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530節
“畢竟是東偃宗的修士,想要什么東西沒有?” “什么?東偃宗?方才偷襲我們的,是東偃宗的修士?” “這個……”說話的人看了嚴靳昶一眼,見嚴靳昶一副懶得再解釋的冷漠模樣,于是又看向了于霄,卻見于霄還握著樊苓的手,不斷將自己的仙力送入樊苓身體里,探了又探,額上沁出了汗珠,根本沒心思搭理自己。 畢竟是他自己挑起的話,他只能又將當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告誡大家統一口徑,若是東偃宗的修士們找來,死活不認就是了。 在聽到他們打碎的是東偃宗修士的傀儡,柯子寒的臉色都變了,直到聽完了他們的“裝傻”打算,才稍微冷靜下來,再看著嚴靳昶的眼神,就有種終于捉到了嚴靳昶的錯處的囂張,“你怎么能這樣魯莽!連東偃宗的修士都敢招惹!你是不是故意的!” 嚴靳昶:“什么東偃宗的修士,哪里有東偃宗的修士?我只不過是打退了那些襲擊我們的人,這有什么不對嗎?難道你不想為你的樊兄報仇?還是說你其實想讓大家去送死,卻被我攪黃了?” “你!”柯子寒:“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嚴靳昶冷笑一聲:“明明是你在胡攪蠻纏。” “好了好了,”嘴上有疤的偃師,“都少說幾句吧,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霄,你看出什么了嗎?” 于霄緩緩搖頭,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嚴靳昶:“嚴公子有見過這種毒么?”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方才他們都上前查看過,嚴靳昶畢竟和他們只是盟友,他們不提,嚴靳昶當然不會主動去看,不然真出了什么事,說不準就怪在他頭上了。 現在于霄問了一句,嚴靳昶才走上前,視線落在樊苓的傷口上細看,又探了一下樊苓的經脈,正打算說一句“不認識”,就發現……他好像真的認識。 這不就是他自己制作的蟲毒么? 因為他還會用自己的血液和靈氣來喂養毒蟲,所以這個毒里面還有一些只有他能感受得到的熟悉氣息。 只不過這毒是稀釋過的,嚴靳昶站得遠時,才沒第一時間認出來,這毒性比他做出來的淡了很多,不然樊苓早就死了,哪里能撐得到現在? 這種毒他一般放置在劇毒型傀儡的毒囊了……對了!他之前售賣過劇毒型傀儡,是被一個女修買走了! 那個劇毒型傀儡的毒囊里就有這種蟲毒! 所以那女修該不會真的花大價錢把劇毒型傀儡買回去,然后拆了傀儡取了毒囊吧? 也不知她是怎么使用那些毒的,居然兜兜轉轉,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柯子寒一連好幾次,都在嚴靳昶這兒落了敗,這會兒看到嚴靳昶盯著傷口這么久都沒有反應,忍不住道:“沒見過就說沒見過,又沒人怪你見識少……” 嚴靳昶:“見過,我能解。” 柯子寒:“……” “當真?”于霄瞬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了嚴靳昶的衣袖,“你真的可以解?” 嚴靳昶點頭。 于霄:“若是你能解了他的毒,我一定……” 嚴靳昶:“想好再說,你已經欠我一個頭了。” 于霄:“……” 其他人:? 嚴靳昶傳音提醒他:“你說過,你會看著柯子寒,不讓他整事的,不然你就把頭給我。” 于霄:“……你不是不要嗎?” 嚴靳昶:“我可以不要,但是要有。” 于霄:qaq 第668章 分道揚鑣 在聽到嚴靳昶說于霄欠了一個頭時,嚴靳昶的余光看到樊苓艱難地睜開了眼,顫巍巍地抬起一只手,“不……” 此時嚴靳昶正給于霄傳音,告訴他,那打散了他的靈氣絲,害得他控制不了傀儡的人,正是柯子寒。 于霄其實已經隱約意識到了,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方才那一下,就在一瞬間,沒人能證明是柯子寒做的,柯子寒只是對于霄和嚴靳昶下了手,樊苓算是被誤傷的。 算是考慮到的柯子寒是木靈根修士,能治療樊苓的傷勢,所以于霄即便有所察覺,也沒有說出來。 于霄苦笑一聲,“是,是我賭輸了……” 其他人不解地面面相覷,沒人知道他們之間下了什么賭注。 樊苓虛弱地搖晃著手:“不……” 嚴靳昶:“所以你已經沒有頭來抵押了,換別的。” 于霄:“你,你想要什么?胳膊還是腿?” 嚴靳昶:“我要……” 樊苓垂死病中驚坐起:“不許!” 嚴靳昶:“仙石。” “嘭!”強忍著劇毒帶來的痛苦,驟然彈身起來的樊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濺起大片煙塵。 “樊苓!” “樊兄!” 一群人趕緊去扶他。 嚴靳昶:“他能動了,算不算是我的治療初見成效?” “不算啊!”你是魔鬼嗎? 在商量好之后,嚴靳昶便開始給樊苓解毒。 嚴靳昶并沒說這蟲毒是他自己做出來,只說自己曾經見過,以免不必要的誤會。 眼見樊苓真的在嚴靳昶手中浮現出來的幽綠色光芒之下,臉色逐漸轉好,也總算能撐坐起身,柯子寒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原本他覺得嚴靳昶在戰斗時雖然能跟得上隊伍里其他人的速度,但掌握的治療法術卻遠不如他多,效果也沒有他好,只能快速地治一些小小的皮外傷——柯子寒沒有受過傷,就算受傷了也是他自己治,所以他并沒有感受過嚴靳昶的治愈之力。 但是現在,嚴靳昶卻將他花了那么長時間都沒能解的毒給解了,將殘留在樊苓體內的毒血全都逼了出來。 不知想到了什么,柯子寒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腿,逼紅了眼眶:“我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害得樊兄平白遭了那么多罪,我還是離開吧,不能一直拖累你們……” 見此,剛因為樊苓恢復而感到高興的幾人,立刻去安慰他:“不要胡思亂想,樊苓這是中毒,不是那些小傷小痛,需要對癥來解毒,你又沒見過這種毒,沒有解藥,一時半會兒弄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 “是啊是啊,你這怎么算拖累呢?”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進入前五十名的嗎?” 柯子寒卻搖搖頭,“你們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幾斤幾兩,是我實力不足,一直跟不上你們,總是落在后面,所以有些人打從心里嫌棄我,看不起我……” 嘴角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立刻道:“子寒,誰說你跟不上我們的?你負責給我們治療傷勢,最重要的就是得保證你自己不會受傷,這樣才能全心全力地給我們療傷,我們保護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怎么可能嫌棄你,看不起你呢?”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你怎么會這樣想,我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的!” 柯子寒以袖拭淚,“你們也只能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又怎么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呢?我也不想被嫌棄啊,我已經很努力地跟上你們的腳步了,可還是遠遠不如……” 他故意頓了一下,又偏過頭,“罷了,都是我不好,我還是走吧,免得繼續拖累你們,害得你們到不了想要的高度,到時候又得怪我。” 說罷,他直接站起身,朝遠處走去。 “子寒!” 幾個人趕緊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住他的手。 “沒有人嫌棄你的啊,也不會有人怪你,我們當初不都說好了嗎?保住一百名,再往前爭,只要坐穩了一百名之內,我們往上走的每一步,都是賺的!” “是啊!如果有人說嫌棄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說這話的人用力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刀疤男:“難道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嗎?不然你為何會這樣想?” 這話不知是戳中了柯子寒哪里,他雙眼突然開始亂瞟,動作夸張地擺手搖頭,“沒有沒有!這都是我自己想的,也是我自己的決定,絕對沒有人和我說了什么。” 一邊說著,還“狀若無意”地瞟向了于霄和嚴靳昶。 嚴靳昶:“……”人多就是熱鬧啊,一個時辰之內就能看幾場戲。 嚴靳昶正在給樊苓清理余毒,對于柯子寒的裝模作樣視若無睹。 其他人順著柯子寒的視線看了過來,神色復雜。 于霄卻忍不住了,“你們看著我是什么意思?我又沒有嫌棄他,方才不是他在責備和嫌棄我嗎?” 柯子寒:“方才我只是因為看到樊兄中毒不得解,心急如焚,才說了幾句重話,你若是覺得聽著不適,那我便在這里向你道歉,你若是還不能原諒我,那我就走,反正我也不想繼續在這里招人不待見!” 不提中毒還好,一提這事,于霄就更來氣:“你心急?你心急沖著我作甚?這事到底是因誰而起,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是怎么好意思怪我的?難道怪在我身上,在你心里,就能將自己撇清了嗎?” 于霄原本已經不想再提這件事了,但是柯子寒這個罪魁禍首都一直提,明里暗里都在責備是他的錯,于霄實在忍不住了。 嚴靳昶聽到于霄這是打算正面剛了,給樊苓清理傷口的速度都慢了一些,一聲不吭仔細聽。 柯子寒:“你,你什么意思!這事都是因為你沒有控制好靈氣絲!不怪你怪誰!” 有人道:“子寒,于霄的靈氣絲被對手打散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啊,嚴公子不是說他的靈氣絲也被打散了嗎?只是沒有打中關鍵的靈氣絲而已,不然嚴公子的傀儡也會掉。” 柯子寒:“他的靈氣絲根本就沒有散,他撒謊騙你們,想為于霄開脫!”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沉默了,飛快消化柯子寒這話里的意思。 嚴靳昶:“你怎么知道我的靈氣絲沒有散?” 柯子寒:“……” “我……”柯子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同時也意識到嚴靳昶為什么要扯這個謊——因為這事只有被攻擊靈氣絲的人,和攻擊他們的靈氣絲之人,會知道。 柯子寒:“我當然是看到了!我看到他的靈氣絲只是動了一下,并沒有散開,但是于霄的靈氣絲一下就散開了!” 于霄:“當時事發突然,大家都放出了那么多的靈氣絲控制傀儡,所有的靈氣絲都在動,你如何能確定他的靈氣絲動,是他因為正在cao控傀儡,還是有人攻擊?” 柯子寒:“我就是正好看到了不行嗎?” 于霄:“那么多靈氣絲,你倒是看得仔細,被攻擊到的就兩個地方,你就清清楚楚的都看到了,還是說那本就是你精心挑選之后,打算攻擊的地方?” 其他人:!!! “于霄!”刀疤男厲聲呵斥道:“話不能亂說!你怎么能懷疑子寒!” 于霄:“我不是懷疑,我能確認就是他!” 嚴靳昶扭頭去看,手上的動作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