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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507節

    藍衣修士正因為有人和自己爭這一個傀儡,心有不滿,但在看到那驗毒軟玉變成這顏色之后,也有些詫異——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用嚴靳昶配在傀儡身體里的毒,哪怕這些毒可以融化仙木,但這在他眼中,不過是毒液最基本應該做到的事情罷了。

    誰賣東西,不是往好的地方夸?聽聽就得了,當真就輸了!

    他只是想拿下這個傀儡,回去改造一番,這樣就能在不久之后的斗偃比試中用上了。

    可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那么回事。

    這偃師之所以用仙木來驗毒,只怕不是因為眼前這這偃師的毒只能溶解仙木,而是他只舍得拿這些仙木廢料來溶解!

    嚴靳昶:“自然是我自己制作的。”

    白衣女子大步走了過來,認真地看著那塊已經在嚴靳昶手中完全變成黑色的驗毒軟玉,“這真是你自己做的?你可還有多余的毒?我想額外買一些。”

    嚴靳昶:“毒都用在傀儡身上,暫時不打算單獨出售。”劇毒型傀儡需要大量的毒液來浸泡,光是一個,就能把嚴靳昶新收集到蟲毒耗得干干凈凈,還有一些暗器也需要使用毒液,若是有多余的毒液,嚴靳昶只會用來制作下一個劇毒型傀儡。

    嚴靳昶將滴在那軟玉上的毒擦干凈,又分別滴上了另外幾種毒,每一種都讓那軟玉變了顏色,色澤分別是青紫,深紫和烏黑。

    白衣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軟玉,又看向站在嚴靳昶身邊的紫階劇毒型傀儡,那眼神,仿佛是想把傀儡拆了扔了,只把里面的毒取出來帶走。

    藍衣男子見此,趕緊道:“等等,我出三千一百仙石!”既然這些毒的毒性如此之強,那么這個價位,就算合理了。

    “四千顆仙石。”白衣女子指尖輕搖薄扇,搭在了那傀儡的下顎處,微微往上抬。

    沒有嚴靳昶的控制,傀儡紋絲不動,木制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直視前方。

    “你若是把這張臉削成這樣,我還能再出五百顆仙石。”說罷,她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張紙,展開是一張畫像。

    嚴靳昶感覺這畫像上的臉,看著有些眼熟,卻又實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

    嚴靳昶:“雕刻出來的形貌,到底還是有些偏差的,仙君追求分毫不差,只怕是有些難度。”

    白衣女子:“無妨,能有八成相似即可。”

    “喂,等等!你們這是已經定下了嗎?怎么就開始討論改變這傀儡的形貌了?”那藍衣修士不滿道。

    嚴靳昶看向他,“道君愿意出更多的仙石么?”

    藍衣修士:“……”三千左右的仙石,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只是為了不久后的斗偃比試,才打算多囤積一些傀儡,總不能在一個傀儡上消耗那么多的仙石。

    “哼!算了,這樣的紫階上等劇毒型傀儡,要多少有多少,哪有這么貴的!”他一甩袖,轉身離開。

    嚴靳昶拿起刀具,對照著白衣女子手中的畫像,削刻了一陣,越刻越覺得這張臉眼熟。

    總感覺只要再加上一些什么,就能認出他是誰了。

    和畫像十分相似的臉,很快呈現出來,白衣女子十分滿意,給了嚴靳昶四千五百顆仙石,才抬起手,朝身后勾了勾。

    下一瞬,兩個穿著黑色束身衣的男子,便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后,單膝跪地。

    嚴靳昶瞬間認出,這兩個男子,是妖修。

    等等,這個女子,應該也是一個妖修,只不過是修為高,隱藏了氣息。

    “把這傀儡帶走。”那么白衣女子吩咐道。

    “是!”其中一個男妖放出了靈氣絲,將傀儡牽引離去。

    白衣女子也朝嚴靳昶一點頭,點燃了一張符箓,瞬間自原地消失。

    “靳昶……”安韶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

    嚴靳昶拋了拋手中的乾坤袋,“醒了?”

    “嗯。”安韶撩開長簾,嗅了嗅,“有妖修來過?”

    嚴靳昶:“嗯,買走了剛做好的紫階傀儡,我準備去買一些鎏精鐵。”

    嚴靳昶在靈胤界時,就打算等靈石足夠多之后,就去購買鎏精鐵,用來重鑄麟風劍,只是后來他們進入了仙府修煉,等再出來時,就已經準備要飛升了。

    現在來到仙鑾界,嚴靳昶打算盡快將慣用的武器都打造好。

    安韶打了個哈欠,“好奇怪的搭配,兩只狗妖一只狐妖。”

    嚴靳昶:“……”狗妖是那兩個男修,所以狐妖是指那白衣女子?

    竟然能將氣息藏得如此好,看來修為著實不低。

    安韶:“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買鎏精鐵?”

    嚴靳昶:“你還困么?”

    安韶抻了個腰,又松了松筋骨,才道:“不困了,走!出去逛逛!”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浮云仙島的最外圈——外道仙域。

    只要是有修為或者有靠山的人,都可以進入外道仙域,但若是想要進入元殊仙域,在修為不足的情況下,就需要花費一番心思了。

    嚴靳昶暫時不打算深入浮云仙域的中心,所以這段時間都是在外道仙域活動。

    為了找到鎏精鐵,嚴靳昶和安韶這幾天走逛了好幾個集市,還去了一些專門出售精鐵的地方,終于在其中一家鑄劍鋪子,找到了價格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且可以單獨售賣的鎏精鐵。

    這里的鑄劍師們大多都出售已經制成的仙劍,或者是按照仙君的要求打造靈劍,大多都不愿意直接出售鎏精鐵。

    這倒也正常,畢竟成劍的價格更高,單獨出售的鎏精鐵,再貴也貴不過成劍,大家當然更希望賺到更多的仙石。

    能找到這么一家,屬實不易。

    嚴靳昶擔心自己鑄劍出錯,還多買了一些鎏精鐵,并和這鑄劍鋪子的主人說好,每天交付五顆仙石,借用這間鑄劍鋪子的一個房間來鑄劍。

    嚴靳昶自帶有鑄劍所需要的爐子,器具和靈火——好些都是封承昱和他們告別時送的。

    鑄劍是個體力活兒,而且免不了敲敲打打的聲音,只有在這專門鑄劍的地方,才不會顯得突兀。

    來這間鑄劍鋪子買劍鑄劍的修士很少,鋪主其實已經打算把這個鋪子賣掉,收拾東西離開,去別處謀生。

    不然,他也不會在聽到嚴靳昶打算購置鎏精鐵時,如此干脆的答應下來。

    得知嚴靳昶想花錢租下一個房間鑄劍,且不需要用到他的鑄劍爐子和工具,他自然樂呵呵地同意了。

    其實他更想問嚴靳昶要不要把這間鋪子買下,不過想到這間鋪子所在的位置實在偏僻,來往之人甚少,一個月都賣不出幾柄劍,便作罷了。

    嚴靳昶其實能猜到鋪主想問他什么,只不過嚴靳昶對鑄劍并不感興趣,此次鑄劍,只是為了自己而已,并不想開鋪子,所以便假裝不知道,只專注于眼下之事。

    麟風和麒月是對劍,所用的材料是一樣的,但是麒月現在已經沒有靈了,所以嚴靳昶打算先用麒月試手,以免到時候出個錯,把麟風這劍靈給燒沒了。

    第641章 試劍

    “哎,你們聽說了嗎?赤家那位庶長子,自從被赤家主厭棄,斷絕關系之后,就被不少仇家追殺,聽說他現在已經逃到邊境荒涼之地了。”

    “先前他得赤家主看重時,耀武揚威的招惹了不少人,現在墻倒眾人推,也算是活該。”

    “話雖如此,但是赤矜的所作所為,大多不都是為了赤家么?財富名聲,最后哪個不是歸記到赤家的賬上,現在一朝出了錯,就被赤家主棄之不顧,卸磨殺驢這一招,倒是叫赤家主玩得明明白白。”

    “哈哈哈,說罷了,他整的這一出事,若是成了,那就是仙石滾滾來,赤家也能沾光得利,分走大半不止,不成,那就是他一人的一意孤行,什么錯啊,罰啊,怨啊恨啊,都得他一個人擔著。”

    “嗐!瞎說什么大實話?”

    “不提這個,你們說,那場斗偃比試,到底何時開始,聽說最近已經有不少奇偃島的偃師登上浮云仙域了……”

    “反正到時候肯定會四處宣揚的,也不用專門打聽,你們覺得到底誰能勝?”

    “這還真不知道,唯一知曉的是,他們這些日子應該挺忙,忙著到處找木材制作更多的傀儡,還得給傀儡購置仙劍。”

    “那這段時間,鑄劍師們的生意可就多咯。”

    ……

    在這些人閑談之間,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修士,已經將擺在面前的食物橫掃一空,又讓店小二將新做的菜裝入了食盒,提起兩小壇子酒,起身離開。

    他在巷子里七轉八彎,總算在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鋪子前停下。

    鋪子外面搭著一塊足有一人高的木牌,木牌上刻著兩個大字——鑄劍。

    大字下面是用墨書寫上去的幾個小字,標明了各種劍的價錢。

    當然了,這里標出的都是市價,甚至比市價還低,若是選到了一些特殊的仙劍,價錢肯定不止外面標明的這般,這種方式主要是為了以低價吸客。

    店里確實有這種低價的劍,但大多數修士都看不上這些劍。

    “咣!”

    “咣咣!”屋子里面傳來了一陣錘砸聲。

    穿著黑袍的男子剛靠近門邊,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熱氣騰騰。

    坐在門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感覺到有人靠近,抬頭看了一眼,瞬間露出笑容,“喲,安公子回來了?怎樣?我說的那家酒樓,味道不錯吧?去那的人也多,什么閑話謠傳,大事小事,都能打聽得到。”

    “還行。”穿著黑袍的男子正是安韶,他抬起手,將一壇酒甩了過去。

    坐在小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趕緊抬起手,穩穩地接住了那壇酒,一手嫻熟地拆開封口,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氣,“唔!香!就是這個味兒!多謝公子!”

    他仰頭猛灌一口,一抹嘴,又嘆道:“日后賣了鋪子,去了別處,只怕就喝不到這口味咯。”

    安韶:“那便不走。”

    店主:“不走不行啊,二位來這也有兩三天了,也都看到了,我這地方偏僻,都沒有多少人來這里買劍,我再多待一段時日,可真就要坐吃山空了。”

    安韶:“那確實得還好考慮考慮。”

    這話落下時,安韶的人已經走進了那正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響的鑄劍室里。

    中年男子:“……”啊,真敷衍啊。

    安韶順手將食盒放在了桌面上,拉開椅子坐下,支著下巴打量著正站在那煉劍爐前的男人。

    只見男人已經將上身的衣服月兌了,露出一片蒼白的肌膚。

    當然,從那一身勻稱的肌理和結實的肌rou,能看得出這“蒼白”并非病態,只不過是因為久不見光,膚色才白得有些過分。

    許是因為這室內窄小,煉劍爐內的靈火燒得正旺,這片蒼白上掛著許多汗珠,大滴的汗珠順著那背脊的弧度滑下,浸入了緊束著腰身的衣料和腰帶當中,沾濕了一片。

    再往下,是礙眼的褲子。

    男人手里正拿著一個黑色的鉗子,將那柄不止在煉劍爐里燒了多久,已經變成一片通紅的劍取出來,放到一旁,另一手舉起錘子,一下一下的捶打。

    隨著所用的勁越來越大,手上的青筋脈絡漸漸變得明顯起來,一團深灰色的靈光自掌心里流溢出來,纏繞到了手中的長錘上,又隨著錘子,狠狠地打入了被燒得通紅的劍中。

    劍身很快被這深灰色的光芒籠罩,伴隨著一次次的敲打,光芒像是滲入了那劍體當中。

    安韶感覺口干舌燥,便將另一壇酒也拆了封,倒到碗里,猛灌了幾碗。

    嚴靳昶一口氣將這團深灰色的霧氣全都打入了劍中,撐著劍身上的紅還未完全褪去,又將它塞回了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