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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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很久,就在他以為婁梓楹已經(jīng)氣到不打算接他電話時,撥通了。 「你終于想起我了。」那邊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超乎薛煜辰意料。 但是他知道,她看到那篇文了。 「我...」他這三天沒吃什么東西,剛剛又一口氣灌了那么多高酒精的烈酒,酒精很快就被身體吸收。 薛煜辰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漸漸不受控制。 「我...對不起。」 「為什么道歉?」她并沒有領(lǐng)情,反問。 「我不知道,對不起。」 「雖然當(dāng)時你打給我的時候我被剛醒,腦子不清醒,但我記得,我們當(dāng)時說的是等緋聞出來,你會發(fā)聲明解釋我們兩個不是情侶關(guān)係、一切都是誤會。」但憑聲音語氣,絕對聽不出來婁梓楹的情緒,但薛煜辰就算是喝醉了,也明顯感覺到她氣得不輕,只是沒有衝著他發(fā)脾氣而已。 「請問為什么我一覺醒來,變成你發(fā)了一篇澄清文,而一切從外界的誤會,變成了我是你的跟蹤狂,那些照片都是我sao擾你才有的,甚至在文章里暗示那些照片是我指使人拍的?嗯?」 「對不起...」他一手握著酒瓶,攤倒在沙發(fā)上,聲音又低又糊,「公司拿違約金威脅我,逼我發(fā)那篇澄清,我別無他法。我也不想這么做,可是他們脅迫我...」 「違約金好貴,我付不出來...」 他反反覆覆、語無倫次地道著歉。 「薛煜辰?」婁梓楹很少叫他的名字,就是要叫,也頂多是叫他的藝名xin。 這是她第一次用本名叫他,但他本能地不安。 「對不起。」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能說什么。 「你打給我就只是為了跟我道歉嗎?」 「不是!我...我想問你,你還好嗎?」他努了努嘴,小小聲的問。 「這幾天你有上網(wǎng)嗎?」 「沒有,我不敢面對你,把手機(jī)關(guān)了。」 婁梓楹嘆了口氣,「難怪現(xiàn)在才打給我。」 「所以...你還好嗎?」 她沒說話,只是用鼻音簡單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 許是受不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薛煜辰突然說了一句:「我喝醉了。」 「喝醉了?」 「嗯,我喝了半瓶威士忌才敢打電話給你。」 「為什么?」 「我怕你罵我...」 「我為什么要罵你?」 不得不說,婁梓楹控制脾氣的能力還是挺好的,到現(xiàn)在都沒有衝著薛煜辰生氣。 這個問題對喝醉的男人來說似乎有點(diǎn)難,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因?yàn)槲覟榱俗约海灸ê谀恪!?/br> 兩人之間一時間陷入沉默。 婁梓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說話,薛煜辰則完全不敢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煜辰耳邊傳來婁梓楹輕笑的聲音。 聲音很小,一開始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樣我要怎么對你生氣啊...」 婁梓楹覺得她上輩子絕對是得罪了薛煜辰,這輩子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就像現(xiàn)在,三天前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那篇澄清的當(dāng)下,她先是對于薛煜辰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傻眼,再后來隨著文章在網(wǎng)上發(fā)酵,兩人的照片終究是被翻了出來,連帶著她的身份也被粉絲們不死心地給找到了。 身為一間連鎖酒店的執(zhí)行長,婁梓楹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雜志的次數(shù)不算少,對于自己的身份會被挖出來這件事她一點(diǎn)都不驚訝。 而面對粉絲們對她的謾罵和詆毀,早在看到那篇抹黑她的澄清時她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了。 這三天,她其實(shí)很生氣。 氣他和說好的不一樣、氣他就這樣放任網(wǎng)路上的人攻擊她、更氣他三天來一通電話或一封訊息都沒有,絲毫不關(guān)心她。 她一度以為兩人在紐約的那幾週都是她自作多情。 直到現(xiàn)在,在聽到薛煜辰不斷道歉、自己是因?yàn)楣緣浩炔挪坏靡堰@么做后,婁梓楹瞬間氣不起來。 她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帶著含燁酒店在世界金融重鎮(zhèn)的紐約市站穩(wěn)腳步。 但是面對薛煜辰,她是真的做不到對她生氣。 「算我服了你。」她笑了笑,「既然喝醉就趕緊睡吧,緋聞的事就不要管了。」 「可是…」 「你道歉也于事無補(bǔ),就先放著吧,反正這火燒不到你身上。我不是公眾人物,要罵就讓他們罵,我不在乎。」 「對不起…」 「不用再道歉了,去睡覺。嗯?」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應(yīng),婁梓楹猜他已經(jīng)睡著,于是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