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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烈火行舟在線閱讀 - 烈火行舟 第169節

烈火行舟 第169節

    再次聽聞烏石蘭的消息,就是他宮宴上的驚天一刺。

    那天之后,所有人都認為,烏石蘭定然已被處邪朱聞酷刑處死了,只有小王子不這么想。

    他了解這個攝政王的性格,如果烏石蘭已死,他定然會昭告天下,何必藏著掖著?

    何況,以他一貫以來睚眥必報的脾氣,烏石蘭犯下如此大罪,在沒有消氣前,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烏石蘭死了。

    落到他手里,烏石蘭會遭遇什么,處邪歸仁不敢想象。

    他只是發現,比起國王的重傷和舒白珩的死,他更加在意烏石蘭的安危。

    焦躁又不安地等待了一個月,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收到任何關于烏石蘭的消息。

    這個人好像憑空失蹤了。

    要不是從王宮侍衛口中得知,那天有很多人都親眼見到了烏石蘭被捕,處邪歸仁還以為,這個膽大包天的夜不收早就功成身退,安安全全地逃回大承了。

    明哲保身不是處邪歸仁會做的選擇,即便是在警戒最為森嚴的那段時期,他也下定決心要找到烏石蘭的下落。

    從那天開始,他每晚都會喬裝打扮一番,然后趁著夜色出府,沿著不會被護衛軍發現的小路,到處搜尋可能關押烏石蘭的地點。

    前幾日的暗中尋找一直都很順利,雖然沒有找到烏石蘭,但也沒有遇到護衛軍。

    到了第七日,就在他借著夜色再度翻出院墻,打算去王都西南角進行探查時,終于在一條小巷的拐角處,與護衛軍撞個正著。

    原本他是會被護衛軍當街射死的,幸運的是,那時負責巡邏任務的護衛隊小隊長,是他童年時一起讀書的玩伴。

    雖然已有多年未見,幼時好友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處邪歸仁。

    他以處邪歸仁持有特別許可為由,命令屬下放過了他。

    僥幸逃過一劫,處邪歸仁不敢逗留,深深看了好友一眼,拔腿就往王子府跑。

    當天凌晨,天亮以前,有人敲響了王子府的府門。

    處邪歸仁還以為事情敗露,攝政王派人來捉拿他了。

    他立刻讓府里僅剩的老管家和老仆人藏了起來,然后懷著必死的心情,拉開了府門。

    外面站的卻不是身穿鎧甲的士兵,而是孤身一人出現的好友。

    “趕快讓我進去!別被人看見了!”好友低聲喝道。

    處邪歸仁趕緊把他讓進來,左右看了幾眼,麻利地關上了房門,迅速落了鎖不說,還拿鎖鏈把門栓纏了好幾圈。

    “你怎么來了?”

    做完這一切,處邪歸仁吃驚地問身邊的好友。

    “別說了!”好友用兜帽遮著半張臉:“快找個安全地方,我有話要問你?!?/br>
    處邪歸仁把好友帶進了自己的臥室:“我府里只有兩個服侍的人了,他們現在全都在地窖里躲著,誰也不會上來,這里是最安全的。”

    好友摘下兜帽,橫眉倒豎:“王子殿下,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不知道全城都戒嚴了嗎?還敢偷偷摸摸往街上跑?要不是遇見我,你早就死了!”

    處邪歸仁急急忙忙向他道完謝,馬上就問:“你既然是護衛軍的小隊長,想來消息一定十分靈通,你告訴我,烏石蘭還活著嗎?”

    “烏石蘭?!”好友的頭發都要炸起來了:“你還敢提他的名字?他是叛徒!是大承派來的jian細!他早就該死,你還提他做什么?!”

    處邪歸仁敏銳地發現了好友話里的漏洞:“早就該死,那是不是說明,他還沒有死?!”

    好友倏地閉緊嘴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請你告訴你!烏石蘭曾經給我當過護衛,對我也算忠心耿耿,我不想看著他受苦?!?/br>
    “你瘋了?!烏石蘭是大承夜不收!他對你能有幾分忠心?就不說他這么些年把多少重要的情報傳給了大承,他可是殺了舒白珩又刺傷國王的罪人!”

    處邪歸仁:“前半部分我認同,最后一句只怕不對吧?舒白珩本就是中原叛臣,是不忠不義之輩,這種人能被加官進爵,本來就是焉彌的恥辱。不管烏石蘭目的為何,他替自己的國家誅殺叛賊,怎么稱得上罪人?”

    “你!”好友語塞:“好,我說不過你!可烏石蘭自己也是叛徒,是大承的探子,他竊取我們的情報用來幫助大承,你身為焉彌子民,難道不憤怒嗎?!為什么還要同情一個卑劣的中原人?!”

    處邪歸仁定定看他一會兒,冷靜道:“你別忘了,我的母后也是大承人,我身上流著一半的中原血脈?!?/br>
    好友頓覺失言,啪地捂住了嘴,須臾后又放下:“就算是這樣,你現在也是我焉彌的王子,早就該站出來聲明與大承斷絕關系了,就因為你總是猶猶豫豫,攝政王才會——算了!”

    “既然知道攝政王對我心懷提防,你就應該幫我?!?/br>
    好友騰地站了起來,大步往門口邁了幾步:“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活得好好的,一點都不想死!”

    看著他的背影,處邪歸仁沉著道:“如果你不想幫我,方才就不會救下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我府里?!?/br>
    好友的身影凝固在原地,房中一時陷入寂靜。

    良久后,這個只比他大一歲的年輕人如破釜沉舟般轉過身來。

    他緊緊閉著眼睛,表情相當痛苦,說話咬牙切齒:“要不是念在小時候你經常替我寫功課的份上,我現在就去找攝政王告發你了!你說我剛才到底為什么要幫你,又為什么非要來這里找你啊!”

    “后悔也來不及了。”處邪歸仁平靜地說:“從你方才在大街上認出我開始,你就命中注定要幫我的忙。”

    好友重重嘆了嘆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到他旁邊坐下,認命般道:“說吧,你要我幫你做什么?先說好,任何要冒險的事我都不做,我不能連累我的族人。”

    “很簡單?!碧幮皻w仁正色道:“我想請你替我查明烏石蘭的生死,倘若他還活著,我想知道他會被關押在什么地方,哪怕只是一個很模糊的方向都行。查到以后,你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悄悄告訴我,不需要你和我一起做任何行動,我會自己前去查探?!?/br>
    好友抬起疲憊的眼皮注視他。

    “放心,就算事情暴露,我被處邪朱聞抓了,即使他對我用刑,我也絕不會把你供出來。”

    好友皺了皺眉:“我不是在擔心這個……不,我是很擔心自己受到牽連,但是我——哎呀,不說那么多廢話了,我先走了!”

    幾天后,處邪歸仁在王子府大門下方的縫隙里,找到了一張小小的紙片。

    紙片上寫了一個時辰和一個地點。

    當天夜里,處邪歸仁如約出現在那個地方。

    那里是一條偏僻小巷的巷尾,因為常年無人走動,這里堆放了許多空的貨箱。

    處邪歸仁鉆進其中一個貨箱,將自己完全隱藏在箱中。

    不久之后,巷口傳來了護衛隊巡邏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好友的說話聲:“這里怎么有條暗路?里面不會藏著人吧?”

    有護衛答道:“隊長請稍等,屬下進去查看一番?!?/br>
    “你太壯了,根本鉆不進去,算了算了,我親自進去一趟吧。”

    很快,好友就來到了處邪歸仁藏身的貨箱附近。

    他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對著空氣念叨了一句話:“攝政王宮的地牢。”

    處邪歸仁輕輕叩了叩貨箱,表示自己聽見了。

    好友自言自語:“我是在自說自話,萬一被誰聽去了,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br>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莫遲:“所以,是這位好友幫你救出了我?!?/br>
    處邪歸仁搖了搖頭:“他雖然告訴了我你被關押的地方,可你應該比我清楚,攝政王宮的防守有多嚴密,只憑我一個人,想要不留痕跡地救出你,根本是天方夜譚?!?/br>
    “那——?”

    處邪歸仁:“我說幫了我的人,除了他以外,還有另一個。直到今天我都想不出,究竟是誰對我伸出了援手?!?/br>
    “你沒見過那個人,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又是如何對你相助的?”

    處邪歸仁:“那天出發去救你的時候,其實我是沒有絲毫把握的。我可以用求見處邪朱聞為由,順利進入攝政王宮。我也可以假借其他的理由,暫時從殿內出來,偷偷跑到地牢附近,但我該怎么從處邪朱聞眼皮底下,把你安全帶出來呢?”

    莫遲:“可殿下最終還是做到了?!?/br>
    “對,但不是我做到的。”處邪歸仁說:“那天,有人趕在我之前,把你帶出了地牢?!?/br>
    第123章 要將它的主人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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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曇晝從浴桶里出來,拿巾布將皮膚上的水隨便一擦,和衣帶糾纏了老半天,才弄明白這身復雜的焉彌服飾到底該怎么穿。

    下人準備的衣物不合身,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他將半濕的頭發用發帶隨手一扎,走出浴室后,很快被侍從帶進了則南依的臥房。

    則南依的臥房寬敞得嚇人,走路時腳步聲都會有回音。

    杜曇晝邁過門檻后,往前走了幾步,在一扇隔開內外間的屏風前站定,借著它的阻擋,開始觀察室內的景象。

    則南依的床在臥房最深處,離屏風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那是張典型的焉彌床具,四角的床柱高高立起,最頂端都樹立著一個鳥狀的鎏金雕塑。

    靠近屏風的位置,放了一張碩大的地毯,地毯的顏色是暗紅色,圖案卻不是纏枝蓮紋,應該只是普通的花樣。

    則南依就坐在地毯左側的雕花木桌,方才將杜曇晝引進來的管家,正彎著腰和她說話。

    杜曇晝收回目光,凝神思索。

    則南依能用鳥首,卻不能用纏枝蓮,想來她地位雖尊,可并沒有得到處邪朱聞全然的信任。

    對于這點,精明如她這樣的北方族長,難道會毫無所察么?

    屏風內,管家說:“扶引送來的人已經在外面了,要不要……”

    他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小聲些。”則南依瞥了眼屏風外模糊的人影:“你想被他聽見么?”

    “可他不是又聾又啞還不認字?”

    則南依輕嗤一聲:“你以為攝政王真的會送個傻子過來嗎?”

    “攝政王?”管家一驚:“他是朱聞大人——”

    則南依掃他一眼:“你長得不錯,腦子也聰明,就是太天真了。若不是得了處邪朱聞的首肯,你以為扶引敢把男人送到攝政王的未婚妻家里嗎?”

    管家回過神來,緊張地問:“現在該怎么做?”

    “像以前一樣?!眲t南依冷靜地說:“明日出門,想辦法讓他消失。”

    “明白!”

    管家走后,則南依摘下頭上的發飾,漆黑的長發傾斜而下,落在肩頭。

    她吹滅了幾支蠟燭,隨后舉起桌上的燭臺,緩緩起身,款步走向床榻。

    走到屏風前時,她望著頷首垂眸的杜曇晝,想了想,低聲說了句:“過來?!?/br>
    杜曇晝沒聽懂,但他大概猜得出她的意思,于是邁出了一步,卻不是朝內間的方向,而是掉頭轉身,背向則南依,筆直地站定,做出一副要安心為她當護衛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