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7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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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扯著其中幾根根藤的岑旭安不耐道:“現(xiàn)在是看別處的時候嗎?趕緊拉!” “魔主!”魔修們也指向了東冥荒原的方向,示意岑旭安看過去。 岑旭安疑惑望去,在看清了之后,亦是瞳孔微縮。 只見,在東冥荒原上方的血色召喚陣上,出現(xiàn)了幾條長長的,黑色的根藤,根藤的上端,是一雙長腿,以及被風(fēng)吹動著的半身衣袍! 先不提那些根藤,那雙腿,單看半身衣服的顏色,就很熟悉了啊! 因為另外半身,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啊! 怪不得他們方才覺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赤色陣法看著那么眼熟呢,這分明就是東冥荒原上的召喚陣,只不過是正面和背面相反了而已! 他們身處于此處,只能看得到那召喚陣的其中一面,所以當(dāng)它的另一面,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腳下時,他們一時間才沒能反應(yīng)過來。 可是,誰能告訴他們,為何!那個巨大的召喚陣,會出現(xiàn)這花妖的半個身子啊? 正在使用那個召喚陣的召喚師,難道不是在召喚靈物么? 這個念頭剛從大家的腦海里閃過,大家就看到,已經(jīng)在遠(yuǎn)空中混合到一處的,外面是淺金色,里面是血黑的一團(tuán)的光球,開始和從空中的陣眼處落下來的黑色根藤,纏繞到了一處。 安韶也在這時,發(fā)出了一聲痛哼,“我感覺下面好像有一股力量,正在試圖與我的根藤相融。” 嚴(yán)靳昶:“那能斬斷那段根藤嗎?” 安韶:“我在試了,好像不行……” “師尊……”岑旭安勉強(qiáng)回神,“安公子所說的那股力量,該不會是,東冥荒原那邊的,召喚靈……” 嚴(yán)靳昶這才順著岑旭安所指的方向看去,臉色微變。 那雙腿和根藤,嚴(yán)靳昶又怎么可能認(rèn)錯! 有嚴(yán)靳昶和根藤擋著,安韶什么都看不到,難免有些暴躁:“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拉扯我!” 安韶在掙扎,于是遠(yuǎn)空那召喚陣上出現(xiàn)的雙腿,也在踢蹬。 這畫面看著有些滑稽,只不過這會兒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因為那是召喚陣,而不是傳送陣,從傳送陣?yán)镢@出來多少個修士,都很正常,但是能從召喚陣?yán)镢@出來的,只有靈物! 更何況,那可是傳說中的召喚陣啊! 從那樣的陣法里,召喚出來的靈物,該有多可怕,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們方才才急著要離開這里啊! “哈哈哈……” 偏在這時,一道暢快得意的笑聲,自東冥荒原那邊傳來。 正常的說話聲是不可能傳那么遠(yuǎn)的,這顯然是對方有意為之,想要讓更多的修士聽到。 “真是有勞各位靈胤界的修士們辛苦來一趟,費盡周折地做出這一番事了,若非有諸位相助,我們也沒法如此順利的在東冥荒原繪制出此等繁復(fù)的上古大陣。” 聞言,不論是正在上方的裂縫處攻擊結(jié)界的靈修,還是和岑旭安等魔修聯(lián)手,等待傳送陣與外界連通的靈修,具是一愣。 傳送陣這邊的修士們,方才已經(jīng)分析出了一些,心里有了底,而還在上方忙著攻擊結(jié)界的殷宗主等修士,卻是沒有任何準(zhǔn)備,一下接收到這樣的話,只覺得兩眼一昏黑。 殷宗主:“你這是何意!” 南冥主的笑聲再度傳來,“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非要我解釋的更清楚一些,那就是,你們的到來,都在我們的意料當(dāng)中!方才只不過是陪你們做戲罷了。” “做戲?” 南冥主:“這可真是一場好戲啊,你們這些早就該死的人,最終都會死在這里,而我們,也能借此天時地利人和,召喚出鬼皇當(dāng)年所馭使的召喚靈。” 許是因為大事將成,南冥主話語中的得意,幾乎要傳遍陰冥各處,“那可是曾和鬼皇南征北戰(zhàn),叱咤風(fēng)云的,陰冥最強(qiáng)召喚靈——萬棘噬靈!” “現(xiàn)在,它的一部分,已經(jīng)被召喚出來了!” 聞言,身處于附近的魂魄和修士們,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東冥荒原的天空,看向了浮現(xiàn)在空中的血色召喚陣,以及從陣中浮現(xiàn)出來的好些黑色根藤,和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所有的鬼怪和修士們:“……”這個畫面很奇怪啊! 可以是被召喚出了一只手,一個頭,甚至是上半身,都可以,怎么偏偏是從腿開始啊! 南冥主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在他看來,大半邊的身體都出來了,剩下半邊也很快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宣告,“幾萬年前,萬棘噬靈僅僅只是一堆沒有意識的靈體,而現(xiàn)在,你們也看到了,它已經(jīng)化出了人形。” “多么完美的一雙腿,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它偉岸的身姿!”南冥主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且描述得分外夸張,還順道講述了它的恐怖之處,方法恨不得將它的每一寸都拆分開來細(xì)說它的強(qiáng)大。 “待它完全從召喚陣?yán)锍鰜恚敲次冶闶抢^鬼皇之后,唯一能召喚出萬棘噬靈的鬼!” 安韶:“……” 嚴(yán)靳昶:“……” 圍在安韶附近的靈修和魔修們:“……” 這一刻,在陰冥界各處的其他修士和魂魄們,有多擔(dān)憂,惶恐,惱怒,憤恨,絕望……這些情緒,圍在安韶附近的修士們,現(xiàn)在完全感受不到。 他們只能努力地回想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悲傷之事,努力按捺住試圖上揚的嘴角。 真的很難不笑,那個被南冥主夸上了天的什么靈的上半身,就在他們面前,用根藤死死扒著周圍的石塊,才不至于掉下去。 能騰出手的修士還在一旁幫忙拉拽。 安韶做西子捧心狀,笑得一臉安詳,“我想死。” 嚴(yán)靳昶抱緊他,“我不許。” 安韶生無可戀:“你不懂,這種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的腿的感覺。” 嚴(yán)靳昶:“在你的臉沒有出現(xiàn)在那邊之前,沒有人有證據(jù)證明那是你的腿。” 安韶:“……” 安韶瞬間振作起來,“快把我拉上去啊啊啊!” 第876章 眾目睽睽 這一邊,安韶收起了根藤上的刺,一群修士拽著他的根藤往外拉。 另一邊,南冥主將自己的鮮血和鬼氣送入傳送陣中,只想著盡快將萬棘噬靈的另外半身召出來。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萬棘噬靈的化形或許不算成功,可能是一個半人半鬼的兇煞模樣。 南冥主以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卻沒想到,那“一半”,竟然在一點點的往陣法里回縮! 被召喚出來的靈物,還未完全顯露,就回到召喚陣?yán)锏那闆r,也不是很少見的事,這說明召喚者的力量不足,還沒法將靈體完全帶出來。 南冥主以為這是自己送入召喚陣中的鬼氣還不足,于是咬咬牙,不再有所保留,直接孤注一擲。 于是,好不容易將安韶的腰拉出召喚陣的嚴(yán)靳昶,眼睜睜看著安韶又一下子沉了下去,在后方幫忙拉拽的其他修士們,也都被這強(qiáng)大的力道扯得往陣眼處挪了一段距離。 他們不會沉入這召喚陣的反面,所以就算他們踩在召喚陣反面上,也不會有什么事。 僵持中,安韶也逐漸冷靜下來,“等等,我可以變成本體,這樣就算被召喚過去,別人看到的也只是一堆根藤和花啊,你們放開我吧。” 嚴(yán)靳昶:“不行!沒有那么簡單,你覺得你被召喚過去之后,還能憑著自己的意識行事嗎?” 云明溯也在一旁道:“被召喚出來的靈物,都會聽從召喚師之命,你若是從上方的那個召喚陣出來,只怕……” 只怕到時候,他們就要與安韶為敵了。 眼下傳送陣還沒有完全亮起,他們還不能離開這陰冥界,若是讓南冥主召喚成功,那他們能出去的機(jī)會就更小了! 至少,要等傳送陣能用了,再談其他。 他們現(xiàn)在幫助嚴(yán)靳昶拉拽著安韶,也不全然因為正好站在附近,能順便搭把手,這也是為了他們自己著想。 正在東冥荒原那邊的南冥主見遲遲未能召喚出完整的萬棘噬靈,愈發(fā)急躁,那些因為南冥主說的囂張的話,正緊張地關(guān)注著那召喚陣法的修士們,心中的擔(dān)憂和恐懼,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成了不耐。 “怎么還是一雙腿?是召喚不出完整的靈體嗎?” “那雙腿還在踢蹬啊,是不是不想被召喚出來?” “召喚靈還有自己的意識?” “當(dāng)然,高階召喚獸都有一些意識的,更何況那可是鬼皇曾經(jīng)的召喚靈。” “哪有什么鬼皇,南冥主說什么你們都信啊?要我看,他就是在故弄玄虛,不然為何整了那么久,都沒有召出完整的萬棘噬靈?就那一雙腿,能干什么用?給我們展示一雙腿能擺出多少種形狀嗎?” “不得不說,那腿型挺好看的。” 在諸多細(xì)稀碎的議論聲中,那懸吊在空中陣召喚陣上的長腿,在來回的踢蹬中,將其中一只腳的長靴踢了出去! 安韶:“……” 眾目睽睽之下,黑色的長靴,自空中翻滾著落下。 一塊黑色的墊子,在翻滾中,從靴子里飛了出去。 時間,在這一瞬,變得很漫長。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安韶:qaq腳底好涼,心也好涼。 許是被眼前這完全超出意料的畫面震驚了,南冥主一時間停止了繼續(xù)給召喚陣輸送鬼氣,只愣愣地看著那砸落在地的靴子,和滾落到遠(yuǎn)處的鞋墊。 嚴(yán)靳昶感覺到機(jī)會來了,猛地一使勁,狠狠地將安韶往上一拉,直接將他拉出了下方的召喚陣! 這場突如其來的拉鋸戰(zhàn),終于以嚴(yán)靳昶的勝利告終! 安韶低頭看著自己那少了一只靴子的腳,感覺拉扯的雙方都沒有輸,輸?shù)氖撬约骸脧氐譼at。 “亮了!傳送陣的陣眼亮了!”好消息的傳來,打斷了一時的尷尬,眾人趕緊將視線轉(zhuǎn)向那傳送陣,幾乎是喜極而泣!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還沒消失的召喚陣?yán)铮譀_出了好幾個手臂,伸向了安韶,而這一回,安韶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直接召出了自己所有的妖劍靈劍,并釋放出了自己的妖氣,對著下方的赤色陣法一陣轟擊! 然而,并不是在他們腳下繪制的陣圖,而是通過術(shù)法浮現(xiàn)出來的,這種公攻擊對它無用,安韶的根藤都會穿過那個陣法,出現(xiàn)在召喚陣的另一邊。 嚴(yán)靳昶按住安韶的肩膀,“冷靜一點!攻擊這里沒有用,我們要攻擊的,是那里!”嚴(yán)靳昶一指東冥荒原所在的方向。 安韶漸漸冷靜下來,“唰”地一下看向那邊,“哦,對了,應(yīng)該是那邊。” 他朝嚴(yán)靳昶伸出手,“梼杌。” 站在一旁的一些魔修和靈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嚴(yán)靳昶從赤玉璃戒里拿出了兩柄短劍,將其中一柄放到了安韶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