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08節
他的同伴明顯更為謹慎小心,只因剛受到攻擊,看起來有些虛弱,說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道君,如今垣岑一族的仙府之門開啟,許多修士爭相前來,強者無數,又何止是有我們萬偃宮的宮主來此,其他宮的宮主都來了,大能們都在往仙府的更深處前進,去尋找其他的靈物,去得晚了,東西怕是都要被別人摘沒了,我們自知爭不過大能們,才沒敢往仙府深處走。” 嚴靳昶聽得出,這話里的意思大概是,來這里的強者很多,在一個地方多耽誤一會兒,長在其他地方的靈植就要被別人采摘了。 嚴靳昶看著他:“照你這么說,有很多大能都進入這個仙府歷練,尋找靈植秘寶和機緣,那么,眼下靈胤的各個宗門,豈不是瞬間少了許多大能坐鎮?” 兩個萬偃宮的修士:“……” 安韶:“萬偃宮也不是新建起的宗門,若是突然出了什么變故,應當自有應對之法。” 嚴靳昶:“也是。” 說罷,嚴靳昶轉身便走,安韶隨后跟上。 劇情里的主角這會兒應該是初入仙府,在仙府里兜兜轉轉,找到了不少靈植,嚴靳昶有劇情在手,看過一圈之后,選了一些有用的靈植,專程去尋,速度快了許多,有效地避開了諸多麻煩。 嚴靳昶估算著仙府西域里的那個地洞開啟的時間,帶著安韶一起過去,想讓安韶好好看看那個塊類似菱丹玉簡的玉石上到底寫著什么。 安韶聽著嚴靳昶的描述,也興致勃勃。 卻不曾想,在他們靠近那個會有地洞出現的地方時,卻聽到了一陣吵鬧之聲,還伴隨著一陣獸吼聲。 其中夾雜著的聲音,還有些耳熟。 嚴靳昶和安韶走近,撥開繁茂的草叢看去,就見有約莫十幾個修士圍站在那里,而被他們圍堵在中間的,是三個分別穿著藍衣,白衣和黑衣的修士。 穿著藍衣和白衣的修士,嚴靳昶認識,正是那日在青菩樹下見過一面的豐朗和阮羽。 這兩人在劇情里和主角是好友,主角每次外出歷練或者去秘境福地,基本上都會帶上包括他們在內的幾個人。 也不是專門去帶,大多都是路上偶遇,然后以“有個伴”“有個照應”為由,一路同行。 現在的嚴靳昶是不可能帶上他們的,嚴靳昶原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再和這些人有交集了,沒想到竟然還會在這個地方遇上。 而站在豐朗和阮羽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岑旭安。 方才的獸吼聲,出自于岑旭安的契約獸烏猙。 嚴靳昶將岑旭安帶到仙府西域之后,就又給了他一堆傳訊符,讓他自己去仙府何處歷練。 嚴靳昶和安韶藏身在暗處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岑旭安為何會和這些人對上。 原是那阮羽說自己的兄長中了一種詭異之毒,急需一種名為“薌茗”的靈草,而他方才看到岑旭安采摘了薌茗草,所以這會兒他正在求著岑旭安將薌茗草讓給他。 岑旭安提出要用靈石來交換。 但是阮羽覺得岑旭安開的靈石價位太高,又開出了比對半砍還要低的靈石價錢,岑旭安不愿意,于是就起了爭執。 岑旭安想走,但是一群人圍著,不讓岑旭安走。 岑旭安身邊有烏猙,他們也不敢直接和岑旭安識破臉打起來,那阮羽見岑旭安不肯松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眉眼低垂,朱唇一抿,竟然開始掉眼淚,“這位道君,算我求求你了,薌茗草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您就把它讓給我吧!” 說罷,阮羽便要給岑旭安下跪,不過他的膝蓋還沒有碰到地上,就被一旁的豐朗死死拽住。 豐朗看著阮羽,滿眼都是心疼,“阿羽,你何須如此?你就是太善良了!” 嚴靳昶揉了揉耳朵,忍不住想:這對話,好耳熟啊,好像劇情里也有發生過,只不過拿到了薌茗草的不是岑旭安,而是主角。 第526章 仙府西域7 劇情里的主角摘到了薌茗草,正盤算著可以賣出多少靈石,阮羽就提出想要,整的也是這么一套。 不過主角的排場比較高一些——圍觀的人更多,指指點點的人也多。 現在的嚴靳昶看不上薌茗草,就沒有去摘,沒想到被岑旭安摘了,于是這一段劇情就落在了岑旭安身上。 豐朗扶著阮羽,不讓他朝著岑旭安下跪,阮羽卻一個勁要跪,兩人在原地拉拉扯扯。 阮羽哭得愈發傷心,眼淚像珠串似的往下掉,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水汪汪的,直叫圍觀的修士們看得揪心不已。 啊,天啊,他真的好善良,為了他的哥哥,他都愿意給別人下跪! 嚴靳昶和安韶藏身在暗處,都聽到了其他修士的議論聲,無不是在感嘆阮羽和他哥哥的情誼。 嚴靳昶之前一直都是看文字劇情,對于這段只是一掃而過,相較于主角那些九死一生的危險經歷,這種對于修行沒有任何幫助的劇情似乎無足輕重。 現在突然直觀現場,看到阮羽那哭得紅腫的眼,嚴靳昶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豐朗一邊安撫著阮羽,再看向岑旭安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怨念:“你不過就是看到阿羽急需這株靈草,又見他性子軟好欺負,才故意抬高價錢,這薌茗草不過只是一株五品靈草,你張口就要五十萬,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岑旭安:“你們不想要就不要,我也沒求著你們要,反正我到了外界之后,可以將它送到拍賣場,到時候你們就知道這株草到底值不值這個價了。” 阮羽有豐朗攔著,方才還一個勁兒說要下跪的阮羽,又不跪了,只繼續抹眼淚:“這位道君,實不相瞞,我這身上的乾坤袋里的靈石加起來,都不足五十萬靈石,真的不能再將價錢往下壓一壓么?” 岑旭安:“不能。” 豐朗:“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阿羽都傷心成這樣了,你就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嗎?” 烏猙翻了個白眼:“我們又沒欺負他,是他自己要哭的,與我們何干?你們自己窮,就別見什么都想要,既然你覺得十萬靈石就能買到這種靈草,那就去找愿意以十萬靈石售賣這種靈草的人,別在這擋路,讓開!” 那些人自然是不讓,烏猙立刻壓低了身體,齜牙低吼,擺開攻擊的架勢。 阮羽依舊不肯放棄,“這位道君,我們,我們可以再漲五萬,十五萬靈石,真的不能再多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看……” 岑旭安:“我又不是佛修,我造浮屠作甚?” 阮羽:“……” 眼看著岑旭安要走,空中突然劃過一道火紅色的靈光,裹挾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驟然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也就是那些修士的身邊。 那些修士一驚,連連倒退,又忍不住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玄色長袍的男子負手而立,一眼掃了過來。 “師尊!”看到來人,阮羽雙眼一亮,原本還斜靠在豐朗身上的身子,瞬間就站直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味健體塑形的良藥。 他一來,他就好了。 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能訴苦千千萬了。 嚴靳昶一眼認出,來人是前萬偃宮宮主的次子,也是現萬偃宮宮主的弟弟,硯子熙。 硯子熙是天靈根,小小年紀便已筑基,照時間來看,劇情里的硯子熙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后期,此番前來仙府歷練,就是為了找到邁入出竅期的辦法。 也不怪阮羽突然有了底氣,因為硯子熙這身份和修為擺在這里,就是他的底氣,哪怕阮羽自己的修為還沒到金丹期。 “師尊!您要給弟子做主啊!”阮羽抹著眼淚,幾步小跑過去,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找人評理的模樣。 這一聲,叫得嚴靳昶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分外難受。 硯子熙扶住了阮羽,眉頭緊蹙,面色不愉:“這是怎么回事?” 在旁圍觀的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的前后說了出來,因為豐朗偏向于阮羽,所以都是撿對于阮羽有利的地方說,三言兩語就將岑旭安描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然而,岑旭安僅僅只是不滿意阮羽開的低價而已。 硯子熙聽了豐朗所言,又見自己的弟子哭成這樣,便朝著岑旭安的方向一揚手,幾團火球瞬間從他的袖中飛出,直從岑旭安而去! 岑旭安連忙閃身躲避,但因為火球的速度太快,還是被揚起的火焰燎過了發絲。 “您就這樣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嗎!”岑旭安有些惱道。 硯子熙冷冷地瞥了岑旭安一眼,輕笑一聲:“我不是來這里主持公道的,不管是一面之詞還是如何,今日你若是不老老實實地將薌茗草交出來,這仙府之行,你就算是走到頭了。” 岑旭安:“道君這般,實在太沒道理!” 硯子熙冷笑一聲:“這可不是一個單憑講道理,就能暢通無阻的地階,小朋友,你師從何人?你的師父難道沒教過你這些嗎?” 岑旭安默默將手收入袖中。 嚴靳昶留意到,岑旭安藏在袖中的手里,似乎在比劃著什么,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是在給他寫傳訊符。 硯子熙卻敏銳地留意到了岑旭安的小動作,冷笑一聲:“現在想搬救兵,晚了!” 說罷,硯子熙立刻釋放出了靈識之力。 無形的力量來勢洶洶,岑旭安臉色一變,后退幾步,以為自己這是逃不過了,趕緊在識海里筑起壁壘,能擋一點時一點。 不然硯子熙這股力量毫無顧忌的強壓下來,他的識海定然會受損,對日后的修為也會有影響。 岑旭安幾乎是本能的用雙手捂著頭,雖然在強大的靈識之力面前,這個方式毫無用處。 “呼!”平底風起,令岑旭安畏懼的力量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岑旭安都已經做好了受痛的準備了,卻只感覺到有微風從自己的身邊撫過,將他的衣擺吹起。 “唔!”硯子熙悶哼一聲,突然捂住了頭,倒退幾步,嘴角溢出了血來。 “師尊!” “硯道君!” 一群人頓時慌亂起來,他們完全想不到,為何明明是硯子熙在懲罰那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卻反倒是硯子熙受痛吐了血。 硯子熙在受到靈識之力攻擊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什么,立刻看向了岑旭安身后的樹林:“何人躲躲藏藏!” “嘩啦!”嚴靳昶撥開了樹叢,走了出來。 看到嚴靳昶的臉,阮羽和豐朗瞬間回憶起了幾日前在青菩樹下發生的事,幾乎是齊聲道:“是你!” 阮羽趕緊對硯子熙道:“師尊!我那日與你說的人,就是他!”他們只知道嚴靳昶和安韶的修為高于自己,所以那日才不敢造次,卻不知道嚴靳昶和安韶是在哪個境界。 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元嬰后期的硯子熙,已經非常厲害了,足以掃清許多的麻煩。 一直以來阮羽都是這樣做的,所以他看著嚴靳昶的眼神,就帶上了幾分得意,完全沒有發現,硯子熙此時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他已經察覺到嚴靳昶的實力強過自己,方才那股來勢洶洶的靈識之力,便是最好的證據。 硯子熙:“你們……” 話音未落,岑旭安已經狠狠地一掐大腿,朝嚴靳昶和安韶奔來,“師尊——安公子——” 岑旭安很快撲到嚴靳昶和安韶身邊,一抬頭,睜開泛紅的雙眼,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師尊,您要為弟子做主啊,他們一群人,想要強搶弟子剛摘的靈草!” 這一聲嚎,倒是把那些修士都唬得懵了。 完全想不到,上一刻還板著一張臉的人,下一瞬就能哭得如此的……梨花帶雨? 岑旭安立刻從乾坤袋里拿出了薌茗草,直接往嚴靳昶手里塞,另一手抹著眼淚,嚶嚶嚶道:“弟子無能,沒能找尋到多少靈植,好不容易采到了這一株,正想著獻給師尊,沒想到他們卻想強行奪走!” “你胡說!”豐朗道:“誰說我們要強行奪走了?我們說要與你交易,你也答應了,只不過是價錢沒談攏而已,你還好意思說要將這株草獻給他?” “嗚嗚嗚……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要與他們交易,是他們堵著路,不讓我走!”岑旭安哭得更大聲了。 豐朗:“你少在那里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