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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古風百合】樓蘭抄在線閱讀 - 【第六十四章:手足情】

【第六十四章:手足情】

    回到榻房,見尉耆已閉目養神,我也不愿打擾他歇息,便同煙渚至外頭樓蘭亭間談,額前仍隱隱作痛著,疼的感覺腦門都給撞凹了似,本想對這下手不知輕重的丫頭牢sao一番,可見她額前也紅了一塊,不由笑出了聲。

    「你這突然笑啥呢?」

    「笑你這傻丫頭呀。」

    「…………」

    「欸,不同你鬧騰。」煙渚嘆了口氣,斂容正經道:「那姓白的方才所言,你認為有幾成可信?」

    「尉耆應是無有扯謊,我信他。」見她一臉淡漠,我只好接著說明道:「我這般信他可并非盲從。你想想,這三環其二消失,雖的是自與『白蒼宇』相識之后,可若那僅是湊巧呢?你可記著尉耆所提及,透過暗示令我無法憶起之事?」

    「我的事兒、樓蘭的事,還有此地之事……啊,莫非?」她歪著頭思索道,隨后恍然大悟的蹙起了眉,我點點頭解釋:「你應該也注意著,倘若那三事為三環所封,先前消失之二環及現下尚存的一環便有所矛盾,如今我已恢復所有記憶,按理來說,尉耆施下的三個暗示皆已解開才是,可為何眼下卻還尚存一環?這馀下的一環,正可證明我背上的三環印記并非他所為,同時也意味著,當今世上仍有他人會使這咒法,且因著某些緣由、于某個時刻給我下了此咒。」

    據尉耆所言,連古寺那高深莫測的潁老僧也無法施展那咒法,給我下此咒者竟是何方神圣?又為何所為?這遲遲未消失的一環,又會有甚么影響?越是細思便越發毛骨悚然……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恐怕是不慎將心底不安形于顏色,煙渚伸手覆于我手背上頭,嫣然微笑道:「放心,有我在呢。」

    我心中些許寬慰,不禁打趣她道:「是了,有你這傻姑娘在,安心。」

    「哎!你這傢伙,先前老夸我知識淵博、武藝非凡、所向披靡來的,現下怎么著?」煙渚雙眉緊蹙、滿是不悅的抱怨道。

    想來她作為大夫「江煙渚」之時,總是副從容沉穩的雍容姿態,只道是身經百年歷練所打磨,可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時而流露出的淘氣和急性子,于我眼中,她終究是當年那恣意縱情的小姑娘。

    我伸手輕捏了下她端秀鼻樑,歉笑道:「對不住,不過是懷想起當年,忍不住逗你玩玩。」

    「哼,我這賢淑女子,才不同你一般見識。」見她忽地又端起架子來,我不禁無奈的苦笑了笑。

    「話說回來,方才那些推論,俱是以姓白的所言屬實為前提,假若那三事是他胡謅的,那一切便說得通了。」

    「冤枉,關乎咒術及我給安兒所施暗示,全屬實情,絕無扯謊。」突聞屠尉耆沉穩嗓音傳來,跟著便見他步履蹣跚現身,我欲上前攙扶,他卻擺擺手婉拒,自個緩緩朝這兒過來。

    「姓白的,傷好了可該滾啦。」我攙著屠尉耆靠坐于亭臺,卻見煙渚咄咄逼人的直指著他喊,便緩頰道:「他意識才剛轉醒,身子恐怕仍未恢復,待在這兒靜養個幾日較妥。」

    「行,那你慢慢待著,我可先離開了!」

    「你早些時候不才盤算著不回益州,要留于這過日子?」

    「呃、唔……。」

    「欸,你別老給尉耆找碴了,我倆自幼相伴,一塊兒長大,他就同我兄長般,處處照顧著我,我倆關係自是密切。」

    「兄長?蛤?」煙渚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指著尉耆道:「那傢伙恐怕并非如此心思,瞧他嘴里一個個安兒、安兒的喊,還甚么『我的安兒』,此非男女私情,可又是甚么?」

    「瞧你說成這般,吃醋呀?」

    「才、才沒有咧!」

    「呵呵,江姑娘大可放心,正如安兒所言,我倆自幼相輔相成,早已親如手足。」屠尉耆撐起身子,隨我倆憑依欄邊,接續道:「或許先前我執念甚深,遭邪術給噬了心魂,你信不過也罷,可現下我對安兒僅有兄妹之情無謬。」

    煙渚愣了愣,腦瓜子倏然靈機一動,道:「信你個鬼!莫忘了那景氏兄妹,親兄妹還不真處在一塊?」

    「哈哈哈,此話的是有理。」屠尉耆爽朗一笑,隨即伸出手,作勢起誓道:「不如這般,本人屠尉耆若有誆謅,定當遭受天罰,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這還差不著。」

    我無奈的苦笑,眼神向尉耆賠個不是,他倒是無所謂的,露出了釋懷的笑。

    「那么,安兒背后三環,情況如何?」一會,屠尉耆歛起悠容,神情嚴肅道,方才只管同煙渚鬧騰半天,可差點兒忘了正經事,我回應道:「確是馀下一環,據煙渚所述該是稍淺了些,但仍可見其輪廓。」

    他思忖了半晌,甫開口問道:「你可知曉先前二環是于何時消失?」

    我和煙渚相望了眼,坦言道:「該是于天明山洞窟避雨,和你上回替我療手傷后……我說這話你可莫生氣,我倆直至不久前,都還以為這三環咒是你所施。」

    「怪不得……。」只見他低喃了聲,我正困惑于他這反應,便聽他解釋道:「安兒你聽著,自我以『白蒼宇』身份與你相遇,先后給你施過兩次與記憶有關之暗示,其一是喚醒你對樓蘭古武術的技法,其二則是催喚你傳自樓蘭正族血脈的復癒能力。我先前也曾提及,咒術和暗示根本同源,而依你所言,消失二環正巧是于我給你施加暗示之后,換言之……」

    「透過施加其他暗示,便可解除這封咒?」我順著尉耆的線索推論,他點點頭,補充道:「更準確來說,恐怕是暗示之間相互干擾所致。」

    「不過我于古寺時也曾中過咒而無法動彈,方才你倆廝殺時也是,那些卻是不可破除我這環咒?」

    「這暗示心法看似簡單,實則玄妙非凡,非常人可參透,憑他們那點本事,單純的困縛咒法,自是不消多時便會解開。」憶及當時我倆于古寺,輕易就遭人制伏,還差些點兒丟了性命,孰料就尉耆所言,那些人還僅是初入門罷了,倘若有人居心叵測,潛心鑽研,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既然如此,姓白的,還不快些給泉解開那咒法。」煙渚不耐煩的催促道,然尉耆卻望向了我,幽藍深邃的雙目間透露著一絲悵然,道:「抱歉了安兒,我恐怕無法替你解開這馀下一環了。」

    「欸……?」我和煙渚錯愕的看向尉耆,只見他嘆了口氣,無奈道:「這暗示心法實為催動陰屬內息,然修練陰屬武功本就兇險,稍有差池便會走火入魔,就如我多年來修行,終究不慎被噬了心魂……而稍早為強行破除心魔困縛,我已修為盡失,自是再使不得。」

    無法使用暗示,也代表無法透過對我施加暗示來解除這馀下一環的印記,好不容易推敲出極有可能解除咒術之方,到頭來卻是無計可施,令我不禁感到鬱悶,馀光瞥見一旁煙渚,她輕抿下唇思忖著,忽地想起甚么似的道:「那一環封咒,可會有什么影響?」

    「這封咒該是同暗示一般,會隨時間逐漸淡化、消失,屆時便無有作用,暫且不必擔心。」他思索了會,蹙起長眉道:「惟須留意,現下尚不知這施咒者為何人,那人又有何目的,我會再去探查一番,你倆自個當心些便是。」

    「你這會就要離開了?你現下身子可還未恢復呢。」見他作勢欲離開,我關心的挽留道,然他并未回應,僅是微微一笑,道:「咱們三人,上一回如這般憑欄間談,可有多少年前了。」

    隨他話語提起,我腦海中頓時浮現三人于樓蘭王城上,乘著晚風和星夜漫談的那些美好時光,如今百多年歲月過去,雖物換星移,可仍舊是我們三人,心頭不由感慨萬千。

    「對了,任兄前陣子託人捎信予我,中秋之夜、銅里相約,你倆若無他事,不如去會一會罷。」

    「你接下來可要上哪兒去?咱們……還會再見的,對不對?」我心底焦急,因著他方才那番言論,彷彿就將于我眼前消逝,我凝著他與我相似的藍色眼瞳,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眸中流露著滿滿柔情,襯著那張溫柔沉穩的微笑,宛若從前尚年幼的我們,儘管他容貌別于以往,可終究是我親如手足的屠哥哥。

    半晌,他朝一旁煙渚道:「江姑娘,安兒她,就拜託你了。」

    「不勞您費心。」

    日暮征帆何處泊,天涯一望斷人腸。

    銀白光芒隨之閃動,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令我不禁憶起與他一塊的過往,離開樓蘭前倆人最后的訣別,和時隔多年意外重逢的驚喜,在此處平靜度日的歲月,我獨個陷入感傷,沉寂了良久,這才注意著煙渚一直默默地盯著我瞧。

    「怎了?」

    「你待他……用情可深。」

    「渚兒,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我對尉耆不過是……」我心急的欲解釋清楚,可她不待我說完,便接著道:「不過是手足之情,我明白的。我要說的是,過去我也曾有個兄長,分明是親兄妹,卻不如你倆那般情深義重。」

    我詫異的望著煙渚,因著相識至今,幾乎未曾聽她主動提起自個往事,我雖大概猜得她身世復雜,可顧慮著莫讓她想起不快過往,便也不曾主動問詢。

    「…………」

    她目光遙望著遠處,墨色長發染得朱紅,我靜候她述說自個故事,然而卻遲遲等不到她開口,便催促道:「你可不是要說說你兄長的事兒?」

    「……也沒甚么,太過久遠,早忘了。」她沉默了片刻,甫擺擺手道,輕描淡寫間,卻隱著一絲的悵意,我瞧不清她那煙云后頭掩藏著甚么,即便我已恢復了記憶,于那雙幽深瞳眸中,仍無法窺探她心思。

    百多年的歲月,實在太久,從古至今多少人渴望著長生不老、永生不死,卻不知這漫長日子,是如何孤寂難熬,身邊的一切親人物事,俱隨著時間流逝而韶光不再,也不免自憶中逐漸淡忘,若非經歷了失去記憶這一遭,我恐怕也不會再想起,那些久遠的往事罷。

    「對了,方才尉耆提及,何暮的中秋之約,你可有興趣?」

    現下與中秋相去約莫兩個朔望,從此地至該處該是綽綽有馀,記著先前同大伙兒道別時,風姑娘似是有打算至銅里游賞,藉何暮這邀約,許是得以與眾人相聚,我自是興致勃勃。

    「不去。」

    見她負氣般的直言拒絕,我料她莫不是顧慮自個當初斬釘截鐵的執意離開,如今可沒臉再說回去,于是刻意捉弄她道:「那好,我便自個至銅里赴約了。」

    「你、你……唉!罷了,我隨你一同去,總行不?」她氣呼呼的嘟起嘴抗議,我摸摸她的頭,凝睇著那瞧再久也不生膩的好看容顏,不由夷愉一笑:「行,當然行。」

    見她摩娑起衣袖,這才猛然覺察,此處畢竟于山谷中,隨天色漸暗也越發寒涼,我擔心她受凍,便催促著回屋里歇息。

    她于屋內徘徊許久,望著架上陳列的古物,若有所思的道:「你同他在這地方生活,可有多久?」

    「約莫十馀載?或許更久?我也記不清了。」自和尉耆重逢后,我倆尋了塊山谷地閑居度日,一晃眼便不知多少年過去,我靈光一現道:「渚兒,此處環境清幽、景物宜人,附近村落也相去不遠,不如咱倆……」

    「此地好是好,可就是……」

    「就是……?」

    試著揣度她心思,我料她該是不滿著我與尉耆在這兒生活了數多年,無奈地看著撇過頭去的她,輕輕攬上那纖瘦腰間,打趣般的問道:「可是覺得,同我在一塊的日子,實在太少?」

    誰料她一把撲入我懷中,埋首于我胸前,坦白道:「泉……其實我很是嫉妒,可這一切俱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先背叛了你,拋下了你……。」

    『別離開我,莫要留下我一人』

    恍然想起當年她離去時的背影,我心頭忽地揪緊,可懷中的溫暖,頓時驅散了苦痛,跟著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背。

    「我信你當年定是有所苦衷才離開的,我未曾恨過你,那段過往,就讓它過去罷。」她抬起頭,幽深瞳眸與我四目相凝,我將她秀麗面龐捧起,于唇邊輕啄幾下,繾綣道:「渚兒,即便我倆分別的歲月,遠比在一塊的日子多過太多,可咱們將來,還有無止境的時間得相伴彼此。」

    「泉……謝謝你。」

    「……呵呵,你這可是第幾回向我道謝了呢。」

    「哼。」

    語畢,她張開雙手環上我頸后,隨之便是一陣溫軟襲來。

    這一夜于榻上,她淡然地將過去的一切道盡,包含自個身世、于樓蘭時的心思,和當年離我而去的原因。種種傾訴,令我既震驚又心疼不已,愕然的許久都道不出半句話來,只是緊緊擁著她,慶幸著此時此刻,仍能相擁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