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99節
“嘭!” 一個人就這么砸了過來,狠狠地撞到了紫藤妖族少主懷里和他手中剛捧起的瓶子上,兩個人頭大小的瓶子瞬間當啷落地,骨碌碌在地上打著滾,莫珩遠的腦袋也不可避免地跟著瓶子打滾,一路咣咣撞上了不少東西。 關海易的腦袋則撞到了紫藤妖族少主的腦袋,直撞得他往后仰倒,倒下的輪椅又將姜笙飏壓住了! “誒呦!”關海易直到砸落到了實處,才痛呼出聲,捂著被撞痛的頭,睜開了眼。 然后,就對上了一張布滿刀痕的臉,和血紅色的雙眼。 關海易:! 這不是那個夢師的怨鬼嗎! 關海易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慌忙手腳并用地爬起身來,卻又被倒在地上的輪椅絆到,又咣當倒地! 而這一次,他又對上了一張青白的臉。 關海易:“……” 等等!這個人好像是,之前最先指出他們是在夢境當中的人。 為何他會在這只怨鬼身邊? 紫藤妖族少主撐起身來,冷冷地盯著他。 作者閑話: 安韶:那一年,我雙手插兜,一口氣砸翻反派陣營三巨頭。 關·保齡球·海易:mmp! 第398章 掙扎 安韶雙一手擋在額上,努力看著嚴靳昶所指的方向,“靳昶,我還是看不到啊,這里的怨氣那么重,你這眼力可不是一般的好啊?!?/br> 嚴靳昶:“……可你砸得挺準的?!币还硪谎蝗?,加上被扔出去的那個人,四個全都給撞趴下了,一個沒落下。 安韶:“誒?我砸中了嗎?” 嚴靳昶:“瓶子都滾出去了,輪椅也倒了。” 安韶不解:“為何這里面還會有輪椅的事?” 嚴靳昶:“因為紫藤族那位少主,就坐在輪椅上。”那一頭紫發,應該不會認錯。 安韶:“是他們?”安韶環顧四周,發現那紫藤族少主和姜笙飏確實不在這附近,仔細回想,在方才跑出來的那一群人人當中,也確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在那里作甚,是被那只怨鬼抓住了嗎?” 嚴靳昶回想起了劇情和上輩子的一些經歷,“引華,你覺得,他們為何要來此地呢?若非他們提醒,我們恐怕不會那么快意識到自己身處于夢師所造的夢境當中,也是那紫藤妖族少主說出了這里曾經處死了一個夢師的事,可見,他們是知曉這件事的。” 嚴靳昶:“那幾個大宗門的弟子,似乎在此前都不了解此事,看樣子像是被騙引過來的,以為只是簡單的斬妖除魔,完成考驗或者完成宗門里布下的任務,但是那紫藤妖族少主和姜笙飏,在明知這里有夢師怨靈的情況下,又是為了什么而來呢?” 安韶:“也許他們只是知道這個故事,但是不知道怨靈身在何處,誤入了此地,在聽到異常聲響,走出來查看,又聯想了自己知道的故事,才反應過來呢?” 之前姜笙飏曾說過,紫藤妖族是遭了夢師的暗算,他們的族長才沒能打過那些襲擊他們的人。 從那日姜笙飏的神情來看,他顯然十分厭惡夢師。 這樣的他們,又怎么會主動前來尋找那生前為夢師的怨鬼呢? 嚴靳昶:“這也不無可能,但是……”那不是普通的妖修,而是日后的北幽魔主啊。 北幽魔主麾下強者無數,修行各種道術的都有,其中也包括夢師。 他們占據一方,要的是強大,是碾壓四方的實力,強到別人連想要進犯他們寸土,都要掂量三分。 而夢師,也是那其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嚴靳昶看向遠處,在彌漫于四周的濃郁的怨氣的間隙,嚴靳昶依稀看到,那幾道身影站起了起來。 具體的,嚴靳昶也看得不太清楚了,許是怨氣變多了,又或許是他們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那怨鬼釋放出了如此多的怨氣,應該只是佯攻,主要目的應該是為了遮擋他們的視線,阻止他們尋著怨鬼所在的地方。 這結界之外,就是人來人往的鬧市,若是就這樣撤下結界,將這些怨氣放出去,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肯定承受不住。 夜里做噩夢事小,被怨氣纏身,招來其他的陰鬼入宅,那可是會殃及性命的。 別的修士暫不提,設下這個結界的云明溯,想來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所以此時的云明溯,正在奮力驅散那些怨氣,金昀宗的其他修士,也放出了不少驅怨符箓。 一些修士試圖打破這個結界,想要趕緊離開這充滿怨氣的地方,發現自己的攻擊無果之后,又轉看向了云明溯,責問云明溯為何不趕緊撤下結界。 “你們瞎了嗎?怨氣都擴散到這里了,還不打開結界,是要等著被這些怨氣吞噬嗎?” “就是!趕緊打開結界?。∪羰潜辉箽饫p身,是要花費不少時間來驅除怨氣的!” “這里的怨氣實在是太多了,我的驅怨符已經所剩無幾了!” 云明溯緊抿著唇,又從乾坤帶中取出了很多的驅怨符,揮劍在自己的掌心劃過,將血揮灑在那一片驅怨符上,并用靈劍一震! 近百章驅怨符瞬間飛出去,直接擋開了一大片沖涌過來的怨氣! 云明溯:“外面就是集市,集市上到處都是人,若是打開結界,這些怨氣就會散出去!” “這管我們什么事!若是不開結界,我們就要被怨氣纏身,我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里管得了其他人!” “就是!云明溯,趕緊打開這個結界,放我們出去!不然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那些修士舉劍劈砍結界數次,發現結界紋絲不動,再看那怨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于是毫不猶豫地將劍尖對準了云明溯。 云明彥和云明津趕緊飛到云明溯身邊,警惕地看著那些目光不善的修士。 “你們這是做什么!外面還有那么多的普通人,都看不到嗎?這些怨氣要是散出去了,那些普通人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 “外面那些人的死活與我們何干?這怨氣又不是我們放出來的,我們也只不過是想要逃命而已,你憑什么不讓我們出去!” 也有人用柔和的語氣勸說:“明溯道君,還有金昀宗的各位道君,還望你們體諒一下,我們的修為并不算高,又在方才的夢境里消耗了很多,使不了太強的防御靈器了,我們也擔心被怨氣纏身,這事發突然,我們也沒有提前準備好太多的驅怨符,眼看這手里的這些驅怨符就要用盡了,我們總不能為了那些人,自己送死吧?” 殷嶙用貼著驅怨符的偃獸擋開了一些怨氣,聞言看了那幾人一眼,“如果我沒記錯,他們好像說是來這里斬殺惡鬼,為民除害的?為何對著那怨鬼的時候說要除,現在又不想除了?” 殷豐已:“閉嘴,這種時候說多錯多。” 殷嶙:“……”怎么總是讓我閉嘴,嘴巴長在我身上,還不讓我說了? 云明溯:“若是你們的驅怨符不夠,可以先站到我身后,我們的師姐已經在做準備,很快就能撐起一個隔絕怨氣的防御大陣?!?/br> 聞言,那些不滿的聲音這才消少了一些,但還是有修士抱怨自己消耗太多的驅怨符,還有人抱怨這樣浪費自己的時間,催促云綠謠快些撐起防御結界,不然就別怪他們不客氣的。 關滄曉瞥了他們一眼:“你們若是不愿,大可以自己打破這個結界,闖出去,或者,沖上去斬殺了云明溯?那樣一來,這陣法應該就能破碎了,你們也就能出去了?!?/br> 云明溯:“……” 金昀宗的其他修士:! 關滄曉:“當然了,殺了他的后果自負?!?/br> 滿嘴抱怨的修士們:“……”就是因為憑他們的力量,打不破這個結界,他們才想讓云明溯撤下結界??!至于后者更是難上加難,他們要是有這個實力殺了云明溯,又怎么會被這個結界困在這里呢! 再說了,就算他們合力斬殺了云明溯,那金昀宗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他們,云明溯的師尊得知自己的愛徒死在他們手下,豈不是要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 說話間,云綠謠已經撐起了能隔絕怨氣的結界,讓金昀宗的弟子引那些修士進去躲避。 她環顧四周,想算算驅散這些怨氣,大概還需要多少驅怨符,就看到在那怨氣較為濃郁的地方,有兩個人影還在里面。 那兩個身影已經被怨氣纏繞,但他們似乎并不打算出來,甚至還在向怨氣最深處移動。 方才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盡管她看到了他們施展出了讓她感到熟悉的好些招數,召出了一些靈劍和妖獸,她也沒時間管顧太多。 相信其他那些認出了他們的人,也是一樣的。 血尸疫…… 那個直到現在,都令人談之色變的疫疾。 他們曾與感染了這種疫疾的妖修處在距離很近的地方,但是直到現在,那個妖修沒事,跟在那個妖修身邊的人沒事,他們這些人也沒事。 所以,到底是因為血尸疫并不會在呼吸之間傳染,還是……曾經出現在靈胤界,害死數萬人的那場血尸疫只不過是一場謊言? 思及此,云綠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想到了那張從宗門傳來的傳訊符,上面吩咐他們暫且不要回宗門,而是繞道來昕皖城,斬除久縛在此地的怨鬼。 傳來的訊符上,還叮囑他們這些融合期以上的修士暫且不要出手,因為這將作為低于融合期的修士們的考驗,而他們還需要一直觀察,將師弟師妹們的種種表現記錄下來。 所以,盡管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這里有怨鬼,也沒有馬上攻擊,而是一直等待著。 若是,那御玄宗修士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那么…… 云綠謠垂下眼,捏緊了拳頭。 若是讓那些人知道,他們再一次遇到了那個似乎感染了血尸疫的妖修,并且和那妖修一起戰斗。 那么身在此地的他們,日后的遭遇,與方才那血霧當中呈現出來的,那位夢師的遭遇,恐怕不會相差太多。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云綠謠的余光邊掠過,云綠謠足下輕點,立刻出現在了那人面前。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云綠謠,關滄曉面露不悅:“你這是要做什么?” 云綠謠:“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關滄曉身邊的靈獸朝著她低吼。 關滄曉:“勸你別多管閑事,我沒有打破云明溯設下的結界,已經十分給你們金昀宗面子了,你們愛做好人,我們可沒這個閑心奉陪!讓開!” 云綠謠:“這是兩碼事,這一次的事還沒讓你警醒么?你現在追上去,他們又怎會乖乖束手就擒?你若是能抓住他們便罷了,若是抓不住,萬一那妖修像上次那樣,展露出那般形態來,豈不是叫所有人都看清了?” 第399章 地玄靈木 關滄曉:“……”他確實是想去抓捕那個妖修,但就像云綠謠說的這樣,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一人一妖定不會束手就擒。 就像上次那樣,那偃師一定會放出傀儡抵擋和攻擊,他們肯定會打起來,而一旦開打,就免不了會暴露。 若是那妖修再次展現出那樣的形態,結界被破壞,那么這件事可就要鬧得更大了。 云綠謠:“你猜,一旦外界得知,這個昕皖城,有感染了血尸疫的人出現,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么?就算我們沒事,大家也沒事,城里的人都沒事,可城外的其他人,會信嗎?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不就是因為,宗門里的人,不相信嗎?” 云綠謠抬起手:“當初就是你說的,那妖修身上感染了血尸疫,那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張嘴,誰能保證其他人不會說出去?你還想讓上一次的事情重演嗎?” 關滄曉:“……” 關滄曉捏緊的拳頭,過了很久,才放下,抬眼看向了已經遠去的那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