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642節
正滿身戒備的妖獸們:? 黑羽最先反應過來:“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主人在斗偃決賽場里制作的白骨傀儡!之前還來找過主人!你也掉下來了嗎?” 澤寅:“好像還真是……不對,現在是敘舊的時候嗎?你們趕緊從我身上下去??!” 白翼:“你看到我們主人或者安公子了嗎?他們應該也掉落到了這里的。” 被幾雙豎瞳齊刷刷看著的白故,緩緩地抬起手,指向他們的身下。 于是那幾雙眼睛,就齊齊看向了下方。 被壓在最下面的澤寅:“……”嘶,說起來,確實感覺肚皮底下硌得慌哈? 疊在一處的妖獸們稀里嘩啦地散開,澤寅也終于得以撐起身體,低頭朝下方看去。 正好看到一只手從人形坑中伸出來,扶住了一旁的地面,撐起了身體。 那人頭發披散著,穿著和嚴靳昶一樣的衣服,散發著和嚴靳昶完全一樣的氣息,就連身上流出的血的氣味,都一模一樣! 妖獸們:“……” 好消息,主人和安公子還活著。 壞消息,它們一起送了他們一記泰山壓頂。 不過,嚴靳昶在爬出了人形坑之后,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飛快地捂住了鼻子,還撐起了一個綠色的屏障,將自己裹進了一個綠色的光球里。 大家還不太明白嚴靳昶這么做的目的,正想問,卻聽到遠處傳來“嘭”的一聲! 扭看去,才發現是那些被安韶拉進蛇腹的修士們也滾落下來,接二連三的砸在巨花中間的黑色鼓包上。 那黑色鼓包剛承受了十多只妖獸的重量,已經有些晃蕩,那些修士又是以劍尖朝下,帶著一股沖勁,一下就刺進了黑色鼓包里。 于是,被包裹在黑色鼓包里的,那股濃郁得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氣,一下子噴發出來! 那可真是,直接噴到了用劍刺穿黑色鼓包的修士的臉上! 因為那朵巨花又正好對準了冰洞,于是從黑色鼓包里噴出的臭氣,就直沖冰洞而去! “轟!”的一下,讓所有還在那冰洞當中,還未下墜到底的修士們,都“享受”到了這股氣味。 一些已經將仙器刺入冰壁中,艱難穩住身體,阻止自己繼續下墜的修士,當場被熏得頭暈目眩,抓不住仙器,直直往下墜。 一群人稀里嘩啦的從冰洞里砸了出來,一個個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直面這股氣味的人修們受不了,被彈到遠處的妖獸們鼻子靈敏,同樣也受不了,它們幾乎將腿腳掄出火花,將翅膀扇出火星子,瘋狂地朝遠處飛去! 短短瞬息之間,嚴靳昶有幸看到了自己契約的妖獸們的極限速度。 召喚花在噴出了臭氣之后,就干癟了下去,很快消散在了空氣當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嚴靳昶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了,但那些氣息仿佛無孔不入,即便他用撐起了屏障,將自己層層包裹于其中,還是無濟于事。 于是,安韶掃開面前的灰,睜開眼,就對上了嚴靳昶那略顯怨念的眼神。 安韶忍不住笑了一下,作為那巨花的召喚者,這種氣味是不會影響到他的。 他捧起了嚴靳昶的臉,將一顆滾圓的珠子送了過去。 一股清涼瞬間入口,那股仿佛能浸入身體里的臭氣,終于散去了。 嚴靳昶看向那些倒了一地的修士,見他們當中有人在抽搐,有人想掙扎著起來,但那氣味實在是太絕了,他們站起來沒一會兒,又倒下了。 估計在臭氣淡去之前,他們是站不起來了。 嚴靳昶又看向了白故,就見他還立在原地,只是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冰覆蓋,整副白骨就像是被凍在了一塊巨冰當中。 不可否認的是,在防御這一塊,土靈根金靈根冰靈根修士,有著絕對的優勢。 之前他們在試煉塔里時,那只剩下白骨的蛟都受了影響,眼前這同樣只剩下白骨的白故卻能在冰層中泰然自若。 安韶站起身來,從嚴靳昶的乾坤袋里拿出了一筒箭和捆仙鎖,走到陳存透身邊,直接將所有的箭都刺進了陳存透的身體里,迅速將他五花大綁,又翻出了他的乾坤袋,將他袋子里面的捆仙鎖拿出來,去捆住其他人,再從其他人的乾坤袋里拿出捆仙鎖,依次捆下去,直至將他們所有人都卷成了一個手腳都無法動彈的蛹。 做完這一切之后,臭氣也漸漸散去,那些修士陸續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捆住,無法施展法術。 見那些人醒了,白故也撤下了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冰。 陳存透的痛叫聲很快吸引了他們的視線,向景峪他們看過去之后,才發現陳存透此時身上扎著幾十支箭,還被五花大綁,血已經順著捆仙鎖留下來了,染紅了他的衣服。 不過現在沒人顧得上陳存透,因為大家都被綁著,面前還杵著一個無法讓人忽視的身影——一副巨大的骸骨,身上被冰盔甲覆蓋。 向景峪敢肯定,這個骸骨,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準確來說,是骸骨里面的魂魄!骸骨本身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向景峪很快注意到了正站在不遠處的嚴靳昶和安韶,見他們冷冷地盯著這一邊,完全沒有要和白骨傀儡打起來的樣子,向景峪的心一點點的下沉。 眼下,最糟糕的情況,莫過于嚴靳昶和白骨傀儡聯手對付他們! 要么是嚴靳昶恨陳存透背叛,主動和白骨傀儡提出合作,要么是白骨傀儡發覺他們的聯盟破碎,主動向嚴靳昶提出合作。 若是雙方真的一拍即合,那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地獄級難度! 向景峪只能努力把自己撇出去,“嚴仙君!方才的事完全是陳存透自己一意孤行,和我們的人沒有半點關系,我們還想和你們合作,完全沒有理由對你下手?。 ?/br> “現在你們對他要殺要剮,我絕不會阻攔,那都是他應得的!” 陳存透奮力揚起頭,死死地盯著向景峪,眼中滿是恨意,“向景峪!你給我等著!” 向景峪看向那幾個跟陳存透一起來的修士:“至于那幾個和陳存透交好的修士,我們并不知道這事是否和他們有關。” 聞言,那幾個人似乎也意識到這個時候不能再樹敵了,趕緊道:“這和我們完全沒關系,我們當時只想著逃跑!” 嚴靳昶:“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是不可能再相信你們了,你們的口中就沒有一句真話。” 嚴靳昶看向白骨,“倒是這位前輩說的話,更令人信服。” 這幾乎是明擺著已經聯手了。 向景峪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向景貫則急道:“你就算不信我們,也不能信他??!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的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你忘了我們之前和你說過什么了嗎?他在這里聚集怨氣,他要將這充滿仙氣,能孕育出大量仙植的洞府,變成一片怨氣沖天的不毛之地!” 第800章 氣爆 “呵呵……”聽到向景貫的話,白故低笑起來,“若是我真的打算那么做,你們在進來之后,就不會摘取到任何的仙植了。” “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假消息,還到處騙人,我明明只是借助此地的仙氣,滋養我想要的一種花而已,其他仙植還在,只是暫時被冰封了而已,反正距離溟藏洞府顯露出湖外的時間,還有很多年,不是么?” “且不提那些仙植對我沒有用處,我也懶得摘,就算摘了,和你們也沒什么關系吧?難不成你們這是已經將溟藏洞府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才對別人摘取這里的仙植感到忿忿不平?” 白故緊盯著向景峪他們所在的方向,“那可不是溟藏洞府里原生的花,而是只有在寒冰當中,才能生長的花,你們既然想要溟藏洞府里的仙植,卻盯著我的寒髓花來摘,算是什么意思呢?” 嚴靳昶幾乎立刻想到了那些和寒冰幾乎要融為一體的冰花,向景峪他們說那些是寒髓花。 向景貫:“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被你那些冰凍過的仙植還能不能要?誰知道等溟藏洞府顯露出湖面之后,你還會不會繼續占據這個溟藏洞府? 還有你種養的那些寒髓花,會不會吸收大量的仙氣,將這里從一片仙氣濃郁之地,變成一片生不出其他仙植的貧瘠之地?” “還有!”向景貫用更大的聲音道:“你大量的種養這些寒髓花,不就是為了助你聚集更多的怨氣嗎?” 白故:“寒髓花并不能聚集怨氣,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它的效用?不知道就胡編亂造嗎?我若是想聚集怨氣,完全可以設下聚怨陣法,一個不夠就多設幾個,何必辛辛苦苦的養幾年的花?” 向景貫還想說些什么,向景峪卻已經先一步道:“暫不提寒髓花的事,你現在在此地設下的陣法,不就是能聚集怨氣的大陣嗎?嚴仙君,你看看這洞窟的四壁,看看上面的刻痕,以及上面的血跡!” “就算你不認識上古大陣,只看那些圖樣,就不可能是鬧著玩的吧!”向景峪還在嘗試說服嚴靳昶,“他一定在籌謀著什么,不管他方才跟你們說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若不是你們的人把我拍進蛇腹,我就不會滾落到這個地方,也不會看到他,何談信與不信?”嚴靳昶一指還在血泊中掙扎的陳存透:“剛才我就想說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和這個白骨傀儡才是一伙的?是他設計把你們引到了這里?!?/br> 聞言,白故看了嚴靳昶一眼,卻沒有反駁,而是保持沉默。 向景峪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陳存透,陳存透怒道:“胡說八道!” 嚴靳昶:“若不是你,我就不會下來,更不會發現這白骨傀儡藏身于此,其他人也不會受他牽連,難道你們就沒發現,他的所作所為,一直都在跟大家背道而馳?這真的不可疑么?” 陳存透氣得連身上的傷痛都忘了,立刻看向了白故,卻見白故只是轉過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陳存透再對上同伴們那一個個帶上了狐疑的眼神,惱道:“你們怎么能被他們的一句話挑撥!” 向景貫:“誰讓你不干人事!” 陳存透:“……” 安韶“噌”的一下拔出劍,道:“我就照實說了吧,我們只答應了他一件事,那就是讓他來和你們做一個了結,若是你們覺得我們不該相信他的話,不該與他合作,那我現在就殺了陳存透!” 陳存透:! 他也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多忍耐一會兒,或者采用別的方式的! 他就是看不慣,更無法理解向景峪這些人為何要畏畏縮縮的做事。 明明很容易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讓自己伏低做小,把自己擺到那么低的位置上。 可是現在,他似乎能理解了向景峪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些人,真的不好對付! 他沿用了以往的處事方式,卻沒能像以往那樣順利解決。 陳存透眼中漸漸顯露出了絕望,他張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在提及那些字的時候,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故:“說得再多,也解決不了事,嚴公子,你的人都已經到齊了,地上這些人,便交于我,你們若是沒有別的事,就離開這里吧?!?/br> 嚴靳昶:“前輩,我想問一下,此處可有玄冰寒木?” 白故:“玄冰寒木成型,至少需要五十年,你猜我自拿到這個身體,到進入此地,在這待了多久?” 嚴靳昶:“……”那確實沒多久,這白骨傀儡就是他做的。 其實在看到白骨傀儡,并且確認他就是向景峪他們要找的人之后,嚴靳昶就意識到這里可能沒有玄冰寒木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一問。 白故指向了其中一個方向,一道石門隨之打開,一股寒氣從石門那邊涌了進來, 嚴靳昶放出仙識探去,發現那邊正是他們之前從水下上岸時的那個最初的洞窟。 只要潛入那位于洞窟南向的水中,就能順著通道游出去了。 以防萬一,嚴靳昶調動起仙力,施展了一個能解除幻境的法術,確認自己并沒有身處于幻境當中。 白故在打開了石門之后,就沒再管嚴靳昶他們,轉身便將之前他從石頭上敲下來的粉末捧起來,灑落在了那些修士的四周圍。 石粉很快圍出了一個大圈,將那些修士圍在其中。 這一看就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的樣子,向景峪等人奮力掙扎,陳存透也在掙扎,但他身上被很多的箭刺穿,還有血順著流下來,早已將他的身底下和周圍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