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01節
岑旭安嘴里默念著,努力記住。 嚴靳昶擺擺手:“等你能凝聚出靈氣絲了,再來找我,順便把傷養好。” 岑旭安:“是,師尊,師娘,弟子告退。” 岑旭安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許久之后,安韶才回過神,指著門口,“他叫誰師娘?” 嚴靳昶掩嘴:“你。” 安韶:“……” 安韶捋起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于是,等嚴靳昶再一次看到岑旭安時,岑旭安的問候就變成了,“師尊早,安公子早。” 岑旭安凝聚靈氣絲的速度還算快,就是cao控傀儡時,傀儡的動作十分僵硬,若是遇到一些難做的動作,或者稍一不留神,他的靈氣絲就會散了。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大事,剛上手總是會有各種難處,多練練就好了。 嚴靳昶給了岑旭安幾個傀儡,有巴掌大小的,有半人高的,還有等身高大的,這些傀儡的等階都沒到銀階,只是普通的傀儡,主要是為了練手。 將這些傀儡遞給岑旭安之后,嚴靳昶指了指遠處的靈山,“看到那座山了嗎?” 岑旭安不瞎,所以他點了點頭。 岑旭安:“那座靈山,也是師尊的地盤么?” 嚴靳昶:“不是,那是三只九階妖獸的地盤。” 岑旭安:“……” 嚴靳昶又指著更遠處的一座山,“看到那座山的尖頂了嗎?” 岑旭安斟酌道:“難道那才是師尊占據的地盤?” 嚴靳昶:“不是,那是兩個妖修的地盤,等你能熟練地cao控這些傀儡之后,就順著我指的這兩座山的方向尋過去,總能找到我們的。” 岑旭安不解:“為何要如此麻煩呢?” 嚴靳昶:“因為我打算像他們之前來山門挑戰我們一樣,去挑戰他們,這叫還禮。” 岑旭安:“……” 嚴靳昶:“那座山上的妖修修為與我相當,我這段時日應該都要在那邊了,大概半月之后,就會有結果,之后我會前往下一座靈山。” 嚴靳昶看向岑旭安:“若是你在前兩座靈山,找不到我們,就沿路而下。” 岑旭安:“是,師尊。” 嚴靳昶:“切記小心謹慎,若是上前打聽我們的下落,最好先放出傀儡試探,若是守山的妖修看到傀儡就跑,說明你師尊我勝了,若是守山的妖修看到傀儡就追,說明你師尊我敗了。” 岑旭安:“……可是,無論師尊是勝是敗,若是我上前打聽你們的下落,似乎都不妨礙他們遷怒于我,并且追殺我?” 嚴靳昶點頭:“正是如此。”說罷,嚴靳昶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堆傳訊符,遞給岑旭安,“所以你用這個聯系我們就好了。” 岑旭安面色復雜:“所以,師尊方才說的那些,有何深意?” 嚴靳昶:“你方才不是自己領悟到了嗎?” 岑旭安:? 嚴靳昶:“你在沿路找尋我們的時候,當心被追殺。” 岑旭安:“……” 嚴靳昶:“探路,躲避和戰斗,也是修行之一,為師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你既然拜我為師,我也只能將我這些年的經歷一并教于你,當然,學不學,在你自己,我只是一個引路之人罷了。” 岑旭安若有所思。 房門打開,換好衣服的安韶哼著歌走出來,“交代完了嗎?走啦~” 岑旭安拱手目送兩人御劍飛上天空,依稀聽到風里傳來了安韶的聲音:“聽說那里的……很好吃……” 岑旭安:“……”你們,當真是去挑戰?不是在這里待膩了? …… 嚴靳昶自從在這霧山上落腳之后,三百年來,幾乎一直守在這一座山上,閉關修煉,只是偶爾下山,若是遇到了有妖修上門挑釁,才會出關與之一較高下。 但是現在,嚴靳昶并不打算一直安居于一處,只是被動的防守了,他決定入鄉隨俗,將這仙府東域里的所有高階妖獸和妖修,全都挑一遍。 挑人和等著人上門挑,是不一樣的,前者可以選,后者沒得選。 幾番下來,嚴靳昶基本上熟知了那些妖修的戰斗方式,再次對上時,還能互相揭短,言語攻擊和手上攻擊全不落下。 一年,兩年,十年,百年…… 仙府里的日子過得很快,在嚴靳昶和安韶的不懈努力之下,整個仙府東域的高階妖獸和妖修,都知曉了嚴靳昶和安韶的名字。 有些成了朋友,閑暇之時,還能聚一聚,小酌幾口,有些成了對手,遇上之后,總要打上一場,將之前輸去的面子掙回來,這一次掙不會,下次再來,無休無止。 因為長期和不同的妖修戰斗,嚴靳昶的實力迅速提升,還擬著一些高階妖獸的模樣,做出了紫階下等偃獸。 期間,嚴靳昶去幾次中域,用靈力點亮了中樞之印,去其他三個境域摘取了一些靈花靈果。 這種和劇情錯開了時間,沒有烏泱泱的閑雜人等,沒有各種挑撥誤會,沒有無休止的吵鬧的日子,實在是太舒爽了。 嚴靳昶終于有了一種身為“主角”的真實感。 原來,主角身邊,也不都是理不清的糾葛和算不清的恩怨的。 原來他是可以擁有一個平平淡淡,安靜修行的幾百年時光的。 打理好一切之后,嚴靳昶才開始閉關修煉。 終于,在下一個百年之后,嚴靳昶突破到了晉升到了元嬰大圓滿。 而安韶,也終于等來了他心心念念的花開之時。 在即將開花時,安韶是有所感應的,當即從床上翻身起來,顯露出了自己的花。 嚴靳昶一手支著頭,看著安韶手中的花。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按照安韶估算的時日,這朵花在一到兩年之內,就能開花了,可是這仙府里都過了四百年,安韶的修為都有所提升了,這朵花卻遲遲未開。 安韶一開始還有些發愁,但時間一長,發現愁也沒有用,就置之不理了。 現在感覺到它終于到了花期,安韶甚至有些驚喜。 “我以為它不會開了!”安韶雙手顫抖著,碰著那已經在風中落下了一縷細瓣的紅花。 嚴靳昶坐在他身旁,“有沒有一種可能,它的花期,并未受到仙府里的時間影響,它的花期其實如你預測的一般,只不過是外界流逝的時間。” 安韶愣了一下,隨后恍然:“好像真是如此,也就是說,相比于這個仙府來說,外面的時日過得很慢。” “可是,這是我的花啊,我身在此處,我的年歲也隨著這里的時間增長,為何我的花卻不隨我?” 話音剛落,窗外又有風吹進來,安韶手中的花又抖了抖,朝外綻開了一些。 雖然之前嚴靳昶已經猜到安韶是什么花,但現在親眼看到,還是有些好奇,“這真的是彼岸花?除了這花相似,其他的地方,為何和我印象中的,相差這么大?” 安韶:“我的根系自小就與別人不一樣,但是族長說了,以前的前輩當中,是有與我相似的,只不過數量很少,代代相傳下來,幾乎絕跡了,現在只剩我長這般模樣了。” 說話間,安韶手中的花在安韶的靈力相輔下,在柔和的微風中,層層綻放,鮮艷的紅色仿佛能將安韶的面龐一道映紅了。 淺金色的眸子里點綴著這抹艷麗的紅,安韶淺笑道:“只有花是一樣的。”只有看著自己開出的花,他才真正意識到,他們真的是同族之人。 他不是異類。 他也開著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花。 在那青火搖曳的陰冥,在那血黃色的忘川旁,在那陰森森的奈何橋邊,如血一般絢爛殷紅,是彼途中唯一明艷的風景。 含苞多年,綻放卻只在短短幾息之間。 安韶將完全盛開的花捧到嚴靳昶面前,笑道:“好看么?” 嚴靳昶的視線落下了面前的紅花上,寸寸看過,才認真地評價:“好看。” 安韶:“這朵可是我養了幾百年的花,我上輩子開了很多花,還從未有一朵花,需要我養這么久呢,它可真沉得住氣,到現在才開。” 嚴靳昶的視線落到了安韶臉上,欣賞著他眼中的愉悅。 卻見安韶在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前的花數次之后,竟然一攏手,將這朵花從掌心里折了下來。 花朵劇烈地搖動了一下,花瓣倒是沒有因此掉落。 嚴靳昶有些詫異,“怎么了?” 安韶卻抓起了嚴靳昶的手,將花放在了嚴靳昶手中,“你說過,會收下我的第一朵花,還記得么?” 聞言,嚴靳昶下意識地收攏手指,又擔心弄傷了這看起來很脆弱的花。 嚴靳昶:“記得。” 安韶:“記得就好,你將它放進盒子里,它是不會凋零敗落的,永遠是這新摘下來時的模樣。” 嚴靳昶將花捧到唇邊,輕碰了一下花瓣,笑道:“好,我會珍藏的。” 安韶想了想,又故意道:“這可是你說的,若是日后,你把它弄壞了,我可是要懲罰你的。” 嚴靳昶:“你想怎么懲罰?” 安韶:“現在還沒想到,你先欠著。” 嚴靳昶失笑:“怎么就欠著了?我還沒弄壞它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頓了頓,嚴靳昶又有些不放心:“只是用盒子裝著就行了么?還需要別的東西么?若是不小心磕碰到怎么辦?” 安韶擺擺手,“放心,我的花沒那么脆弱,我上輩子開了那么多的花,只有一次被砸散了,自那之后我就小心謹慎多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丑事!” 嚴靳昶:“……” 第519章 虛妄仙府17 各種記憶翻涌上來,嚴靳昶忍不住詢問:“是誰把你砸散了?你是沒躲開嗎?” “也不是沒躲開……”安韶輕咳一聲,道:“我上輩子聽信了一個前輩給我算的命,他說我命中注定的道侶,是絕色佳人,傾國傾城,而且還會在一場千年難遇的腥風血雨中從天而降,我很好奇我的道侶到底能美成什么樣,心中自然有些期待。 恰好那一日,靈胤大亂,陰冥下了一場血雨,我仰起頭,竟然真的看到有什么東西落下來,正朝著我所在的方向。 我心中閃過了那位前輩的話,就想著先將那人接住,再瞧個仔細,但我當時正是在特殊的花期,一時間忘了化作人形,直接以我的本體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