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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不駐[雙重生] 第20節

    謝巒枝說:“腰斬是極刑,非極惡極重的罪不可用,方二老爺的確有罪,但判腰斬——是不是嚴厲了一些?”

    “方二老爺對朕懷有怨憤猜忌,常常在私底下咒罵朕,這是大不敬之罪。”朱炯說,“方奇在的時候,他藉著他哥哥的勢作威作福,如今方奇自己先自盡了,他這個做弟弟的也到了該償還的時候,這些年他做的壞事也不少。”

    “陛下,方奇已經死了,他自盡了。”

    “那又如何。”朱炯淡漠地說。

    “方奇到底曾經當過你的老師,不管他犯下何罪,他已經用性命抵償了,向陛下示弱告饒了,陛下給方家一個體面不好么。”

    “朕已有決斷,此事不用再提。”

    謝巒枝聽出了皇帝話語中極力忍耐的不快,她沉默片刻,改問到:“那方家其他人——”

    凌熙帝反問:“你一向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性子,從前未曾聽說你替誰說過好話,這次是怎么了,你居然來問方家的案子。”

    “臣只是……”謝巒枝頓住,不知該如何解釋。

    “昨天晚上方家小姐喬裝打扮偷偷溜出門,從后門進了你家,她是去找你了?她向你求情?”

    謝巒枝坦率承認到:“昨夜方家小姐的確來找我,求我在陛下面前替方家求情。”

    “她是如何求你的?梨花帶雨跪地哭求?還是寬衣解帶以身相許?”朱炯問得毫不客氣。

    謝巒枝尷尬地說:“陛下誤會了,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

    “我知道方奇曾經想替他女兒與你議親,你已經拒絕了,難道昨夜見到美人垂淚你又后悔了所以匆忙來求朕了?謝慕賢,你太令朕失望了。”

    謝巒枝微微皺眉,再次強調道:“陛下,我對方小姐并沒有這種心思,我只是同情而已。”

    “而且也不僅是為了方家,也是為了陛下,方家或許的確做了很多惡事,交給刑部按律照辦就是,誰也挑不出毛病,可是陛下卻繞過了刑部直接交由緝事司來查,如此興師動眾,朝堂上下已經人心惶惶議論紛紛了,我擔心陛下清譽受損。”

    “朕不在乎,區區議論之聲而已。”朱炯說,“朕只問你,方家朕是一定要辦的,你執意為了他們與朕相對?”

    他眼底的不快已經呼之欲出。

    “臣不敢。”謝巒枝終究閉上了嘴,她知道自己若是再提一句,恐怕等待方家人的就不止現在這些了。

    謝巒枝坐馬車回府,剛一進家門,就有下人來告訴她說方家小姐來了,就在前廳等著。

    謝巒枝腳步一頓,沉默許久,吩咐到:“我先出去,不要說我回來了,就說我在外頭有事這幾天出門公干了。”

    既然她無能為力,不知道如何面對方家小姐的苦苦哀求,索性就不要見了。

    方家小姐似乎也知道她在躲避,接下來的每天都會來謝府門口守著,但始終沒有能夠再次見到“謝慕賢”,她終于絕望地放棄了。

    方家女眷流放那日也是男丁被行刑的日子,謝巒枝坐馬車路過,看見黑壓壓的老百姓在路口圍觀。

    高高的行刑臺上,一排排人頭唰唰滾落——

    謝巒枝猛然從床上坐起。

    原來是夢啊……

    她抬手一抹額頭,竟出了一層細汗。

    “阿巒,是你么。”

    朱炯聽到了謝巒枝的動靜,立刻也醒了。

    謝巒枝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回答道:“是我,殿下。”

    “你怎么了?”

    “做噩夢了。”

    “夢到什么?”朱炯追問。

    謝巒枝透過黑暗看向不遠處那個人影,“……夢到一只大虎,在咬人。”

    “大虎有何可怕。”朱炯說,“其實比不過人的弓箭刀槍。”

    “奴婢不會這些。”

    “沒關系,我會。”朱炯說,“而且這里是皇宮,宮墻一層又一層,絕對不會有大虎闖進來。”

    謝巒枝應了一聲。

    她縮回被窩,心道,你就是這只最大最兇的虎啊。

    第二天謝巒枝去司膳監取飯的時候,聽到周圍有許多人在竊竊私語議論昨日宮宴的事。

    “聽說燒得可厲害了,一整座妙音樓都燒沒了,抽調了兩百多個侍衛去幫忙。”

    “萬幸那里晚上沒啥人,就一個守門的老太監摔斷了腿。”

    “誰說沒人,死了兩個人呢!”

    “我聽說啊不止兩個,其實有十多個人。”

    “你們都聽誰說的,我就在附近我還不知道么,沒人死,就那個斷腿的。”

    窸窣的議論聲嗡嗡地在各個角落此起彼伏,誰都不敢很大聲,但又都忍不住分享自己知道的“獨門秘辛”。

    “聽說昨天陛下直接甩下貴妃走了,宮宴后來直接停了,準備的那一大堆。”

    “丟了這么大的臉,貴妃也真是倒霉。”

    “何止丟臉,這可是當著這么多大臣的面,還有飄到宮外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尋常百姓人家被燒到的。”

    還有人神神秘秘地說:“聽說貴妃昨天在宮里砸了許多東西。”

    輪到謝巒枝取飯的時候,司膳監的人笑得比往日熱切了許多,甚至有一絲慇勤的味道。

    “你拿穩了,小心東西重。”

    謝巒枝知道,這是昨天陛下賜了東西到明澤堂的消息傳開了。

    等她回到明澤堂打開食盒一看,發現菜色也豐富了不少,雖然依舊是素的,但聞著湯鮮味美,顯然是用了許多心思,而且還用了不少雞蛋,甚至特意蒸了一個雞蛋羹。

    “這些人做得也太過顯眼了些。”

    八寶聽到后說:“皇宮是天底下最拜高踩低的地方,歷來如此,你以后見多了便不會驚訝了。”

    “八寶公公,那以前你和殿下在王府里的時候是什么樣的?王府和宮里的生活一樣么。”

    “說一樣也一樣,說不一樣也不一樣,全憑你從什么位置來看,王府里雖然不如宮中這樣規矩森嚴,但人情世故上下鉆營也是一樣不少,只不過那時候殿下地位超然,那些烏糟事到不了咱們面前來。”

    說起當年在王府的生活,八寶不由帶出了幾分自豪,與有榮焉。

    謝巒枝故意問:“你在殿下身邊很久了吧?”

    “當然,我八歲開始正式當差就到殿下身邊了。”那時候,他是同一批小內侍里最得賞識的,擊敗了眾多同伴,才獲得了這個體面的位置,成為最受殿下信任倚重的侍從。

    “那時候的殿下是什么樣的?和現在一樣么?”

    八寶想起了從前在王府里那個尊貴驕矜的世子殿下,“和現在一樣,只除了稍稍開朗些。”

    那時候的殿下雖然也不愛笑,但偶爾還是能看到他有松快時候的,不像現在……

    八寶于是說:“阿巒,我看殿下還挺喜歡你在他跟前的,咱們明澤堂冷清,你要尋機會多多找些樂子陪殿下解悶,知道了么?”

    解悶這個詞……謝巒枝聽著有種熟悉感。

    上輩子似乎八寶也對她提出過不止一次這樣的請求——“謝大人,陛下最近心緒不佳,您待會陪著他說說話解解悶吧。”

    兩輩子了,八寶怎么盡抓著她一個人不放呢?

    “公公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婢,怎么談得上幫大殿下解悶,實在是折煞我了。”謝巒枝干笑兩聲做謙虛狀。

    八寶說:“我在殿下身邊這么多年,殿下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最清楚不過了。”

    他目光帶著期許之意,“阿巒,好好干,你的前途都在后頭。”

    謝巒枝裝作沒聽出來他話中那意有所指的暗示,一本正經道:“公公放心,我一定用心侍奉。”

    八寶聽了她的話笑得更加滿意了。

    謝巒枝卻很想搖一搖他,在他耳邊大聲喊——

    清醒一點好不好,你主子將來那是要當皇帝的人,天下美人盡歸他有,你身為太監實在很沒必要擔心他會寂寞好不好?更沒必要指望她。

    第28章 買東西

    謝巒枝照往常一樣,坐在床邊替朱炯的傷處推拿。

    朱炯受傷的那只手已經包裹好了傷藥,垂在床邊,他的頭枕在枕頭上歪向一邊,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太過勞累,他漸漸睡著了。

    謝巒枝打量著他的側顏,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的確十分俊美,當他睡著的時候,那種暗藏在眉眼間的陰郁戾氣消散而盡,看著竟有幾分無害的溫和。

    似乎是夢到了什么,朱炯的眉眼顯出掙扎之色,嘴里呢喃著什么。

    幾個字飄進她的耳朵,“……子……安……”隱隱約約,不甚分明。

    謝巒枝的手僵住,心中驚疑不定,他是在喊子安么?可這分明是她上輩子用的字,現在的朱炯為什么會知道?

    她停住了動作,思索片刻伏低身子湊近到他嘴邊,想要聽得更仔細一些。

    這次,聲音更清楚了,“……站……站住。”

    謝巒枝松口氣,原來是在說站住,她暗笑自己實在是疑神疑鬼,如果朱炯也回來了,早就該發作了,她都不敢想像那會是什么樣的場面。

    突然,朱炯睜開了眼,和謝巒枝的目光直直對上,近在咫尺。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謝巒枝反應過來,訕訕地笑了兩聲,“奴婢……奴婢是看到殿下枕邊有碎發,怕戳著陛下的肌膚,所以——所以來撿一撿。”

    說著,她一邊胡亂撿了幾根床頭的碎發一邊站起身。

    “殿下,已經推拿好了。”

    “噢……”朱炯應了一聲。

    謝巒枝問:“殿下,你剛剛可是做夢了?”

    “我說夢話了?”

    “是,就聽到你在喊站住。”

    “我似乎的確夢到我在追一個人,不過——”朱炯搜了搜太陽xue的位置,“醒來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能在夢里還被殿下記著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人,莫非是殿下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