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養生系統(慢穿) 第333節
本來高洋陪著老婆和女兒吃飯的,還挺愜意的。當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的內容,表情瞬間從晴轉陰,再轉到暴風雨。 李皇后看出不對勁,她抱著自己生的公主高寶德,柔聲問:“陛下,長廣王這樣急著送信進宮,所謂何事?” 她暗罵這個小叔子沒有眼色,好不容易陛下心情好留宿在含光殿,卻偏要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擾。 高洋的眼神陰惻惻的,提起刀就罵道:“這等毒婦!刁奴!竟敢欺辱我高氏女兒!” 他看完內容,心中憤怒得都快要炸裂,若不是步落稽看出來不對勁,恐怕他自己將要落下千古的罵名。大哥已經去世了,他留下來的女兒居然在皇宮里挨餓,都餓得昏過去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本來他一片好心,將侄女接進宮來撫養,哪里會想到有小人作祟? 這是對皇權的挑釁! 這是對他的挑釁! 這口氣像是火燒一樣,憋得他的胸膛都難以呼吸。他灌了一大壺酒,雙眼通紅,只說讓皇后好好照顧女兒,他連飯都沒吃完,就自己提著刀跑出去了。 李皇后不放心,幾步追了出來,她就知道,陛下喝了酒最容易發瘋的。公主依戀父親,嫩生生地喊著:“父皇,別走,別走——” “陛下,天都那么黑了,您要去哪里啊?” “天涼了,去殺個人!”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0-09-09 21:42:12~2020-09-10 21:5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8章 高湛不荒唐(29) ◎長廣王的小蠕蠕大仇得報◎ 高洋先去看了被關押起來的乳母圖蘇。 這個女人受過刑, 身上的衣裳血跡斑斑,對部分事實供認不諱。她看到有人簇擁著皇帝過來, 啞著嗓子求饒:“陛下, 都是我一人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拿了公主的東西。與我的家人無關,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皇宮外有丈夫,親生女兒也不過兩歲半。 她把金銀財物都拿回去家里,有心人肯定能翻出來。她不后悔自己的貪念, 只恨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干凈, 居然沒想到要把東西藏在別的地方。 估計現在一搜一個準兒。 草原上的野兔子都會給自己打好幾個洞,她蠢啊,她把偷來的東西都藏在同一個窩里, 連畜生都比不上。 但她打死都不承認自己虐待小蠕蠕。 她躺在牢里, 跟死狗一樣,大口喘著粗氣:“奴婢對公主忠心耿耿,雖然貪心,但從來都沒有害過公主啊!” 公主是尊貴的金枝玉葉,要是被人查出來她做下的惡事,她的家人必定都只有死路一條!公主不懂事,她說什么公主都相信, 公主的身體已經熬壞了,恐怕活不了多久。 她往日里總教公主說的一句漢話,就是“把東西給圖蘇”。 公主不懂其意,都照說了。 本來只要公主一死, 她就能獲得公主的遺產。 可惜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朕還說自己是好人呢。” 高洋握著刀, 拿刀尖挑著女人的下巴。這個人滿嘴鬼話, 他是一句都不信。要論說謊,他都不知道自己說過多少,能當皇帝的心都黑,說謊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他一揮手,就有人送上長廣王領人查抄出來的贓物。 這些東西都是從乳母圖蘇的家里搜查出來,金銀器皿的做工樣式都是典型的柔然風格,一看就是當年柔然公主從汗國帶過來的陪嫁。 當真是金光閃閃,十分奪目。 只可惜被這等小人用過,東西臟了。 高洋嫌棄地看了一眼,打算以后讓工匠把金銀都融了,做成新的東西,再充作侄女的私產。他富有天下,這點子東西他不看在眼里,更不可能私吞了。 這點良心他還是有的。 他對自家人護短,對外人就十分殘忍。 乳母敢做出來殘害公主的惡事,他不殺她,卻要折磨死她。他只留下了一個背影,吩咐看守的人:“公主餓一頓,朕就要她餓一輩子,留著她的命,別弄死了。她什么時候餓到大口吃屎,再把她送回去跟她家人團聚。” 團,聚? 圖蘇眼神一亮,她沒聽錯吧? 她以為這是皇帝的惡趣味,雖然惡心人,但總能留住性命。她的神色一喜,匍匐在地上,高聲跪謝陛下的仁德。她甚至以為皇帝對侄女十分厭惡,他輕輕一抬手,居然放過她所做下的惡事。 不然皇帝怎么會讓她和家人團聚呢? 哈哈哈哈,她想要活著。 …… 高洋提著刀,領著人馬疾馳到鄴城的一處人家門口。 外頭已經被婁太后派出來的人給包圍了,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來。這是乳母圖蘇和她男人在城中的房子,喲,占地面積可不小。 都是二進的院子,估計在鄴城得花上不少錢才能買下來。 高洋推斷,這個乳母平日里沒少貪。不然憑借著她的月錢,她家男人不干活,是住不起那么好的房子的。 在院子包圍的守衛隊長認得陛下的容貌,立刻領著人跪下來,就要行禮問好。高洋揮了揮手,讓人別喊,附近都是民宅,鬧得太大不好。 其實旁邊的人家早就被嚇破膽子,這么一群官爺出動,一看都是見過血的人。周圍的人不敢外出,連家里的小孩要哭都被捂著嘴巴。 這么大的陣仗,是有人犯事了! 可別搞什么連坐,連累了街坊鄰里才好! 皇帝一腳踹開門就帶著人進去,院子里頭就住著三人。圖蘇她男人,一個小孩,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婦人。屋里的女人發髻亂了,但身上穿著的衣裳可是好東西,是絲綢做的。 高洋的眼神一瞇,他分辨出來,這是宮中的料子。 那個毒婦真是好大的膽子! 必定是宮中給小蠕蠕公主發的衣料,都被她乳母拿回家中享用。要問高洋氣不氣,他都快要氣炸了。 媽的,他好想把這個女人的衣服給扒下來! 就這等渣滓,也配? 都該殺,該殺! 他死盯著別人不放,那個女子還以為這位“官爺”瞧上她的容色。她心中歡喜,男人就那點德行,她必定能逃出生天。 “官爺饒命啊,奴不是這家的人,戶籍也不在這兒。”她捂著臉假哭,“奴被這家的男人逼迫,他搶了奴,動輒打罵,不許奴離開。” 聽得圖蘇他男人脖子都紅了,反正都得死,也要拉著旁人一塊兒下水。 他一巴掌打到婦人的臉上,罵罵咧咧地說:“官爺別聽她的,她是我從花巷買回來的賤貨,花了足足十兩銀子。圖蘇不在家,都是她掌錢,她花得最多,我是半分沒有動過!” 這樣說來,顯得他好像無罪一樣。 這家男女平日里靠著圖蘇偷回來的東西,活得那叫一個滋潤。因為圖蘇在皇宮給公主當乳母,等閑不會回家,她男人早就養起來一個相好,儼然這個才是當家女人。 當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恐怕圖蘇到現在都不知道真相。 自己做賊,到頭來家里進了一個更大的賊。 她偷回家給女兒的布料,小孩是一件都沒穿上。全都便宜了她男人養的相好,連絲綢衣裳都穿上了。 “該!” 高洋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先是一刀把屋里的年輕女人砍死。女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沒想到剛才對自己有意思的“官爺”為什么會暴起殺人。 他往尸體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凈干些搶男人的事情,真是不要臉。” 他這一番動作,讓屋里頓時靜下來,圖蘇她男人嚇得屎尿齊出,圖蘇她閨女更是大哭出聲。 “嗚嗚嗚——” “娘,我要娘,要娘——” 小孩的哭聲吵得高洋的腦殼疼,他出來之前喝過酒,酒勁更加被激發出來。眼前的場景帶著一股暴虐,沖擊著他的心神,他反手把刀鋒插在小孩的胸口上,再有一股鮮血噴發出來。 很好,終于安靜了。 連殺了兩個人,圖蘇他男人連話都說不出來。相好死了,女兒死了,他是不是也要死了。 他的眼里閃過一死兇光,打算怎么著也得拼一把沖出去。即使沖不出去,殺個人墊背也好! 但他還來得及動作,就聽得“官爺”面無表情地問:“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看你挺順眼的,打算讓你這院子里的草長一長,你說好不好?” “好,好哇。” 圖蘇她男人迫不及待地點頭,以為自己這是被人放過一馬。他高興得不得了,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還要跪下來給“官爺”謝恩。 結果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他一低頭,看到了自己胸膛都被刀光穿透,然后鮮血一滴滴地落下來。 他倒下來,只看到“官爺”的靴子,落在了他的身前。他大驚,原來這位不是官爺,這位的靴子上用金線繡著龍紋。 “你,你竟是……” 話沒說完,斷氣了。 收拾完這一家子,高洋的心情不錯。他臨行前帶了點東西,從懷里里掏出來,丟給手下的人。他交代道:“喏,朕說了要在院子里種草,這家的男人也同意了。把人都埋在地里,然后撒點草籽上去。” 有了肥料,明年的草肯定長得特別好啊。 皇帝慢悠悠地騎著馬回宮,還哼了幾句調調: “天涼啊,想吃烤rou吶……” “哪條狗啊,被砍頭吶……” “墳頭草啊,三尺高吶……” 他回到含光殿的時候,女兒高寶德已經睡下了。李皇后以為他不會再回來,就帶著女兒一塊兒睡在臥室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