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溺/合法心動 第61節(jié)
“你有喜歡過誰嗎?” 顧老二:“……” 懂了,原來是老處男深夜失戀。 顧恒之默默無語,避而不答:“……你問這個做什么,別管。” 葉斂也不是真的想要一個回答。 他只是滿腔的郁悶無處宣泄,想找人聊聊。 顧家的幾個孩子里,和他最熟的就是顧恒之,感情經(jīng)歷相對豐富一點的也是他,葉斂覺得和他打電話或許能找找心里的平衡。 顧恒之大概是被這個摸不著頭腦的問題給問自閉了,也沉默了好久。 將近五分鐘的時間,兩個男人都對著電話一言不發(fā)。 最后還是顧恒之先消化好情緒,他清了清嗓子,“嫂子怎么你了?” 男人回神,望向擺在一旁的畫板。 “她不愛我。” 顧老二:“……” 作者有話說: 葉斂:可能本就不般配,整整大了她三歲,可能都是我的醉,好吧我就此讓位……(莫文蔚《她不愛我》) 顧老二:交版權費了嗎就唱唱唱,另,你那是大三歲嗎? 第36章 膽小鬼的勇敢。 顧恒之捂著話筒, 無聲怒罵了幾十句。 等心里的怨氣發(fā)泄完,他咳了聲,“四哥啊,你們才認識多久, 不愛也正常吧。” “我不信這么短的時間, 你就對她死心塌地了?別鬧。” 葉斂當然知道自己的心。 “你怎么知道我們剛認識不久?” 顧恒之哼了聲,“你今年才回來常住, 嫂子可沒出過國, 你上哪認識她?” 不就是小姑娘來南城養(yǎng)病才認識的?還能是什么時候。 葉斂低聲放出個重磅炸彈:“她十歲的時候我就見過她。” 電話那頭長久無聲。 幾秒后—— “我靠!!”顧恒之這下不再避著罵人, “你你你你可真刑啊你。” “我那會沒有想法。” 他又不是畜生。 葉斂的思緒慢慢拉遠,開始從記憶里搜尋和她的幾次見面。 第一次是她十歲時, 蹲在他家門口哭, 她以為這個家里沒人,不知道他在看。 第二次是他大二那年申請了去國外當交換生, 回來拿一些留學要用的東西, 看到她坐在院子里蕩秋千,她沒看到他。 第三次是他22歲畢業(yè)回國, 到南城一中看望老師, 路過初中部時,一眼就看到了獨自坐在角落里看書的她。 葉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對一個小孩子印象那么深刻。 或許是對方身上的孤獨感和他太像了吧,讓他難得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 后來的見面,她也將他放進了眼中。 她中考以后,他來給葉存禮送東西,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她先躲開了對視。 當時葉斂也不覺得有什么, 大概是有些欣慰的, 以前那個偷偷哭泣的女孩臉上終于有了幾分笑顏。 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目光里有好奇有敬畏,那雙眼睛好像能發(fā)聲,似乎在說:這個大人怎么這么兇啊。 她躲開對視以后,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嚇得葉存禮膽戰(zhàn)心驚地問他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后來葉斂的生活逐漸忙碌,忙著拓展事業(yè),忙著家族的事,等他坐穩(wěn)了家主的位置,他忽然又想起來生命里的那位過客。 算起來她應該也快成年了吧。 想起她的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地定了回國的機票。 王裕大吃一驚地問他是不是國內(nèi)的生意出了問題,他只輕描淡寫地說: “三年沒回家,正好過年回去看一看吧。” 在東城老宅,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女孩已經(jīng)18歲,幾年不見,她身上的孤獨感好像又回來了。 聽他們閑聊才知道,女孩的外公兩年前離世,現(xiàn)在和外婆相依為命。 葉斂說不清那一刻的心情,大概是可惜占大多數(shù)。 好不容易松快地過了兩年,命運如此不公,又奪走了她的一個親人。 葉斂又想到自己,親人都在,卻也像個孤家寡人。 同病相憐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甚至更甚。 沒有什么是能跨越生死的,葉斂覺得她比自己還可憐。 老太太想結兩姓之好,楊詩蘭不愿意,來問他的意見。 他看著女孩難得的笑臉,人生第一次心軟,覺得如果能成為一家人也不錯。 在他的眼皮底下,作為長輩庇護她,挺好的。 她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能感受幸福。 總不至于像他一樣,才活到20多歲,除了事業(yè)什么都沒有了。 究竟是什么時候感情變質(zhì)了的,葉斂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個雨夜在家里看到她時,他滿心驚喜。 得知她和男友并不相愛時,他下意識想的也是:太好了。 哪里好? 他品了好幾天才想明白。 這大概就是生出了想據(jù)為己有的私欲吧。 “四哥,你是在患得患失嗎?”顧恒之意外自己的發(fā)現(xiàn),怎么想都覺得離譜,“你可是四哥啊。” 葉斂也說不清,越想越心煩。 “掛了。” 就不該給他打。 顧恒之:“……” 轉天早上,葉斂陪孟年吃過早飯后,驅(qū)車來到顧家。 他到得早,家里的老人都起了。 顧老夫人見他來喜不自勝,拉著他的手往屋里引。 顧老爺子和顧蓮依是叔侄女關系,葉斂作為顧蓮依的兒子,應該管顧家老人叫一聲叔外祖父母,但因為他親緣淡薄,顧家老人也不拘禮,所以葉斂一直稱呼顧家老太太為老夫人。 客氣有余,親昵不足。 老太太不在意稱呼那些虛禮,她知道葉斂外冷心熱,這不每次來看她都帶許多禮物,都是用了心挑的,也就只有她侄女那樣拎不清的看不出自己的親兒子的好。 “快坐快坐!” 才剛落座,葉斂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水,就被一家人圍成一團。 葉斂看著把自己團團包圍的顧家人,哭笑不得。 他攤了攤手,“興師問罪?” 顧家的二太太嗔他一眼,“要不是顧恒之說漏嘴,我們還不知你結婚了?” 大太太跟著埋怨,“不把咱們當家人,都是外人吶。”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顧家不止三個女人。 葉斂只能解釋說,一切匆忙,沒來得及辦婚禮,所以沒通知大家。 他這些年來身邊一個女伴都沒有,突然憑空冒出來一個妻子,顧家人心里都有數(shù)。 先婚后愛那一套,沒人比顧老夫人更熟。 老夫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苦口婆心:“結了婚就對人家小姑娘好一點,聽說還在上大學?是太小了點,情情愛愛的只怕還不開竅,你耐心引導,總有守得花開見月明那一天,別急。” 老大家的夫人跟著點頭,“我跟你大舅舅在一起那會感情也不好,你大表弟就是個意外,槐槐才是我們倆愛情的結晶。” 正說著,樓梯上傳來一陣歡快的腳步聲,而后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響起: “哪位美女提我吶?” 有人笑道:“槐槐來了。” “作業(yè)寫完了?老師呢?” “老師在樓上吶!我給她泡杯茶就上去。”穿著jk制服的少女一見沙發(fā)上的矜貴男人,興奮地嗷了聲,“四哥!!” 她興沖沖地沖過去,在男人面前急剎車,并不敢真的撲上去,她扭捏地背著手,晃來晃去,“四哥你好久不來啦,我兩個哥哥老欺負我,你回來了就得給我撐腰!” 葉斂含笑不說話。 顧槐知道他這是在拒絕,噘著嘴,扭身走了。 “人均年齡四十的茶話會我才不參加,我回去寫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