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49節
“喂!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云綠謠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從一群侍從們的身后傳來。 嚴靳昶循聲看去,就見北宮緒忱站在那些侍從身后,朝他和蘇澄陽的方向一指:“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嗎?方才那個地方只有那盜賊沖進去了吧?沒準他就是那個盜賊,只不過是戴上了人皮面具,又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具尸體來擋火靈短箭。” “眼下尸體都燒成那樣了,臉也看不清,誰知道是不是那盜賊趁機偷梁換柱了!”北宮緒忱又一指蘇澄陽:“而這詭計多端到的盜賊既然說與蘇澄陽認識,而蘇澄陽又沒有否認,可見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串通一氣的!” 北宮緒忱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僅憑這一點蛛絲馬跡就能看穿事情真相,簡直就是天才! 同時,北宮緒忱看著蘇澄陽的眼神也帶上了憤怒,“也就是說,蘇澄陽與這些盜賊合謀,讓盜賊們抓住了我們,而他自己則假做是來救人的,在其中渾水摸魚,意圖殺了我,但是因為我爹請來了金昀宗的修士保護我的安全,他擔心不敵,于是又準備了脫身之法!” “而那脫身之法,便是與這賊頭合謀,蘇澄陽放出遮擋視線的白煙,賊頭趁亂沖入白煙當中,偷梁換柱,待白煙散去之后,他再假做正巧藏身與此的無辜之人,以此光明正大的脫身!” 蘇澄陽被北宮緒忱的這番無憑無據的斷言驚呆了:“你在胡說什么?我為何要做這種事!” 北宮緒忱冷笑一聲:“為何?當然是因為你嫉妒我啊!” 第338章 結怨 北宮緒忱對站在自己周圍的侍從道:“你們還愣著作甚?趕緊殺了他們!絕不能讓這兩個作惡多端的家伙活著離開這里!” 聞言,北宮緒忱的侍從們紛紛拿出了弓箭,并將靈力注入箭中。 方才北宮緒忱被盜賊當成了人質,他們不敢用射箭攻擊,現在卻無須顧慮這些了。 眼看著數箭齊發,直直射向這邊,蘇澄陽趕緊拖著嚴靳昶躲閃開,退到遠處。 而這一動,嚴靳昶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跟著震了震,痛得差點哼出聲。 又是數道長箭從遠處射過來,蘇澄陽只能再次帶著嚴靳昶,步步后退,并道:“你現在是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嗎?連cao控傀儡都不行?” “不行……”嚴靳昶:“你與那人有嫌隙嗎?他這明顯是故意的吧!” 嚴靳昶一指不遠處的北宮緒忱。 蘇澄陽咬牙,“是有點……他,他就是莫成現在心悅的人。” 嚴靳昶:“……”原以為那些盜賊死的死,傷的傷,他就算從洞窟里出來,并向這些人解釋清楚,就能安然無恙了,卻沒想到還得平白挨一場冤枉! 嚴靳昶深吸一口氣:“趕緊離開這里,我想辦法擠出一點靈力,從乾坤袋里取出傀儡,組合成你的手臂。” 蘇澄陽猶豫了:“你忘了我是來這里做什么的嗎?現在好不容易救出莫成,我,我還想與他解除契約的,若是現在走了,待會兒找不到他們了怎么辦?” 嚴靳昶:“……” 蘇澄陽抵擋著那些侍從射過來的箭,再退到遠處之后,又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沖上前,怒道:“北宮緒忱!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你自己好好看看倒在地上的那具尸體,那才是方才掐這你的脖子的家伙!” 說罷,蘇澄陽揮出一掌,掌風直接將那趴倒在地上的尸體拍翻了個身! 眾人低頭看去,卻見那尸體已經被火燒得焦黑,只能依稀看到人臉的輪廓,看不出整張面容了。 但是單從這焦尸的身量來看,確實是那盜賊頭子。 方才和賊頭近距離交手數次的金昀宗修士們紛紛道:“這就是那個盜賊頭子,沒錯啊。” “應該沒有偷梁換柱吧?這盜賊頭子虎背熊腰,身長腿短,而那位公子身姿修長,寬肩窄腰,身量明顯比那盜賊頭子高出不少,這可不是光靠人皮面具就能偷天換日的。” “這白煙散去的時間并不長,他就算是偷換身體,也來不及換好衣服吧?” 看著那被掀翻過一面的焦尸,北宮緒忱也認出了這就是方才掐著他脖子,威脅其他人的盜賊。 但是他都已經把話放出去,現在又承認是自己說錯了,豈不是很跌面? 更何況…… 北宮緒忱又看向了嚴靳昶,并死死地盯著嚴靳昶的那張臉。 方才他周圍的這些侍從,以及在近處的那些修士們,在看到那個男子的容貌之后,那種驚嘆的目光,那種艷羨且欣賞的神情。 這樣的眼神,平日里,只要是自己所在的地方,肯定是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才對! 這些人甚至陸陸續續地回過頭來,看向他,又很快轉過頭去。 雖然他們什么話都沒有說,但北宮緒忱卻敏銳地從他們的眼神中感覺到,他們在對比,在比較他和那個人,并且還在短暫的一息之間得出了答案。 一個讓北宮緒忱怒意暴漲的答案。 盡管那微妙的氣氛,以及大家的神情,只有那短短一瞬,也沒人敢把話說出口,可北宮緒忱就是難以忍受! 哪怕只是這一瞬間,也讓北宮緒忱難以忍受! 這些人,肯定只是因為礙于他的身份,以及他身后的勢力,才不敢說出口罷了! 北宮緒忱心中百轉千回,越想越生氣,給身邊的侍從傳音,“趕緊去將那具焦尸毀了!” 侍從明顯不解:“誒?這是為何?有尸體在此,才好證實是那蘇澄陽和盜賊聯手偷換了身體啊!若是把那尸體毀了,不就沒有證據了嗎?” 北宮緒忱:“少廢話!快照我說的去做!”這證據在此,只會證明他方才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北宮緒忱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金昀宗修士:“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殺了他們啊!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云綠謠:“……” 侍從將箭尖所向之處調轉向了地上的焦尸,飛快地射出了幾箭。 他們的這些箭都是用特殊的木材制作的,只要注入靈力,箭頭在扎入實物之后,里面的靈力就花炸開。 這幾箭若是落在了那焦尸之上,本就已經燒焦的尸體,肯定會被炸得粉碎,雖然他不明白北宮緒忱為何要這樣做,但遵照北宮緒忱的命令,總是沒錯的。 不過,那幾箭并未能落在傀儡的身上,反倒是被一股力量彈震開,散落到四處。 云綠謠飛落在了那焦尸身前,視線掃過那焦尸的手,肯定道:“少宮主,方才我從那盜賊手中救下你時,在他的手上劃了一道傷口,你仔細看這具尸體,雖然已經被燒焦了,但是確實能看到焦黑之處。” 云綠謠的視線在北宮緒忱身邊的侍從臉上一掃:“方才我一直在與這個盜賊纏斗,只為了盡快救下你,所以我對這家伙的身量,還是看清記清了的,我宗門里的弟子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你的這些侍從們記不記得清了,他們方才喊聲挺大,但是離得比較遠。” “你這家伙什么意思啊!誰說我們離得遠了!”聞言,北宮緒忱的一侍從趕緊反駁,“我們當地看清了,這家伙就是……” 話到嘴邊,卻被身邊的其他侍從一齊捂住了嘴。 他們的少爺都說了,這焦尸是那兩人偷梁換柱,并非盜賊之體了,現在他們又說是,豈不是打了他們少宮主的臉? 那位被捂嘴的侍從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改口:“我們看得清清楚楚,這家伙根本不是那賊頭,明明就是你們這些人瞎了眼!” “就是!我覺得少宮主說得對!就是那個男子,一定是他換上了人皮面具,假做無辜之人!” “沒錯,肯定是因為他戴著人皮面具了,還故意選了一張俊美的臉皮,就是想讓大家掉以輕心,真是用心險惡!” 云綠謠:“……”早知道就不該接下這個任務,一群人又弱又愛惹是生非,明明都已經得救了,賊頭都死透了,這時候就該原地療傷,或者尋找出口。 怎么非要在這個時候玩指鹿為馬這一套! 就為了趁機除掉那兩個人?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伸手一指,若是你這些廢物侍從們打得過他們,就罷了,若是打不過,是不是還得要我們的人來善后? 這鬼地方,前路有多少兇險,尚且未知,僅僅因為一己私欲,就耗費大家的靈力,若是真到了兇險之時,又該如何是好? 方才就應該多與那盜賊周旋一番,讓這北宮緒忱累到沒有精力再管其他的事。 云綠謠滿腹怨氣,冷笑看著那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侍從,“行,你們選擇睜眼瞎,你們想找理由鏟除異己,與我也沒什么關系,但我想我需要先說清楚,我們的弟子們方才一直在與盜賊們戰斗,現在需要調息恢復,沒精力陪著你們在這胡鬧,而且這種事也不在任務之內,你們就自己解決吧。” “你!”小心思被云綠謠一語道破,北宮緒瞬間惱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們難道是想拿著光靈石不辦事嗎?” 嚴靳昶趁著他們爭執期間,終于擠出了一絲靈力,從赤玉璃戒里牽引出了一些削好的木塊,并對蘇澄陽道:“快!” 蘇澄陽趕緊將嚴靳昶往自己背上一甩,而他的身體里則浮現出了一團橘紅色的妖火,妖火開始擴大,他身形也隨著妖火,在一瞬間延展開,變成了一只有著橘紅色毛皮的狐貍! 這狐貍少了一只手臂,在變大之后,身形不自主地朝著一側偏移。 于是那些被嚴靳昶帶出來的木塊很快堆疊起來,塊塊扣上,直至延伸到了狐貍的身上,撐起了它那半邊的身體! 莫成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在他的眼中,就是那突然從白煙中現身的俊美男子,一開口就喚了蘇澄陽的名字,而原本還在與他爭執的蘇澄陽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半抱住了那看起來很虛弱的男子。 無數飛箭落下,蘇澄陽將男人護在身后,而現在,更是嫻熟地將男人放在了背上,還化出了妖獸的形態! 而那男子也像是習慣了坐在蘇澄陽的獸態背上,第一時間抓住了蘇澄陽的發尾,待蘇澄陽徹底獸化之后,就等同于抓住了蘇澄陽的毛發,方便他固定身形,哪怕蘇澄陽到處跑跳,也不會滑落下去。 莫成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蘇澄陽曾邀請他坐在自己的背上,但他拒絕了。 現在,他突然有點后悔。 因為,或許在他不知道的某個時候,已經有其他人,曾坐在蘇澄陽的背上,并被蘇澄陽帶著,到處跑,四處飛。 這狐妖后背的毛發,是不是很柔軟,很舒適? “你這毛怎么變得這么扎了?”嚴靳昶面露嫌棄:“手都被刺紅了。” 蘇澄陽不滿:“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的皮膚太嬌嫩了!” 莫成:“……” 第339章 右臂 云綠謠拒絕參與這種沒事找事的戰斗,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保護北宮緒忱,若是北宮緒忱被人襲擊,他們自然會出手,可是現在是北宮緒忱要去招惹別人,還找出這么一個毫無依據,全憑猜測的理由,云綠謠才不想奉陪。 云綠謠是金昀宗這些弟子的帶隊之人,其他弟子們自然聽從她的號令。 北宮緒忱見這些金昀宗的修士不出手,出聲威脅了幾句,云綠謠卻不為所動。 見此,北宮緒忱只好命令自己的侍從們,去拿下蘇澄陽和嚴靳昶。 他帶出來的侍從雖然多,但這些侍從們的修為并不高,境界在心動初期的修士,也才兩個而已。 北宮緒忱執意將他們帶出來,只是因為習慣了他們無微不至地照料,以及花言巧語地吹捧。 這些侍從們伺候北宮緒忱久了,修行突破全都是靠各種靈丹妙藥,別人只是在突破的關鍵期時,借著丹藥來輔助,更上一層樓,而他們卻將丹藥當成必須之物,生生將修為堆砌上去。 這樣的方式,或許適用于一些體質特殊之人,但絕不適用于所有人。 所以,侍從們只是修為虛高,既沒有戰斗的經驗,也沒有保護別人的經驗,只會油嘴滑舌地逗北宮緒忱開心。 不然,宓虛宮的宮主也不會向金昀宗遞帖請護。 眼下金昀宗修士們只是看著,侍從們只好自己召出靈劍,沖了上去。 站在遠處射箭,他們還可以找機會偷閑,但拿著靈劍攻上去,就不能掉以輕心了。 方才在與那些兇猛的盜賊戰斗的時候,他們不敢沖得太近,現在只剩下蘇澄陽,和坐在他背上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子,北宮緒忱的侍從們便找回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