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衛萊的一封情書 第82節
衛萊眼神不依。 僵持幾秒,周肅晉起身,“不能超過半分鐘。” 衛萊難得順著他的話,“嗯。” 周肅晉關門反鎖,再一轉身,衛萊已經走過來,雙手扣住他脖子,他低頭去親她,沒計時,但半分鐘長不到哪里去。 她回吻得投入,在被他親得密不透風快要呼吸不上來時,一手緊抓他的衣領,一手試探著去摸他的喉結。 指尖剛碰到他喉結最鋒利的地方,周肅晉一把抓住她指尖,不準她再隨意亂摸。 吻離開她的唇一瞬,又探入深吻。 他右手握著她左手指尖,吻她時,拇指不禁輕輕摩挲著她的指尖。 衛萊呼吸一滯,她沒想到自己的指尖在他手里居然如此敏感,忙往后退,結束這個吻。 周肅晉放開她的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長發,過去打開辦公室的門,他看一眼手表,三分鐘已經過去。 衛萊拿手背貼在臉頰,不知是臉太燙還是手背太冷。 她另只手翻開只看了幾頁的資料,“我還有資料要研究。” 周肅晉雙腿交疊靠在椅子里,“你繼續,我下午在這不走,有問題隨時問我。”頓了下,“盡量自己琢磨,別怕出錯。” 衛萊點頭,他就在桌對面,離她幾臂的距離,他在旁邊她心也安穩了許多。 直到看完所有資料,她靠自己判斷分析,沒多問他一個字,以后類似的情況會時常發生,她得學著積累經驗。 周肅晉前半時間在手機上處理郵件,之后抽出一個多鐘頭了解了一下衛萊超市所有門店的發展史。 五點半,衛萊準時下班。 “今天我們回家吃,上次說要包湯團給你吃,今天補上。” 周肅晉問:“麻不麻煩?” “不麻煩。”衛萊關電腦,“湯團餡是我奶奶早就做好的,只需要和糯米粉,頂多半小時搞定。” 周肅晉一聽只需半小時,便隨她了。 家里沒有和面的碗,衛萊從樓下超市買了一個帶回去。 回到家,她進廚房忙起來。 周肅晉打開酒柜,把這次從倫敦帶來的幾瓶酒入柜。 “福滿園安排的人,鎖定了嗎?”周肅晉把所有酒入柜,關上柜門問道。 衛萊從冰箱拿出湯團餡和糯米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排除了幾個人,鎖定了幾個人。我直覺穆荻也安插了人在我身邊。” 周肅晉從酒柜前走過來,“當你懷疑什么,八.九不離十。” 衛萊忽然偏頭看他。 周肅晉問:“怎么了?” 衛萊鼓了一下勇氣才說出口:“我現在懷疑你喜歡我。”說完,她對上他依然波瀾不驚的眼神,“我懷疑得對還是錯?” 周肅晉:“不用懷疑。不喜歡就不會為你做那么多。” 衛萊心臟怦然直跳,手里拿著糯米粉卻突然不知要干什么。 周肅晉拿過旁邊的一個透明和面用的玻璃碗,輕放到她面前的琉璃臺上。 衛萊往玻璃碗里倒糯米粉,與他一起久了,總能很快平復好心情,至少表面上做到鎮定自若,說了一句廢話打破沉默:“看來我直覺還蠻準。” 眼睛目測糯米粉差不多夠,封起袋口放一邊,端過準備好的水往里加。 她邊加水邊說:“那你的喜歡再多一點,希望我除夕夜的愿望早點實現。”除夕零點她許的愿望是,希望他有一天會很愛她。 周肅晉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 一不留神,衛萊加多了水,玻璃碗里水沒過糯米粉…… 周肅晉道:“沒事。” 他打開糯米粉繼續往碗里倒,直到把多余的水中和,和成軟糯正好的面團。 衛萊的圍裙帶子松了,周肅晉抬手,將她身后的圍裙帶重新系好。 廚房的氣氛在曖昧了幾分鐘后,又回到正題。 衛萊說:“那我明天就找那個人聊。”沒有比直接問本人更事半功倍的方法。 第52章 新的一天, 衛萊被閨蜜群里刷屏的消息吵醒。 昨晚睡前一直在想今天怎么找鎖定的人談,想太多以至于做夢都是在找內jian。 群里的消息不停聲,衛萊摸過手機一看,才六點二十五, 距她的鬧鐘響鈴還有五分鐘。 喬思田在南半球度假, 殷樂剛落地倫敦,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若在國內, 再過兩個鐘頭她們也不見得能起床。 喬思田瘋狂@她:【寶寶起來啦, 都幾點了你還睡!】 殷樂:【章渣去倫敦了, 和我一趟航班!】 衛萊@她們倆:【不知道國內現在才六點多嗎?】 喬思田笑, 故意道:【誒?不是八點二十六嗎?那我數學不好沒算對時差,寶寶你別怪我。】 殷樂:【章渣來倫敦肯定是找肖冬翰, 肖冬翰和你老公的手段不相上下。】 最近圈內都在談論, 章巖新該如何應戰,沒想到他去找肖冬翰。 衛萊終于知道周肅晉口中所說的那個了解他的人是誰了。 喬思田正在游艇上吹著海風享受早餐,九點多,陽光越發刺眼, 她找出墨鏡帶上, 直接發語音:“寶寶,他們哪天要斗起來,你可要躲得遠一點,別被傷及,不然誰陪我們吃火鍋。” 衛萊:“……” 殷樂終于從海關出來,坐上自家的車, 方便用語音聊, 她對喬思田說:“她能躲哪里去?躲床底下?” 喬思田哈哈笑:“躲她老公懷里,她不是寶寶么。” 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殷樂言歸正傳, 溫情提醒衛萊,周肅晉狠起來是真的冷血無情,誰的面子都不看,當初趙連申得罪他,名下幾家公司都被周肅晉弄破產。 “我爸告訴我的,他見證了那場商戰。” 衛萊忽然想起去年飯局上,她公然說自己交往的大佬是周肅晉,趙一晗當時發給她這么一條消息: 他這個人不好惹,生意場上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最后都以破產收場,這是我們老板說的。 原來不是危言聳聽。 難怪她說他是好人時,他低笑了一聲。 趙連申這個名字,衛萊陌生,問殷樂是誰。 “也是京圈的。你沒聽過正常,他們那個圈子都是幕后老板,名字不會出現在股東名單上。” 殷樂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給她,趙連申的姥姥與周肅晉的奶奶是同事,年輕時經常搭檔做課題。 要不是這層關系,周肅晉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周肅晉一開始也沒給奶奶面子,奶奶兩次找到他,他才松口。 “所以寶寶,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嗎?” 喬思田當翻譯:“就是讓你別多事的意思。” 她和殷樂最清楚衛萊對章巖新的感情,去年她去珠寶店買點新款手鏈,衛萊陪她一起。不敢輕易踏入婚姻的人,居然在珠寶店看對戒。 又是對戒,又是傾囊買手表,若不是愛到心里,以衛萊的性子怎么會主動又熱烈地示愛。 她叮囑衛萊:“就算你想替章巖新求情,現在開始,放棄這個念頭。” 最后那條語音自動播放,剛播放,周肅晉推門進了臥室。 衛萊抬頭,他望過來。 沒有關掉的必要,反正“章巖新”這幾個字已傳到他耳朵里。 衛萊沒再回復群里,還以為他已經去了公司。 剛才的話很容易造成誤會,有必要解釋一下:“殷樂去倫敦,與章巖新同航班,猜到他去找肖冬翰,跟我說一聲。又提到趙連申……”她語塞,該用什么詞形容自己的老公。 “反正就是,叫我別摻和你和章巖新之間的事。不是我想要求情。” 她盯著他深邃的輪廓看,平靜疏離,一如平常那樣,根本瞧不出任何異樣。 周肅晉頷首,表示知道。 他進臥室是去衣帽間拿西裝,路過床尾駐足,與她對視片刻才說:“你的面子,任何時候我都會給足。包括章巖新這事。” 她怎么可能為一個前任向他求情,態度堅定:“這件事不需要。”她岔開話題問他后背還疼不疼,“我今天修指甲。” 昨晚他抵至她最深處遲遲不結束,她快要承受不住時在他背上抓了一道,抓痕有點深。 確定了他的喜歡,她潛意識里在他懷里開始有恃無恐。 周肅晉道:“沒事。” 不止抓他,還非要在他脖子里嘬幾下,阻止都沒阻止住。 “老公,今天還送不送我去上班?” “上午有事。下去我去你辦公室。” “還陪我整個下午?” “嗯。” 那就不需要他送了。 周肅晉去衣帽間,衛萊也從床上下來。 閨蜜群里多次@她:“寶寶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