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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182節

    院子里晾曬著許多被褥,都是顧念那個房間的,連備用的都拿出來了,估計是井生見早上太陽好幫忙曬的。

    天色轉陰,雷聲陣陣,眼見著就要下雨,顧念連忙動手收院子里的被褥。

    正巧夏初回來,便幫著他一起收拾起來。

    兩人前腳剛把所有的被褥搬進屋子,后腳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夏初也沒事,跟顧念兩人將炕上的鋪好,又收拾著備用的放回箱柜里。

    顧念大大咧咧地將被子卷做一團,正要往箱柜里塞,發現角落里落著一個小包袱,他怕壓在地下找不到,只得先拿出來。

    “什么東西,還這么慎重的放進柜子里。”夏初瞥了那個粗布包袱一眼,覺得有些好奇。

    “上次出去時帶回來的行李。”顧念打開包袱給夏初展示了眼,里面是兩個木盒,放著靺鞨族人送給他的那些珍珠。房間里也沒有其它的儲物空間,他就放進了箱柜。

    “這個是哪里來的?”夏初瞪著木盒角落里的草編螳螂,有些驚訝。

    “在荒島上遇到的一個人送的。”顧念拎起那個已經變色的草螳螂笑了笑,因為編得十分精巧,他當時沒舍得扔,上船時塞進了懷里,后來又順手放進了這個裝珍珠的木盒里。

    夏初急切的抓住顧念的袖子,“那個人叫什么?長什么樣子?”

    作者有話說:

    顧念:我就是個起名廢。 ╮(╯3╰)╭

    備注:1、高斯槍:英文名gauss rifle,這種槍還處于實驗階段,它的能量來自電磁線圈。當線圈里面瞬間流過強大的電流時,產生的磁力就會將鐵磁性子彈彈射出去。其子彈威力巨大,實驗中可輕松擊穿鋼板。想更具體的了解的話,可以搜關鍵字視頻。

    第145章

    “他說自己叫山宗,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短須,言談舉止很有些文士氣度。”顧念晃了晃手上的草螳螂,螳螂身形晃動,栩栩如生。

    “他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當時我們回到蘇州之后,他就走了。”

    “他是不是道士?”

    “沒說過,只說自己是商販,”顧念搖頭,“怎么,你認識?”

    “我有個師兄,法號逐水,以前就喜歡用草葉編螳螂解悶。”夏初聽說對方不是道士,不禁有些失望。眼前這只螳螂,跟師兄當年的編制手法非常像。

    山宗?逐水?顧念皺了皺眉,“你師兄俗名叫什么?”

    “叫什么來著,”夏初原本是記得的,結果被顧念突然問住了,焦躁地握了握拳,“我只記得師兄的姓氏很怪,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別著急,我還有個辦法。”顧念把那只草螳螂塞給夏初,摸出炭筆和紙張,回憶著山宗的模樣,快步走向桌案。

    夏初也跟著走過去,只見顧念展開紙筆,迅速勾勒出了一張畫像。

    紙上的形象逐漸清晰,趴在桌邊的夏初的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沒錯,就是我師兄。”

    “雖然十年未見,他的面相已有些許變化,但骨相基本未變,我不會認錯的。”夏初盯著那張畫興奮地道。

    面相?正常來說應該是長相吧,顧念抬眼, “你認人是看面相?”

    “對啊,我等稟命于天,則有表候于體,吉兇禍福,皆有所相。”說到半途,夏初又興沖沖地指著畫上人的額紋道,“太好了,師兄的面相曾有三坡三劫,現在來看,已經平安渡過其中兩劫。”

    說起來,他們當初遇到鴨綠江春汛流落荒島的時候,的確算是死里逃生,難道這就是夏初口中他師兄命中注定的三劫之一?顧念好奇地道,“那我是什么面相?”

    “災星。”夏初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百禍纏身,氣運僵滯。”

    顧念:……

    我就多余問。

    “要不是遇到帝星,你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夏初搖頭。

    不會吧,顧念心頭忽地一跳,夏初連他‘死’過也看得出來嗎?

    畫像仿若真人,呼之欲出,夏初伸手想摸,卻又縮了回來,猶豫地抬眼看向顧念,“災星,你這該不會是什么拘魂的妖術吧?”

    你才是災星!顧念用筆尾戳了戳夏初的額頭,“我要是會拘魂,第一個先拘你的魂!”

    “可是小道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畫作,簡直如面真人。”夏初遲疑地道。

    “來來來,我給你再拘一張。”顧念提起炭筆,為了證明自己沒用什么‘妖術’,又給夏初自己畫了張素描畫像。

    “怎么樣,你的魂魄可曾離體?”顧念戳著畫像‘質問’夏初。

    “啊!”夏初突然出聲,嚇了顧念一跳,還以為他真的出了什么問題,結果下一秒,夏初卻道,“我想起師兄的俗名了。”

    “他叫什么?”

    “他姓崇,崇瀾。”夏初接過顧念手上的炭筆,寫下【崇瀾】二字。

    崇?

    山宗合起來不就是個崇字嗎?

    顧念盯著紙上的名字皺了皺眉,這種欲言又止喜歡在假名字上留點線索的習慣讓他想起了葛十二,難道崇瀾真的是陸溪那邊的?

    “你剛才說和你師兄十年沒見了,為什么?”

    夏初頓了頓,有些躊躇地開口,“此事說來話長。”

    “什么話?可以一塊兒聽么?”夏初話音未落,訓練完畢的吳鳴和年深便推門走了進來。

    兩人剛訓練完,又淋了大雨跑回來,身上俱都濕漉漉的。

    顧念連忙拿了兩塊布巾遞給他們,“這樣容易風邪入侵,你們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那你們要等我們回來再講。”吳鳴一副不想錯過故事的模樣。

    顧念正在無語,白老虎啪嗒嗒地跑進來,在顧念膝蓋邊蹭了蹭,然后一抖毛,地上多了一排泥爪印,他和夏初多了一身泥點子。

    顧念:…………

    四人一通拾掇后,晚飯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索性支起火鍋,邊吃邊聽。

    “小道和師兄都是被人丟到道觀前口的孤兒,小道的名字是師父取的,因為撿到我的時候是在七月初一那天,就叫了夏初。”

    顧念:……

    姓夏名初,法號初一,你師父取名還挺隨便的。

    “那你師兄為什么叫崇瀾?”吳鳴好奇地問。

    “師兄的名字是家人取的,他比小道大五歲,被扔到的道觀的時候,懷里塞了個小包袱,里面有張字條,寫著他的名字、生辰八字,另外還有兩塊金錠。”

    秦染往火鍋里丟了幾片兔rou,“這樣的話恐怕是家人當時有什么不得已的難處吧?他的家人后來沒再過來找他么?”

    “反正小道跟師兄相伴長大,沒見過來找人的。”夏初搖頭,繼續道,“師父極為擅長風水相卜之術,便將他的所長分別教給了我們。”

    “你學的是相卜,所以你師兄學的是風水?”

    “嗯。而且仿佛上天注定似的,我們在這兩樣之上極有天賦,我師兄六歲便能觀山測流,小道七歲的時候,則已經能為人問兇卜吉。”

    難怪崇瀾在荒島上能對潮汐時間的準確預測,顧念心不在焉的往嘴巴里塞了片燙熟的羊rou。年深則拎起兩塊rou,默默遞給了旁邊的黑鷹和蹲在桌案底下的白老虎。

    夏初邊往火鍋里放豆腐,邊長嘆口氣,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眾人:???

    “師父每年年初都會為小道和師兄分別卜一卦命數,而后便長吁短嘆,月余不止。我十四歲那年,終于忍不住動手給師兄和自己卜了兩卦,終于知道了師父嘆氣的原因。”

    “什么意思?”

    夏初搖頭道,“小道和師兄,都是為禍天下的兇獸之相。”

    “兇獸?”

    “師父當初說,我和師兄,天生注定都是會為人間帶來滅世大禍的人,他原話是說師兄會帶來‘天災’,我則會帶來‘人禍’。”

    眾人:???

    顧念:…………

    天天說我是災星,敢情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人怎么帶來天災?”吳鳴被兔rou燙得縮了縮舌頭,只得先放在碗里晾晾。

    顧念皺了皺眉,想起自己最初想跟夏初維持‘聯系‘的原因,難道所謂的滅世大禍是指夏初真的會弄出火藥?

    “我也不懂。”夏初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師父每年都在努力為我們破解這個命數,每次都沒有結果。

    后來師兄滿二十歲的那年,師父說師兄今后的命數只能靠自己,便把他趕出了山門。我滿二十歲的時候,也同樣被趕了出來。

    在師兄離開道觀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你師父就這么放你們出來禍害人間了?”吳鳴一臉驚愕。

    “其實也不能這么說,”夏初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所謂為禍人間的兇獸之相,乃是指小道背負那樣的能力。但小道自問道心純正,絕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平日只會卜卦,其余的時間煉煉丹,真的不明白那為禍人間的兇獸之相是怎么出來的。”

    “人禍的話,還應該是跟人有關吧?” 秦染不緊不慢地撈了塊豆腐,“該不會是指你的相卜之術會點醒什么殺伐喜戰致使人間生靈涂炭的魔頭?”

    “應該……”夏初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對面的帝星一眼,隨后又搖了搖頭,“不會。”

    “會不會是指你煉丹炸爐?”年深眉心深皺,想起了當初小半個長安那驚天動地的一響。但凡時辰挪前或者挪后一段,那絕對是場尸橫遍野觸目驚心的災難。

    “可是小道炸爐的時候并沒有傷人。”夏初弱弱地辯駁道。

    “等到傷的時候就來不及了。”秦染也還記得當初長安城那石破天驚般的駭人動靜,如果當初真的有人經過,慘烈程度簡直不堪設想。

    “就是,能到滅世程度的大禍,還是少碰的好。”吳鳴也附和性地點了點頭。

    年深沉默了會兒,果斷地道,“以后你還是少煉丹為好。”

    夏初:???

    上次不是說好以后幫我準備最好的丹爐嗎?

    幾天之后,杜嶺從谷外帶回了孫昭的回信和兩位工匠。原來,對方不但對他售賣寒門紙的想法全無意見,甚至還擔心他不懂造紙的一些細節關竅,特意千里迢迢地派了兩個熟練的造紙工匠過來幫忙。

    根據那兩位工匠的指點,顧念將建造到半途的紙坊布局又重新修正了下,另一邊的酒坊也進入了收尾工作,整個匠鋪區每日人頭攢動,忙得熱火朝天。

    隨著鐵器鋪、金器鋪、玻璃場,釀酒坊,紙坊等已經投入使用和即將投入使用的鋪坊逐步落定,山谷內對于石炭的需求日益增加,每日背取石炭已經變成了一項極其耗費人力的工作。

    另外,由于谷內人員的增多,山谷附近的各種物資也日漸稀少,無論打獵還是采摘藥草和野果,眾人不得不往更遠的山里的走。

    路途變遠之后,來回耗費的時間就變長了,而且由于體力有限,大家的能背回來的東西也變少了,另外還要額外考慮人員的武力搭配問題,畢竟離谷越遠,路上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遇到猛獸,危險性也就大大的增加了。

    遠途運輸,原本在這個時代最好的解決方案是驢車馬車之類的。但無奈飛來谷地域特殊,周圍樹高林密,山間只有野獸和谷內人踩出來的細窄野道,根本沒辦法容納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