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77節
“王特助?!??!” 遠遠的, 傳來孫付嘉驚喜的喊聲。 葉斂聽著手機,聽到那邊由遠及近, 一個叫人厭煩的男聲氣喘吁吁地, 逐漸清晰。 “王特助!您是在跟葉總通話嗎?葉總!葉總我是小孫啊——” “葉先生!對不起葉先生我真是狗眼, 您原諒我??!” “您放過我吧葉先生??!” “葉先生,您不能這么坑我啊!” 王裕一把將孫付嘉推開, 溫文爾雅地笑著, 無辜道:“孫總這是說哪兒的話,我們先生可沒有逼著您簽合同啊, 白紙黑字, 您落筆之前可是有好好看過的,對嗎?沒人逼您?!?/br> 孫付嘉恨自己一時大意中了圈套, “我……” 當時助理還提醒過他, 合同看上去有問題,但他被天大的利益沖昏了頭腦,放松了警惕。 王裕笑著,“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我可再三和您確認過了,是您非要貪, 把自己玩進去了, 怎么能反過來怪我們呢。” “您害我們集團也蒙受了不少損失, 這筆賬還沒跟您算呢, 您倒先跑來求我們先生高抬貴手?這個要求未免太強人所難?!?/br> 王裕又在心里嘆了一聲他們先生真的缺德,也是真的狠,為了能讓孫付嘉傾家蕩產吃牢飯,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雖然按照先生說的,只是小損失,很快就能賺回來,但這對于一個生意人來說,已經是非常沖動不理智的戀愛腦行為了。 好在最后結果是好的,京城的陸先生承諾會彌補葉氏集團的損失,也承諾不會插手孫付嘉的事。 王裕叫來了保安把孫付嘉趕走,停車場又重歸寂靜,他獨自進了電梯,這才重新將一直沒掛斷的電話貼回耳邊。 王裕仰頭看著顯示屏上逐漸變高的樓層數,“boss,都解決了?!?/br> 那頭的男人語氣無波:“嗯,辛苦。” 王裕笑了,“嘿,沒事,您什么時候回來上班?” 葉斂回頭看了一眼半掩的書房門,彎起了唇,嗓音含笑:“我再陪陪老婆?!?/br> 王裕:“……” 麻了。 交代完公事,王裕支支吾吾,不太好意思開口。 葉斂想起現在是七月,微微皺眉,“又想給程盼請假?” 王裕訕訕,“是啊?!?/br> 每年七月程盼都會被催著回家給老人過生日。 ?!?/br> 電梯到達35層總裁辦,王裕從電梯里快步走出,繞過助理團辦公廳,來到朝南開的一層小露臺上。 他回身將門關好,背靠著墻,疲憊地垮下肩膀。 “家里又管她要錢給她弟弟買房?”葉斂不悅道,“為什么還同意回去?” 只會在女兒身上吸血的家庭不如不要。 王裕無奈,嘆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啊四哥,不過她現在已經很少和家里來往了,您放心,這回我也會盯好,不會讓別人欺負她的?!?/br> 葉斂:“我記得她老家是山區,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只是我們倆一走,您這邊就要辛苦一些了,抱歉啊?!蓖踉1WC道,“我回去前一定給您安排好一切,挑兩個得力助手暫時頂上。” 葉斂無所謂地道:“辦不好扣你們獎金就是,我并不吃虧。” 王裕:“……” 結束通話,葉斂靠在欄桿上沉思良久。 清官難斷家務事嗎。 那孟年如果知道他即將要針對她的生父,會是什么心情?她會開心嗎?還是會覺得他多管閑事呢。 他和王裕性格不太一樣。 當年王裕把程盼從伏弟魔家庭里拯救出來費了不少功夫,王裕骨子里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很顧忌程盼的心情,即便能直接插手改變什么,他也不會擅自去做。 可葉斂知道自己不同。 他本性喜好掠奪,性格強勢,記仇,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他在感情方面一向淡漠,所以即便是面對親生母親,他也能做到無動于衷地進行切割。 他想要為孟年的過去要回說法,但他害怕手段過于無情的話,孟年會因此怕他。 要不要和她提前報備一聲呢。 “葉先生?葉先生??” 女孩趿著拖鞋,摸索著走到了門邊,她對著走廊探頭探腦,“你在嘛?” 葉斂把手機揣進口袋,迎上去摟她。 “怎么了?” “你來看看我畫得怎么樣。” “這么快就畫好了,孟同學果然厲害。” 女孩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嘟囔:“我當然厲害?!?/br> 兩個小時間她又畫廢了不少紙,幼年那段經歷對她的影響依舊存在,即便是葉斂費盡心思地治療,效果也不是立竿見影的。 落筆處依舊存在猶豫,線條不穩,能反應出繪畫著的心境并不是平靜的,但她卻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來。 她的表情看上去那么正常,可葉斂覺得,她刻意地收起了不安與恐懼。 大概是為了不叫他擔心,又或者怕辜負他費心給她“治療”。 習慣與秉性很難改掉,更何況她當了十年的蝸牛。 即便葉斂再三教導,她也還是會下意識地收起自己的軟弱,去換別人的安心。 葉斂有些失落。 他安慰自己,再過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她就能真正地做到和他暢所欲言,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她都愿意傾訴給他聽。 總會有那一天的。 雖然作畫的過程很艱辛,但她已經能完整地畫出一張全身圖。 她果然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 “進步很快?!比~斂贊嘆道,“稍有區別,不過臉還是很像的。” 孟年只聽到了他提的不足,完全沒聽到后半句但是。 她茫然咬筆,“哪里有區別?” 葉斂把筆從她嘴里搶走,沒收。 拉著她的手按在紙上,“腹肌畫小了?!?/br> 孟年:? 她根本沒有認真畫,怎么他眼里就只有這些地方?? “這里是要畫衣服的,”她說,“你就說整體比例對不對,奇怪不奇怪就可以了?!?/br> 葉斂抓著手又往下抵了抵,笑著湊近,輕聲:“腿還可以再畫長些,腿部肌rou也是,可以再大點?!?/br> 到底是哪里再大點? 孟年紅著臉,翻了個白眼,“我給你畫西瓜大,行嗎?” 說著,手指在畫紙上比劃出一個大圓來。 葉斂彎腰,額頭抵靠著她的后背,低聲笑個不停,“開個玩笑,被當真?!?/br> 晚上葉斂幫她把畫收好,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剛開葷的男人自制力基本等于沒有。 孟年筋疲力盡躺回被窩里,嗓子疼得冒火,一個字都不想說。 七月進入雨季,每到入夜都要下雨。 雷陣雨又開始,孟年撐開眼皮,聽著外面開始轟鳴,呼吸一緊。 房門被人打開又合上,男人帶著沐浴過后的清新味道,一陣風似的快步到床邊。 他把人從被子里扶起來,背后摟住,一杯溫水送到她唇邊。 “喝點,潤潤喉。” 他抱歉道。 “幸好我們屋子隔音不錯,三樓也不會有人上來,不然你一定會害羞得不理我。” 孟年小口抿著水,感覺嗓子舒服多了。 “不會一直不理你的?!彼龁÷曕洁?。 葉斂點頭,“只會咬我一口,然后一晚上不讓我抱而已?!?/br> 孟年心虛地不說話,別過頭,示意自己喝飽了。 葉斂起身將杯子放到桌上,外頭忽然一個驚雷炸響。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孟年埋著頭,把自己的身體往男人懷里擠了擠。 葉斂順勢將人抱到腿上。 他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什么都沒說。 外頭淅淅瀝瀝的,屋內一室溫情。 孟年突然開口:“其實我有點害怕打唔——” 孟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