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85節
第382章 扯臉 因為樓下的喧鬧,正在旁桌吃飯菜的人正悄聲議論著王大少爺的那些事,而那身形壯碩的修士一番話,瞬間將大家的視線吸引過來。 理清那話里的意思之后,大家也都以為嚴靳昶和安韶這是要走,卻見嚴靳昶只是拿出帕巾給安韶擦嘴拭手。 安韶攤開雙手,似乎是因為自己的手臟了,怕弄臟了自己的衣裳,才叫嚴靳昶幫拿。 “噗!”有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掩嘴發笑,紛紛看向那說別人要逃跑的高壯修士。 高壯修士頓覺失了臉面,順手抓起一旁食客拿在手中的筷子,直接往笑得最大聲的人那邊擲去! “嗖”的一聲響過,兩根筷子分別插進了那正在高聲大笑的男子兩邊頸側后面的木閣板上,深入了幾寸有余,兩根筷子幾乎是貼著他的脖子皮膚。 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滿臉笑意瞬間化為的恐懼,他本能的縮脖子,卻被筷子卡住。 剛夾過菜,且經過人手的筷子余溫未散,但男人卻感覺背脊發涼,頭冒冷汗,身體軟得直往下滑,但一滑下去,他又會碰到那筷子,他驚魂未定,一句話求饒的話都結結巴巴說不完整,甚至忘了自己只要往前挪動,就可以出去了。 其他正在笑的人也都瞬間閉上了嘴,生怕下一個被筷子卡住脖子的人就是自己。 整個二樓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高壯修士一腳踩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啊,怎么都不笑了呢?好笑么?我倒要看看是誰笑得最開心!” “小二,你們店里這張桌子,可不是我們弄壞的,是這顆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石子打穿的。”高壯修士話音剛落,嚴靳昶就提高聲音喚了店里的伙計,還撿起了地上那顆石子。 在極其安靜的二樓里,嚴靳昶的聲音顯得十分清晰響亮,高壯修士皺眉看了過來。 剛給客人們續完茶水,正努力將自己藏入樓道陰暗處的,試圖避開此事的店小二艱難地扯出笑容,“是,是……” 嚴靳昶:“是?” 店小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回話有歧義,趕緊改口:“不是,不是你們弄壞的!” “咔嚓!”嚴靳昶兩指捏碎了那顆打穿了桌面的石子,隨手撒開,又用帕巾擦了擦手,“也不知這東西飛過來時,有沒有什么帶著什么臟東西一道落入了飯菜里,真是令人倒胃口。” 高壯修士聞言,眉頭緊蹙:“你!” 嚴靳昶:“對了,方才我點的那些菜,能做快一些么?我要裝食盒里帶回去,在這地方吃個飯,都要提心吊膽的,真沒意思。” 聽到嚴靳昶要走,那高壯修士瞬間感覺自己找到了嚴靳昶的“心虛”之處,直接一個飛身,落在了嚴靳昶和安韶的桌前,與此同時,一只身體寬胖的傀儡,也堵在了窗臺上,將窗子塞得滿滿當當,將滿桌子的菜都攏入了一片陰影當中。 “哼!我就說你們這是想逃,還裝模裝樣的不敢承認!”高壯修士虎目圓瞪,雙手抱臂,肌rou條條隆起,掛在腰間的長刀也葫蘆還在搖晃著。 安韶:“誰要逃了?明明是你先攻擊我的,打擾了我們的用食,弄得大家現在都提心吊膽的,根本沒有吃下去的谷欠望了,還不讓人走了?” 高壯修士猛地一拍桌:“誰現在離開這家客棧半步,誰就是心虛膽怯,我會立刻將他當成在昨天夜里襲擊了王大少爺的惡徒,當場結果了他!” 說話見,幾個拿著畫像的王家侍從已經走了上來,看到過分安靜的二樓,還有懵。 不過他們很快注意到了站在其中一個桌子邊的高壯修士,立刻小跑過來,“高道君,下面的人我們都查完了,都沒有長相與這畫像相似的人。” 說罷,他一抖手,卷在手中的畫像瞬間展開,畫上的人臉很快展露在嚴靳昶面前。 這張臉……怎么會! 嚴靳昶眼中露出了詫異。 他今早給自己原本的臉上做了一點修飾,盡量將自己的臉弄得與懸賞令上的不太一樣。 他完全是隨手隨性的捏造,卻沒想到,竟然會與畫上的這張臉,一模一樣! 為以防萬一,嚴靳昶又在臉上覆了一層人皮面具。 若是現在撕下這一層面具,就會看到那與畫像一樣的面容了! 為何! 為何會一樣? 怎么會有這樣的巧合? 高壯修士一指嚴靳昶:“查他!” 那王家侍從道了一聲是,立刻朝嚴靳昶的臉伸出手。 嚴靳昶往后一仰頭,避開了那人的手。 堵在窗臺上的傀儡的身體瞬間朝兩邊展開,里面伸出了無數只手,朝嚴靳昶抓來! 嚴靳昶一抬手,靈氣絲瞬間自指尖飛出,纏繞住了那些朝自己抓來的傀儡手,將它們定在了原處! 準確來說,是兩股靈氣絲相互沖撞,爭奪著那傀儡手的掌控權。 數個傀儡手懸空微動,咔咔作響,卻始終無法落掌抓下,也無法斷裂或者被彈開。 高壯修士微微瞇眼,瞬間一改放松的姿勢,雙手飛快活動,靈力順著靈氣絲涌入到那傀儡手中,嚴靳昶突然收起靈氣絲,同時足下一點,往上一翻,那些被高壯修士cao控著的傀儡襲向嚴靳昶方才所在的地方! “嘩啦啦!”木椅瞬間變成碎片,幾個傀儡手撞到了桌面,桌面傾斜翻倒,桌上的碗筷盤碟不可避免地滑落下去,砸碎了一片! 安韶一躍跳到了一旁的隔板上,雙手分別端著幾個碟子,嘴里咬著一塊rou,“唔唔唔唔!”好浪費啊! 一團巴掌大小的粉嫩的身影落在了安韶身邊,嘴里同樣叼著一口rou,前爪按著rou,還在那里撕扯咬碎。 隨著盤子一道滾落到地上的烏龜慢吞吞地從殼里伸出頭,咬了一口近在眼前的糕點,又縮了回去。 飛到上方的嚴靳昶收緊手中的靈氣絲,高壯修士才發現,嚴靳昶的靈氣絲不知何時已經飛射到了四周,刺入了房梁樓板。 高壯修士仰頭看著嚴靳昶:“還說不是心虛?不然為何不敢讓他們碰你的臉!” 嚴靳昶:“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與那畫像上的人的相貌并不一樣,為何還動手動腳?” “當然是為了看看你有沒有戴人皮面具!你這樣防備,想來應該是戴著吧!”高壯修士指尖微動,那傀儡身上瞬間伸出了更多的傀儡手。 嚴靳昶:“我買這張人皮面具,花了十萬靈石,若是叫你們這樣粗暴的撕下來,哪里還能再貼回去?那我這十萬靈石豈不是白花了?你們要找歹徒是你們的事,憑什么要弄壞別人的東西?” 高壯修士冷笑一聲:“說那么多,你不還是戴著人皮面具?你既然不讓我們撕,那你就自己動手!” 嚴靳昶剛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高壯修士就釋放出他的靈識之力,想打嚴靳昶和安韶一個措手不及,好叫他們見識到自己的厲害。 他甚至將自己的靈識之力分成兩股,分別襲向嚴靳昶和安韶,可還不等那股力量沖入嚴靳昶和安韶的識海,一團黑色和一團紅色的圓物就分別從嚴靳昶和安韶身上閃過,狠狠地將那高壯修士侵壓過來的靈識之力震彈回去! 兩股積蓄已久的強大的靈識之力瞬間沖入了高壯修士的識海,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識海里炸開! 高壯修士能看出這兩人的修為不及自己,所以完全沒想到他們的靈識之力竟然如此之強,突然被襲識海,瞬間痛得捂住了腦袋,慘叫出聲。 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蹬腿翻滾著,口中流出的涎水混雜著血水,隨著他的翻滾,沾在他臉上,讓張臉更顯兇煞。 嚴靳昶和安韶的識靈體平時都會積蓄力量,到了需要之時,才一氣釋放出來,而在釋放出去之后,又需要一段時間積蓄。 眼下,光是這一下子,就夠這家伙受的了。 “啊!打起來啦!” “快跑啊!” “站住!都不準跑!”王家的侍從連忙去阻攔,并拔劍威脅道:“誰敢離開這里,我們就將其當成昨夜的歹徒,斬殺于此!” “呸!你們不是只有一張畫像嗎?哪里來的那么多歹徒!” “那些修士都打起來了,若是誤傷我們怎么辦?我要是傷了殘了死了,我家里人又該怎么辦!” “滾開!” “哪有你們這樣搜查的!” “根本不顧別人死活!又不是我們做的!與我們何干,我就不該進這家客棧!” 周圍的人紛紛站起,有些人四處尋地躲藏,有些人則忙不迭地往樓下跑去,不算寬大的樓道瞬間擠了一堆人,誰都下不去,叫聲不絕,場面頓時亂做一團! 被高壯修士cao控著的傀儡,因為失去了靈氣絲的牽引,瞬間從窗臺上落下,砸在了地上。 嚴靳昶撤下靈氣絲,飛落下來,一腳踩在那高壯修士脖子上,伸手掐住他的臉,往外拉扯:“這么喜歡扯別人的臉,那我也扯一扯你的,你可別不高興,也別掙扎,更不能拒絕,不然就是心虛了,膽怯了,畢竟,我現在也想找一個人,他與我有血海深仇,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但是他藏在人群里,我尋不見,找不到,我急著殺了他,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隨意拉扯別人的人,看看會不會撕下一兩張人皮面具,確認他是不是我的仇人?嗯?” 高壯修士剛被兩股強大的靈石之力襲擊,只覺得頭昏腦漲,兩眼昏花,指尖剛冒出靈氣絲,又被嚴靳昶的靈氣絲狠狠打散! 第383章 控制型 王家侍從們本就是仗著這個高壯修士在此,才敢如此囂張,現在看到高壯修士竟然沒過幾招,就倒地痛叫,口鼻流血,滿地翻滾,都被嚴靳昶踩住了脖子,扼住了要害,還沒法立刻反擊或者掙脫開,甚至被嚴靳昶雙手齊下的扯著臉皮,頓覺不妙。 身在二樓的食客們紛紛往樓道跑,爭先恐后地擠著下樓,還沒查完他們的臉的王家修士高聲喝止,還放了狠話,卻都無濟于事。 他們奉家主之命,沿著這一條街,挨家挨戶地排查,若是誰能先抓到了那個襲擊他們家大少爺的盜賊,家主就會給幾萬靈石的賞賜,還能得到一些靈草! 他們現在都想盡快抓到那歹徒,好趕緊去領賞賜。 若是這些離開的人里,有那歹徒混入其中,那他們豈不是和那高額的賞賜擦肩而過了? 有一個王家侍從心一橫,順手抓住了一個距離自己的近的瘦弱少女,揮刀就朝她的面門砍去,想來一個殺一儆百。 刀上寒光一閃,刃上閃過了少女驚恐面容。 “當!”一粒東西砸在了那王家侍從手中的刀上,瞬間將那刀砸偏了方向。 但是他揮刀的力還在,這一偏了方向的刀狠狠揮下,直接砍在了那王家侍從自己那只正抓著少女的手上! “啊!” 血色飛濺,染紅了他手中的刀刃,那王家侍從連忙松開了握著刀的手,軟跪在地上,痛叫不止。 受了傷的手也失了力,抓著少女的手指也松開了,少女眼中的絕望尚未褪去,看著那飛濺在出來的血,想到這刀若是沒偏,而是繼續朝著自己的面門砍來,那自己就算沒被當場砍死,也要破相了。 思及此,她越發后怕,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連連倒退。 “媛媛!”一個少年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驚魂未定:“你沒事吧?” “沒,沒事……”她看向了腳下的木樓板,那顆打偏了刀刃的花生米已經深陷到了樓板里。 她又看向遠處,那個穿著黑袍的男子一手端著疊成了一摞的盤子,一手拋著幾顆花生米,一臉嫌棄道:“哇!你們這到底是在給你們家少爺尋那襲擊他的賊人,還是在借此緣由濫殺無辜啊!抓著人就要砍啊?太過分了吧!” 此時很多還沒有擠下樓的人都看了過來,就見一個少女倒在一個少年的身邊,而那王家侍從則捂著自己的手嚎叫,那手上還有血淌流來! 媛媛聲音哽咽:“他,他方才要殺我!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我和畫上的人根本不像啊。” 見此,周圍群情激奮:“太過分了吧!這畫上的明顯是男子?” “你抓人家女子作甚!” “還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能打得了你家少爺嗎?你家少爺是紙糊的嗎?你們這些侍從難道不干活不做事,看著他被打嗎?” 在人群后面的人看不到,就高聲問:“什么什么?王家侍從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