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知青 第146節(jié)
聽見這話馮秀芝又一腳過去。 敢埋汰她是母老虎,這老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快速把東西收拾了個包裹,馮秀芝往桌上一撂,“中午吃油渣餃子,蘭兒你去地窖里挑倆菜。老大,吃完飯你跑一趟縣城,給老三寄個包裹,順道把錢取出來。” 包裹下頭壓著匯款單。 楊碧蘭再熟悉不過那樣式,當(dāng)下便知道老三又寄錢回來了。 她心里面感嘆,明明走之前就留了不少前,這才多久又寄錢回來,也不怕莞寧有意見? 中午程家包了頓酸菜rou渣餡兒的餃子。 馮秀芝挑了一碗出來,讓楊碧蘭給倆知青送過去,這可是她家莞寧的好姐妹,也是她家孫子孫女的老師,必須得保持好關(guān)系。 正好趙紅英和柴瑞云上山撿了一天的柴,想吃頓好的就蒸了紅糖包子,照程家的人頭撿了四個還回去,一人半個肯定夠分。 這小半年,趙紅英和柴瑞云一直租林大娘家的房子住,年夜飯也是倆人搭伙準(zhǔn)備的,弄了兩個rou菜一鍋餃子,吃得滿嘴油,比以往在家的時候吃得都不差。 年底兩人有工資又有糧食拿,還拿了大隊部給老師的兩斤豬rou的福利。 說真當(dāng)隊小的老師不比城里的工人差。 另外趙紅英和柴瑞云也試著給報社投文章,偶爾中一兩篇,稿費攢起來夠去國營飯店吃頓紅燒rou的。 有時候隨帶一兩張肥皂票,正好合適她倆愛干凈的性子,多出來的可以換給大隊社員,大家的關(guān)系一天比一天融洽。 有這倆人帶頭,知青點那邊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和社員交流,社員們對知青的印象也一天天在變好。 聽說馮大娘剛從縣城拿電報回來,柴瑞云拉著她問:“是莞寧來消息了嗎?” 楊碧蘭點頭,卻不準(zhǔn)備今天就把老三當(dāng)團(tuán)長的事情說出來。 她道:“我家大江下午還得去趟縣城,你倆有給莞寧的信不,一塊幫你們帶了。” 兩邊經(jīng)常通信,柴瑞云一聽就回屋拿了東西過來。 “除了信,還有紅英姐家里寄來的海貨,勞煩蘭嫂子幫忙一起寄過去。” 送走楊碧蘭,柴瑞云進(jìn)廚房吃飯。 趙紅英炒了盤蒜片蘑菇,見她進(jìn)來問:“你跟蘭嫂子說你開春后回家探親的事了沒?” 柴瑞云搖頭,“還是不麻煩莞寧了,我有兩個同鄉(xiāng)也想今年回去看看,一路能結(jié)個伴。” 趙紅英接著擺飯,勸道:“你呀,你說了莞寧還能嫌你麻煩不成?北江省跟北湖省隔那么遠(yuǎn),最好你在陽市停一下休整兩天,不然一連半個多月的火車我看你受不受得了。” 柴瑞云想起自己當(dāng)初從北湖省到北江省的一路來,基本上一個月都在車?yán)镞^的,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瞧她這樣,趙紅英道:“吃完飯我跟馮大娘說一聲,你也跟你同鄉(xiāng)商量好,到時候叫莞寧帶你在陽市休整兩天。” 柴瑞云弱弱點頭,“那好吧,等我回家就給莞寧寄多多的特產(chǎn)。” 吃完飯,留下柴瑞云收拾,趙紅英趕緊去了程家。 事情一說,馮秀芝卻神情猶豫不似之前爽快,她道:“要是以前我就應(yīng)了,可是紅英啊,年后我家老三還有莞寧二哥都得出去訓(xùn)練,就她一個在陽市人生地不熟,我恐怕她接不了。” 一聽這樣,趙紅英立馬道:“您說得對,要是程營長和顧營長都不在就難辦了,莞寧一個女同志獨自外出也危險。” “你明白就行。”馮秀芝拍拍她的手,“不過我高低得問問,瑞云那孩子可是要回北湖省,那老遠(yuǎn)的距離最好是中途下車休整一下。” 趙紅英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這次挺不趕巧的,兩個男同志都不在,只有莞寧一人張羅她也擔(dān)心。 下午,剛從城里回來的顧鶴庭又跑了趟傳達(dá)室接電話。 接完電話又跑著回到宿舍,一來一回相當(dāng)于跑了五公里。 “小晚,你那個朋友柴什么云的三月份回家探親,她想在陽市中途停兩天讓你接一下。” 顧鶴庭簡短快速地把事情重復(fù)了一遍。 顧莞寧糾正,“她叫柴瑞云。瑞云姐要回家探親?” “她可是北湖省的,只有一個人嗎?” 那可太不安全了。 顧鶴庭灌了杯水,“是挺遠(yuǎn)的,程老三的大哥說跟她一起的有三個同鄉(xiāng)。” 程硯洲從桌前抬頭,“大哥說什么了沒有?” 顧鶴庭擺手,“也沒啥,就是他說你娘說叫你倆別再寄錢了,萬一我家小晚再喝西北風(fēng)咋辦?” 程硯洲:“……” 顧莞寧接著問,“你答應(yīng)了沒?我倒是想接,可到時候你們兩個應(yīng)該都出去訓(xùn)練了,就我一個人,我……” 她還對市區(qū)不咋熟悉。 遲疑著,她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說道:“我可以做后勤部的車到車站,然后帶瑞云姐到城里的房子住兩天,然后再做公交車回營區(qū)。” 程硯洲想也不想,“不行。” 火車站人流量大,不知道從哪里就躥出個人販子來,最喜歡拐他媳婦兒這樣的年輕女同志和小孩。 顧鶴庭點頭,“答應(yīng)了。不還有表姐么,叫她跟你一起。” “表姐愿意嗎?”顧莞寧問。 顧鶴庭反問:“她為啥不愿意?她可是你表姐!” 顧莞寧:“……” 顧莞寧片刻無語。 她覺得自己深刻地悟了表姐為什么這么縱容二哥。 八成是因為表姐有道德,有包袱,一綁架就綁架個準(zhǔn)。 “她公婆級別高,部隊里給配了車,到時候你倆讓警衛(wèi)開車去車站,再開車把人拉到市里的房子去,多安全!” 顧鶴庭一拍褲子站起來,“行了,話到了我得去訓(xùn)練,程老三你去不去?” 程硯洲翻過頁書,“不去。” 他要陪媳婦兒。 顧鶴庭搖頭,“嘖,不上進(jìn)。” 等他離開,程硯洲拉著顧莞寧囑咐,“到了車站千萬別跟表姐分開,你身邊必須得有人。” “咱家的屋子都是收拾過的,西邊三間是客房,到時候你就安排朋友住那里。” “國營飯店的位置你認(rèn)識,可以帶他們過去買干糧,或者到后面集市買糧買菜回來讓他們自己做。” 顧莞寧被一股腦兒填鴨式教學(xué)。 她揉揉耳朵,“我都知道,我又不傻。” “你不傻,但你看著就好騙。”程硯洲捏一把她的臉頰rou,“你得心里有成算,把什么都想好了,否則別人見你什么都不明白,不騙你騙誰?” 轉(zhuǎn)天就是正月十五。 上午訓(xùn)練回來,三個人湊在一起包了頓餃子。 中午吃餃子,晚上吃頓rou。 飯點前后,表姐謝曉晨端著飯盒來了宿舍。 一開門,看到她那頭比之前的短發(fā)還短的頭發(fā),顧鶴庭一時沒認(rèn)出來。 沉默兩秒,他問:“這位男同志是?” 謝曉晨白他一眼,推開他徑自進(jìn)屋,“家里燉了牛rou,我婆婆讓我送一碗過來。” 她那頭短發(fā)實在引人注目,跟營里的女兵差不多。 當(dāng)然不是文工團(tuán)的文藝兵,而是要跟程硯洲他們一樣出任務(wù)的女兵。 加上謝曉晨身姿高挑纖瘦,挺得筆直,襯得英姿颯爽。 顧莞寧盯著看了有半分鐘。 謝曉晨笑道:“看啥呢?” 顧莞寧指了指頭上的頭發(fā),“不冷嗎?” 謝曉晨:“……反正不暖和。” 她坐下來,跟旁邊拿碗筷的程硯洲擺擺手,“我待會兒就走。” 扭頭,謝曉晨跟顧莞寧解釋:“還不是月月那丫頭。她快開學(xué)了,早晨賴床起不來,自個又不會梳頭發(fā),每年這個時候她都遲到。我就讓她把頭發(fā)剪了,她說得我先剪她才剪。” 她對頭發(fā)長度沒什么要求,利落爽快地自己拿剪子給剪了。 月月哭著鼻子進(jìn)了理發(fā)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天沒出門了。 第95章 ◎監(jiān)督◎ 說完這個, 謝曉晨環(huán)視一圈這不大的宿舍,“你的東西這兩天就搬過去吧,屋子我收拾出來了, 就帶常穿的衣服和一套被褥就行。” 程硯洲道:“明天我就送過去。” 正月十六。 營里的訓(xùn)練還沒開始, 但飯點去食堂的話, 能看到許多士兵陸續(xù)從訓(xùn)練場的方向過來。 程硯洲照例只訓(xùn)練半天,下午和顧莞寧送鋪蓋卷去江家。 顧莞寧的房間在二樓,也在謝曉晨和江明月房間的對面。 房間不到十平米, 放了一張單人床、一間衣柜、一套書桌椅和一面小書架。 程硯洲鋪床。 顧莞寧歸置衣服書本。 謝曉晨抱著蚊帳上來,見房門半開著, 她敲兩下, “能進(jìn)嗎?” 顧莞寧轉(zhuǎn)身去開門,“能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