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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靠開馬甲一統天下 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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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隔千里的蕭國,朱顏樓最頂層的房間里,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推開了窗戶。

    略帶憂郁的美人穿著輕薄的赤色寢衣,衣擺如半開的花朵堆積,價值千金的銀骨炭在房間角落的銅絲罩里,泄露出點點穩定的微光。

    秋微沒有掌燈,月光隨著寒風一起涌入,吹散一室幽香與暖意。

    五層是朱顏樓最高的位置,底下的吵鬧聲幾乎不能傳到上面,而她的房間在最角落,隔音又好,更是安靜。

    她已經失眠好幾日———從蕭煦上一次離開后。

    秋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蹙起眉來,像是一朵見著風雨、即將被摧折的名貴鮮花。

    “也不知還要幾日才能回來……”她喃喃自語,手撫上鬢邊,那里的頭發不知為何斷了一縷,在發髻里藏不住,垂到耳邊添了幾分凌亂。

    她的手虛虛地按在心口:“明明只是一樁簡單的事,我為何這般不安?”

    思緒仿佛又回到前幾日的傍晚,那日金烏西斜,她倚在窗邊的小榻上,百無聊賴地看窗外的云霞。在漫天霞光的背景之中,蕭煦站在樓下,忽地抬頭對上她的視線,展顏一笑。秋微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后來蕭煦推門進來,她還坐在窗邊,像是預感到了什么似的,沒有動彈。

    那時夕陽的光穿過窗欞的縫隙,掠過她的臉頰,繞過她的發絲,天地都好像變成了一片幻夢似的、溫柔的橘色,有種不真實的美感。

    在光影之中,蕭煦緩步而來。

    他的常服偏好熱烈的顏色。這顏色被余暉浸染,與她身上的衣裳自然而然化為一色。

    蕭煦到了近前,平素總是風流多情的桃花眼此時盈滿了喜悅,他自然地拉住了她的手,眉目間有少見的少年氣。

    “皇兄同意了?!彼f。

    秋微難得地訝異:“這樣荒唐的事……陛下也會同意嗎?”

    “哪里荒唐……”蕭煦的手微微用力,將毫無防備的秋微拉到自己懷里,“難道我心悅你,聽起來就是件荒唐的事?”

    “我是花魁啊?!鼻镂⒐雌鹱旖?,她的頭擱在蕭煦肩上,“娶我為王妃,長樂王是不打算要名聲了?”

    “我有什么名聲?花心風流?不學無術?睚眥必報?”蕭煦的聲音里帶了點笑,“好一點壞一點,有什么分別?”

    “還是說……你怕了?”蕭煦放開她,他臉上的笑平和、清淺,眼神卻是認真,“妍妍,你若是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br>
    平素蕭煦總是“秋微”、“阿微”、“微微”地喊,看起來好像沒個正形,但他認真起來時,卻會喚她的小名。

    “我沒有不愿意?!鼻镂⒁锌吭谏砗蟮能浾砩?,“你都不怕日后史書上提及你,就是你娶了花魁的風流韻事,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說不定千百年之后人們提起我,還要好奇我是什么妖精,迷得一位親王神魂顛倒呢?!?/br>
    “說不定是牡丹花妖?雍容美麗,教我一見傾心。”蕭煦眉目舒展,他往后一倒,頭枕在秋微腿上,像一只懶洋洋癱倒的大貓,“至于史書記載……呵,我活著時不敢有人在我眼前造次,我死后黃土一抔,無知無識,青史朱冊如何評我,又與我何干?”

    “名聲這種東西,你越是在意,它便越是重要,越是將你束縛在框架條規之中。人生不過短短百年,或許還不到百年,若全為名聲而活,未免太過無趣。”

    秋微的頭發是披散的,像是上好的錦緞,她捻了一縷發絲去掃蕭煦的臉頰,被蕭煦笑著按住了手。

    “我從沒想過你會娶我。”

    “在我動心之前,我也沒想過像我這樣的人,也會對人心存愛慕?!?/br>
    “過了今年冬日,便是十二年了。”蕭煦閉上眼睛輕嘆,“你我相伴,竟已經十二年了……”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二年?

    秋微恍惚了一瞬,也笑了:

    “沒想到風流多情的長樂王,也會有這般長情的時候?!?/br>
    “我究竟是如何風流的———”蕭煦意有所指,“微微想必最清楚吧?”

    話說得曖昧,但落在秋微耳中,只讓她想起無數個暗夜里他身上血淋淋的傷痕,客套而疏離的笑臉,還有天明后燈盞里厚厚的燭淚。

    “我如何不清楚……”秋微嘆道,“長樂王不敢近女子的身,就只敢將我抱在懷里做掩護。”

    蕭煦睜開了眼睛,摁住那只重新在他臉上作怪的手,語氣還是懶洋洋的,帶著一種倦怠的音調:

    “挑明心意之后,你怎么對我這般伶牙俐齒起來?”

    他語氣里帶了點控訴:“你原先不這樣的?!?/br>
    “我原先怎樣?”秋微惡劣地捻了捻蕭煦的耳垂,“幾月前在我這兒發了好一通脾氣,以為我這么快就忘了?”

    蕭煦自知理虧,但提及當時還是忍不住生氣:

    “那羌國公主是何等危險的人物,落天火圍攻之中毫發無傷,你不在防身手段拖住她時趕緊離開,還直面她,在她身上放了追蹤藥物,要不是暗衛拿著我的令牌去王府調辯識骨齡的好手,我都被你蒙在鼓里!”

    “羌國公主啊……”秋微回想起那日穿著龍驤暗衛衣裳、從窗戶里翻進來的人,“雖然身上處處是謎,但她眼神清正,不是嗜殺之輩,更非大jian大惡之徒?!?/br>
    “她來找你,不就是柿子撿軟的捏?”蕭煦道,“我當時氣急了,事后想想,定然是你給了她什么暗示,才讓她在那般緊急的搜捕之中,到了你這里?!?/br>
    “確實給過幾分暗示?!北划敵绍浭磷拥那镂⒃频L輕,渾不在意,“可你不是想讓她活嗎?活著的羌國公主,比死了的更有價值?!?/br>
    蕭煦一時失語。

    “比起抓住她,我更不想你出事。”

    將那羌國公主帶過來沒多久,他便后悔了,因為日后種種跡象都顯示,那羌國的公主,遠比她面上表現出的更難纏。

    他將談話地點定在秋微這里,一是為了鞏固他風流放誕的形象,二是在這些年里,他與秋微互相配合,已成了習慣。秋微比他皇兄,見過他更多的黑暗和不堪。

    所以在得知那羌國公主找上她時,他除了震怒,更多的是從心里涌上的擔憂,他在她身邊留了暗衛,但卻不多,也不是那個公主的對手,若是那個公主真的不管不顧地對她出手……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蕭煦意識到,他對秋微……是不同的。

    不是對屬下,也不是對朋友。

    如果是屬下,他只會擔心任務是否能夠完成。如果是朋友,他不會除了擔憂之外還感到害怕。

    害怕———是從那間宮殿里被帶出來后,他就不再需要的無用情緒。

    蕭煦垂下眼,夕陽的余暉在他臉上,落下分明的陰影。

    秋微的手停了停:“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羌國公主……也算我們的紅娘?!?/br>
    “撒謊?!?/br>
    十二年的相伴,足夠秋微看出他不走心的遮掩。

    “被你發現了?!笔掛汔皣@,“只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那間永遠緊閉著的宮殿、發臭的女人尸體、破碗里的雨水、餿掉的飯菜……周圍人的嘲諷、常年跪著的青石板、濕漉漉的衣衫、繚繞在鼻端的檀香……

    一切詭譎的、黑暗的、腐朽的……繚繞交織在一起,都是帶著不安氣息的噩夢源頭。

    他神色倦怠地躺在秋微腿上:“還想到……我第一次見你的場景。”

    他抬手比劃了一下:“那時你大概有這么高,已經初見天姿絕色的雛形,眼淚掛在眼眶里,卻是不肯哭?!?/br>
    “你旁邊那個……應該是你爹吧……和老鴇講價時———”他嗤笑,“就好像你是不知人性的貨物一樣?!?/br>
    “在他眼里,我就是值錢的貨物。”

    那個男人的長相,秋微已經快忘了,她只記得那只手抓著她的胳膊,抓得很痛,痛得留下了淤青,涂著劣質脂粉的女人在她臉上摸索,像是查看被拉到貨集上等待宰殺的雞鴨,她很反感,想躲,也想跑,卻無能為力。

    她爹要將她賣一百兩銀子,那老鴇卻不肯,兩人爭執著、推搡著,像是要動起手來。

    一個說,富足的三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也不到三十兩銀子,你這是貪心不足想上天。

    一個說,她這副容貌張開了,多陪陪客,隨便幾年就能將銀子賺回來。

    他們兩人爭執的話語,慢慢地進不到她的腦海里,她只是想著,想著很久之前的一個晚上,她娘抱著她垂淚:

    “妾通買賣,妍妍,你以后一定要給人做正妻,不拘他是地里刨食還是小本買賣,只有當正妻,才抬得起頭,才不會被賣來賣去!”

    她娘也是略讀過幾年書的,只是后來家道中落,家里的父兄又欠了債,便把她予人做小妾抵了債。她娘總是哭,性子柔弱,她出生后,她娘給她取了個名字,叫池月。她記事起背會的第一首詩,就是她名字的來源———

    寒池月下明,新月池邊曲,若不妬清妍,卻成相映燭。

    她娘總是將美好的期望加在她身上,抱著她絮絮叨叨。

    后來,后來……

    是那當商人的爹,貨砸在了手里,便要將她們都賣出去換錢抵債,她那柔弱了一輩子的娘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求,求她爹把她賣給好人家做丫鬟。

    她爹答應了。

    她娘被賣的時候,連看都不敢看她,唯恐觸怒了她爹,讓他改了主意。

    卻沒想,商人的話當不了真。他還要東山再起,哪又舍得將她便宜處理?

    而后就是一兩黃金,忽然落到那兩人腳邊,模糊視線中像極了月亮,只是暈開了一層邊。

    “我買了?!辟I她的少年穿著錦衣,臉上帶著放肆的笑,桃花眼里卻有莫名的倦怠,“在這樓里找個地方,把她安置下來吧。”

    那少年似乎極有身份,那老鴇恭恭敬敬地應下他的話,即使被截胡也不敢有半點不快,她的商人爹拿著那兩金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那老鴇問:“她要叫什么名字?”

    被賣掉的人,都默認是由買主取名的。

    他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時的她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那個少年沒再問第二遍,他笑了笑,面上帶著一種無謂。

    “庭晚初辨色,林秋微有聲?!?/br>
    “就叫‘秋微’?!?/br>
    那時十二年前的秋日,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秋微從記憶里回過神來,道:“十二年前我第一次見你,你是皇后的嫡次子,高高在上,一看便與我非一路人。”

    “現在呢?”蕭煦笑道,“再去看十二年前的我。”

    秋微往身后的軟枕里倚,讓自己更加陷入軟枕中:“可憐?!?/br>
    蕭煦沒想到她是這個回答,略有意外:“我以為你會說風流倜儻、瀟灑不凡。”

    秋微的手往下,從他的裸露出的喉結,隔著布料劃過他的胸膛:“……你是說這些傷風流倜儻,還是這些疤瀟灑不凡?還是你流的血,比起旁人來,格外好看?”

    蕭煦笑得秋微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都在跟著顫抖。

    “妍妍啊……”他說,“曾經有人說,只要讓一個聰明的女人讀書,讓她強過兒郎,再給她惹人憐惜的容貌,清貴的家世……這樣的女人若是去愛一個人,那人便應該同等地愛她,不然就是不識好歹?!?/br>
    “世間男女之愛,并非心悅就有所回應?!鼻镂⒌溃耙运臈l件,何必去求男子憐惜?”

    “可惜,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就是不愿給她同等的回應。她想給那個男人生一個孩子,可是始終等不到子女緣分,于是她推了身邊的人上去,有了孩子后又將孩子抱到身邊養著,但養著養著又嫉恨非常。讓孩子因傷風去世。”蕭煦道,“然后不斷有新的孩子,年齡或大或小,陸續養在了她身邊?!?/br>
    “長年累月的等待,也許讓她瘋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