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48節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洪亮的聲音,“究竟是何人在此猖狂!剛害我靈宮弟子,速速報上名來!” 外面的轟隆聲漸漸平息,幾股浩瀚之力驟然來襲,石頭娃娃發出了不堪的異響! 嚴靳昶還想繼續用這石頭娃娃,便揮袖將它收入了乾坤袋里,同時朝外面拍出一掌,勉強抵去了那些力量。 四周塵煙被炸起,嚴靳昶透過迷蒙的煙塵,看向上方,就見有四個分別身著宸契宮的金羽炎獸袍,和旭霆宮的赤日雷紋袍的修士,懸立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嚴靳昶在看著他們,他們也在審視著嚴靳昶。 誰都沒用先動,似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幾股靈識之力在空中交撞,天地顫動,樹木傾倒,飛禽走獸早已逃得不見蹤影,其他的修士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在遠處,遙遙觀望。 他們的消息靈通,早已經得知,嚴靳昶和安韶原本只是在靈山上待著,是被他們派去的那群弟子們招來的。 當然,真正的理由到底是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嚴靳昶毀了他們的地陰聚煞陣,算是徹底激怒了他們,嚴靳昶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混雜在靈威里的殺氣。 “看著倒是有些面熟。”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宸契宮的修士,從長袖中拿出了一卷紙,抽了其中兩張,嘩地一下展開。 “二位的懸賞令,真是傳及甚廣,只叫人一眼難忘。” 第571章 舊事 這對于嚴靳昶和安韶來說,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懸賞令了。 最開始的懸賞令下來,安韶的賞金直接到了九千萬,嚴靳昶的賞金則是五千萬靈石,后來他們在縉云城和旭霆宮的一個修士打了起來,嚴靳昶露了臉,于是賞金便從五千萬升到了八千萬。 當然,用安韶的話來說,這些都不算什么,他上輩子四處尋回族中失竊之物,被別人當成了盜賊,再加上經常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總是會被別人逼著查看乾坤袋。 安韶當然不依,次次都將那些逼著他打開乾坤袋的人暴揍一頓,轉身就跑。 于是他的賞金就這么一增再增,輕松上億不是夢。 嚴靳昶和安韶在仙府里待了這么多年,現在再看到懸賞令,都有種恍如隔世地感覺。 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距離這兩張懸賞令出來,不過只過了一年兩年而已。 舉著懸賞令的修士:“短短幾年,二位道君的修為增進之速,可真是快得叫人心生羨慕。”他搖晃著那兩張懸賞令:“還是說,二位之前都在掩藏修為?” 嚴靳昶:“那兩張胡亂編撰,只求合情合理地奪人性命的懸賞令,竟然還在啊,這位道君倒是夠閑,連這些懸賞令都帶在身上。” “倒也不是一直帶在身上。”那修士輕笑一聲,“說來也巧,這還是我那侄兒告訴我,他在萬獸山歷練時,看到了一個臉上浮現出皸裂之痕的修士,那樣的痕跡,像極了感染了血尸疫。” 那修士的視線落在了安韶的臉上,安韶方才因為不小心入了祁覆的創下的幻境,剛失控過一次,發色盡白,臉上的痕跡尚未褪去,和懸賞令上繪制的畫像十分相似。 “當畫師按照我那侄兒的描述,繪制下這張畫像之后,我也震驚了,這可真是,像極了!”他捏緊了手中的懸賞令,“我當時就很擔心,生怕多年前的疫病再臨世間,災難重演,疫病傳染之處,尸橫遍野。” 現在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情況,靈識之力一直釋放著,但凡任何一方動動手,或者任何一方示弱,都有可能打起來,可這個宸契宮的修士,卻莫名其妙地把話引到這里,實在古怪。 另外三個修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也沒有出聲制止,只是在一旁繼續釋放靈識之力,同時觀望。 這四人似乎早已達成了某種協議,現在只聽那宸契宮的修士與他們交談。 這四個大能不動,只敢在遠處眺望的其他修士們,也不可能沖上來催促他們幾個趕緊打起來,只能繼續觀望。 嚴靳昶和安韶對視了一眼,暗暗猜測他們這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 那宸契宮的修士念叨了一番多年前的那場疫災,才道:“這段時日,一直沒有聽說哪個地方有別的人感染血尸疫,我原本以為,這是因為有人已經將你斬殺了,亦或是你自己受不住病痛的折磨,自行了斷了,沒有讓那可怕的疫病傳出去。”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還活著。”他盯著安韶,似在看著一件令他感到愉悅的事。 “你竟然還活著!”他語氣有些興奮的重復道。 安韶忍無可忍:“我現在還活著,不就意味著我并未染上血尸疫?這分明就是你們自己認錯了,還偏不承認!” “認錯?”那修士笑著搖頭,“你以為我活了多少年?當年之事,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安韶:“……” 那修士:“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安韶:“沒興趣!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嚴靳昶暗暗扯了扯安韶的衣袖,并給他傳音:“冷靜,他正試圖激怒你。” 安韶:“……” “關于當年之事,傳下來的說法,其實都差不多,不外乎是惡鬼從陰冥界帶出了某樣東西,什么果啊,草啊,花啊之類的,那些東西來自陰冥,沾染著不凈之物,會染到活人身上,讓活人更快的走向死亡。” 那宸契宮的修士似乎并不在意安韶到底對此有沒有興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這其中,真真假假,摻和與一處,再加上后入補添,倒也能說得通。” 嚴靳昶留意到,安韶的神情確實有些不太一樣,盡管他已經在努力地克制了。 那修士:“只有像我們這些看過了事情始末始末之人,才知曉,那所謂的惡鬼,從陰冥之界帶出來的,并非普通的花花草草。”他垂眸看著安韶:“而是一個有著一頭白發的妖修,就像你這樣。” 安韶冷笑一聲:“哦?還有這等事?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白發的妖修千千萬萬,你單憑發色,就要說我染上了疫病,還在懸賞令上繪制我的畫像,害我成為賞金狩獵者的目標,著實有些過分了吧?” “不,我說的不是你,”他搖頭嘆息,也不知是真的惋惜還是在裝模作樣,“那個妖修死了,身首異處,魂飛魄散。” “妖修死后,那只帶著妖修來到靈胤的惡鬼,就瘋了。” “你知道那惡鬼有多瘋么?” 安韶:“……” “他呀,想復活那個妖修。”那修士抬起頭來,看向遠處,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復活啊,這世間,有多少人心存遺憾,又有多少人期盼著能有這樣的術法,來復活心中所念之人。” “可這無疑是逆天之舉啊!” “最令人震驚的是,那惡鬼竟然成功了!” 嚴靳昶和安韶挨得近,明顯感覺到,安韶的身體緊繃。 雖然嚴靳昶也很好奇那修士口中所說的話,但安韶這樣子看起來,并不像是期待對方把話說完的樣子。 他看上去更像是想沖上去把那家伙的嘴堵住,把舌頭割了,把對方說出口的話,全都塞回去。 但若是他真的這樣做了,倒是顯得過于激動,所以他只能隱忍不發。 嚴靳昶暗暗將靈氣絲放入了赤玉璃戒中,在里面篩選著能和眼前這些修士相抗衡的傀儡。 要和四個出竅期的修士一戰,必須得用上紫階傀儡,金階傀儡就算制作得再精致討巧,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可方才在和祁覆一戰時,已經損壞了好幾個紫階傀儡。 平時他cao控著傀儡拼拼合合,就算是損壞的傀儡,也能繼續隨他戰斗,但眼前這并非普通的修士,不是一些有損的傀儡能抗得住的,傀儡的損傷處,在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不知和多少偃師戰斗過的修士看來,就是最致命的弱點,一擊即碎。 絕不能掉以輕心! 選來選去,嚴靳昶便將目光放在了他一直沒拿出來的兩個紫階傀儡上。 偃獸饕餮。 他是打算將其中一只賣給萬偃宮,獲得高額的靈石,另一只留為己用的。 嚴靳昶給安韶傳音:“待會兒我數到三,就會放出靈霧,之后我會放出三對與你我身形相似的傀儡,麟風帶著一對往東撤,麒月帶著一對往南撤,你命黧鳶帶著一對往西,你和我坐著七鈺一起往北撤。” 安韶似被嚴靳昶的聲音拉回了神,緩了一會兒,才道:“你不好奇他接下來的話么?” 嚴靳昶:“你不想聽,我們便不聽。” 安韶面色微緩,似是松了一口氣,手往后一探,勾住了嚴靳昶的指尖,抓緊了嚴靳昶的手,在他手背上刮搔了一下,“回去我說給你聽。” 嚴靳昶:“嗯。” 懸在上方的宸契宮修士,還在那侃侃而談,“……你們不如猜一猜,那惡鬼到底用了什么辦法,成功復活那只妖修?” 話落,他似乎從回憶中剝離,低頭看向了安韶。 只不過,這一次,安韶不再緊皺著眉頭,反而揚起了嘴角,“我們又沒見過,哪里猜得出那惡鬼用了什么方法?不如道君仔細說說?我們也很好奇,那樣的逆天之術,到底該如何施展。” “那就請二位道君借一步說話了。”他一指嚴靳昶和安韶身后,“我們去那邊詳談。” 安韶也抬起手,“請。” 懸在上方的幾個修士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似又笑意閃過,被嚴靳昶敏銳的捕捉到了。 那四人御劍朝這邊靠過來。 嚴靳昶靜待著他們靠近,再靠近…… 直至到了范圍之內,嚴靳昶驟然放出了已經積存于手中的靈霧! 安韶也趁勢放出了一股靈風,助那團靈霧更快地擴散向四周! “不好!有詐!”霧中傳來了驚呼聲。 嚴靳昶趁機牽引出了幾個身形和他們一樣的傀儡,分別放在了幾柄靈劍和要劍上,又在它們的身上送入了一些自己的靈力,安韶亦是如此。 做完這一切之后,嚴靳昶和安韶也一躍跳上了七鈺劍。 幾柄劍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沖出了靈霧! 置身于霧中的幾個修士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有風動之聲,于是毫不猶豫地朝有動靜的地方,放出了由他們的靈力匯聚成型的靈箭! “當當當!”靈箭不知撞到了什么,發出了幾聲脆響。 “呼啦!”一陣大風刮過,那是有人使用了靈符,催生了靈風。 由一品靈符催生的狂風很快吹散了這彌漫于四周,遮擋了視野的靈霧,一個巨大的黑影,也徹底呈現在了四人面前。 這是一只,體量高大的偃獸! 第572章 偃獸饕餮 絲絲縷縷的灰霧縹緲,他們環顧四周,發現那僅僅只在瞬間,就將他們拉入迷霧的兩個修士,已經不見蹤影。 有幾道極其相似的靈息從此處飛遠,卻是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 方才他們所感覺到的破風之聲,便是那些靈劍自此處飛遠的聲音。 “可惡,他們怎么跑得這么快!” “那偃師還是霧靈根,只要身處他的靈霧當中,他就能迷惑我們的感知,沒想到這靈胤竟還能有霧靈根修士修行到出竅期,真是少見。” “好不容易又找到的一只陰冥花妖!這一次絕不能再讓他逃了,快追!”其中一個宸契宮的修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