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衛萊的一封情書 第89節
等紅燈時,她拿過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他:【周總,想你了。】 周肅晉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目光在消息上凝神幾秒,回她:【我知道,晚上去接你下班。】 衛萊在紅燈倒計時三秒時收到他的回復,來不及再回,啟動車子過路口,眼前突然一層水霧,眨眨眼才看清路。 回到公寓,她告訴周肅晉,下午沒去公司,在家補覺。 這一覺睡到傍晚,醒來后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 把小公寓打掃一番,又去附近超市買了一雙男士拖鞋。 她拿著車鑰匙下樓,在車里等周肅晉。 從落日快要西沉,一直等到暮色四合,人還沒來。 衛萊打開庫里南的星空頂,坐在后排欣賞。 看流星也沒平時那么專注,不時瞅一眼車外,擔心錯過他。 所以賓利車一拐進來,她就看到了,忙推開車門下去。 周肅晉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衫,手里拿著西裝從車里下來。 閆叔在車里,衛萊沖到他身前也只擁抱了他一下,想放開他時被他兩手抱在懷里,衛萊心頭一跳。 周肅晉讓閆叔先回酒店,庫里南的后車門沒關,他看到里面的星空頂,問她:“還要不要再看一會兒?” 衛萊抓著他手,“你陪我看。” 周肅晉始終不理解,假的星空有什么值得看,但還是坐上后排。 沒有選裝航空座椅的好處,到了車里就可以抱住他。 周肅晉垂眸看她:“怎么沒上班?是應付不來超市那些棘手問題,還是沒想通一些事?” “應付得來,也全部想通落實下去。”衛萊在他懷里仰頭看他,“就是突然有點累。見到你我就不累了。” 她告訴他,衛萊超市與衛萊·百多分開來運營,前十七家門店屬于衛萊超市,只深耕江城本土。 之后的門店歸衛萊·百多管理,百多的野心比她大,要在全國范圍內二線及以上城市布局,爭取新開四百家門店。 周肅晉聽后:“不錯,把衛萊超市所有的風險降到最低。” 衛萊笑:“謝謝周總夸贊。必須得把風險最小化,前十五家門店是我媽經營了二十五年的心血。” 至于為什么又多加了兩家門店給衛萊超市,稍頓,她才道:“第十七家門店對我來說意義不一樣。” 周肅晉直截了當問她:“我的原因?” 衛萊點點頭,“嗯。” 他一旦直接起來,她根本接不住,只好轉移話題,邀請他:“你要不要到我公寓看看?” 周肅晉道:“一直想上去看看。” 第56章 說著要上樓, 衛萊還留戀星空頂。 周肅晉問她什么時候有空休長假,“帶你去看真的。”又問她:“最想去哪兒看?” 衛萊搖頭:“哪兒都不感興趣,我就喜歡看庫里南的星空頂。” 她什么星空都看過,草原上的, 雪山頂的, 極地的, 浩瀚蒼穹下的星河無論多波瀾壯闊, 都不屬于她。 唯有車里這一小片, 是他給她的。 她抱緊他。 周肅晉問:“帶不帶我上樓看看?” 衛萊輕“嗯”一聲, 松開他。 她的公寓還沒有江岸云宸的一個客廳大, 站在門口一眼望盡所有布局。 在周肅晉來之前她特意整理過,整潔又溫馨。 門口的玄關柜不夠寬敞, 無法掛衣服進去, 周肅晉將西裝搭在沙發背上,各類家具色彩與她喜歡的衣服顏色差不多,沙發是奶咖色,地毯是復古焦糖色。 深色落地燈, 沙發扶手和茶幾上都是書。 衛萊脫下長裙, 換上舒適的睡裙。 沒浪費時間再去煮咖啡,給他倒杯溫水放旁邊,挨著他坐下。 “你什么時候走?”明明他剛到,她已經開始倒計時他離開的時間。 非周末,周肅晉只有一晚的時間陪她。 “明早把你送到辦公室就去機場。” 衛萊已經十分知足,明天早上起床還能看到他, 他經常凌晨把她哄睡著就走了。 她忽然拽拽他黑色襯衫, “周總。” 之后便沒有下文。 周肅晉不是任何時候都能精準揣摩透她的撒嬌,以為她要喝他杯子里的水, 遞給她。 衛萊沒接杯子,也沒張嘴喝水。 周肅晉與她對視片刻,“是不是想坐我懷里?” “嗯。” 周肅晉原本是雙腿交疊倚在沙發里,而后放下腿。 衛萊坐到他腿上,第一次這樣坐,心臟怦怦直跳。 她在懷里,周肅晉不方便拿水杯,長臂一伸,將水杯放置移動邊幾上。 衛萊之前沒注意,無意間掃到他今天戴的腕表,一把抓住他手腕,她沒看錯,是她轉手給他的那塊。 周肅晉看著她一臉的不可思議,道:“不是說過,以后我還會再戴。” 衛萊什么都沒說,吻上他的唇。 周肅晉抱著她,從沙發上站起,將她放在她的書桌上,“家里有沒有?” “有。”她親著他,“去超市買拖鞋時買了幾盒。” 她坐著,身高差更大。 周肅晉兩手撐在桌沿,她想含他的唇,他就低頭配合她。 衛萊胡亂拽出他塞在西褲里的黑色襯衫,指尖落在他的紐扣上。 落地燈沒關,調節到昏暗的暖黃。 輕柔的光打在黑色衣領間,照在他冷峻的側臉上。 周肅晉銜著她的唇,手掌握住她后腰。 深深埋入時,衛萊在他懷里不自覺嚶嚀了一聲:“周總。” 周肅晉鼻息一頓。 她離開他的唇,親住他喉結。 那一瞬,桌上的資料被撞落掉了一地。 被撿起來是兩個鐘頭之后。 房子小,在客廳就能聽到浴室里的嘩嘩水聲。 衛萊在沖澡,周肅晉把掉在地上的資料一一撿起,按頁碼整理好。 其中有作廢的資料,反面被她用來分析數據,一堆數字里有“周肅晉”三個字,被描了數遍,應該是她走神時無意識寫下。 周肅晉把所有資料歸置好,坐回沙發上,仔細看了看她平常住的地方,一張照片擺臺都沒有。 “不喜歡拍照?”待衛萊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周肅晉終于還是問起她不想拍婚紗照的原因。 衛萊想了想該怎么回他:“也不是不喜歡,有時候會覺得意義不大。”她指指書桌矮柜的抽屜,“里面都是照片,我十歲之前的全家福,每年都會拍一套,我爸媽離婚后再也沒擺出來過。” 她把擦頭發的毛巾披在肩頭,去臥室的柜子里拿出父母的婚紗照。 “給你看看我爸媽年輕的時候,那會兒他們感情特別好,在江城拍了一套,在國外又拍了一套。”把厚厚的幾本婚紗照放在沙發上。 她自己不敢看,走到化妝臺前吹頭發。 父親和母親大概已經想不起來曾經的婚紗照和全家福,他們都在往前走,無法釋懷的只有她。 周肅晉沒翻開婚紗照,問她剛才在哪里拿的,原樣不動放回去。 衛萊只裹了浴巾,胳膊腿和大半個背都在外。 從臥室出來,周肅晉拿了自己的西裝給她,“別著涼。” 衛萊穿上他的西裝繼續吹頭發,周肅晉伸手,幫她扣上西裝扣子,只字不再提婚紗照。 -- 六月接近尾聲時,衛萊接到穆荻的電話。 “損失四倍不止,采購團隊和店長被我收買了幾個,記得你說過的話。” 穆荻為了自家利益,只能對不起舅舅。 “你對章巖新現在是什么感情?”掛電話前,穆荻突然問道。 “我現在喜歡周肅晉,你說我對你老公是什么感情?” 你老公三個字格外刺耳,穆荻掛電話。 衛萊隨后撥了魯滿億的號碼,兩個多月過去,他那邊還是毫無進展,她給他下最后通牒。 魯滿億并不是敷衍糊弄,實在無從下手去查。外甥女天生警惕,他又不能太過明顯,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 得不償失。 他揉揉眉心,“我確定是陳其,但我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