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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頂流的社牛jiejie又來整活了 第35節

    一集節目也就一個半小時多,很快就看完了。

    節目組關了直播,本來以為直接就可以走了,沒想到?節目組卻告知其?他人可以走了,但她還有點事情。

    季夏槐:?

    待節目組告知她是因為還需要拍一段簡短的宣傳片時,季夏槐了然。

    其?他所有嘉賓先前已經?拍過?宣傳片,只?有季夏槐沒有拍過?,因此這次來便一并拍完。

    節目組告知季夏槐的宣傳片拍攝很簡單,主要圍繞話題問答進行。

    話題的大多數是圍繞她和徐喻禮進行,少數幾個聊到?其?他嘉賓,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導致她有些敏感,季夏槐總覺得杭南在這些問題里出現的頻率也不算低。

    等到?最后所有都結束,季夏槐和工作人員告辭過?后準備離開?。

    在地下車庫碰了還未離開?的杭南。

    季夏槐對今天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懷,總覺得不弄清楚就不舒坦,于是她走了過?去。

    半拉的車窗露出杭南的半張臉,看不清神色。

    季夏槐過?去仍舊禮貌性地敲了敲。

    杭南拉下車窗,看到?她似乎也并不意?外。

    季夏槐單刀直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弟弟徐喻禮嗎?”

    杭南:“......?”

    看他這個神色,不用回答季夏槐已經?知道了答案,她接著問,“那么你?是喜歡我嗎?”

    杭南沉默了片刻,沒直接回答,反問,“所以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季夏槐也沒直接回答他,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走了。

    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那又如?何呢?

    第26章 整活第二十六天

    接下?來休息的時間里, 季夏槐日子依然過得多姿多彩,外?公倒是空閑下?來了,但徐喻禮依然忙的腳不沾地, 于是她和外?公約定好的去看新買的小島的事只能暫且擱置。

    就這么又過了幾天之后, 家里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霍雋。

    季老爺子對霍雋的到來顯然很是開心, 不僅親自站起來迎接他, 還吩咐廚房做了他最愛吃的菜。

    季夏槐跟在老爺子身?邊, 本來連招呼都不想打, 但對上對方望過來幽深的視線后, 出于禮貌不咸不淡地扯了下?嘴角。

    霍雋常年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 似乎總有應酬不完的場合,身?邊永遠跟著一兩個?助理?,總是上一秒還在和你閑聊下?一秒就能轉頭?兼顧工作。

    季夏槐曾經很崇拜他的這項能力。

    直到后來——

    她發現,原來被兼顧的從來不是工作, 不過是她罷了。

    “我前段時間就聽說?你過來m市了,就等著你過來拜訪呢, 這段時間很忙吧?”季老爺子率先開口, 樂呵呵的。

    “嗯, 前段時間比較忙, 這兩天就好點了。”霍雋正襟危坐, 回答。

    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樣, 像是常年長在長白山上的一棵雪松, 清冽中帶著一絲生人勿近的疏離, 即便對面?的老人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 他也沒有一點多余的情緒。

    季夏槐撇了撇嘴。

    心道, 你一直忙多好,何苦多余過來這一趟。

    給她添堵不說?, 還容易讓外?公再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不論她作何想法,季老爺子是不懂她心思的。只見老爺子越笑越和善,“哎知道你忙,這不前段時間我還和囡囡念叨你呢,想著你怎么也得忙完這一陣才能過來。”

    霍雋眼眸微瞇,視線在季夏槐身?上短暫地停了一下?,重新落回到老爺子身?上,“哦?季爺爺和囡囡念叨我什?么了?”

    季夏槐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掠過,她刻意忽略掉,并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心里卻?在狠狠吐槽。

    還囡囡,囡囡是你叫的嗎?

    季老爺子:“也沒什?么,就是念叨好久沒見你了,呵呵反正今天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霍雋繃直的嘴角微微彎起,“是我不懂事了。”

    兩人一來一往地聊著,從霍雋的個?人近況聊到了他最近公司的事情,又聊到了季家和霍家多年來的淵源,最后聊到國內乃至國際的商業格局。

    季夏槐看似帶著耳朵,實則心早就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她對這些興趣不大,尤其涉及到霍雋,就更沒有興趣了。

    直到嚴伯上來招呼說?可以開飯了,兩人這才意猶未盡地結束話題。

    飯桌上的氣氛比剛才顯得要?沉悶幾分,往日里是季夏槐活躍氣氛,今天她懶得開口,霍雋又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自然就熱鬧不起來。

    季夏槐咬著筷子思維自由發散,突然想到幸虧今天徐喻禮不在,不然這桌上的氣氛只怕是更尷尬了。

    等她收攏思緒卻?發現自己碗里多了塊龍蝦。

    她茫然抬頭?,視線與對面?的霍雋撞了個?正著。

    霍雋神色坦然,主?動開口,“緬因龍蝦,我記得你以前愛吃。”

    季夏槐都要?笑了。

    她把那塊龍蝦從碗里夾出來,放在前面?的餐盤上,意有所指地開口,“霍總怕是不清楚,人的喜好是會變的,以前的我喜歡龍蝦,現在可能更喜歡鮑魚青蟹,當然也有可能是地上跑的,天上飛的,總之這世上的選擇真是太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明天會喜歡什?么。”

    隨著她這番話出口,霍雋眸色加深,片刻后卻?突然輕笑了聲,“哦是嗎?可怎么前段時間克里斯主?廚回去和我說?,當天他做的緬因龍蝦被你一掃而光呢。”

    季夏槐一滯,剛給自己打起來的氣瞬間松懈。

    “你說?誰?克里斯?”她問。

    霍雋看著她,而后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充滿了耐人尋味,好似在等著,看你還打算出什?么招數,但不管什?么招數,他都能胸有成竹地一一破解。

    季夏槐瞬間有些煩躁。

    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目空一切的眼神,好像她在他面?前永遠無?所遁形一樣。

    季夏槐自認為自己勉強算是個?情緒穩定的人,但碰上霍雋她總是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怒氣。

    要?說?是因為以前那點情愫,季夏槐覺得她也不至于,畢竟都放下?這么長時間了,何況他倆人也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但煩躁,真的煩躁,氣悶得像心里哪道門?被刻意堵住了一樣。

    季夏槐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人拉著她情緒的線非要?讓她做出特別大的反應一樣。

    “囡囡不會不知道,tonight是我開的吧?”霍雋意有所指。

    季夏槐讓自己冷靜下?來,冷漠地搖頭?,“當然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可能讓他進我家門?了。”

    “囡囡!”見她話越說?越沖,一旁的季老爺子忍不住開口。

    季夏槐也意識到話說?的有點偏激了,即便她心路真是這么想的,但在外?公面?前也不能這么說?。

    畢竟,季霍兩家是祖祖輩輩幾代?人維系下?來的關系。

    季夏槐放下?碗筷,對著老爺子道:“外?公,我想去外?面?吹吹風,你們倆先吃。”

    然后她便從餐桌離開了。

    等她走后,季老爺子吃飯的心也淡了,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淡聲道:“小?霍啊,我不知道你們倆之前到底怎么回事,但你若是真的有心,就該好好找找你們之間的問題。我雖然現在對你們倆結親還是持樂觀態度的,但你要?知道,囡囡是我唯一的寶貝外?孫女,我終歸是會向著她的,不可能因為其他而不顧她的想法,即便是咱們季霍兩家長久以來的情誼。”

    霍雋黝黑的眼珠與老人對上,看不清情緒,自然也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只是對著季老爺子保證,“您放心,不管其他,季霍兩家的關系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會變。”

    這便是做出承諾了。

    季老爺子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哎喲我是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摻和不進去了,罷了你去外?面?幫我看著點兒囡囡,別讓她出什?么事。”

    霍雋點了點頭?,目送老爺子離開。

    這才轉身?往外?走。

    季夏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蕩,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時,她懶洋洋地開口:“場面?話我懶得說?了,霍雋你下?次來之前能告訴我一聲嗎,畢竟我不想看見你,我猜你也不是特別想看見我,既然相?看兩厭,那我們不如避開,你說?呢?”

    霍雋唇角微掀,沒有否認她的說?辭,只是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想見你呢?”

    季夏槐騰空的雙腳落在地上,將秋千固定住,站起身?來回頭?看向身?后的人,一字一句道:“霍雋,給我們彼此留點好的回憶不行嗎?我不希望以后我回頭?看,我年輕時候喜歡的人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我固執愚蠢的十八歲早已經過去了。”

    霍雋本來還頗有閑情逸致地聽著她的長篇大論,可在聽到她說?十八歲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就變了,他一把抓住季夏槐的手腕,聲音幾近崩潰,“十八歲,你還好意思提十八歲?是,活著的人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那么已經死了的呢?死在十八歲那年的人呢?”

    季夏槐瞳孔驟縮,臉色變得慘白。

    霍雋這個?人,向來是最會往她心窩子上戳刀的,即便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依然知道怎么刺她最疼。

    季夏槐不明白,他在別人面?前端方持重,在別人面?前客套有禮,為什?么只有面?對她,他會露出最壞脾氣的一面?,甚至有時候像個?惡魔。

    季夏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霍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都隨你。只是我累了,以后我們還是減少?見面?吧。”

    季夏槐說?完,試圖甩開他禁錮自己的手。

    誰料霍雋不僅沒松開,反而一把將她拉近,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的聲音帶著十分的惡意,甚至顯得有些邪性,“囡囡,可是我不累呢。”

    他的工作每天日復一日的機械枯燥,如果不找點事情做,他怎么能知道自己活著呢?

    季夏槐皺眉。

    霍雋抬手,摸上她的眉骨,一寸一寸,仔細極了。

    季夏槐感覺心里仿佛吞了一萬只蒼蠅,惡心極了,狠狠偏頭?。

    就在這時,霍雋卻?突然松開了她。

    “囡囡,晚安。”如果忽略掉他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邪笑的話,這句話在夜色下?仿佛旖旎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季夏槐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回身?朝屋內走去。

    這個?瘋子。

    兩年不見,他的病情怎么感覺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