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8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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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并且消化了藍珠子的嚴玄,已經(jīng)比之前要高大許多,裹挾著一團漆黑沖出來,一瞬間闖入了天司的識海之中! 嚴靳昶的神識也隨之沖了進去,正對上天司那洶涌沖出的神識! 兩股無形的力量,在極近的距離沖撞,周圍的空氣都隨之扭曲了! 讓嚴靳昶感到困惑的是,他沒有在天司的識海里看到任何東西! 雖然嚴玄在闖入了天司的識海的下一刻,就被驅(qū)逐出來了,嚴靳昶只看了一眼,可這一眼,也足以看清很多東西了。 嚴靳昶也算闖入過不少人的識海了,多多少少都會看到一些景象,還從未見過有人的識海是這種空無一物的。 還沒等嚴靳昶想明白,天司就已經(jīng)遠離了他們,身影自嚴靳昶眼前消失。 說實話,嚴靳昶現(xiàn)在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去估計天司,若是蘇澄陽他們所說的召喚陣還沒弄好,還未召喚出他們口中的底牌,那么他就要考慮用最后的神力,讓饕餮和梼杌帶著他們離開了。 安韶與人收起正在彈琴的手,指了一個方向。 嚴靳昶順著看去,果然看到再次朝他們攻來的天司! 嚴靳昶咬緊牙關(guān),準備分出神力去cao控自己的天階上等傀儡。 這種傀儡所需要的神力太多了,所以在饕餮和梼杌在時,嚴靳昶一直沒有專注的控制它,只是放在身邊,面前充個數(shù),故意讓神主摸不清他現(xiàn)在的實力。 現(xiàn)在還是得用上了。 幽綠色的靈氣絲在空中飛舞著,挪動了那巨大的偃獸,活動起身上的機關(guān)。 可就在這時,明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嚴靳昶面前的天司,又突然消失了! 嚴靳昶連忙撤下自己封在雙耳上術(shù)法,恢復聽覺,靠五感去認真感受敵人的方向。 隨著一陣破風聲響起,嚴靳昶立刻警惕地看過去,卻見天司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正在了神主的身后。 此時的神主正在應付饕餮的血盆大口,饕餮還在那發(fā)瘋,不管不顧,看到就咬,連神主劈開了它的半個腦袋,它都能面不改色的合上另外半張嘴。 饕餮的鮮血噴濺了神主滿臉滿身,嚴靳昶還來不及給饕餮恢復傷口,就看到神主臉色驟變! 現(xiàn)在神主的臉上全是血,若非嚴靳昶視線正好落在他臉上,都沒法察覺到他那逐漸變得扭曲的面容。 只見他緩緩地,緩緩地低下頭…… 嚴靳昶的目光也隨之移動,看向了那沾著鮮血的利刃。 那柄利刃,穿透了神主的胸口,鮮紅順著利刃滑落,在他本就沾滿了饕餮血的衣袍,又糊了一層血液。 天司站在神主的身后,臉上沾著一些血,神情冷漠。 饕餮的血液是有毒的,唾液更是有強大的腐蝕性,神主就懸在饕餮的口齒邊,剛劈開了饕餮的半張臉,毒血和涎水不可避免的飛濺到了神主的身上。 原本,這對于神主來說,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皮膚早就能抵抗世間許多的毒,就算是饕餮的毒,他站在皮膚上,他只要多洗一洗,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可若是他在這個時候受傷,就不一樣了。 大量的毒血和涎水,會順著他的傷口,進入他的體內(nèi),侵蝕他的血rou,哪怕神主身上的傷口能迅速恢復,毒素也會在解除到血液的那一刻侵蝕身體。 神主不可控制地嘔出了一口黑血。 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他們和神主戰(zhàn)斗了那么久,誰能想到,神主竟是會被這樣的攻擊重創(chuàng)! 嚴靳昶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他可以接受戰(zhàn)場上的敵人從背后突襲自己,但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同伴做這種事。 反之亦然。 眼前的這一幕,讓嚴靳昶控制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上輩子,想起了自己被捕之前的那一戰(zhàn),想起了那柄刺穿了自己身體的利刃。 嚴靳昶捂住了頭,也不知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幕,還是神力即將耗盡,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隱隱作痛。 說時遲那時快,天司在背刺了神主之后,飛快地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揮手朝神主的脖子劈去! 神主這一次卻不會再讓他的手,一手捂住了因為長劍被拔出之后留下的傷口,一手將自己的本命劍擋在身前。 “當!” 沾滿了血的雙劍劈在一處,互相削開時,連同鮮血一道震開! 神主和天司,很快交戰(zhàn)于一處! 這穿心一劍,并不至于讓神主一命嗚呼,但卻足以重創(chuàng)于他,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他的行動是遲緩的。 那些原本由神主cao控著的巨型天階傀儡,都像一個個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墜落下去。 它們的體型實在是太巨大了,下墜時如同幾座大山,從空中砸向地面,積壓著四周的空氣,讓四周的風流變得更為復雜。 就連饕餮和梼杌都受到影響,在風中晃動不已。 當然,最主要的是,嚴靳昶的神力即將消耗完畢,不得不先將梼杌和饕餮收回短劍和彎刀當中。 正戰(zhàn)得酣暢淋漓的上古巨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不得不再次回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不是活物的事實。 即便它們已經(jīng)被封印在武器之中很多年,還是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尤其是在自己好不容易恢復到全盛時期,終于得以全力戰(zhàn)斗之后。 所以,在意識到自己又要被收回武器之中后,倍感憤怒,“吼!——” 這是比之前的更多次,還要響亮的吼叫聲,嚴靳昶和安韶所在的距離又近,感覺耳朵都要聾了。 正在交戰(zhàn)之中的神主和天司,都蹙緊眉頭,捂住了耳朵。 嚴靳昶現(xiàn)在沒時間安撫兩只上古兇獸,強行斷絕了神力的輸送之后,又立刻將這兩個武器收入了赤玉璃戒之中。 “唰!”金色的飛豬展開翅膀,代替消失的梼杌,帶著嚴靳昶和安韶飛向天空。 嚴靳昶看到此時的神主目眥盡裂,惡狠狠地對天司道:“光風羽!你竟敢背叛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若非有我在,你覺得你坐得穩(wěn)這天司之位嗎?!” 蘇澄陽的聲音突然進入嚴靳昶的識海,“你們沒事吧!趕緊退遠一些,現(xiàn)在可以暫時休息一會兒了!” 嚴靳昶一愣,隨后反應過來了什么,“你們知道?” 許是因為計劃成功,此時的蘇澄陽雙眼發(fā)亮:“告訴我們真相,并將我們從靈胤界帶到仙鑾界,全力助我們復仇的,正是天司大人!” 嚴靳昶:“這就是你們的際遇?” 蘇澄陽:“沒錯!我們都是被天司大人選中的!” 嚴靳昶想到天司在鎮(zhèn)獸塔時告知他的,關(guān)于他的身世,關(guān)于神主所做的那一切,那些為了獲得一個更好的身體,而鋪開的路,意識到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 他就說,若是真的為了神主著想,為了神子能成功,就應該把那些事爛在肚子里,而不是告訴他,說什么看到他準備死了,打算讓他做個明白鬼,讓他帶著這些真相下地獄,這些都是屁話。 那位天司大人,就是想讓他反抗,讓他帶著強烈的恨意,和神子抗衡。 仔細想來,神子會在那個時候進入鎮(zhèn)獸塔,也有很大的問題,若是沒有人吹耳邊風,一個此前基本上不會踏足鎮(zhèn)獸塔的人,為何突然就在那日去了呢?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天司就是給了藤云那個法器的家伙,法器釋放的威力,和系統(tǒng)的靈爆相似,又該如何解釋呢? 第987章 魔修 金豬展翅高飛,在空中盤旋。 嚴靳昶順著金豬扇動的翅膀,往下看去,就見神主和天司已經(jīng)從天上打到地上,又沖上天際。 胸口被刺穿,還沾上了饕餮的毒血和腐蝕涎水,神主依舊活蹦亂跳,著實驚人,不過那天司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像神主這種習慣于將身邊的一切掌控自己掌心里的人,想來應該是不會有多少真心信任的人的。 嚴靳昶甚至在懷疑,神主計劃讓神子奪走自己的身體,也不僅僅是為了讓神子獲得一個資質(zhì)絕佳的身體。 什么靈根,資質(zhì),潛能,修行速度,甚至連威望,信徒的多少,能獲得愿力的多少,都是排后的。 嚴靳昶這一路以來,沒有照著神主的期望成長,沒有信徒,甚至沒有組成一方勢力,因為沒有進入宗門修煉,嚴靳昶遇到的很多人,都是旅途之中的過客,與他沒有很深的羈絆,只是短時間的盟友。 因為有了上輩子的遭遇,嚴靳昶也只信任短期的,有著共同利益和目標的盟友。 也不會向劇情里那般,主動去做一些舍己為人拯救蒼生的大事,所以也沒有崇拜敬仰他的信徒。 可即便如此,神主還是選擇了他的身體。 一個人傀儡的身體,就算再好,也是傀儡。 傀儡的身后,是cao控傀儡的偃師。 嚴靳昶不如神子那般天真,若是設(shè)身處地,當聽到自己父親想要將自己換入一個傀儡的身體里,嚴靳昶只怕是避之不及,哪會像神子那樣,迫不及待的就要立刻搶奪。 這個身體就是神主親手制作的,神子若是真的移魂進來,日后他就是能為神主cao控的傀儡。 這樣一來,就算日后神主飛升了,留在此地繼承了神主的一切的神子,也會是任由神主擺布的傀儡! 如此看來,這場交換,真正的受益者,根本不是神子,而是神主,在外人眼立,他似乎樹立了一個愛子如命,愿意為愛子費心謀劃的好父親形象,但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不信任任何人的獨,裁者。 這樣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算計的人,那位天司竟然能在他身邊潛伏到現(xiàn)在,這絕對不簡單!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天司的一些做法。 嚴靳昶捂著莫名怦怦直跳的心臟,思緒飛轉(zhuǎn)。 這一刻,他感覺有很多散落的碎片,開始一點點的拼湊到一起。 只差一點,距離真相,只差一點了! 嚴靳昶迫不及待地給蘇澄陽傳音,“天司是直接將你們從靈胤界傳送到神彌界的?你們沒到過仙鑾界?” 蘇澄陽沉默了片刻,似乎覺著也沒必要再瞞著嚴靳昶了,便道:“對,我們是直接從靈胤界過來的,我們現(xiàn)在所修煉的功法,是天司大人傳授給我們的,我們所使用的武器,也是天司大人交給我們的,他說,我們是他千萬里挑一選中的,他會將我們的實力發(fā)揮到極致,只有我們有機會戰(zhàn)勝神主!” 嚴靳昶:“功法?他傳授給你們的,是只有魔修才能修煉的功法嗎?” 蘇澄陽:“……” 他垂下了頭,苦笑一聲,“原來你已經(jīng)察覺到了啊。” 嚴靳昶:“……”若非有上輩子的記憶,嚴靳昶也不會知道,萬魔界有四方魔主,所以在看到北幽魔主和南魘魔主都一并出現(xiàn)之后,嚴靳昶才會懷疑蘇澄陽也是其中一方魔主。 蘇澄陽其實將自己的魔氣藏得挺好的,他不想讓嚴靳昶和安韶知道自己已經(jīng)入了魔,不想讓嚴靳昶和安韶知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魔修,所以直到剛才為止,蘇澄陽釋放出來的都是妖氣,并沒有釋放魔氣,姜笙飏和藤云都使用了天司交給他們的武器,蘇澄陽卻只是靠他自己的體型和天狐族的法術(shù)硬扛。 直到剛才為止,嚴靳昶一直覺得蘇澄陽他們的實力和神主差距那么大,竟然還敢貿(mào)然挑釁,發(fā)起進攻,是很沖動的行為,若是沒有他和安韶,沒有上古兇獸在,這局面怕是早就要不受控制,但是現(xiàn)在看來,恐怕就是因為有嚴靳昶和安韶在,蘇澄陽才不敢釋放魔氣,所以才顯得實力差距太大。 嚴靳昶和安韶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計劃之外,若非嚴靳昶和安韶足夠強大,蘇澄陽應該會在某一個危險時刻,主動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 而他到目前還沒主動暴露,主要也是因為嚴靳昶和安韶的實力,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蘇澄陽那雙碩大的狐眼里泛起了血光,似乎已經(jīng)開始蓄力,他緩聲道:“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還以為自己藏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