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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靠開馬甲一統(tǒng)天下 第133節(jié)

    在祝凌搭煉焦?fàn)t忙忙碌碌時,系統(tǒng)小白云掀開了自己眼罩的一角,它帶的玩家正在勤勤懇懇地工作,它睡覺睡得格外心虛。

    它小小聲:【這一爐差不多可以了。】

    祝凌用的是古代的土法煉焦,莊子上的人雖然不懂化學(xué)知識,但周淳青卻做主囤積了不少煤,也就是被稱為石炭的東西,來嘗試著投入使用。

    祝凌一邊收拾自己燒出的焦炭,一邊問:“不是去睡覺了嗎?怎么又醒了?”

    小白云看著祝凌臉上黑黑的印子,被汗水打濕的額頭,突然感覺到了摸魚的愧疚:

    【……睡不著。】

    “那你去吃點東西或者去找部劇看。”祝凌說,“聲望值從我那兒劃。”

    像是cao心崽吃不好睡不好,沒錢花的老母親。

    小白云開始有向小烏云轉(zhuǎn)變的趨勢了,它感覺自己的數(shù)據(jù)中了一箭,它的玩家都那么辛苦了,它怎么可以在一旁不幫忙還享樂呢!!

    【反正我睡不著,閑著也是閑著……】小白云說,【感覺這也挺有意思的!嗯……我和你一起做吧!】

    它從自己暖洋洋的被窩里一躍而起,開始和祝凌一起投入到了煉鐵大業(yè)中。紅紅的爐火,仿佛是小白云燃起的斗志。

    深夜,這個幾乎半廢棄的煉鐵爐里,火光燃了一整夜,直到天明。

    不知道盯出了多少爐焦炭的小白云大聲嚷嚷:【該吃飯了!!!】

    祝凌放下手里的鐵礦石,洗了個手,從自己準備的小包裹里掏出個面餅隨便啃了兩口,然后又投入了工作中。

    小白云苦口婆心:【你好歹去莊子里吃點吧,農(nóng)家飯菜也挺好吃的。】

    祝凌全神貫注:“幾天不規(guī)律也沒事,三天后給自己套個技能就行。”

    她最后還是用上了『痛感全失』,『銀山鐵壁』的技能的確好用,但一個技能只能維持半個時辰,過于不劃算。

    感謝她抽到的『痛感全失』,什么鐵礦石壓到手,什么手不小心被燙起泡,什么不小心被劃到血流不止———雖然看起來很凄慘,但她通通沒有感覺。

    手上傷得太重,一個『祛病延年』下去,立刻恢復(fù)如初,簡直不要更方便。

    祝凌發(fā)現(xiàn)開啟技能『祛病延年』后,身體是恢復(fù)到離原先最近的健康的狀態(tài),而因為煉鐵的危險性,她幾乎每隔半天就要用一次『祛病延年』。也就是說,她的身體一直是處于良好的狀態(tài),只要能忍住精神上的饑餓感,她這三天完全可以不吃飯。

    發(fā)現(xiàn)了節(jié)約時間的小妙招后,祝凌興高采烈地投入了打鐵大業(yè)中,伴隨著虎虎生風(fēng)的鐵錘一錘一錘鍛造的聲響,勸到麻木的小白云線條腿一蹬,愛咋咋吧,它不管了!!!

    日升月沉,月落日升,在這樣持續(xù)不斷的打鐵聲中,祝凌鑄出了劍———為了能鍛出她想要的花紋,她用了折疊鍛打,再加上小白云傾力輔助的計算,經(jīng)過多次失敗后,成功讓鋼上的花紋變成了她想要的模樣。

    劍身明亮如秋水,劍上的花紋如層層疊疊的云霧,每一絲云霧都透著靈動飄渺,屬于日升的位置,云霧形成了兩個古樸的篆字———璇霄。

    整把劍都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仙氣,祝凌十分滿意。

    她將劍在手里揮了揮,劍身映出她含笑的眉眼,轉(zhuǎn)瞬間又被另一雙凌厲的眉眼所代替。

    蓬萊璇霄,門面裝飾+1

    第128章 護短

    ◎#冷厲璇霄,在線懟人#◎

    祝凌鑄好劍之后,用小包袱的布將它包好,又將鑄劍的爐子基本變回原樣———她還不打算在燕國留下讓鐵器變得鋒利的方法。

    接著她將鑄劍的痕跡全部處理了一番,又去莊子里交代了周淳青一些事后,才避著人群返回了應(yīng)天書院。她將劍放好,轉(zhuǎn)頭又換了一身衣服,換了另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然后去取了自己在三天前預(yù)訂好的東西,一些布料和鞣制好的上等牛皮。

    待東西取回來后,祝凌開始了她的第四個通宵———連夜裁衣和制劍鞘。

    感謝游戲里那些仙氣飄飄如高嶺之花的神仙服裝,配合著她開的『能工巧匠』技能,能夠避開手殘,完美還原。

    夜慢慢深了,祝凌手中的布料漸漸成型———

    交領(lǐng)衣衫足有三層,從最里層開始,由白過渡到墨灰,袖口被全部收緊到形態(tài)流暢的牛皮護腕內(nèi),布料和護腕交接的地方,有一片片形態(tài)舒展的銀色花瓣,腰部是特意加寬過的腰封,用反光的銀線繡著寫意的云紋。交領(lǐng)衣衫外是一件黑色大袖,大袖上是一件半臂,在燭火下泛著粼粼的金光。半臂的顏色比大袖稍深,兩者都沒有任何花紋,只有邊緣的位置做了些點綴,這一套衣服光是掛在那里,便讓人覺得有種冷酷又飄逸的感覺。

    祝凌還用周嘯坤給小公主裝的金銀珠寶,開『力大如牛』徒手擰了一頂配套的發(fā)冠。

    至于劍鞘,那便簡單了,祝凌縫好了牛皮劍鞘,將線頭都細心藏好,然后用銀線在劍鞘上勾勒了幾道與劍身花紋相似的圖案。

    等這一切忙完后,天差不多就亮了,祝凌將東西都收拾好,然后給自己泡了一盞清茶。

    不到半個時辰,她的房門便被敲響。

    祝凌拉開門,門外恭恭敬敬地站著一人,看身上的服飾,應(yīng)該來自于燕焜昱的府邸。

    那人呈上一張請柬,并道:“三日前,普照寺向您呈遞拜帖的人言語之間頗有不敬,殿下已經(jīng)懲處過他了,還望烏公子莫要計較。”

    他頓了頓,又道:“不知您幾日前說的那位友人……現(xiàn)在到了嗎?”

    “他自然已經(jīng)到了,不過他不喜見生人,可將拜帖與我,由我轉(zhuǎn)交。”祝凌道,“我前些日子已在信中與殿下說過,我那友人雖醫(yī)術(shù)高超世間罕有,但寡言少語,行事不拘小節(jié)。”

    來人聞弦歌而知雅意:“若您的友人能為殿下治好腿,自然是我們殿下的座上賓,殿下又怎么會計較這些小事?”

    他的話雖說得客氣,祝凌卻覺得膩味極了,治得好就是座上賓,治不好呢,階下囚嗎?還有前面那個在普照寺給她遞請柬的倒霉蛋,如果不是自己主上要求,誰會那樣去強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做那么討人厭煩的事情。

    要不是系統(tǒng)頒布的任務(wù),非得讓她選人,她真是理都懶得理。

    她直截了當(dāng):“我大病初愈,氣力難支,此番便不陪著我友人同去了。”

    來人觀察著祝凌的面相,發(fā)現(xiàn)她神色疲憊,面上難掩憔悴,便知她話說得不假,但他臉上仍舊露出遲疑的神色:“可……您不同去,若有人截了他的請柬,冒充您的友人……對殿下不利呢?”

    小白云在意識空間里,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這是請人還是結(jié)仇啊?】

    雖然這是古代,但明顯是他們有求于人,面對一個病人,居然還這樣不講理?

    “這天下間,沒人能冒充得了他。”祝凌神色淡淡的,“殿下見到他便知緣故了。”

    祝凌關(guān)門送客的意圖表現(xiàn)得極其明顯:“若無他事,我還要繼續(xù)休養(yǎng),便不與您多聊了。”

    那人沒想到祝凌說話這么直接,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才回復(fù):“那便不打擾烏公子休養(yǎng)了。”

    祝凌對著他點點頭,然后毫不客氣地關(guān)上門。

    四天四夜的通宵,還幾乎沒怎么吃東西,就算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耐心也比往常差了許多。

    【這人怎么這樣啊?】小白云氣鼓鼓的,【你當(dāng)時出門前寫的那封信,原來是給燕焜昱的啊。】

    它當(dāng)時沉浸在要去做事的悲傷中,根本沒有細看。

    “嗯。”祝凌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走遠后,便在室內(nèi)開始換起璇霄的衣服來,三層衣衫被腰封束好,勾勒出柔韌卻不失力量的身形,大袖和半臂依次疊加,顯出挺拔的身姿,墨發(fā)被規(guī)規(guī)矩矩地盤進發(fā)冠,那清冷的氣質(zhì)瞬間便傾瀉而出。

    祝凌坐到鏡前,仙氣溫柔的五官轉(zhuǎn)變向冰冷凌厲,眉尾那赤紅的胎記漸漸消失無蹤,鋒銳的劍眉下,是一雙如寒潭的眼睛。

    她勾唇笑了一下,鏡中的人也做出同樣的動作,只是那笑有種不近人情的冰冷,像是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集天地靈氣之后,忽而修成了人形。

    她抓起擱在一旁桌上的劍,掛到了腰側(cè):“該讓他見識見識,屬于璇霄的脾氣了。”

    燕焜昱此時坐在后院的水榭中,望著湖中的錦鯉發(fā)呆,餌食也是有一答沒一答地向湖里丟。

    從幾日前收到烏子虛的那封信開始,他便有些寢食難安,他的雙腿從墜馬之后便無甚反應(yīng),尋遍名醫(yī)也只得到搖頭嘆息,他一度以為,他永遠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烏子虛說他的好友醫(yī)術(shù)世間難尋,所以請他的好友來為他看看,他在信中說得那般篤定,叫他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微末的希望。萬一呢?萬一他真的能夠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能重新加入到對皇位的角逐之中?

    可他也明白,希望越大,后續(xù)隨之而來的失望也越大。裝著餌食的碗被他無意識捏緊,直到他聽到一聲輕微的、異常的響動。

    燕焜昱迅速回過神來,他警惕地扶著輪椅的扶手:“誰?!”

    “咔嚓———”

    是檐上青瓦被觸碰的聲響,燕焜昱看向聲源處,只見一襲黑色的人影立在墻頭,風(fēng)吹動他的衣袂,飄忽不似世間人。

    守在燕焜昱身邊的暗衛(wèi)紛紛出現(xiàn),擺出一副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架勢。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燕焜昱忽然試探著問:“……閣下可是蓬萊璇霄?”

    “嗯。”那人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明明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燕焜昱耳邊。

    他從墻上飄然而下,在一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戎婢従徯衼恚⒉豢梢姷臐i漪從他足下漾起,生活在湖中的錦鯉卻并沒有驚慌失措地散開,還是緩慢地游行著,仿佛他只是不經(jīng)意落在湖面上的一片枯葉。想要達到這般地步,對內(nèi)力和氣息的把控便要做到登峰造極。

    燕焜昱揮退了身邊的暗衛(wèi),面對這樣的絕世高手,他身邊無人是一合之?dāng)常鼊e說他還行動不便,更是累贅。

    這樣的絕世高手,如果能為他所用……

    燕焜昱推著輪椅想要上前,卻被他冰冷的目光釘在了原地。

    那抱著劍謫仙人似的男人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搭著毯子的腿上:“能治。”

    能……治?

    能治?!

    燕焜昱的呼吸霎時變得急促起來:“閣下說的是真的嗎?!”

    那人寒潭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像是沒聽見似的,不言不語。

    燕焜昱滾沸般的情緒如同被澆了盆冷水,他壓下心頭的狂喜,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扶手,捏到骨節(jié)發(fā)白:“閣下……似乎對我有些意見。”

    他能明顯感覺到他面前的人對他的不喜,但又礙于什么強忍著。

    那名為璇霄的人仍舊就沒有回答,他偏了偏頭,目光落在往水榭小跑而來的人身上。

    在一片噤若寒蟬中,燕焜昱曲起指節(jié)敲了敲扶手:“將人帶過來。”

    ———那是他派去找烏子虛的人。

    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會變成眼下這樣的局面。

    那人被帶上來的時候滿臉驚愕,他的目光在亭中逡巡了一圈,見到滿臉怒容的燕焜昱時明顯瑟縮了幾分。

    燕焜昱道:“你都做了什么蠢事!還不從實招來!”

    那人將頭在水榭的青石地面上磕得砰砰作響,一會兒便見了紅,他抖著聲音事無巨細地交代了每一句對話,不敢有半點隱瞞。

    燕焜昱聽完后,臉上的怒氣不減反增。

    他派出去的這人的態(tài)度,若是對尋常人,自是沒有問題,可對于一個他想收攬到麾下的謀臣,一個能治好他雙腿的神醫(yī)來說,便太不恭敬了。

    他終于知道了璇霄看他不喜的原因。

    “來人———”燕焜昱揚聲道,“將這刁奴拖下去!好好懲處!”

    有人過來架住了地上癱軟著的人的胳膊,將他往遠處拖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著不動的璇霄忽然拔劍,劍尖直指燕焜昱!

    他周圍的人大驚失色,想要撲過來保護他,卻被璇霄輕飄飄地一劍逼退!那閃著寒光的寶劍,劍尖虛懸在燕焜昱眉心的位置。

    燕焜昱感覺到了隱隱的刺痛。這種方外之人,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生出忌憚,他之所以這樣生氣,卻又克制的原因,唯有……烏子虛。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