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82節
書迷正在閱讀:和離后養崽日常、春枝不駐[雙重生]、和紈绔世子聯手后、我在戀綜拆cp、女主和反派魔龍he了、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等等,這題我熟、竹馬負心后我嫁給他宿敵、重生之我絕不當舔狗、總有刁民想睡朕(NPH)
轉入vip病房后?,兩天的規律作息,就足以消褪她熬出來的紅血絲和黑眼圈。 瞳孔黝黑,眼白干凈,澄澈得看不出一絲雜質。 但從6月2日第一次相見起?,到現在只過了十幾天,她好像就瘦了。 原先?圓潤的下巴,這會兒瞧著有點兒發尖。 談靳楚的平靜如水心?底忽然掠過一絲波瀾。 他不再?搭理電話中的劉隊,而是俯下身,定定地看著這個坐在病床上的小?姑娘。 “妙妙,”聲音輕輕的,問她:“那個嫌疑人的要?求,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祁妙眨了眨眼睛,嗓音脆生生的。 “我想?見見她?!?/br> 此話一出,不只是病房里面的兩位警察,連電話那端的劉隊都安靜了。 她繼續說出自己的看法: “嫌疑人難得有跟人溝通的欲望,那就讓我試試唄,說不定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從她那兒撬出點兒有用的東西來。” 這并不是她盲目自大,而是警察們的審訊環節實在得不到什么進展。 眼下,女?嫌疑人又主動提出了要?求,祁妙覺得,自己跟她的交流,很有可能就是突破點。 但談靳楚卻不贊同地蹙起?眉: “不用從我們警察的工作方?面來考慮,妙妙,你只需要?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就好……”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病床上的小?姑娘就急得沖他擠眉弄眼,還?朝程屹的手?機那邊努了努嘴巴。 她壓低聲音,煞有介事?地豎起?指尖,噓道: “還?沒?掛電話呢,被劉隊聽見你對待工作是這個態度,他又該罵你了!” 談靳楚:“……” 程屹:“……” “咳咳!” 電話里,劉隊有些忍俊不禁。 他開口安慰道:“妙妙小?同志,不用擔心?,在這件特?殊案子上,你的個人意愿比我們的工作更重要??!?/br> 祁妙僵硬地笑了笑,為了掩飾尷尬,又把話題給?扯了回去。 “跟那個嫌疑人見面,的確也是我個人的意愿。” 她認真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我飯里都被他們下菌菇粉了,總不能一直這么我在明,敵在暗的?!?/br> “再?說了,只是視頻通話而已,隔著網線她又傷害不到我?!?/br> 雖然打電話前?就預料到了祁妙會答應下來,但此時此刻,辦公室里的刑警隊長劉敬天還?是不免有些感慨。 讓這位剛高考完的小?姑娘,去面對一個神秘莫測的嫌疑人,這要?是說出去,他自己都覺得老臉丟盡。 但又實在沒?辦法,因為祁妙身上牽扯著科學無法解釋的通靈能力,這件事?,已經不再?屬于普通的刑事?案件范疇了。 幾天前?,國家玄學院、超自然研究中心?就多次管他要?人。 劉敬天不知道妙妙跟他們走后?,又會遭受些什么,只知道她會離家、離a市、離平靜正常的生活越來越遠。 她現在之?所以還?能留在醫院養病,已經是公安局以及上面的幾位領導,甚至還?有搬出自家爺爺和父母來施壓的談靳楚,能爭取來的最大讓渡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妙妙,先?不用急著做決定,慢慢考慮十分鐘,之?后?再?給?我一個答復吧?!?/br> “好的。” 在電話那端劉隊看不到的地方?,祁妙還?在乖乖點著頭。 十分鐘的時間,正好能解決她的住院餐。 她還?不忘關心?對方?,“劉隊,您別只顧著工作,也要?按時吃飯啊?!?/br> “知道了,謝謝妙妙?!?/br> 而電話掛斷,辦公桌前?的劉敬天兩口吃完了昨夜就涼透的煮雞蛋,然后?通知了云艷輝和劉思甜兩位女?警。 因為談靳楚和程屹要?被派去高魯木斯,所以要?換她們倆繼續去醫院病房值守。 他剛收到上級領導的批復,同意了女?嫌疑人要?跟祁妙溝通的申請,局里立即做出了后?續安排—— 十分鐘后?的視頻通話,女?嫌疑人和妙妙兩邊,都需要?有警察在場拍攝記錄。 原本打算讓談靳楚和程屹參加的案情會就被推遲了。 劉敬天整理好了三地警方?綜合的資料,準備待會兒讓兩位女?警給?他們帶到醫院里去。 十分鐘轉瞬即逝。 祁妙吃完早餐,談靳楚和程屹也在床的兩邊架好了拍攝機位。 因為沒?有攝像頭和執法記錄儀,只能先?用手?機替代。 看著眼前?嚴陣以待的架勢,她還?有點兒緊張。 手?忙腳亂地整理著儀容儀表,拂了拂頭發,又扯了扯病號服。 再?抬起?頭時,視頻已經接通了。 屏幕里出現了那位中年女?性?嫌疑人的臉。 祁妙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不會看面相,也不會分析人的微表情。 只能從她自己的美術專業來評價—— 這個女?人很普通,沒?有美術模特?們突出的顴骨、牙齒或下巴,面部結構弱,肌rou平整。 普通到只看一眼的話,祁妙都不敢保證能在畫紙上重新描繪出她的樣貌。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害自己? 她感到有些迷茫了。 之?前?心?中還?滿是委屈和憤怒,想?要?質問對方?,為何要?針對她這個可憐無辜、且不愛吃蘑菇的高中畢業生。 可現在,祁妙腦子一懵,什么話都問不出來了。 反而是屏幕里的女?人先?開口。 她的聲音也很普通,像是走在街上就能碰見的阿姨一般。 她說:“你那邊陽光真好。” 鏡頭里,小?姑娘梳著麻花辮,穿著干凈的病號服,坐在潔白的病床上,周身灑滿了金燦燦的光芒。 仿佛有了質感,毛茸茸的,看得人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所以女?人笑了,笑容也很普通。 “對不起?呀,這么好的陽光,你本應該在外面的草坪上撒歡兒的?!?/br> 祁妙搖了搖頭,她知道要?就事?論事?。 “我的腿是自己跑太快了,不小?心?才摔斷的。” 可對方?卻語出驚人: “知道了花添錦溺亡,所以急著沖出考場報警是吧?” 嫌疑人很實在地承認,“如果不是我們提前?置換了周邊飯館的調味料,你在考場上也不會出現通靈的。” 一聽這話,兩邊警察的神色全部都變了。 而當事?人祁妙更是繃起?了小?臉。 她咬著牙,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半晌兒才很有氣勢地“哦”了一聲。 然后?道: “那你詳細說說,自己還?錯在哪兒了?” 毫無審訊技巧的直白發言,讓警察們都有些無言以對。 但女?人卻哈哈笑了。 她一改之?前?在審訊室里閉口不答的固執模樣,身子都不自覺微微前?傾,溫和道: “錯在違背了你的意愿,錯在一開始就不該把你卷進來,錯在——我們的能力還?是太過弱小?,不足以撼動這個世界?!?/br> 祁妙人都快聽傻了,顧不上替自己打抱不平,直接問道: “……撼動世界?你們到底想?干嘛呀?” 什么中二病組織,口氣真是不小?。 “我們……應該是要?革命吧?” “不是,jiejie您知道革命的意思嗎?” 祁妙當即掏出手?機,查了百度百科,一字一句大聲念道: “革命,是指被壓迫階級用暴力奪取政權,摧毀舊的腐朽的社會制度,建立新的進步的社會制度——而你們,你們又是要?革誰的命?” 她不敢置信又滿是委屈地指著自己的臉,“革我的命嗎?” 往她的飯菜里下菌菇粉,好歹毒的革命組織啊! 女?嫌疑人又笑了,“我今年38了,你還?是叫我阿姨吧?!?/br> 她還?問道:“我能跟他們一樣,喊你妙妙嗎?” “……隨便你了?!?/br> 都要?革我的命了,還?問這問那。 祁妙很記仇,但還?沒?忘記自己真正的任務。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生硬地轉換話題: “所以,你們為什么要?把我牽扯進來?” 這個問題,審訊室里的警察也多次問過這個女?人,可卻始終沒?有從她嘴里得出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