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我/濃婚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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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樂和張元修一聽這話,忙將止戈交給采荷,然后兩人率領(lǐng)張家上下,一同去前廳接旨。 今日這道圣旨是給祁明樂的。 因祁明樂上次剿匪有功,陛下特賜她十金,并一箱今年的貢錦,外加兩柄玉如意。 宣旨太監(jiān)讀完之后,便將圣旨遞給祁明樂:“恭喜安陽侯,恭喜張大人。” “有勞崔公公您親自跑這一趟了。”祁明樂接了圣旨,立刻扭頭道,“采荷,快給崔公公上茶。” “咱家還要趕回宮里復(fù)命,這茶日后若有機會再喝。” 對方既這么說,祁明樂與張元修也沒再強留,只命孫伯親自將崔公公送出去。 待崔公公一行人走遠之后,祁明樂便同蘇沁蘭與張云葶道:“娘,云葶,這兩柄玉如意你們一人拿一柄,貢錦你們也盡管挑你們自己喜歡的拿。至于陛下賞賜的這十金,我想著,拿去犒賞上次隨我一道去剿匪的士兵們,若非他們拼盡全力,我第一次獨自辦差也不可能會辦的這么好。” 這是陛下賞給祁明樂的,蘇沁蘭母女倆自是沒有異議。 倒是張云葶的目光落在祁明樂手中的圣旨上,笑著揶揄:“大嫂,我覺得,你可以跟我大哥比一比,看到最后,陛下獎勵你們誰的圣旨多。” “那我自是比不過你大嫂。”張元修率先投降。 祁明樂從采荷手中接過止戈,不禁斜睨了張元修一眼:“那可不一定。” 雖然陛下封了她為安陽侯,但祁明樂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同張元修他們這樣的男子不同,安陽侯這個聽著尊貴,實則沒有實權(quán)的侯爵,將會是她此生最高的官位了。 而張元修不同,以他的才華和魄力,他日后注定前途無量。 而這天夜里,等到屋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張元修突然握住祁明樂的手腕,問:“夫人可有什么想要的?” “什么?”祁明樂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張元修解釋:“夫人第一次剿匪便大獲全勝。” “所以你是想要獎勵我?”祁明樂本想,他們孩子都這么大了,再搞這些虛的也沒必要了吧! 可還沒等祁明樂開口,張元修手腕輕輕用力,便將祁明樂拉至身側(cè)。 張元修坐在榻上,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祁明樂,輕輕摩擦著祁明樂的手腕:“夫人若是想獎勵我,我也是愿意的。” 祁明樂:“……” 他倒是敢提啊他! 祁明樂頓了頓,然后粲然一笑:“好呀,我獎勵你,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張元修傾身上前。 “什么?”祁明樂沒聽清楚,不禁將身子彎了些許。 張元修湊過去,覆在祁明樂耳畔,低聲說了他想要的獎勵。不知道張元修是不是故意的,他說話時,鼻息全噴在了祁明樂的脖頸上,撩的祁明樂又熱又癢,但祁明樂還是極力忍住了沒動。 待張元修說完之后,祁明樂才慢條斯理直起身子,然后看向張元修,瞇著眼睛道:“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捉完蟲來替換~感謝在2023-10-03 23:22:47~2023-10-04 23:27: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聞時時時 5瓶;濕嘉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3章 獨處 ◎這樣總行了吧?◎ 他們夫妻三載, 祁明樂一個微妙的表情,張元修便瞬間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我說,夫人第一次獨立辦差, 就辦的這般漂亮,為夫自愧不如。不如我們改日在府里設(shè)宴, 將岳父大人一并請來,一同為夫人設(shè)宴慶祝?”張元修從善如流改了口。 自從祁老爹擔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后,他每日都很忙, 偶爾抽空來張家, 也是看一眼止戈就走。說起來,他們父女倆也許久都沒有一塊兒好好吃頓飯了。 聽張元修這般說,祁明樂這才冷哼著丟下一句, “算你識趣”, 便抱著止戈往床的方向走去。 自從止戈出生之后, 即便有婆子和乳娘,但大部分時候, 都是祁明樂親力親為照顧的。 可因為夜里止戈有時候會哭鬧, 張元修不想讓祁明樂那么辛苦,所以便同祁明樂商量, 白天祁明樂可以親自照顧, 夜里就交由婆子和乳母帶, 祁明樂也應(yīng)允了。 可祁明樂去觀州府剿匪歸來之后, 想著他們母子倆分離了好幾日,夜里便也將止戈抱過來跟他們睡。 張元修本以為, 過幾日, 祁明樂會將止戈交給婆子們帶的, 可誰曾想, 祁明樂在發(fā)現(xiàn)止戈會喊娘了之后,瞬間便舍不得了,夜里她直接便讓止戈跟他們睡了。 這一兩日還好說,但祁明樂都回來大半個月了,止戈夜里還跟他們睡在一起,張元修就不大能接受了。 這天夜里,趁著祁明樂睡著之后,張元修從她懷中將止戈抱了出來。 盡管張元修動作很輕,可熟睡的止戈似是心有所感一般,他睜開眼睛,茫然看向張元修。 他們父子兩人視線撞上之后,張元修先是一愣,旋即道:“白天你黏著你娘,夜里便該爹爹了,這樣很公平。” 止戈自然是聽不懂這話的,他只知道,睜開眼看見的不是他娘而是他爹,所以他下意識便撇嘴要哭。但還沒等他哭出聲,張元修已經(jīng)將他交給乳母了。 乳母帶孩子很有一套,接過止戈便溫柔的哄了起來,原本撇嘴要哭的止戈,在乳母的懷中打了個哈欠,又乖乖睡了過去。 張元修見狀,這才放下心重新回了臥房。 床上只有祁明樂一個人了,今夜他終于不用跟人搶祁明樂。 張元修俯身湊過去,正要去吻祁明樂時,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張元修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祁明樂反殺壓進了錦被了。 張元修:“……”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其實早在張元修偷偷將止戈抱走時,祁明樂就已經(jīng)醒了。她故意不動聲色,就是想抓張元修個現(xiàn)行。 張元修被壓在錦被里,一抬眸,就見祁明樂居高臨下坐在他身上,一雙眼里哪有半分睡意。 張元修沉默須臾,半是實誠,半是委屈答:“夫人,你回來都大半個月了,但你的眼里卻只有止戈。” “止戈是你兒子,你連他的醋也吃!?”祁明樂覺得不可思議,沒忍住戳了張元修一下。 張元修順勢握住祁明樂的指尖時,然后猝不及防用力。祁明樂一時不察,直接被張元修拉的跌在了張元修的胸膛上。 自從生了止戈之后,祁明樂日日練刀,如今身形已經(jīng)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 她雖然不胖,但畢竟是個成年人,驟然砸下去時,力道還是不輕的。聽到張元修悶哼一聲之后,祁明樂當即想起身,卻被張元修摟住了腰。 “明樂,自從有了止戈之后,你所有的心思就全在他身上了。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單獨相處過了。”張元修抱著祁明樂,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失落不滿。 祁明樂:“……” 止戈是他們的孩子,祁明樂不覺得,自己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他身上有錯。但他們夫妻這么久了,祁明樂也知道張元修的性格,所以沉默須臾,她湊過去,直接在張元修的唇上親了一口。 “這樣總行了吧?” 張元修:“……” 他只是想跟她單獨待一會兒而已。 張元修望著祁明樂不說話。 暗色里,兩人目光撞上,祁明樂頓了頓,直接撐起身子坐起來,然后開始熟稔的去解張元修的衣帶。 張元修:“……” 最開始,張元修是真沒這方便的意思。他只是想單獨跟祁明樂待一會兒,但如今祁明樂既然主動了,他自是不會拒絕。 只是他們夫妻三載,有些事,祁明樂還是沒學(xué)會。 到最后,張元修長嘆一口氣,反客為主擁住祁明樂。祁明樂手一抖,然后提醒張元修:“你想好啊,過了這一村可就沒這一店了。” 張元修聲色暗啞嗯了一聲,讓祁明樂主動,難受的只有他自己。 祁明樂聽張元修這么說,便也沒再多說什么了,只任由張元修為所欲為了。 外面細雨綿綿,夜風(fēng)乍起,吹的含苞欲放的紅花在枝頭晃個不停。 這場雨一直下到三更天方歇。第二日,祁明樂起來時,發(fā)現(xiàn)外面晴空萬里。祁明樂剛用手背掩著唇角打了個哈欠,就見張云葶抱著止戈從外面進來。 “娘!”止戈眼尖看見了站在窗邊的祁明樂,立刻歡快喊了一聲。 祁明樂應(yīng)了一聲,隔著窗子將止戈抱在懷中逗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建止戈交給張云葶,然后她回屋中梳洗去了。 待祁明樂更衣梳洗過后再出來時,止戈已經(jīng)睡著了。 祁明樂讓婆子們將止戈抱下去,然后轉(zhuǎn)頭去看張云葶:“怎么了?” 雖然張云葶平日也時常來找她玩兒,但今日張云葶過來時,祁明樂明顯感覺到,張云葶有心事。 張云葶與祁明樂名義上為姑嫂,但實則卻是情同姐妹,所以在祁明樂面前,張云葶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 此刻見祁明樂看出來了,張云葶便也沒再隱瞞,而是道:“大嫂,我想去趟蜀地。” “去蜀地?!”祁明樂愣了愣。旋即想起來,如今張云葶在管張家的生意,遂道,“是生意場上的事?” 張云葶點點頭。他們的布莊一直與蜀地的一家老字號合作,但今年,那家老字號突然選擇了其他鋪子。張云葶想親自過去看看,若不能再繼續(xù)合作,她還得再另外物色一家新鋪子合作。 祁明樂問:“讓鋪子里的掌柜去不行?” “我們與蜀錦莊合作多年,為了以示想繼續(xù)合作的誠意,我覺得我親自去一趟會好一點。” 祁明樂對做生意的事一竅不通,而張元修與張元昱兄弟二人也志不在商道上,去年見張云葶對打理鋪子一事生了興趣,張元修便讓鋪子里老練的掌柜教她,如今張云葶已經(jīng)做的有模有樣了。 所以此刻聽張云葶這么說,祁明樂道:“你若覺得你親自去一趟會好一點,那你就親自去吧。” “可我大哥那邊……” 祁明樂有些好笑。明明張元修那人極好說話,但大概是長兄如父的關(guān)系,每到這個時候,張云葶就有些怕張元修。 祁明樂知道張云葶今日來找她的目的,便笑著道:“只要娘同意,你大哥那邊,我替你去說。” “太好了,多謝大嫂。”張云葶立刻湊過來,親熱的挽住了祁明樂的胳膊。 也不知道張云葶是怎么跟蘇沁蘭說的,當初張元昱回臨江趕考時,都不愿同意的蘇沁蘭,這次竟然同意張云葶去蜀地了。 不過既然蘇沁蘭這邊同意了,祁明樂便抽空與張元修也說了這事。 張云葶一個姑娘家單獨去那么遠地方,張元修其實很不放心。但張元修知道,張云葶性子要強,她不會甘愿一輩子都躲在他的羽翼下。 所以張元修便應(yīng)允了此事,只是在張云葶離開上京之前,他又特地讓洗硯挑了幾個身手好的家丁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