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322節
無論是他的霧靈力,還是之前的變異木靈力,都是偏向于攻擊的,所以他所學的術法,大多都關乎于此。 現在能用上一些可以治愈傷口的術法,都是一些最普通的。 那些威力強大的秘術,都被各個宗門里掌管著,他們只將術法傳給本宗之人,或者傳給弟子,除非是被人盜取,或者因為其他的緣故,不然是不會流傳到外界的。 嚴靳昶:“沒學過。” 忱逢:“以道君這木靈根的凈度,就算不是雙靈根,也會有不少強大的宗門愿意收下你的,能背靠于強大的宗門,日后的修行也能方便許多,也不用擔心被一些宵小之徒覬覦。” 嚴靳昶:“曾經的忱氏,實力不是能與不少強大的宗門比肩么?還不是照樣被覬覦。” 忱逢:“……” 嚴靳昶:“實力過于弱小,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可若是比他人強大一些,則會遭人忌憚,在沒擁有能輕易撼動天地的實力之前,只有與其他的勢力保持微妙的平衡,才能勉強維持安穩。” “可惜,現在靈胤各處的勢力,并未達到這樣的平衡,所以,不管進入哪個宗門,都不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覬覦,反而還會多了很多繁瑣之事。” 頓了頓,嚴靳昶看向天空,“他們撤下結界了。” 聞言,忱逢循著嚴靳昶的視線看去,就見,籠罩在這片森林上方的結界,從最頂端開始,一點點的淡化,褪去,消失,直至結界之外的光景,再一次呈現在他們面前。 外面的天空還有些黯淡,不過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天光,正在一點點的驅散黑暗。 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此處,與結界外面那些房屋木樓,和碧翠的樹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好有風從遠處吹來,穿過了此處,吹向了遠方。 飄散在空中的煙塵也被風吹向了遠處,其中混雜著被翻騰之后的泥土草葉之氣,和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沒過一會兒,原本寂靜的清晨,就變得喧鬧起來。 “在那邊!”天空中傳來了一道語氣明顯很焦急的聲音,“是大哥的靈息,好像真的是大哥的靈息!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大哥的靈息里混雜著血腥氣?” 忱逢立刻抬起頭,就看到幾道靈光從天上飛過——那是好幾個修士御劍趕來。 忱逢一眼認出,站在靈劍上的,大多都是他忱家的修士。 其中一柄劍上,正站著一個讓忱逢現在恨不得再次沖上去,和他決一死戰的人! 藍縷竟然真的將忱家的修士,都帶過來了! “藍!唔唔!”忱逢沒能念完那令他憎惡的名字,就被安韶捂住了嘴。 安韶:“噓,小點聲,不要被他們發現了啊!” “唔!唔唔!”忱逢突然掙扎起來。 安韶:“我能理解,你現在很恨他,但報仇不急于這一時啊!” 嚴靳昶瞥了一眼安韶的腳,“會不會是因為,你踩到他的手了。” 安韶趕緊退開:“啊,抱歉,你袖子太長了。” 忱逢捂著手,眼神幽幽,“我還以為我的手已經沒知覺了,勞你費心,提醒我手還在。” 安韶:“……” “那,那個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大哥吧?”藍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瞬間將忱逢的注意吸引過去。 此時,被藍縷帶來此處的一群忱家修士,都已經飛落到了深坑里,藍縷像是完全無法相信呈現在眼前的畫面似的,軟倒在地上,雙眼中有淚水涌出,從他的臉上滑落,“怎么會這樣……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其他的忱家修士也看著那倒在血泊當中的尸骸,眼中滿是驚駭,“不會吧?不可能吧?” 忱昭撿起了其中一塊散落在血水里的衣服布料,而那塊布料上,正好繡著半塊忱家的家紋。 他們自從被旭霆宮的修士追殺之后,就將帶有家紋的衣服收入了乾坤袋里,但是忱逢還是會穿著繡著家紋的里衣。 那曾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印記。 忱昭的指尖微微顫抖。 第426章 嫁禍 忱昭雙手顫抖著,緩緩展開那塊只有巴掌大小的衣料,指尖撫過那已經有不少絲線散開的繡紋,努力地睜大雙眼,想要看清那個繡紋。 他試圖告訴自己,這并非他們忱家的家紋,只是長得比較像而已。 畢竟,這衣料都被血染紅了,繡上的絲線也散開了不少,有些絲線,還隨著血水,從他的指縫間滑落下去。 然而,他越是想否定,浮現在腦海里的家紋,越是與他手中這塊衣料上的半邊繡紋重合到一處。 這可是他們的家紋,是他們從能執筆之后,最先學習繪制的圖案,是他們代代相傳至今的印記,怎么可能忘記,怎么可能認錯! 這就是他們忱氏的家紋! 為何!這染血的家紋上,沾滿了忱逢的氣息? 為何這被妖氣環繞的地方,摻雜著忱逢的靈息? 為何那倒在血泊當中的,那身首異處的尸骸身上,穿著忱逢的衣服? 這算什么? 這意味著什么? 忱昭感覺自己的鼻子里似乎堵塞了什么東西,這迫使他只能大口的呼吸,然而起伏的胸膛里似乎也被什么壓制,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疼痛不已。 手中那血色的衣料,印紅了他的雙眼,黏膩的觸感,像是纏繞在了他的手上,血腥之氣縈繞于鼻尖。 忱昭捏緊了那塊衣料,一步步地走向了血泊的中間,靠近了那些尸骸,身形明顯有些搖晃。 “兄長!” “大少爺!” 一道道呼喚聲在這時闖入了他的耳中,忱昭抬起頭,看到有好幾個人站在血泊的邊際,對著那倒在血泊當中的身影。 可笑,那身體的模樣,明顯已經不是能回應這些呼喚的樣子了,可是這些人,卻像個傻子一樣,在那叫喚著。 不,他們真的是在關心忱逢的死活嗎? 忱昭環顧四周,視線掃過了那一張張臉。 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層血霧,這讓他看到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被鍍上一層血色,無論是頭發,臉,身體,還是衣裳,都是紅色的。 這些都是和他們一起從家中逃出來的人。 除了他們兩個嫡子之外,還有幾個庶子庶女,以及好些隨侍他們的家仆。 那個效忠于大哥的家仆,為了讓大家逃出旭霆宮修士的包圍,已經在風照山自爆了。 “不會吧?倒在那里的真的是兄長嗎?” “一看不就知道了嗎?這里的血的氣息,這里殘留的靈息,還有那殘骸身上的殘衣……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兄長啊!” “是誰,是誰干的?旭霆宮的人嗎?” “這里的妖氣很重,難道是妖修?兄長是和妖修戰斗了嗎?” “快看?散落在四周的這些木塊,是傀儡的殘骸嗎?這里肯定有偃師來過,難道大少爺還與偃師戰斗了?” 藍縷趁機道:“肯定是有妖修在作祟了,不然這里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的妖氣!” 有人趴在了地上,“為何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般模樣,縉云城不是禁止靈修私斗的嗎?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拼命趕著進入縉云城的啊!完了,這下全完了,連兄長都被殺了,忱家真的完了,我們都完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視線雖然都沒有從倒在血泊當中的尸骸上挪開,口口聲聲都在咒罵殺害了忱逢的人,在為忱逢的死而痛哭流涕,悲傷難過。 但,此時的忱昭,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悲的是他們自己往后的生活,痛的是他們看不到日后該怎么躲避追殺。 他們在哭,卻不是在為忱逢哭,而是在為他們自己。 忱昭緩步走上前,在其他人驚愕的目光中,將那些尸骸收攏起來,放在一處。 在此期間,他一直低著頭,死死地盯著那些殘骸,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印如腦海當中。 “好了,都別吵了!”一個穿著深灰色長衫的忱氏修士出聲道,“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帶著兄長的……身體,先離開這里!這里的血腥氣那么濃,一陣風吹過去,氣味都散開了,現在肯定有不少人正朝著這邊趕來,若是等到了人多的時候,我們可就沒有時間離開了!” 聞言,大家都循聲看了過去,有人道:“二哥……” “二少爺說得對,大少爺現在出了事,我們都很難過,但是這里卻不是一個好地方,我們只是因為距離這里近,才來得早,等其他人也循著氣息趕來此處,我們要如何向那些人解釋呢?倒時候我們還能不能帶走大少爺,都不一定。”跟隨著忱二少的家仆趕緊出聲應和。 其他人面面相覷,又看向了站在血泊當中的忱昭。 忱逢和忱昭都是忱氏嫡子,眼下忱逢沒了,大家理應去聽應忱昭做出的決定但是……忱昭看起來實在難旦重任。 忱速見大家的視線掃過了默不作聲的忱昭之后,又都看向了自己,心中難免有些得意,于是又對忱昭道:“忱昭,你動作快一點,要走了。” 忱昭:“去哪里:” 忱速:“當然是去安全的地方,這地方一看就很危險,敵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那可是連兄長都對付不了的人,我們又怎么是那些家伙的對手!” 忱昭盯著忱速:“若是兇手就在這附近,那我們不就可以直接給大哥報仇雪恨了么?” 忱速蹙眉:“忱昭,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你是要將大家的安危棄之不顧么?” 忱昭:“那你帶著他們走吧,我不走,我就在這里。” 忱速:“你這算什么意思?你留在這里又能做什么?待會兒其他人來了,你又該怎么解釋?你的腦子到底會不會認真地想問題?” 藍縷趕緊小跑到他們中間,“你們倆都不要吵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啊,大哥若是還在,一定不已希望看到你們這樣的。” 忱速在看到藍縷之后,臉色就明顯變好了一些,似乎極力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點,“我沒有與他吵,是他不愿意走。” 忱昭:“若是兇手就在這附近,那我便等著他過來!” 藍縷見忱昭這樣,故意又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假做被什么絆了一下,哎呀一聲撲倒在地。 “卡啦卡啦……”一塊黑色的傀儡的殘骸便滾了出去,似乎正是那個東西將藍縷絆倒的。 忱昭的視線順著看過去,正覺得這傀儡似乎有些眼熟,就聽藍縷道:“咦?這個傀儡,看起來怎么那么像……” 藍縷故做思索了一番,才道:“這好像是我們那日在客棧時,那個自稱姓金的修士,拿出來的傀儡!” 忱昭:! ……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巨石縫隙里藏身,同時借助符箓來探聽的嚴靳昶,在聽到藍縷這番話之后,立刻cao控傀儡烏龜,看向了那塊傀儡。 確實,有點像。 不過,這縉云城也不是沒有偃師,只要記得大概得樣子,就能去找偃師將他的傀儡刻制出來,反正這是拿來嫁禍的,又不是拿來使用的,只需要砸爛成碎塊,扔到這些地方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