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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07節

    顧念他們過去的時候,李二郎的尸體已經被抬到了院子里,仵作也驗看完畢,正在收拾東西。

    就像官差說的那樣,李二郎的脖子上有明晃晃的四個血洞,一看就像是什么猛獸咬的。

    官差不讓靠現場太近,顧念站在房門口看了眼,又走過去蹲在尸體旁邊打量了那個血洞幾眼,將右手握成拳頭比了比,不禁啞然失笑,這栽贓陷害的手段,未免太過拙劣。

    “放肆,你笑什么?”周圍的自己人多了,那官差頭目膽子又大了不少,怒斥顧念。

    “沒什么,只是慶幸此事與我家的老虎無關罷了。”

    一個官差喝道,“李二郎頸上齒印清晰,容不得你抵賴!”

    “他頸上有齒印你就能確定是老虎咬的?就不能是狼,是豹,是狗,或者,” 顧念眉峰微揚,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圍觀的人群,“甚至是人偽造的?”

    “現場還發現了根白色的虎毛,全城就你身邊這一只白老虎。”

    “說到這點我也奇怪了,如果它真是老虎咬死的,房內為何找不到老虎半個爪印?”

    官差噎了噎,“或許它沒沾到血,所以才沒留下爪印,但是它留下了虎毛!”

    “虎掉毛與人掉發相類,我家白虎毛色特殊,若是有人存心栽贓嫁禍,在昨天我們經過的地方撿起一根,然后刻意放過來,不難吧?”

    圍觀的人群聽到他說的話,議論紛紛。

    “狡辯,你怎么證明他不是你家老虎咬死的?”

    “這還不簡單?”顧念從腳邊拾起根枯黃的草莖,放到李二郎的頸項間比了比,按照上面那兩個血洞間的距離折斷,又拿著那段草莖走到顧良身邊,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張開嘴巴。

    白老虎白森森的牙齒露出來,嚇得眾人都往后退了半步,顧念卻半點不怕,將手上的草莖放在顧良齒間那兩對猙獰的尖牙中間,可以清楚的看到草莖比它的牙間距離短了一截。

    “看清楚了吧?這個齒印,不可能是我們家這只老虎留下的。”顧念有的時候會給顧良刷牙,所以對它那口尖牙和自己拳頭的比例十分清楚,剛才跟拳面一比,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官差信不過顧念,又讓仵作過去比對,尺寸果然對不上。那個官差頭目不死心,顧念便請客棧后廚幫忙和了塊面,按照李二郎脖頸的模樣做了個面團版的假脖子,然后讓顧良張開嘴巴在上面咬了一口。將假脖子拿到李二郎的尸體旁再看,四個齒洞間的位置差距明顯,認誰來看,都不可能說是同一只老虎咬的,官差頭目不禁啞口無言。

    “那小民就不打擾各位官爺辦案了,告辭。”顧念施施然站直身體,風度翩翩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一個官差喃喃地道。

    顧念挑了挑眉,看向那個官差頭目,“官爺若是不介意,可否容我問兩句。”

    官差頭目粗喘口氣,點了點頭。

    “尸體是怎么發現的?”顧念跟離他最近的那個官差打聽。

    那人看向自家頭目,見對方點頭,才大概說了一下。

    竹木店前院是店鋪,后院住著店主夫婦和兩個小廝,這兩日店主夫婦去城外鄉下探親,店里就只剩下了李二郎和另外一個叫胡連的小廝。

    李二郎昨天意外得了顧念他們的銀錢,跟胡連出去美美地喝了頓酒。胡連醉意上頭,早上睡到將近巳時才醒,他見誤了開店時辰,急急忙忙往前院跑,結果店根本沒開,也沒看到李二郎人。他回到后院找人,打開門才發現李二郎已經死在房里,于是匆匆忙忙去報了官。

    “他就是胡連。”說到最后,官差指了指旁邊站著的另一個青衣短打的小廝。

    被指到的人瑟縮的往后退了半步,顧念瞥了他一眼,又轉向官差頭目,“房間內外,門口,窗戶附近,可曾查到兇獸的爪印或者陌生人的腳印?”

    “沒有。”官差頭目跟其余幾個官差對視了眼,都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顧念看了看眾人腳下,“這個地面,我們都能留下腳印,為何殺死李二郎的那個惡獸沒有?”

    “或許它沒有走地面?”

    “它沒走地面,屋頂也沒有破損,那它是怎么進去的?”顧念又問。

    眾人:……

    “另外,李二郎的尸體是怎么發現的,能再說一遍嗎?”顧念看向那個穿青色短打的小廝。

    胡連便又重復了遍。

    “這就怪了,一頭兇獸,沒留下任何痕跡不說,殺了人之后,還知道關門嗎?到底是獸還是人?”顧念仿佛在自言自語,官差頭目聽完,眸色忽地一閃,看向胡連。

    如果作案的就是原本住在這個院子里的人,自然查不出陌生人的腳印和痕跡。

    那個小廝神色一變,轉身就想跑。

    官差頭目一揮手,“抓住他。”

    官差們立刻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混亂之中,一根毒針破空而去,扎在了胡連胸口。

    年深循聲轉頭,發現人群里看熱鬧的那兩個契丹人閃身擠出人群,他正要去追,回頭看了顧念一眼,又停下了腳步。

    現在人多事雜,萬一對方還在人群中埋伏了其它人手,說不定會趁亂對顧念下手。

    官差忙著四處查看,年深湊到顧念耳邊低聲道,“好像是那兩個契丹人下的手。”

    顧念大致一想,也就明白了,估計是昨天那兩個契丹人坐在窗口,看到了他們跟李二郎的那點‘交集’,后來想買老虎不成,便想到了陷害他們的主意。到時候他們被關進去不說,顧良肯定要被衙門的人帶去‘處決’的,那兩個契丹人再花點錢疏通,有的是方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一只‘犯虎’。

    官差們后來還在胡連的房間里搜出半塊金錠,就是用來假造牙印的東西沒有找到,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

    總而言之,顧念和年深的身份陡然翻轉,由嫌犯變成了被人陷害的苦主。

    等顧念和年深帶著白老虎回到客棧,再跟客棧掌柜詢問那兩個契丹人住的房間,掌柜卻搖頭表示,那兩人只是昨日過來吃飯,并不住在這里。

    估計是已經跑了,顧念默默嘆了口氣。

    他們正想離開,掌柜的卻笑瞇瞇地從柜臺底下拿出卷經書,“小郎君,你們運氣這么背,不如買份《積福經》抄抄,可以轉運的。”

    “謝謝,不用了。”如果不知道《積福經》是什么,顧念可能還會接過來看兩眼,問幾句,現在知道了,他是絕對碰都不想碰。

    顧念和年深去城里的其它客棧打聽了圈那兩個契丹人的下落,果不其然,盞茶之前就退房走人了,據說是朝北門的方向走的。

    “咱們追還是不追?”顧念看了眼北門的方向,又看向年深。

    作者有話說:

    顧良:怪我魅力太大,╮(╯3╰)╭

    第167章

    年深眸色微動,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窮寇莫追。”

    “行吧,那就先放他們一馬。”

    顧念轉念想了想,也知道了年深的意思。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來他們及時識破對方的陰謀,沒有受太大的損失,二來對方身份和背后勢力不明,不確定是真的心虛逃跑還是另有目的引他們出城。他們此行的目標是探查灰州城防,目前尚未完成,大局為重,沒必要為了這兩個契丹人節外生枝,耽擱了正事。

    “那趕快請我吃點好吃的,彌補安慰下我‘受傷’的心靈。”顧念微皺的眉心迎著金色的秋日暖陽舒展開來,笑意燦爛。

    北地物價低,用金子過于惹眼,他們現在出門都會準備一大部分錢幣。這個時代的錢太重了,‘背’錢的事情基本都落在年深身上,所以這會兒某城主是實打實的‘身無分文’,想吃飯,就得掏年深的錢包。

    “你想吃什么?”

    “合月樓吧,昨天不是咱們聽說西邊合月樓的魚羊湯是方圓百里的名菜么?” 顧念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

    西城,正是他們昨天還沒去過的那另外半城。

    “好。”知道顧念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年深下頜微動。

    于是兩人便帶著白老虎,溜達著朝西城走去。

    燕山腳下有個特別大的獵場,名叫游瀾,灰州則是通往游瀾獵場的必經之路。

    每年一到秋獵時節,就有不少打獵的達官貴人會路過這座小城,再加上東來西往的商販們忙著在冬季到來前跑完最后一程買賣,秋季□□兩月便成了灰州最為熱鬧的時候,幾條主街人流穿梭,往來不息。

    顧念和年深是特意趕著這個時間來的,城內來來去去的人多,不但能讓他們很容易混入其中,也方便打聽更多的消息。畢竟人多的時候,就是各種八卦消息快速交流的大好時機。

    眼前繁忙街景與顧念印象中的冷清小城完全不同,兩人一路逛著街市,走走停停,偶爾與店鋪的掌柜閑聊兩句,明面上在順便了解貨物的市場行情,實際上則是在了解城內的諸多狀況。

    白老虎靠著帥氣的外表,圈‘粉’無數,還獲得了兩次投喂。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情,顧念也長了個心眼,沒敢讓顧良亂吃東西。

    合月樓是座三層的食肆,能在這樣的北方小城做一家三層的酒樓,而且沒拼客棧什么的,純做吃食生意,合月樓的食物水準和生意紅火程度可見一斑。

    顧念和年深原本是想坐在一樓大廳的,但根本沒位置,最后還是去了二樓的包間。

    兩人先是點了合月樓的招牌魚羊湯,又點了八仙盤,小油馕,風茄子,光明蝦炙,最后又加了只香烤乳豬,這個主要就是為白老虎點的了。

    令顧念意外的是,店里居然還有專門為獵寵準備的菜色,他已經給顧良點了菜,就沒再多點,只是隨便掃了兩眼。菜牌上還專門標注了各種菜的推薦食用種類,諸如犬、獒、豹、狼、猞猁、老虎、鷹之類的,應有盡有。總之,銷售理念比起后世也不遑多讓,帶著獵寵過來,絕對不用擔心它們的吃飯問題。

    合月樓的菜色水準雖然比不上長安的春淺樓、歸云居,洛陽的摘星樓之類的地方,卻也足以傲視北地了,在顧念去過的北方數城的食肆當中,絕對稱得上翹楚。

    那份魚羊湯,色白味美,rou質鮮嫩,吃起來堪稱享受,鮮美的濃湯甫一入口,顧念就有些后悔,來晚了,他們昨天就應該來這邊吃的!

    不光是魚羊湯,其余菜色也色香味俱全,兩人一虎,美美地吃了一頓。

    吃完飯,他們又往西南角走了走,離開主街之后,看見的卻是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那邊住的都是城內百姓,往來的商賈和路過的秋獵隊伍基本不會走到這邊,沒了熱鬧的人氣的遮掩,滿目都是窮困落魄之色,店鋪更是門可羅雀。

    放眼望去,許多屋頂都長了荒草,不知道是屋主無錢打理,還是根本就已經沒人住了。畢竟根據他們白天聊天時打聽到的消息,去年的那撥瘟疫,灰州城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人。

    時間已經過了申正,斜陽將暮,還剩最后一抹余暉,過不了多久,就要掌燈了。

    他們走過之間,有些人正搬著小案坐到門口,滿臉認真地抄著什么。

    顧念掃了眼,眉心不禁跳了跳,那些人居然全都在抄《積福經》。

    他裝作沒見過的模樣上去搭話,跟一個針線店門口的正在抄經的掌柜打聽了兩句,對方便跟客棧老板一樣,向他推銷起了經書。

    顧念略微問了兩句,這才知道,城內所有的店鋪,三十六行不分種類,全部都要賣這種《積福經》。

    每個店鋪不論大小,每月的‘銷售任務’是一百份,那份薄薄的經文需要由衙門‘進貨’,每份價格四十五文,至于售價,由各個店鋪自己決定。每月‘進貨’不足百份者,需要按照少進的經書數目補交‘積福經稅’,每份十文。

    這都行?這個莫名其妙的稅也讓顧念對所謂的巧立名目的苛捐雜稅有了新的認識。

    這些負責售賣的店鋪也有個‘福利’,他們抄寫的積福經,不但可以為自身消罪積福,還可以拿去衙門抵‘積福經稅’,一份經書抵一份稅。

    說白了,就是這些店鋪自己出紙筆墨的費用,以十文一份的成本‘賣’給衙門,那邊一個轉手,就能以四十五文的價格賣出去。最后方曜月這邊可以說什么都沒做,就憑空賺了十文到四十五文。

    通盤想來,他也明白了那位鶴圣人說服方家兄弟的套路。

    瘟疫之后,民間怨聲載道,方曜月也缺錢,鶴圣人便給他送了這么一劑‘良藥’,一方面透過經書反復洗腦,讓他們‘認識’到問題都在自己身上,把民間的怨氣從統治北地的鎮北軍身上引開,另一方面也能通過抄經消耗掉百姓們的‘閑余’時間,避免他們私下聚會商量,組織出什么事情,最后,還能透過‘售賣’《積福經》憑空多出一份稅收,大賺一筆,堪稱零本萬利。

    “那個鶴圣人真的太狡猾了,居然能幫鎮北軍想出這種招數安撫民心外加回血。” 繞過那條巷道,顧念忍不住跟年深感嘆。

    “他心思不但狡猾而且狠毒,方曜月他們如果一直沉迷此法,恐怕會被坑到骨頭都不剩。”

    顧念怔了怔,深想下去,就明白了年深的意思。鶴圣人的方法看似毫無破綻,但就像他們前幾天晚上遇到的那戶農戶兄弟那樣,《積福經》也會激起很多人的反感和厭惡,再加上稅賦的問題,這種積怨便會越來越深,最終爆發的那天,對統治北地的鎮北軍,無疑是場彌天大禍。這不是一劑良藥,而是在飲鴆止渴。

    鶴圣人此舉,分明就是在把鎮北軍往絕路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