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衛萊的一封情書 第74節
老公,我回家一趟,一小時左右回來。 揭下便簽條,他把玫瑰花放到臥室。 衛萊不是回自己公寓, 去了母親的住處, 明天的約會她準備在家里待一天, 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就是做飯。 江岸云宸的家里什么吃的都沒有, 她回來拿一些過去。 冰箱里有奶奶年前做的湯團餡, 甜咸口都有, 她只帶了豬油芝麻和鮮rou兩種餡, 關上冰箱門又想起糯米粉沒拿。 加上零食,拎了兩大包到汽車后備箱。 她對著后備箱拍了一張發給母親:【家賊難防, 冰箱快被我搬空(偷笑)】 程敏之笑:【就是準備了給你搬的, 肅晉在江城?】 【嗯,昨天一早就到了,今天我們還去了上海喝咖啡。】 程敏之給女兒的那條動態點過贊,還以為是江城的某家咖啡館。 她正與賀萬程的一幫朋友在海灘吃燒烤, 正低頭打字時忽然眼前被一道黑影擋住, 賀萬程端來一盤他烤好的rou串給她,什么都沒說,只將盤子放她面前的桌上。 【媽,我開車了,等你回來聊,玩得開心點。】 衛萊啟動車子, 在市區堵了三個路口, 到了園區車速才快起來,比預計時間多出二十多分鐘。 到家, 周肅晉洗過澡,正在客廳翻看她的一本散文集。 “老公,我回來了。” 見她提了兩大袋,周肅晉反扣上書,款步過去,“到樓下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我拎得動,從小就跟在理貨阿姨后面跟著上貨。我體育也好,小學到高中,運動會女子長跑第一名絕對是我。” 她說自己以前的事,也不知他愛不愛聽。 周肅晉接過她手里的超市購物袋,看著她:“明早要不要和我一起跑步?” “……”明天好像零下四度。 衛萊糾結兩秒,笑著搖頭,岔開話題,問他:“我不在家時,你怎么不加班?” 周肅晉只道:“工作等后天再處理。” 他沒刻意提醒給她買了花,直到衛萊去臥室洗澡才發現床頭柜上有一大束紅玫瑰。 還有一張他手寫的卡片,與他平常龍飛鳳舞的字跡完全不同。 他出門原來是給她買花,不是想找個地方清凈。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她買禮物,而玫瑰又不同于其他禮物。 她抱起來,花香盈鼻。 周肅晉進了臥室,衛萊轉身看他:“謝謝,特別喜歡。” 心里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她輕放下花,抱住他。 周肅晉在她抱他的同時,將她攬入懷里。 “怎么想起來送我花?” “沒有特別的原因。想送。” 如此直接,衛萊心尖微跳,在他懷里仰頭看他,他任何時候都沉冷不喜形于色,很難見他眼底有情緒波動的時候。 “花是你給我挑的?” “嗯,都是我挑的。” 她更加滿足,笑說:“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周肅晉接過話:“是沒人信,連陸桉都習慣我冷血,說我不是好人。” “商場上的我不評價,私下里你對我好就行了。”有那束玫瑰支撐信心,她直接問了出來:“周肅晉,你是不是只對我才這樣?不是對誰都好?” 問完,她不敢直視他的眼,不去看他什么表情。 周肅晉低頭看著她,她長而密的睫毛不自覺顫動。 他道:“嗯,確實只對你才這樣。” 衛萊忽然接不住話,心臟在胸腔里亂撞。 這種心動在很久之前有過。 她抓住他腰間的襯衫,無措了幾秒。 感覺到她的無措,周肅晉換成單手抱她,左手牽過她抓他衣服的手,拇指摩挲著她手背,“去洗澡吧,我幫你把花放花瓶里。” “再抱一會兒。”衛萊攥住他手指。 他的手骨節分明,干燥溫熱。 加速了她本就亂掉的心跳。 衛萊抬腳,想去親他但還是夠不到。 周肅晉俯下身來接住她吻的同時,抽走被她攥住的手,將她抱了起來。 衛萊被他有力的臂膀鉗住,她舌尖頂開他的唇,試探著進入。 周肅晉抱她到床上,撐住她后腦勺,重重吮吻她。 衛萊為之一顫,呼吸不能自如,心口因為缺氧悶疼得不像話,像離岸許久的魚,下一秒心臟就能驟停。 在極限缺氧的那瞬,她離開他的唇,臉埋在他脖子里,似乎要用力呼吸,吸進去的氧氣才夠用。 周肅晉環住她的肩,將她摟在懷里讓她平復:“一會兒洗過澡早點睡。” 衛萊點頭,昨晚做的次數多,今天無法再承受他。 那束玫瑰插進花瓶放在了她床頭柜上。 翌日,衛萊早早醒來,周肅晉比她起得還早,已經在晨跑。 又是對他來說漫長的十幾小時約會日,她計劃好了,上午做飯,飯后睡個午覺,睡到四五點起來,一天也算快過去。 周肅晉跑步回來,見她把冰箱里的食材都拿了出來,對她道:“中午出去吃。” 衛萊:“在家吃吧,我自己做,你在我旁邊加班,這樣也是陪著我。” 周肅晉知道她想盡量給他自主的時間,沒同意:“好不容易休息,別把時間耗在廚房。” “那上午我們干什么?天冷,江城沒什么好玩的地方。” “在家。你不是喜歡看書?” “我那些書你可能不感興趣。” “沒關系,你可以讀給我聽。” 衛萊沒想過還可以這樣約會。 吃過早飯,煮了兩杯咖啡,一杯瑰夏,一杯他喜歡的。 坐在鋪滿陽光的陽臺,她背對陽光,翻開一本她看了一半的書,又重頭開始讀,不時一句話里夾雜江城方言。 周肅晉把私人手機也調了靜音,他聽不懂江城方言,問她什么意思。 衛萊放下書,“要不我教你說江城話?”就怕他沒耐心學。 周肅晉頷首:“可以。” 衛萊把椅子搬到他跟前,與他面對面坐。 這樣子不像約會,她幾次想把腳放在他腿上,不自覺便撒嬌:“老公。” 周肅晉瞅著她:“想放我身上?” “嗯。” 周肅晉調整了一下坐姿:“放上來吧。” 衛萊伸直腿,兩腳擱在他肌rou線條分明的小腹上。 周肅晉只看她兩眼,沒說什么,隨她肆意妄為。 -- 春節假期結束的第二天,衛萊終于有空與幾個塑料姐妹約火鍋,其他幾人不在江城,只有喬思田和殷樂在。 群里也只有她們倆喊她寶寶,別人都稱呼萊萊,說寶寶rou麻。 她下班才趕去火鍋店,最后一個到。 她們經常一起吃火鍋,誰喜歡什么菜一清二楚,喬思田已經點好鍋底和配菜,正等湯煮沸。 殷樂把幾片西瓜推給她:“你家周總呢?” “昨晚就回了。”衛萊把大衣套起來放好,拿了一片西瓜吃。 喬思田上下打量著她明艷的鵝蛋臉,白里透粉,粉中沁水,“被滋潤得不錯。” “……” 殷樂與衛萊坐同側,“寶寶給我看一下。”不由分說地握著衛萊的臉轉過來,被衛萊笑著一把推開。 喬思田往辣鍋里放rou,邊放邊說:“知道最近幾天她們都在議論你什么嗎?” 衛萊沒關注,也壓根不關心。流言從她與章巖新分手后就沒斷過,至今加起來都有上百個版本。 “議論我什么?” “好奇你跟周肅晉婚前協議內容。有人看見周肅晉在領證前,帶著私人法律顧問去你爸的律所。” 簽了婚前協議,那么周肅晉的財富與衛萊沒有任何關系。 喬思田悠悠道:“還真簽了?” 衛萊大方承認:“簽了。” 除了補充協議,還有財產方面的約定。 “他們是不是又在同情可憐我,豪門夢第三次破碎?” 喬思田只笑笑,把涮好的rou撈出來,拿公筷挑出麻椒,放到衛萊的盤子里。 她話鋒一轉,說起新銘集團:“周肅晉決定徹底退出新銘,還打算并購,一看就對你很在意,你不用管別人背后說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