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91節
“嗯,我先換個睡衣。” 孟年頓了頓,臉又染上一層可疑的紅。 換衣服好,換了居家服,沒扣子的那種,他就不會又讓她幫忙解扣子了。 葉斂沒離開,就站在床邊換衣服。 孟年聽著腳步聲繞過床尾,越來越近,停止,就停在她旁邊。 嘩啦—— 褲鏈再次拉開。 窸窸窣窣的,布料與身體摩擦著,孟年腦子里的畫面奔放又狂野,全都是不能言說的馬賽克。 她矮了身子,往被子里縮,被子拉到鼻子,兩只眼睛緊張地閉起。 葉斂瞥一眼,抿唇笑笑。 他將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搭在小沙發上,從床頭拾起睡衣套上。 而后孟年身側的床墊微微下陷。 葉斂才剛上來,孟年便攥著被子一角靠過來,摸索著,給他蓋好。 “說起來昨天,我忘記問你。” 葉斂“嗯”了聲,不動聲色地抬手,順勢把送上門來的小羊圈緊懷里,“什么事?” 孟年掙了掙,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江荔說的學校的事跟他一一講來。 “學校的那些流言,是你澄清的?”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毫不意外。 葉斂觀察著她的表情,沒見她不滿,便知自己應該沒做錯。 他們當初既然達成了共識,他自然要第一時間處理掉所有的隱患,都是答應過她的事,理應如此。 只是有一點…… 葉斂微微皺眉,聲音有些冷,“不久前造謠你的,應該是孫付嘉找的人。” 這個名字乍一出現,孟年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次聽到那人的說話聲音,她還會覺得排斥與惡心,現在竟然毫無感覺,像是在面對一個路人。 討厭與憎恨的情緒依舊,只是不會再害怕提到他。 孟年下意識攥緊了葉斂的衣角。 這都是身邊的男人給她的底氣,不知不覺中,他的影響已經深入到了她的意識里。 她埋在他懷里,吸了口氣。突然意識到,她對他的依賴已經超越了所有人,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葉斂一無所察,聲音還在繼續:“他應該是狗急跳墻,沒辦法才從你這里下手。” 孟年回神,從他頸窩里抬頭,“他怎么了?” 他的下巴擦過她的額頭,細小的胡茬帶來微微的痛感,他看著她吃痛地捂住額頭,忍不住笑起來,一邊抬手揉揉她腦門,一邊溫聲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我用了點心思,把他最在意的事業給摧毀了。” “他現在應該背負著一筆數額不小的債務,并且面臨牢獄之災。” “經濟犯罪嗎?” 葉斂平靜道:“還有刑事犯罪,他以前做過的事,都會在此時付出代價。” 孟年詫異地張了張嘴,片刻無聲,她茫然道:“能行嗎?這么多年都沒把他繩之以法,這次就行嗎?他會不會報復你?” “他的靠山也忍他到了極限,這次不打算再管他,所以會順利很多。” 陸家那位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這些年礙于家族里各方面的壓力,被迫妥協許多次。 那位早看不慣家里人護著這些社會敗類,借著這次機會,也有個由頭能徹底清理一下家里其他不干凈的人。 葉斂手里的證據,大多數還是京城那位寄來的。只不過有條件,這仇恨都得由葉斂背負。 那位要鏟除掉族中敗類,但好名聲他也要。 壞人只能由葉斂來做。 葉斂無所謂,于是他們愉悅地達成合作。 “你放心,我能保護好你,說到做到。” 孟年失神地盯著他的下巴,“你好像超人啊。” 什么都能解決,安全感十足。 “我如果有超能力,就會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而不是費勁周折,得到一個現在這樣不痛不癢的結果。” 他說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沒人管的話,他想要孫付嘉死。 “誰讓他欺負過你。” 孟年眼眶慢慢熱起來。 她想起來小時候。 “那天晚上,客人散去,我鼓足勇氣,去找父親告狀。我跟他說了下午的情形,說那人弄臟了我的畫,父親卻說,沒關系的。” “他說只不過是一幅畫而已,臟了再重畫就是。他表揚我沒有當場哭鬧,他說那位客人后來和他夸獎,說‘你的女兒真乖巧’。” “他們從小都說我乖,因為我不會鬧事,我一直以為那真的是個夸人的詞,直到那晚我才知道,這個詞有多讓人討厭。” 她年幼被人欺負的時候,父親沒有幫她。 現在十年過去,竟是另一個男人不遺余力地為她報仇。 “葉斂……” 女孩悶悶的委屈的聲音從男人頸窩里傳出來。 有溫熱的液體滑入他的脖頸。 葉斂的心臟體會到了一股攪擰般地疼。 “那之后我就知道,和人告狀是沒用的,因為我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所以要忍氣吞聲,繼續做大人眼里的乖小孩。” “后來你就不再和人告狀了,是嗎?” “可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很勇敢,”她輕聲道,“我現在不就是在和你告狀嗎?” 葉斂想問,那以前呢? 以前都是怎么過來的。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她那么討厭葉存禮,卻依舊從不敢對兩邊任何一個長輩訴說苦惱。 她對外婆不是愚孝,不止是單純的怕外婆擔心,而是從心里就覺得,即便她說出自己的想法,也沒有人能站在她這邊。 她不相信任何感情,不相信有人能真的幫她,不敢考驗親人、友人與她的感情是否牢靠。 她甚至因為害怕被大人們教育,怕失望,所以干脆不抱有希望,不去期待,就這么麻木著。 從小到大,他們都在教會她,好孩子就是要隱忍。 他們總在告訴她,受委屈了也沒關系,好孩子就是要大度一點。 葉斂想象不出來這樣扭曲的壓抑的家庭教育下,她得多難熬。 她的mama被困在自己的婚姻里,患上了抑郁,給她留下了雷雨夜的恐懼。 她的爸爸是個為了權勢與財富拋棄她的人渣,讓她變得不相信男人,排斥感情。 她已經逆來順受慣了。 葉斂咬緊牙關,忍著心臟的疼痛,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痛了就是要說出來,難受就打回去,這才是正確的應對方法。” 他以身試法,教會她新的人生觀。 “我要做一些過分的事,希望你能夠牢記今天的感覺。” 他提前預警道。 他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工作,毫無預兆地,將自己送進她身體。 孟年嚇懵,無措地看他。 “痛不痛?” 孟年咬著牙,嗚咽著說不出話。 他再進一步,微紅雙眼,又問一遍:“痛嗎?” “痛……” 葉斂立刻退了出去,去吻她潮濕的眼睫,“就是這樣,難受要記得開口,一次都不許忍。” 他嘴里說著“對不起”,不斷地親她,讓她逐漸忘記他剛剛的粗魯與野蠻。 等她享受到了,他又撐起身,頭埋進被子。 睡裙被人掀到小腹,而后一個靈活的帶著溫度與潮濕的東西掌控了她的弱點。 孟年驀地睜開眼睛,她雙手揪住床單,下意識高昂了脖頸,無助地尖叫:“葉斂!” “別……別!” 他安撫地親了親,聽到制止,停住動作,在被子里抬頭,嗓音莫名沙啞: “不喜歡這樣嗎?” 孟年渾身輕顫,啜泣著搖頭。 她不說話,葉斂便繼續放縱,他又將唇貼上去,頭發與被面摩擦著,發出簌簌聲響。 孟年受不住地哼出聲,抬手去推他的頭,“你起來……” 這是有效的制止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