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109節
孟年下意識地喃喃:“嗯……” 回到熟悉的愛巢,兩個人的心境必然會變得不同。 昨天失眠時,她就反復設想過今天的會面。 小別勝新婚,快兩個月不見,有些事不用他提她都知道,必然會發生。 這算是她眼睛好以后他們第一次親密,意義格外不同,所以孟年想給葉斂再準備一份驚喜。 可思來想去,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如果要是問朋友的話,她們的回答尺度一定會讓她難以承受。 孟年覺得自己算得上是有些保守的那類人,有些想法在腦子里徘徊了許久,就是無法下決心去嘗試。 她猶豫來猶豫去,最終也沒一個定數。 現在好了,什么驚喜都沒工夫想。 她被他勾得魂兒都沒了,哪有心思去想別的。 上了三樓,葉斂松開她的手,幾下將腕表解下,抬手一拋,扔到了沙發上。 他甚至等不到換衣服,快步又走回門口,把仍在發呆的女孩一把扛起。 浴室里,他沒有抱著她躺進浴缸。 他神態自若地將她調轉了身體,讓她正面貼向白墻。 和男人冷靜的神情不同,手底下的動作有些粗暴。 也不顧他們的衣服加在一起有幾位數,三兩下便扯下。 葉斂強勢地分開她的腿。 一面是冰冷的瓷磚,一面是似火的人墻。 孟年被這一冷一熱刺激得靈感爆發。 腦海里不斷閃過各式各樣的圖,最終都定格在她幻想過無數次,落在紙上無數次的,他的畫像。 眼前又出現了光暈,水氣彌漫,像一夜之間回到受傷的那段時間。 蒙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東西。 她微闔雙目,感受他的存在。 “好想你。” 他張嘴咬她的耳朵,嗓音繾綣。 “為什么不睜眼看我?” “是我叫你失望了嗎?” “看一看我,好不好?” 才沒有失望。 孟年羞于面對,手掌無助地撐著墻面,指尖被刺激地反復蜷起。 “寶寶。” “老婆。” 所有親昵的稱呼換著叫,催她投來施舍的一瞥。 孟年耐不過他的磨蹭,終于屈服于本能,慢慢轉頭。 毫無預兆,被一雙漆黑的眸子攝住了魂魄。 原來他在這種時刻是這樣的表情。 雙唇再次貼在一起,他大發慈悲,把人調轉回來。 手臂下撈,托起她的腿。 男人音節簡短,命令:“并攏,夾緊。” 渾身的血流都直直沖向頭頂。 孟年的大腦在這一刻一片空白。 ** 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孟年累得睜不開眼睛。 外面開始打雷,但她卻沒有精力去害怕。 過去所有的雷雨天都已經被葉斂成功覆蓋了記憶。 她再也不用困在從前了。 短暫地瞇了一會,她夢到了mama。 那一年她還沒有得病,她還是個非常漂亮、享受愛情的女人。 mama牽著她的手,指著照片上的校門。 mama笑著對她說:“我們年年這么會畫畫,以后也來報考美院,當我的小學妹好不好啊?” 原來mama也曾經希望她能一直手握畫筆。 夢境很短。 孟年被人叫醒。 朦朦朧朧睜眼,她被人溫柔地抱進懷里。 男人嗓音輕緩:“飯做好了,要下去吃嗎?” 孟年趴在他的肩頭,彎了彎嘴角。 “葉先生真是精力充沛。”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抱著她做了那么久。 現在連晚飯都一并承包了。 葉斂笑著貼她的唇,和她鼻子蹭鼻子,“沒辦法,要養老婆,當然要能干一點。” 晚飯是在三樓用的,只因為孟年發現自己的膝蓋上青了一大塊,于是她就被禁止了下樓。 “好像是浴缸那次磕到的。”葉斂內疚地幫她上藥,吹了吹,視線挪到一旁,看到一個疑似手掌印的痕跡,自責地擰眉,“對不起。” 孟年沒覺得疼,她只是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罷了,“不用小題大做啦。” 不過倒是沒拒絕他的要求,畢竟她現在腰和腿還酸軟無力,實在不想動。 簡單地填飽肚子,孟年又困了。 外頭依舊狂風大作,雷雨交加。 孟年窩在葉斂懷里,睡得香甜。 晚上十點,一個驚雷炸響。 懷里的女孩不安地動了動。 葉斂低頭親了親她,看她慢慢松了眉頭。 嗡—— 嗡嗡—— 葉斂抬眸,看到孟年的手機來電。 在ai開始播報那一瞬,他沒來得及看是誰,果斷接通了電話。 葉斂沒想太多,只想著不能讓她被語音聲吵醒。 接通后,電話那頭傳來了嘈雜的音樂聲與人群的歡呼聲。 像是在酒吧。 葉斂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來自國外。 恰好就是葉存禮留學的那個國家。 葉斂神情冷淡,再次把手機抵到耳邊,不出聲,只聽著對面發酒瘋。 “年年,年年……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呢?” “我不過是犯了很多人都會犯的錯誤,為什么就要把我判死刑?” “清憶雖然追著我來國外,但我和她真的沒什么,我不知道她對我……” 對面說著說著,開始不甘心地發狠:“年年,你知不知道我在國外也很受歡迎?你錯過了我一定會后悔的!” 放了會狠話,又開始示弱:“出國前我和奶奶說,讓她幫我照顧你一些,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又談戀愛了讓她一定告訴我。她還沒給我打過電話,所以你現在還是單身吧?” “我們從高中開始就認識,知根知底,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都改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不嫌棄你眼睛看不見,就算你一輩子看不到我都養著你,以前的那些朋友我也不聯系了好不好?” 葉斂默不作聲聽著,眸色晦暗。 葉存禮見人沉默,心頭一喜,又說了好多哄人的話。 “孟年,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們都別鬧別扭了好不好?我還在等你,沒給任何人機會。” “你說‘好’,可以嗎?只要你點頭,我立馬求我小叔放我回去,我們——” 葉斂終于耐心告罄。 他微微啟唇,“滾。” 熟悉的清冷聲音如涼水澆下,葉存禮瞬間酒醒。 電話被男人掛斷,長按關機,隨手一扔。 他仰靠在床頭,一股無力與煩躁又在撕扯他的靈魂。 “嗯……” 懷里人嚶嚀出聲,將他險些化為齏粉的理智又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