,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家惦記上了。她又高興又悲傷,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就要去別人家了。 云嬌拉著謝婉寧去院子里賞花,邢夫人則拉著蘇氏坐在院里的涼亭下,感慨地說:“我家小九一轉眼都這么大了,想到將來她嫁出去,我這心里就不好受。你我均是遠嫁,想回一趟云中都難,我可不想女兒走我的老路,我得給她找個京城的人家才行。” 蘇氏望著聞花的謝婉寧,安撫著邢夫人,“是啊,養(yǎng)大的女兒嫁出去誰不心痛呢!你我還能時常說說話,萬一嫁出去身邊連個親人朋友都沒有,豈不是更難過!” “說的極是,這萬一婆母不慈規(guī)矩大的,日日受磋磨,夫君再不敬重,做母親的鞭長莫及,可不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