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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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光團都是從方才的奪氣陣中浮現(xiàn)出來的。 嚴靳昶上輩子也見過,當時嚴靳昶被禁錮在這奪氣陣里面,單方異和蕭明然站在外面,說這是氣運。 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蕭明然被禁錮在奪氣陣里面,嚴靳昶站在外面, 所以這應該是蕭明然的氣運。 嚴靳昶:“別管它們,再過一會兒就散了?!?/br> 安韶:“可是,這些光團里面,好像有你的氣息。” 嚴靳昶皺著眉頭嗅了嗅:“有么?我怎么沒有聞到?” 安韶:“……有,絕對有,我反復確認了好幾遍了,不信你湊近過去聞?!?/br> 嚴靳昶布置好了陷阱,從傀儡的身上抱下了安韶,道:“別靠近這種臟東西,我們回去了?!?/br> 安韶:“……” 嚴靳昶召出七鈺,御劍飛離了此地。 這一戰(zhàn)看似比和那幾個出竅期的修士戰(zhàn)斗要輕松一些,但嚴靳昶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持續(xù)用靈力護體,防備著系統(tǒng)或者蕭明然使出一些奇招異術,不敢有半分松懈,倒是比之前要疲乏許多。 現(xiàn)在徹底解決,并且完全遠離之后,嚴靳昶便感覺到一陣困倦襲來,仿若潮水涌上,幾乎將他完全吞沒。 安韶抬起手,揉了揉嚴靳昶的眉心,“把我放下吧,我已經(jīng)緩過來了?!?/br> 嚴靳昶搖頭,“不放,不然你又亂用你本體的花,本體和植體又不一樣,你太沖動了?!?/br> 安韶:“……現(xiàn)在就開始翻舊賬了是吧?我還沒說你一意孤行,不打招呼直接往那奪氣陣上沖呢!那和我們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靠近的!” 嚴靳昶:“……我也沒靠得很近?!?/br> 安韶:“那還不算近?怎樣才算近?踩上去嗎?” 嚴靳昶:“我有分寸!” 安韶:“我也有分寸!” 嚴靳昶:“你連本體的花都放出來了,這還叫有分寸?” 安韶:“我本體又不是只開一朵花,反倒是你,明知道那是一個邪陣,還要往上沖!” 嚴靳昶:“我現(xiàn)在又沒事!” 安韶:“我不也是好端端的?” …… 于是,等岑旭安他們收到嚴靳昶的傳訊符,匆匆趕來時,就看到嚴靳昶和安韶正站在一片花海中,各自摘下了觸手可及的花,直往對方身上砸。 就近的花已經(jīng)被摘禿了,他們只能往四周摘,越摘越遠,越走越遠,扔花的距離卻越來越近,于是朝對方扔的時候,他們還要往回多走幾步路,確保自己能砸中對方。 他們似乎真的耗盡了力氣,摘一朵花都要多扯兩下,往前走兩步都要多喘幾口,花砸在對方身上,花甚至都沒有散開,就滾到了地上。 他們自己倒是受不住力,“撲通”倒了下去,砸起一片花瓣,又從地上爬起來,發(fā)上身上都沾著好些花瓣。 他們甚至被這些花瓣絆了一下,來了一個面對面的五體投地。 不過他們很快又撐起身,抓起手邊的花,繼續(xù)往對方身上招呼。 “你看,你已經(jīng)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 “你都站不起來了!” “你都快趴下了!” …… 岑旭安揉揉眼睛,感覺自己這是在做夢,不然他怎么會看到自己的師尊和安公子用如此幼稚的方式吵架。 于是他狠掐了自己一把…… 掐完就后悔了,因為真的很疼。 岑旭安:“那個……” “???”嚴靳昶和安韶齊齊轉頭看過來,表情不善。 只是他們此時連多走幾步路都能自己倒下去,于是這一對不善的表情,就少了幾分銳氣。 岑旭安一指嚴靳昶身后不遠處:“師尊,那些金色的光團,是什么?它們一直杵在那里,真的問題么?” 嚴靳昶轉頭看向身后,發(fā)現(xiàn)是那些從奪氣陣里浮現(xiàn)出來的金色光團——這東西竟然一直跟到了這里,而且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散。 這情況確實有些超出預料,嚴靳昶想起了安韶方才提過,這些金色光團里,有他的氣息。 嚴靳昶:“它……” “看招!”趁機收攏了一堆花的安韶,一股腦將花扔到了嚴靳昶背上。 可地上的花瓣實在是太多了,安韶腳下一滑,自己也往前撲去! 嚴靳昶感覺到身后有動靜,轉過身來,正好接住了把自己“砸”過來的安韶……不,接住了,又沒完全接住,因為嚴靳昶自己也站不穩(wěn),往后倒了下去。 “嘩啦!”又是一大片的花瓣被濺了起來,漫天飛揚。 岑旭安:“……”何必讓我過來? 第589章 突破 嚴靳昶從堆滿了一地的花瓣里翻騰出起身,又把安韶提了起來。 安韶都已經(jīng)沒力氣翻騰了,還不忘揮了一把花瓣,花雨落下,“淋”了嚴靳昶滿頭。 一人一妖又鬧騰了好一會兒,實在沒力氣了,才停了下來,倒在花堆里喘氣。 還未消散的金色光團再一次飄了過來,懸在嚴靳昶的上方,試圖靠近,又不敢靠近。 按理說,這些金色的光團,在蕭明然死后不久,就應該完全消散了才對。 蕭明然方才說,沒打算讓他死,他是信的,因為死人是沒有氣運的,他們既然想要剝奪他的氣運,據(jù)為己有,那就只能讓他活著。 他們當然不想讓他死,在好處沒能剝奪完之前,那個時候最不想讓他死的人,就要屬他們了。 一切只有索取的“苦衷”,都是借口,是他們?yōu)榱穗[藏內(nèi)心深處的谷欠望的遮羞布。 他們不愿將“我嫉妒你”“我見不得你比我比我好,比我強,比我優(yōu)秀”等說出口,只愿說“我是為你好,我有苦衷”,然后還成功騙過了自己,感動了自己。 嚴靳昶緩緩抬起手,伸向了那些環(huán)繞在自己身邊的金色光團。 金色光團似乎有感應似的,覺察到嚴靳昶不再驅趕它們,才緩緩地落了下來,停在了嚴靳昶的指尖手臂和肩上。 接觸到金光的地方,帶來了一片溫暖。 果真像安韶所說,這些金色光團里蘊含著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氣息與嚴靳昶十分相似,似乎曾為一體。 感應到嚴靳昶開始接納,其他那些環(huán)聚在附近的金色光團也都靠近過來,落在了嚴靳昶的身上,緩緩地融入了嚴靳昶的身體里。 隨著這些金色光團完全沒入身體當中,嚴靳昶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沉入了一陣陣的溫暖。 這些暖意很快順著他的經(jīng)脈,流轉入他的丹田當中,竟是讓那靈力消耗了大部分,只剩下幾縷淡淡的靈氣絲流轉著的丹田里,又浮現(xiàn)出了更多的靈氣。 原本是金色的光團,在進入嚴靳昶的丹田之后,竟很快變成了幽綠色和深灰色,與嚴靳昶原本的靈氣融匯到了一起。 嚴靳昶:“這,難道是,我的靈力?” 他的靈力,為何會從蕭明然的身體里出來,還是通過那奪氣之陣,以榨取氣運的方式,飄蕩出來? 安韶:“你不知道?難道是他在你意識不清的時候,通過某種方式,抽取了你的靈力,據(jù)為己有?只是現(xiàn)在他沒了,他自己的靈力隨著他一起消散了,你的靈力就回來了?” 嚴靳昶:“就算真是如此,被抽取的靈力還能回來?這是什么奇特的方式?” 蘇菁素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么,但在聽到他們在探討靈力,便道:“很多時候,沒有用到別處的靈力之所以會消散,是因為沒有儲蓄好,少主可還記得那塊木簡么?那也是儲蓄的一種方式之一,我們便是以那樣的方式,將靈力留傳給族人的?!?/br> “儲蓄……”嚴靳昶很快想到了什么:“難道是那個系統(tǒng)?”他方才把那系統(tǒng)給碾碎了,蕭明然便失去了可以儲蓄力量的地方,于是那奪氣陣便將所有和“氣運”相關的東西,從蕭明然身上榨取出來了。 這些靈力對于嚴靳昶來說,是屬于自己日積月累煉化而來的東西,并非氣運,但是對于蕭明然來說,就是從別處得來的,屬于他的“氣運”,所以才能被奪氣陣抽取出來。 按理說,這些“氣運”會緊接著進入繪制奪氣陣法之人的身體里,但是蕭明然自己被奪氣金絲刺中了,“氣運”們無處可去,又感應到了旁邊與自己同源的靈息,于是便跟著嚴靳昶過來了。 屬于蕭明然的氣運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但是這些不屬于他的東西,便緊隨著嚴靳昶而來。 嚴靳昶目前暫時只能想到這樣的解釋,且還算合理。 安韶:“你算得清你以前有幾次失去了意識?” 嚴靳昶:“……”那次數(shù)可太多了,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蕭明然給他的那些丹藥。 現(xiàn)在看來,那些丹藥的作用可真是大得很。 許是因為離開體外太久了,加上嚴靳昶的木靈力曾經(jīng)和木簡里蘊含的靈力融合過一次,所以這些力量在和嚴靳昶體內(nèi)的靈力融匯到一處之后,靈光的顏色還是有些不一樣,細看能分辨它們的不同。 在它們交融的過程中,嚴靳昶感覺到丹田里育生出了更多的靈氣,匯入到了丹田的中心之處。 沒過多久,便有源源不斷地靈力涌現(xiàn)出來,在體外環(huán)繞著。 嚴靳昶不想浪費這些溢出體外的靈力,便拿出了木靈傘。 木靈傘很快撐大,懸在上空,將他們攏入一片陰影之下。 這一次,從這木靈傘中落下的綠光,明顯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大,也更為耀眼。 落在身上,帶來一片清爽,身上的疲乏也盡數(shù)散盡。 安韶看到自己身上的傷漸漸淡去,心卻一點點下沉,“他這是吸收了你多少的靈力?”這些力量總不會是憑空出現(xiàn),若不是蕭明然先前吸收了太多,這會兒返還歸來時,也不可能一下子充盈了嚴靳昶的丹田,還多到溢出體外。 蘇菁素也道:“這些靈力若是存放在我們的木簡里,只怕是要上百個木簡了,少主,那個人可真是貪得無厭!” 嚴靳昶張開雙臂,將更多的金色光團匯入體內(nèi),盡力吸收著它們。 在匯入了第一團金光的時候,嚴靳昶就有所感應——這些金色光團,就要消失了。 它們已經(jīng)在嚴靳昶的身邊飄蕩許久了,若是他不快點吸收,它們很快就會散盡,融入這方天地之間。 嚴靳昶盤膝坐下,認真地調(diào)息起來,牽引這些金光在體內(nèi)運轉。 靈力聚集得越來越多,瘋狂地沖刷著嚴靳昶的身體,排出了大量的污濁之氣。 浩瀚的力量在體內(nèi)涌動,沖撞,很快就沖破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