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烈 第32節(jié)
推開房門,隔壁就是辛嚀的房間,房間里還亮著燈。夜里的城郊萬籟俱寂,連星光都比較明亮,橙黃色的燈光撒在由鵝卵石鋪城的地面上,看著很有氛圍感。 商之堯點了根煙,雙手手肘撐在木質欄桿上,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似一點星光,他倒也沒怎么抽,只是將煙夾在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隔壁。 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小時,可嘴里似乎仍然殘留著她的味道和氣息,甜甜的,帶著淡淡的草莓味,專屬于辛嚀的味道。 戀愛是什么? 這道題對商之堯來說無解。他如同一個迷茫的困獸,提出無數(shù)種假設和解析,最終似乎又繞進了一個死胡同。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三心二意,也并不想玩弄感情。如果愛情真的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他所理想的狀態(tài)是堅定不移,彼此一起共度余生,共賞落葉和降溫的風,日升月落,不離不棄。 只是很遺憾的是,商之堯活到這個年紀未嘗過戀愛滋味。 于是大晚上的,祁拓被商之堯sao擾。 當然,這個時間點遠遠還不到祁拓休息的時候,他接到商之堯的電話時,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在工作上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紕漏? 不料商之堯卻關心詢問:“今天忙嗎?” 祁拓一噎:“忙嗎?老大,我忙不忙你不知道?您老今天下午在會議上還拿我當?shù)湫湍亍!?/br> 商之堯面不改色:“哦,忘了。” 祁拓陰陽怪氣:“您記性可真好。” 商之堯話鋒一轉:“最近有見過謝奕婷嗎?” 祁拓頓了頓,聲線有些微妙的變化,“大晚上的,你問她做什么?” “沒什么。” 祁拓輕哼:“干嘛?打探我隱私啊?” 商之堯笑:“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隱私嗎?” “那你還問。” 商之堯:“沒事,掛了。” 那邊,祁拓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一臉無語。 他有理由相信,商之堯吃吃飽了撐的,存了心的讓他不痛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奕婷算是祁拓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兩個人年紀相當,外形條件匹配。所有人都知道,祁拓喜歡謝奕婷。 無奈謝奕婷對祁拓一直沒有什么感覺,于是乎,祁拓追求了她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被拒絕。 商之堯之所以給祁拓打這通電話,原意是想問問他,為什么就非謝奕婷不可。 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挺可笑,能為什么?無非就是喜歡。 其實以前商之堯也問過祁拓這個問題。 那會兒他們都才剛二十出頭,有一年情人節(jié),祁拓買了一束花,準備了一個驚喜,膽戰(zhàn)心驚地準備向謝奕婷表白。 結果不出眾望,祁拓又一次被拒絕了。 商之堯勉強算是個見證者,當時他們幾個人一塊兒讀書,住同一棟公寓。 祁拓被拒絕后哭哭啼啼,吵著鬧著要買醉。最后真讓他喝醉了,抱著商之堯一把鼻涕一把淚:“怎么辦怎么辦?哥們兒我心里好難受。” 商之堯嗤笑:“這都第幾回了?你就非謝奕婷不可?” 祁拓哼哼唧唧:“是啊,我這輩子真的就非謝奕婷不可了。” 時至今日,商之堯依然無法理解祁拓的思維。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非要誰才能活得下去。 這些年謝奕婷從未答應過祁拓的追求,祁拓照樣也能活得好好的。 只有一年,謝奕婷瞞著祁拓交往了一個男朋友。那次祁拓消失了整整一個月,再出現(xiàn)時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但是瘦了整整二十多斤。 * 第二天辛嚀倒是醒了一個大早。昨天累歸累,睡得倒是很甜美。甚至還做了一個少兒不宜的夢,把昨晚沒有和商之堯繼續(xù)的事情在夢里給完成了。 這個夢的前半段一直挺不錯,可是到最后,辛嚀被商之堯無情踢出局。他穿一身精致的西裝,如套上冷酷傀儡服的渣男,居高臨下地對她說:“我們不過是玩玩而已,辛小姐,你該不會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辛嚀坐在地上,身上似穿著一塊破布,哭得凄凄慘慘,雙手抓住商之堯的一只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 夢這種東西,在蘇醒的那一刻尤其深刻,仿佛親身經(jīng)歷。 辛嚀的心還一抽一抽的,她倒還真情實感了起來。 于是辛嚀拿出手機,第一時間sao擾起商之堯。 辛嚀:【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既然我們都接過吻了。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辛嚀:【哦,唇友誼罷了。】 辛嚀:【想必先生一定會這樣回答吧。】 一大早被就被“炮轟”的商之堯云里霧里。 跑步機上的人按下暫停鍵,汗水順著他的喉結滑落,清晨的陽光穿過透明玻璃落在他的身上,短發(fā)里似乎藏著瑩亮的水珠。 商之堯回了一句:【怎么?昨晚的毒藥還沒解?】 辛嚀:【你就說我們是不是唇友誼吧,渣男!你吻了我還要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這條消息發(fā)出去,五分鐘后,商之堯敲了敲辛嚀的房門。 辛嚀剛洗漱完,滿臉的膠原蛋白迎著光,還沒來得及說話,被商之堯按在門上吻住唇。 作者有話說: 求留言求留言~ 第24章 童話二四頁 ◎拽哥◎ 辛嚀著實被商之堯這么直接的一下給弄懵了, 以至于有那么幾秒鐘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任由他長驅直入。 事實證明,商之堯在接吻這件事上的確欠火候。他什么技巧都不會,只知道在她的唇內一頓掃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土匪。 男人主動起來, 的確沒女人什么事,光是力量上就懸殊。 不過商之堯的進步也是相當顯著的, 昨天晚上辛嚀抗議過被吮疼之后, 他現(xiàn)在倒是沒有再那么用力, 也知道要一點點慢慢來了。 這種直截了當?shù)姆绞揭膊皇遣豢梢裕羾摬蛔杂X雙手抓住商之堯的衣襟, 仰著頭配合。 商之堯單臂箍著她的腰, 輕輕松松將她抱起來。 門是什么時候關上的,他們又是什么時候進的門, 辛嚀完全不知道。她很被動, 也沉淪其中。 房間里的遮光窗簾還是關閉的,原本就稀薄的陽光被徹底阻擋在外, 房間里有濃烈的呼吸聲。 細碎曖昧的聲音, 被無限放大。 不知過了多久,彼此自然而然地分開。 商之堯仍抵著辛嚀,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她,聲線暗啞:“能不能好好說話?” 辛嚀的心跳還沒緩和,大早上的被這么深吻,像跑了一場馬拉松。她纖細的手指還揪著商之堯的衣角, 那一簇地方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 莫名有點恍惚, 商之堯吻技那么差她都這樣了, 他要是會, 她是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男人,果然是可怕的動物。 眼前的人呆呆的,和平日里那副精明的樣子形成強烈反差。 商之堯笑笑,伸手揉辛嚀的發(fā),他低頭,垂眸看她,眼底有不自覺溢出的寵溺。 “誰是渣男?”他問。 辛嚀微仰頭,嘴唇還有點腫,唇周一圈粉粉的,她一臉委屈巴巴:“我做夢了,夢到你好過分……” 接著她羅里吧嗦說一大堆,什么虎狼之詞都冒出來,也不怕害臊。 商之堯被迫聽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這些甚至都還只是她的一個夢。 所以他就莫名其妙成了一個渣男? 辛嚀輕哼:“不然呢?你現(xiàn)在又來吻我,是什么意思?” 商之堯也沒什么意思,就想起她昨晚說過的話。 ——“哥哥的親吻才是我的解藥,我要哥哥的親吻。” 商之堯笑,表情有些懶懷,反問辛嚀:“不是你說的唇友誼?” 辛嚀一噎:“你!” 商之堯:“我記得昨晚有個人很大方,口口聲聲讓我多多鍛煉吻技,還說可以陪我練習。” 他聲線低,也啞,是那種好聽不做作的低音炮,最后緩緩靠近在辛嚀耳畔:“是不是你?” 辛嚀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死不認:“誰啊?是哪個那么沒有三觀的?” 商之堯:“好像是個姓辛名嚀的。” 辛嚀:“那么巧?居然和我同名啊!” 商之堯輕嗤,沒好氣地伸手用食指關節(jié)在辛嚀額頭上敲了一下。 這下氣死辛嚀了,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腳尖一口咬上商之堯的唇,立馬退開。 有點疼,商之堯也沒介意,那雙深邃的眼睛帶勾似的,懶散地看著她。 辛嚀有種做了壞事得逞后的得意,一臉乖張。 商之堯沒忍住掐了掐她的臉,“真屬狗的?” 辛嚀搖頭,“我屬貓的。” 還很配合地喵了一聲。 這只貓嗅覺還挺靈敏,問商之堯:“你一大早的去鍛煉啦?” 商之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