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5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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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韶:“他們不就是干這一行的么,若是不謹(jǐn)慎一些,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子時將至,于霄和樊苓如約而至,兩人的穿著乍看一下很輕便,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黑色的護(hù)腕,都明顯比手臂大了一圈,里面應(yīng)該藏了不少暗器。 于霄:“我們原本想多找兩個人的,可惜沒找到,對此事有意者,大多都是找熟悉可信之人。” 嚴(yán)靳昶:“正常,這事不簡單,就算真的能把人救出來,別人也擔(dān)心仙石分得不公平,不如自己去試,能賺多少是多少。” 于霄:“單干還是太危險了,據(jù)我所知,還有一些進(jìn)去調(diào)查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呢,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其他的地方出去了,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被困在里面了。” 樊苓召出了仙劍,道:“走吧。” 安韶:“對了,方才我們看到,你們之前的那幾個同伴,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聞言,兩人動作皆是一頓。 于霄:“不奇怪,這是一筆大生意,想借此大賺一筆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沒想到他們也選在今日啊。”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走到門前,門沒鎖,只是貼上了一些符箓,做了一個封印。 赤家的人應(yīng)該不至于在自己家門上做這種封印,應(yīng)該是后來之人,未免一些不懂得此處危險的人誤闖入內(nèi),特意貼上的。 不懂得解開這些封印的人,在觸碰到門的瞬間,就會被彈開。 至于那些懂得解開這些封印的人,就肯定不是誤闖,而是主動前來了。 樊苓很快解開了這門上的封印,黑色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股古怪的氣味撲面而來。 呈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個空無一物的房間。 明明從外面看下來,這門的后面該是一個院子的,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目測有五丈長寬的房間,房間空空,沒有桌椅也沒有床,一眼就能望到頭,也能看到房間三側(cè)的門。 樊苓:“這是,障眼法?” 于霄:“看來傳言有很大的出入啊,這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啊,有這樣的法術(shù),不就意味著其中有修士在用仙力支撐么?” 樊苓:“難怪那些那些強(qiáng)宗大族的人會放開出那么多仙石來尋人,應(yīng)該是他們自己的人一波波的派進(jìn)來,卻沒能解開這些術(shù)法,就想著找其他人來試試。” 兩人試探著走了進(jìn)去,嚴(yán)靳昶和安韶也跟隨在后面。 在斷后的嚴(yán)靳昶也進(jìn)入到這房間之后,身后的門立刻“嘭”的一聲合上,門上的封印瞬間恢復(fù)了。 嚴(yán)靳昶放出靈氣絲,輕觸了一下,靈氣絲很快被封印彈開。 樊苓回頭看了一眼,道:“等我們要離開時,再解開封印出去,這種封印是為了防止普通人或者一些獸類誤入的,若是弄毀了,到時候有人擅闖進(jìn)來,可能會影響到里面的人。” 嚴(yán)靳昶能感覺到這個封印并不厲害,是他可以強(qiáng)行破開。 于霄:“三扇門啊,我們應(yīng)該走哪一邊?” 嚴(yán)靳昶:“若是照著在上方看到的景象,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院子,正屋的方向在左邊,若是暫時沒有頭緒,不妨將眼前看到的這些當(dāng)做防止我們辨別出正確方向的阻礙。” 安韶:“那就先試著走左邊的門?” 于霄和樊苓都沒有異議,樊苓便上前打開了房間左邊的那扇門。 門的后面,還是一個房間。 嚴(yán)靳昶試著將仙識放出去,卻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有某種阻礙,讓他只能探得到所在的這個房間里的一切,至于其他的地方,就像是探入了一片虛無當(dāng)中,深不見底。 他們很快走過了一個個房間,打開了一扇又一扇的門,每一個房間,每一扇門,仿佛都是照著模子刻出來的似的,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于霄逐漸失去了耐心,“這樣下去不行,難道其他人也經(jīng)歷了這些嗎?在這一間間房子里打轉(zhuǎn)?” 樊苓走到了房間的一角,指尖拂過了上面的一道劃痕,“這個房間,我們方才已經(jīng)來過了。” 嚴(yán)靳昶的視線從自己做過的極好上挪開:“還走過了三次。” 安韶:“搜了三次都沒有找到傳送陣,那應(yīng)該是真的沒有了,我們還是換一條路吧。” 于霄:“可是,我們已經(jīng)換了三扇門了,都繞回來了。” 安韶一指上方,“那就別走施術(shù)者安排好的路。” 嚴(yán)靳昶用靈氣絲牽引出了一個攻擊型紫階傀儡,并將麒雪劍放在了那傀儡的手上。 其他人讓開了幾步,傀儡直沖上去,揮劍劈去! 在鋒利的劍刃落在上方的一瞬間,一道紅光一閃而過,形成了一個光盾,抵住了銀白色的利刃。 嚴(yán)靳昶又放出了一團(tuán)幽綠色的光芒,匯聚到傀儡和劍刃之上。 傀儡往前猛壓,將那紅色的光盾切出了一道裂縫,并再接再厲,順著那道裂縫切進(jìn)去! “咔嚓!”紅色的光盾很快撐不住,轟然破碎,銀白色的利刃順利劈到了上方的木板上,劃開了一道長縫!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從那道裂縫中沖了出來,同時還有暗紅色的血,自上方滴滴答答的流落下來,大滴大滴的血砸在地上,濺開一片片血花。 他們齊齊后退幾步,緊盯著上方,竟看到有幾根染血的手指從裂縫中伸了出來,“救,救救我……” “快,快點劈開這里……” “救我,快救我出去!” 一聲聲沙啞的哀求聲,從上方傳來! 嚴(yán)靳昶原本還想再用劍劈開一道口子的,見此,反而頓住了。 現(xiàn)在情況不明,他不敢貿(mào)然出手。 于霄試探詢問:“敢問各位姓甚名誰,是是何時來到此地的?” “在下王躊……” “李元……” “……” 越來越多的手爭相爭先恐后地從裂縫當(dāng)中伸了出來,瘋狂地?fù)]舞著,“救救我!” “這里太可怕了,我們要出去!” 越來越多的血,從破開的裂縫中流了出來,有些直接滴下來,有些順著裂縫蔓延過去,染紅了房頂。 于霄:“這些名字,都是我們要找的人啊,我們運氣有那么好,一下就找到了?” 安韶:“不覺得奇怪嗎?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一群人都擠在上面,是有什么東西阻止他們下來么?” 嚴(yán)靳昶只讓傀儡劈開了一個裂縫,裂縫也不是很大,所以上面那一只只血手在塞滿了裂縫之后,就塞不下了,只是一個勁地晃動著,求救的聲音從這些手的間隙傳來。 “快點,救我,先救我!”這是最先伸出來的那只手。 “不,救我,我是顧欽,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的,你們應(yīng)該記得的,救了我,你們能得到更多的仙石!” 于霄:“顧欽……顧家的人,好像確實如此,一萬顆上品仙石。” “救我!我的仙石更高!我還可以再額外出兩萬仙石!” 一群染血的手在上方的裂縫晃來晃去,越來越多的血順著裂縫間隙流滴下來,這畫面看著可實在是詭異至極。 于霄:“等等,你們現(xiàn)在是被關(guān)在上面了嗎?你們所在的房間里有封印,還是你們的身上腳上被枷鎖,鐐銬拷著,所以你們現(xiàn)在下不來?” 樊苓:“各位能不能先讓我們看一看你們的面容,此地兇險,我們需要先確認(rèn)你們的身份。” 于霄:“是啊,大家不需要爭搶,我們可以把你們一起救下來的,先讓我們看看你們的臉。” “劈開……再劈開一些,太窄了……” “是啊,太窄了,再寬一些,你們就能看到我們了,”有一些手死死地扒著上方的裂縫,試圖把裂縫摳開,可任憑他們?nèi)绾问箘牛橇芽p就是紋絲不動。 樊苓放出了自己的傀儡,揮動仙劍劈砍了幾下,發(fā)現(xiàn)上方還是會彈出紅色的光盾,擋開他的劍風(fēng),擋住他的劍刃。 僵持許久,樊苓的劍都沒能落在光盾之后的木板上。 他這才意識到,嚴(yán)靳昶方才那看著十分輕松的一劍,竟然需要消耗如此多的仙力。 樊苓連揮了幾劍,都沒能打中木板,只能看向嚴(yán)靳昶。 嚴(yán)靳昶卻很淡定:“他們還沒露臉,不著急。” 似乎感覺到他們并不好糊弄,上方那些手接連收了回去,有人將自己的臉貼在了裂縫上。 那一張張臉,全都沾滿了臟污和血漬,眼中也泛著紅。 “真的是我們,我們被困在這里很久了,你們也是來救我們的吧?” “這些房間會移動,先前來了好幾波人,他們只來得及救出了幾個人,房間就移動到了別處,我們還被困在這里。” “這些房間很奇怪,無論給房間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等過了半個時辰之后,上半個時辰留下的痕跡,就會消失。” “快,快救我出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于霄反復(fù)確認(rèn)他們的臉,確實和畫像上的一致,也沒有用人皮面具或者法術(shù)的痕跡,便詢問道:“要不我們先把他們弄下來?” 樊苓現(xiàn)在打不破這房頂,所以這話明顯是在詢問有能力打破這房頂?shù)膰?yán)靳昶。 嚴(yán)靳昶:“你們說,先前已經(jīng)來了幾波人,救了你們其中的幾個人,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有人被救出去,是那些來救人的人也沒能離開這里,還是,你們隱瞞了一些什么?” 第722章 血染深宅(2) 那些只能從裂縫之中看到的臉齊齊搖晃著。 “我們一直被困在這個房間里,哪里知道那些人被從這個房間救出去之后,有沒有順利離開這個大宅子啊?” “難道他們沒有離開嗎?”有人露出驚懼之色,“難不成我們要一直被困在此處了嗎?” “不要啊,我只不過是受邀前來參加慶宴而已,為何要遭受這些啊!” “至少讓我離開這個房間,救救我,我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那該死的赤未平,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殺了他,將他碎尸萬段!不,不止是赤未平,赤家上下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 其他人紛紛附和。 一張張看起來慘不忍睹的臉,在那裂縫前晃過,又一次爭相伸出手。 嚴(yán)靳昶:“各位靠得這么近,我擔(dān)心我這一劍過去,會讓你們傷上加傷,還請各位后退一些,遠(yuǎn)離這道裂縫,我也好開出一個能讓大家下來的洞口。” 聞言,裂縫上的幾張臉互相對視了幾眼,才緩緩后退,遠(yuǎn)離了那個裂縫。 那一張張臉是離開了,但是從上方流下來的血卻依然沒有停,像是蓄了水的池子里開了閘,從裂縫出現(xiàn)開始流到現(xiàn)在,下方這房間里很快就積攢了一大攤的血,并且開始朝著房間的四周蔓延。 嚴(yán)靳昶和安韶有意識地避開了這些流過來的血,見避無可避了,嚴(yán)靳昶便放出了飛行傀儡,一人一妖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