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565節
無論是鏡中人還是這仙者,都沒想到,嚴靳昶竟然在第二天,就出現在了這仙者所在的客棧里。 接下來的事情,算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也在計劃之外。 這仙者原本只是在觀察著嚴靳昶和安韶,想看看他們會有什么動作。 結果好巧不巧,看到嚴靳昶正在突破,而且還是從筑靈境突破到固域境的最關鍵時期。 這仙者正好是夢師,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于是他完全不顧那鏡中人的阻止,直接帶著自己的夢靈體出手了。 他的修為比嚴靳昶高了一境,所以即便他渡劫失敗,身魂被重創,也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輸。 嚴靳昶搜魂完畢之后,明顯感覺到掌下的這個魂魄開始顫抖,于是立刻召出七鈺劍,抱起安韶,又一把甩出了九驍捆靈鎖,將圍在旁邊看戲的妖獸和劍靈捆成一扎。 妖獸和劍靈:? 嚴靳昶跳上七鈺劍,七鈺劍立刻飛了出去。 妖獸和劍靈:=口=! 整齊的尖叫聲劃過天際,最后以“轟隆”一聲巨響結束。 它們回看身后那片被炸起的飛石和沙塵,才意識到,那生魂方才想用自爆來把他們全都拉下地獄。 飛石已經濺到了這邊,但凡它們再飛得慢一些,就要被這場自爆波及,就算沒有直面其威力,只怕也會被余威吞噬。 劫后余生的慶幸,讓它們一時間忘了尖叫。 黑鳥扭頭看著那還未消散的光芒,依稀看到一個扇著翅膀的黑色身影,吶吶道:“我好像看到我的魂在后面飛?” 下一瞬,那逆光飛來的黧鳶,就沖到它們面前,給了黑鳥一下,“是我!眼瞎去治!” 黑鳥:“……” 黧鳶又扇了幾下翅膀,鉆回了安韶手中的妖劍里。 這一場自爆范圍極廣,血色的天地震動許久,才停歇下來。 待濺起的巨石落地,煙塵散去之后,再看下面的紅土,竟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模樣了。 原本的高地變成了深坑,原本的崎嶇之地被抹平,原本的低洼處堆滿了碎石,完全移形換位。 幸好這里是個荒無人煙的空處,不然也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嚴靳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回憶著方才的那種異樣感,眉頭緊蹙。 結合他方才搜魂時看到的那些記憶,實在難以想象,那個生魂會選擇自爆。 他不是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奪回屬于他的一切嗎? 他的修為不低,這次搜魂并不會讓他失去神智,應該還不到需要自爆的程度才對 趁機攻擊嚴靳昶,倒是更有可能。 還有,方才那個感覺,不像是他想要自爆,倒像是…… 嚴靳昶看向了遠處的深坑,“是被滅口了么?” 說到底,那個鏡中人根本就沒有有十足的把握,能確保這仙者一定能奪得了嚴靳昶的身舍。 只是正好有這么一個需要身體的人,于是抓過來試探一番。 白撿的棄子,不用白不用。 嚴靳昶和安韶花費了一些時間,總算破壞了那方血色的天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幸運的是,在那方血色天地之外,并不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地方,還是那家客棧。 只不過不是在同一個房間罷了。 這個房間是那個仙者所在的房間,他的生魂飛出去奪舍了,身體還留在床榻上。 方才他的生魂已經在那方血色天地里自爆了,現在的身體,就成了無魂之體,還是一具仙骨俱斷,筋脈寸斷,血rou模糊,需要靠藥來維持,靠面具來遮掩的身體。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斷氣。 嚴靳昶和安韶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 ———— 幾日后,嚴靳昶經過一番比對,買下了一間連著鋪子的小宅院。 元殊仙域的仙氣充裕,適合久留,在此處修煉。 經過這一次,安韶似乎受了刺激,每天都要進入試煉塔里,埋頭苦修。 嚴靳昶也沒有阻止,只是叮囑他不要太過勉強,因小失大。 安韶自是應下。 嚴靳昶將之前囤積的一些材料拿出來制作傀儡,準備日后放到那個連著院子的鋪子售賣。 安韶也在修煉之余繪制了一些召喚陣圖紙,到時候也可以賣。 就這樣過了一月,熱熱鬧鬧的覓緣花宴剛剛過去,元殊仙域里還有很多人都在笑談宴上的趣事,第二天夜里,嚴靳昶就見到了李蔭蔭,也就是赤金月。 準確來說,是赤金月主動進入了嚴靳昶的夢里——她已經可以自己使用夢術了。 第708章 迷魂湯 嚴靳昶上一次見到赤金月時,還是在白鏡夢域里。 那會兒還需要白鏡夢域里的石靈,用紙扎人來引路,帶他們到白鏡夢域里面見面,而這一次,赤金月已經可以獨自在夢境間穿梭了。 這就是天賦么? 別人修煉了不知多少年,耗費了多少個日夜,才能做到的事,她只用了幾個月。 那時的她急于擺脫血鑰之名,又從白鏡夢域的一個石靈口中得知,只要讓另一個和白鏡有緣的修士,抹去白鏡玉上的契約之印,并重新和白鏡玉簽訂契約,那么白鏡玉便會易主,白鏡玉不再承認赤家之人的血脈,那么她就不會是血鑰了。 石靈嫌棄赤家事多,帶著一群人進入白鏡夢域擾了他們這些靈物的清凈,赤金月又正好不想做那血鑰,所以他們一拍即合,找到了嚴靳昶。 嚴靳昶覺著這事有蹊蹺,就好似他在路上走著,突然一個餡餅掉下來,正好砸中了他。 這種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的好處,說實話,嚴靳昶是不太相信的,所以他沒有立刻答應,只是讓赤金月回去好好想想。 在那之后,因為事情太多,嚴靳昶便把此事拋之腦后。 不得不說,喜好也是原因之一。 假若這是某個奇異有趣的高階傀儡,嚴靳昶肯定不會忘。 赤金月朝嚴靳昶行了一禮,道明來意。 和嚴靳昶料想的一樣,她是來給答復的。 赤金月:“先前仙君讓我回去好好考慮,我便試探著問了一些人,還問了干爹和干娘,他們同我說了很多……” 赤金月垂眸:“仙君說得對,那些人排斥我,但因為我有血鑰的身份在,他們不敢傷害我,只敢虛張聲勢,若是我不做這血鑰了,他們只會變本加厲,而不是因此接納于我。” “所以,我,我不想白鏡玉更換契約者了。”她小心地看了嚴靳昶一眼,“之前我們還專門請仙君過去商討,耽誤了仙君的時間,現在我卻反悔了,這確實有些不太好。” 赤金月一轉身,將她一齊帶過來的兩大箱子東西,拖到了面前,“這里面的東西,都送給仙君。” 嚴靳昶:“沒必要,反正我也沒有損失什么,本來就是你的白鏡玉,那日也只是商討而已。” 赤金月:“那,就當是之前你們救過我們的謝禮,我一直都想報答仙君,但那時的我什么都有,這里面還有幾只沒有破繭的化靈蝶,仙君一定用得上的。” 嚴靳昶見她執意如此,便點頭謝過了。 嚴靳昶想到了那個石靈,忍不住問道:“你那個石爺爺,知道你還想繼續做血鑰了嗎?” 赤金月的修為不夠,繼續做血鑰,肯定還是要聽赤未平的話的,赤未平心思不純,肯定是想利用那白鏡夢域搞大事。 這樣下去,只怕白鏡夢域不會安寧。 赤金月低頭:“石爺爺很生氣,不理我了,不過我答應他,等我有足夠了實力了,我一定會讓白鏡夢域恢復平靜,不會再讓那些人肆意進出。” 嚴靳昶:“那便預祝你成功了。” 赤金月:“嗯!” 赤金月說完了想說的事,正準備離開,轉身時,腰上系著的一個紅繩結晃了晃。 嚴靳昶下意識看過去,一眼認出,那是繩結上系著的紅色圓牌,和他之前進入元殊仙域時,那個守門人給過他的祈月紅木雕刻成的木牌,一模一樣。 那木牌是為了仙者們參加覓緣花宴而準備的,應該都是一樣的。 嚴靳昶:“你去參加了覓緣花宴?”赤金月現在是赤家的嫡女,去參加一些宴會,倒也正常,就算修為遠遠不夠,別人也不敢置喙。 不過覓緣花宴卻不是一般的宴會,而是仙者們尋覓良緣的地方,赤金月不是已經有婚約在身了嗎? 赤家的人會讓她去?還是,她偷偷去? 聞言,赤金月臉一紅,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那塊圓牌,“這個,嗯,是。” 嚴靳昶:“你已經和赤曜解除婚約了?” 赤金月明顯一愣,而后連連擺手,“不是的,我們沒有解除婚約,這個,是他送給我的。” 嚴靳昶:? 赤金月低著頭,看起來有些羞澀:“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發現,阿曜他人挺好的,對了,他現在已經改姓為凌,喚為凌曜了。” 嚴靳昶:“……他人挺好?” 赤金月點點頭,微微抬起手,用帕子擋了一些臉,試圖掩住那微微泛紅的臉,“這些日子,他幫了我許多,我才知道,之前都是我誤會他了。” 嚴靳昶:“你不是說之前是他把你推下臺階的么?就是那個觀賽席上的臺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忘了你當初是怎么滾下來的了?” 赤金月:“……” 赤金月蹙眉:“那個,我問過他了,他說他并沒有碰到我,是赤矜用仙力把我震開的,那會兒有些混亂,他們都在吵架,我又很害怕,只顧著低頭,不敢到處亂看,在滾下去之前,就看到他還沒收回去的手,阿曜說他當時是想拉我,才伸出手的,是我會錯意了。” 赤金月又捏住那塊用紅繩穿好的圓牌,“在那夜的覓緣花宴中,阿曜帶著我去賞花,我看花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覺走到了偏僻之處,結果卻遇上了一群歹徒,是阿曜憑一己之力趕跑了他們。” “我安然無恙,阿曜卻受了傷。” 嚴靳昶:“……” 嚴靳昶的目光落在眼前那兩個大箱子上,僅用仙識一掃,他就能看清里面裝了多少好東西。 這可真是,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