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319節
眼看著這些人已經意識到自己身處于夢境當中,嚴靳昶便不再浪費夢絲來支撐這個房間。 他張雙臂,大量的夢絲瞬間散開,整個房間也因此皸裂,破碎,坍塌! 幾個召喚師趕緊避讓那些落下的碎石,金丹期召喚師一邊指使火紅色的豹子撲咬向嚴靳昶,一邊喊道:“大家小心,他至少是筑靈境界的夢師!” 彌窺境界的夢士可以窺探夢境,并在夢中自由穿梭,而筑靈境的夢靈可以在夢中用筑造事物。 夢師的修煉和突破方式不同于其他的靈道,比起鍛體,夢師更傾向于提升靈識之力。 嚴靳昶深知自己才剛剛進入夢道,并沒有達到此人口中所說的境界,只不過是借用了筑境夢珠之力,才勉強造出了這么一個窄小的空間。 當然,嚴靳昶也不會傻到對這些人實話實說。 房間坍塌之后,外面的一切很快顯露出來——那是一片蒼白的,看不到邊際的虛無。 散開的夢絲很快凝聚成了一個目測足有五六丈高的傀儡,這是嚴靳昶之前試圖制作的金階全能型傀儡,也是嚴靳昶目前能掌控的極限。 那只火紅色的豹子也漲大到了極限,四肢撐地,對著嚴靳昶大吼一聲,并朝著嚴靳昶的方向沖來! 傀儡在嚴靳昶的cao控之下,抬起雙手,對準了那幾個召喚師,指節處驟然飛射出大量的利刃! 那火紅的豹子連連閃躲,同時張開了巨口,口中噴射出一團巨大的火球! 傀儡一躍而起,身上彈射出了無數鎖鏈,鎖鏈繞過了火球,飛快地卷住了那火紅色的豹子! 其中一條鎖鏈直接穿入了那豹子的身體里,卷住了裹挾在它身體里的召喚陣圖紙,直接扯了出來! 那金丹期召喚師大驚,但他來不及阻止,嚴靳昶就已經cao控鎖鏈,劃破了那張召喚陣圖紙,于是那豹子巨大的身體也隨之分崩離析,化作一片破碎的靈光。 “怎么會這樣,那可是七階靈獸啊!” “若是在夢境之外,七階靈獸當然不會如此輕易被擊潰!” “夢師的夢境肯定都是有陣法的,趕緊找到陣眼破陣!” 嚴靳昶一躍跳到了傀儡的肩膀上,垂眸看著被傀儡打得連連倒退,連滾帶爬,四處尋找陣眼的幾人,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當初在昕皖城時,被那個怨靈打得四處跑的自己和安韶。 “當!”一柄利劍刺來,被嚴靳昶舉劍擋下,劍刃從嚴靳昶的頸側擦過,帶起了一片火花。 嚴靳昶回過頭,劍光反射在了他的臉上。 那修士見偷襲不成,看到自己距離嚴靳昶如此近,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懼色。 嚴靳昶:“最后問一次,你們究竟為何要帶我們去見你師兄?你們那位林師兄,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br> 嚴靳昶:“若是我們不愿配合,你們會怎樣?” “這……”當然是不論死活,強行將你們帶去啊。 不過,這話他現在是不敢再說出口的。 因為此時的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夢師的對手。 第422章 暗殺 夢境之外,正在和安韶交手的兩個旭霆宮修士,很快發現,他們倒地的同伴身上,陸續浮現出了靈光。 這狀態持續了一會兒之后,他們的靈器也隨之被召出來,但只是懸浮在他們的身上。 因為身為主人的他們,還在夢中,無法揮動自己的靈器。 可即便如此,也會消耗不少的靈力!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難道不僅僅是睡著了嗎?” “這種狀態,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聽說過……等等!該不會是,夢術!”說話的修士立刻看向了同樣昏睡不醒的嚴靳昶,瞳孔微縮:“那個偃師并非不小心中了他同伴的迷·香,他是夢師!他正在夢中攻擊沉眠之人!” “什么?為何夢師會出現在這里?還有,林師兄怎么能讓我們來抓夢師!”這不是讓我們來送死嗎?我們哪里會是夢師的對手啊! “或許林師兄也不知道他們當中藏著夢師,再說了,只要我們小心一些,不暈睡過去,夢師也奈何不了我們。”他一指嚴靳昶,“你看,夢師自己都在沉睡!這時候的他最為虛弱,而且不容易醒來,正是殺他的好時機!” 話落,一只被召喚出來的雙頭狼,便從斜里沖出來,兩個頭里分別噴出了風火,灼目的大火瞬間朝安韶的面門沖去! 淺金色的四翼斑虎則在這時落在安韶身前,張開了巨口,噴出了一團風靈力! “呼啦!”大火被風吹向上方,又被結界擋住,才不至于吞噬這一整間客棧。 但,即便是有結界抵擋,結界里面,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散落的火球點燃,四周瞬間陷入了一片火海當中。 安韶冷笑一聲:“你們自己瞧瞧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夜襲,破界,放火,喊打喊殺,都這樣了,還問我們為何不愿跟你們走,你們覺得,照這情形來看,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跟你們走?誰知道你們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這一去還能活著回來么?” 灰衣修士:“哼!若非你們一上來就攻擊我們,根本不會有這些事!不過現在已經和方才不一樣,他既然是夢師,那就是所有靈修之敵!” 安韶:“……” 看得出來,這些修士方的攻擊還偏于保守,顯然是不想鬧大,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在這里打斗,所以施展的術法都只是針對安韶和嚴靳昶的身體的。 可是在意識到嚴靳昶是夢師之后,他們的招式就變了,現在的他們只想趕緊打破這里的結界,沖到外面,告訴身在附近的所有人,這里有夢師! 真到了那時,身處于這縉云城的所有修士,只怕不管此次打斗到底因誰而起,不論對錯,都會先攻擊夢師! 雖然這樣聽起來很沒道理,但這就是事實! 安韶召出了巨扇,驟然將靈力注入其中,對著眼前的兩人,狠狠一扇! 狂風卷起四周的大火,帶起了煙灰殘片,風中夾雜著無數風刃,直朝那兩個修士沖去! 兩個灰衣修士連忙召出了各自的防御靈器來抵擋。 就在這時,那五個倒地不醒的修士身上,突然浮現出了好幾張召喚陣圖紙! 那是夢中的他們在戰斗,于是無意中召出了身上的各種武器,對于召喚師來說,武器也是其中之一! “不好!他的目標是……”目睹此景的灰衣修士連忙沖向那幾個身上浮現出了召喚陣圖紙的修士,但已經為時已晚! 安韶扇出的風刃很快掃過,直接切碎了那些召喚陣圖紙,根本沒給他們召出靈物,凝聚成型的機會! 不僅如此,那些風刃還卷上了沉睡中的修士,瞬間將他們的身上化出了無數道血痕! 安韶看著他們,面帶笑意:“你們該不會是以為,只有我需要護著入夢之人吧?他們又不是自然入睡,并非輕易能醒來的哦?!?/br> 灰衣修士狠狠咬牙,舉劍沖了過來! 安韶與他們在幾瞬之間打了數十個回合,才找到機會,召出妖劍,抹了其中一個想要偷襲他的修士的脖子。 見此,另一個修士暗道不妙,轉身就朝窗外沖去,卻被黑色的根藤卷住了腳,絆倒在地! “滋!”一道輕微的裂帛之聲傳來,循聲看去,就見那倒在地上的其中一個修士,脖子上多了一抹血痕,傷口處瞬間噴涌出血來! 沒過一會兒,其他的四個還在沉睡當中的修士,脖子上也陸續出現了血痕,鮮血涌出,染紅了脖子,濺到了臉上。 他瞪大了雙眼,抖著手,想要從袖中取出什么,卻被漆黑的根藤洞穿了丹田所在之處。 “怎,怎么會……”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種地方,死在兩個無名的修士手上,他明明連忱家那個修士垂死之前的自爆,都躲過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來! …… 嚴靳昶從夢中醒來,首先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其中還混雜著燒焦的臭味。 安韶聽到聲音,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床榻邊,“沒事吧?” 嚴靳昶:“第一次將金丹期修士拉入夢中,確實有些費力,只能勉強應對。” 嚴靳昶將在夢境中套出的話,都告知于安韶,安韶也面帶疑惑,“真奇怪啊,為什么要找到我們身上,難道是他們發現,花根被我們拿走了嗎?” 嚴靳昶:“他們匯合的地點在縉云城城西處,那里有一片樹林,若是想知道緣由,可以去看看?!?/br> 安韶:“這些人都死了,他們留在旭霆宮里的命牌肯定也碎了,那個派他們來抓我們的家伙,說不定已經意識到事情敗露了,還會不會去原先約定的地方,還真不一定。” 話雖如此,安韶心里也很好奇,于是一人一妖喬裝了一番,立刻前往縉云城的城西。 為了以防萬一,嚴靳昶還帶上了其中兩個旭霆宮修士的尸體,只不過,嚴靳昶給那兩個尸體貼上了他們倆現在臉上戴著的人皮面具。 嚴靳昶原以為他們要在樹林里等上一陣,卻沒想到,他們才剛進入那片樹林,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兵刃交擊聲,其中還夾雜著一陣陣閃爍的靈光。 顯然,在這樹林深處,有人在戰斗。 嚴靳昶和安韶只是來看看到底是誰派人去抓他們,并不想蹚其他的渾水,于是他們轉身便朝著打斗聲傳來的反方向飛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金色靈光驟然劃過上空,帶起了一陣風,吹得樹葉晃動,幾滴溫濕的液體便落在了嚴靳昶的臉上。 嚴靳昶聞到了血腥氣,抬手抹去,又看向天空,正好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在天上一閃而過。 那是,沈別! 沈別一手捂著另一只手臂,腳踏金光,朝遠處飛去! 而在他身后,一道亮白色的光芒閃過,很快就追上了沈別,并朝他揮出了一劍! 沈別似乎已經耗盡了靈力,無力抵擋,便被那追趕上他的修士一劍劈中,從天上墜落下去! 安韶:“咦?那不是藍縷嗎?”安韶很快認出了正在追殺沈別的人。 和他們上一次看到的不一樣,眼前這藍縷的眼中不再“常含淚水”,盡管藍縷只是御劍一閃而過,嚴靳昶也從中看到了濃重的殺意。 黑色殘片的劇情里寫著,沈別身上所持之物,為妖修所覬覦,于是遭妖修追殺,慘死。 沈過悲痛欲絕,卻又尋不著那個殺了他兄長的妖修,于是將怒火轉向了所有的妖修。 被無端遷怒的妖修們自然不會放過沈過,也開始追殺沈過,同時也遷怒到了一些人修的身上。 仇恨像火一樣,以血為引,一旦被點燃,就會在憤怒和痛苦之中燃燒,并迅速燎原,延伸向四面八方,難以撲滅。 人修和妖修本就有著不少的矛盾,只不過是礙于虎視眈眈的魔族,所以在盡可能的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可是經此一事,這種本就不穩固的天秤,很快朝著兩側搖擺傾斜,最終因為晃蕩不穩固而倒下。 一些各懷心思的人和妖,混雜于其中,挑撥撩事,試圖以此達成自己的目的。 雖然從小事來看,這似乎是由于沈過的怨恨,引發了此番波瀾,釀成大禍,但從本質上看,這就是一些人以此為由,從中牟取私利,改換地盤。 而到了事后,被一眾人和妖齊聲推出來處置的,也是沈過。 在劇情里,身上背負著諸多冤魂和血腥的沈過,是一個小反派,而他的結局,是被旭霆宮的一個光靈根修士斬殺。 所以嚴靳昶在客棧里時,察覺到藍縷的身上有光靈根的氣息,又得知忱逢和忱昭,分別化名成了沈別和沈過之后,才會那么驚訝。 光靈根修士本就少,而且大多都在旭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