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44節
澤狼的身上有上,所以走得很慢,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 嚴靳昶調動靈力壓制著那些堆積在雙腿上的聚靈虛草毒,時不時還會掐訣召喚忘念和麟風。 方才狂風肆虐,忘念,麟風還有紅鈿花,都失散在了風中,眼下一直召不回來,想必是距離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太遠了,感應不到他的召喚。 見召喚不到他們,嚴靳昶心里難免有些煩躁。 眼下,老弱病殘這四字,他和眼前這澤狼就占了兩個字,但凡遇上點麻煩,都不好解決。 他并不喜歡這種生死聽天由命的感覺。 就在這時,澤狼又停了下來,被它牽拉著的輪車也隨之停下。 嚴靳昶以為它又要休息,也沒用催促,只是閉目養神。 “我聞到了傷我之人的氣味!”澤狼咬牙切齒道。 嚴靳昶:“你現在想去報仇?” 澤狼咬緊牙關,狠狠地磨著牙,深綠色的豎瞳里流露出了兇光,被紗布纏著的四爪都伸出了鋒銳的利爪。 嚴靳昶伸手解開了套在澤狼身上的繩結,“你先過去瞧一瞧,若是對方有傷在身,你也可以試著與仇人搏一搏,但若是對方一切皆好,勸你三思。” 此時他們已經走進了一片石林當中,四周都是高大的石頭,路很窄,好在嚴靳昶做的輪車也不算很寬,方才一路行來,勉強能過。 嚴靳昶的雙腿痛到不能行走,在解開套在澤狼身上的繩結之后,便cao控傀儡將他推到了暗處。 澤狼得了松快,立刻循著那氣味傳來的方向而去。 嚴靳昶從乾坤袋里拿出了那只輕便的小烏龜,cao控著烏龜跟了過去,很快看到澤狼在一個巨石旁邊停住腳步。 而在那塊巨石的后面,正坐著三個修士。 那三個修士沒有穿宗門弟子袍服,衣服上也沒有家紋,看著像是散修。 他們灰頭土臉,形容狼狽,衣衫破損,身上的傷痕都還是新的,有些剛包扎好的地方還滲出了血來。 其中一個下巴上有刀疤的修士呸了一口,罵了幾句粗話,并道:“可惡,那家伙都傷成那樣的,竟然還有力氣逃跑,真該死!” 一個左眼被紗布遮擋起來的修士道:“放心吧,他跑不遠的,我們的人肯定很快就能追上他了,嘶!可惡,疼死了!怎么會這么疼!” “疼倒也正常,畢竟他手中所持的是妖劍,妖劍上纏繞著妖氣,那些妖氣能阻撓靈修的傷勢愈合。” 妖劍? 嚴靳昶驟然驚起,原本他只是想等著澤狼自己解決的,現在卻有些坐不住了。 小烏龜緩緩地挪動著,又靠近了那幾人一些。 那幾人正忙著包扎身上的傷,并沒有注意到貼著匿形符的小烏龜。 “等他們將他抓回來,我定要讓他嘗嘗苦頭!”刀疤男恨恨道。 獨眼男:“行了,別說得那么大聲,這地方隨時可能有人路過的,我們還是趕緊收拾好,藏起來,若是遇到了傷得重的散修,還能再多搶幾次。” “我希望遇到受傷的妖獸,之前好不容易抓到的那只澤狼被風給吹跑了,我才剛割了它脖子,還沒來得及放血呢。”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不抓穩捆著它的鎖鏈的,天知道為了逮住它,我們耗了多大勁,六階澤狼的血可值錢了。” 第332章 報仇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著,并沒有發現,他們口中所提及的澤狼,就藏在一塊巨石后面的陰影處,咬緊了森森白牙,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澤狼并沒有立即沖出去與他們大戰一場,因為它很清楚,此時自己渾身是傷,別說是和這些修士戰斗了,就連多走幾步,都有些撐不住。 盡管眼前這些修士的身上也有傷,但他們顯然還有余力。 它現在出去,反倒是正中他們下懷,只怕他們十有八九會圍上來,撕開它身上的這些紗布,再次給它放血。 深綠色的眼眸中,恨意與擔憂交疊,讓它猶豫地待在原地,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偏在這時,它聽到自己的識海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先別發出聲音。” 澤狼很快認出,這是那個剛契約了它的修士的聲音! 它正疑惑,就看到從那修士待著的角落里,彌漫出了一陣灰色的霧氣,那霧氣一路蔓延出來,穿過了一個個巨大的石頭,一直延伸到了那三人正待著的地方。 這水邊本來就有霧氣彌漫,他們并沒有察覺到異常,而是繼續在那包扎自己身上的傷口,并開始商討起待會兒該怎么打劫過路之人。 “要我說,萬獸山的這場大災,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絕好的機遇,就算是遇到一些身后有宗門的弟子,只要他們身上傷得重,我們照樣能去搶,就算殺了他們,命牌碎了,他們的宗門找尋過來,也大有可能將他們的死歸結在這場大災上,我們只要小心些,不暴露,就不用擔心被追殺了。” “你想得倒美,你當人家那些宗門弟子身上的靈器都是擺設?放在那里由著你去奪?” “當然不是逢人便奪,還得看他們的情況嘛!” “喂,你們看,這周圍的霧氣是不是變得越來越濃了?” “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如此,而且這霧氣的顏色……等等!不對!這是霧靈力!這附近有霧靈根修士在釋放力量!”那獨眼修士立刻一躍而起! 嚴靳昶通過小烏龜,看到他們察覺了異常,輕嘖一聲,立刻cao控傀儡,讓傀儡將自己放在了肩膀上。 那三個修士趕緊起身,遠離那些霧氣。 獨眼修士環顧四周,很快將目光轉向了他們身后的石林——眼下只有這地方最適合藏人! 三個修士齊齊躍起,飛到了這些石頭的上方,往下看去! 還不等他們找到霧氣的源頭,就看到一個渾身纏滿紗布的東西直朝他們的方向撲來! 獨眼修士趕緊召出自己的靈器——那是一個圓形的,外圈全都開了刃的靈盤刀,他的手里拽著從那靈盤刀中間延伸出來的長鏈,朝那撲向他們的妖獸猛甩出去! 靈盤刀不好cao控,若是用不好,還會弄傷自己,屬于奇兵異器。 在這里看到使用這種靈盤刀的人,嚴靳昶是有些詫異的,不過也能理解他們為何敢說出方才那些囂張的話了。 靈盤刀若是使得好,那遠攻近攻都不是問題,靈盤刀上的長鎖并非擺設,可以趁人不備,在甩刀的同時放手。 只要cao控得好,那么靈盤刀和長鎖都會回轉,纏住敵人。 它或許不能立刻將敵人殺死,但是短暫地糾纏敵人,尤其是對于那些不熟悉這種異器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澤狼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在看到這些修士都跳到石頭上方之后,便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想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但它也深知這靈盤刀的厲害,所以在看到獨眼修士拿出了靈盤刀之后,又趕緊在空中猛擺尾,偏移了方向,轉而去咬那受傷最重的,面上帶著刀疤的修士。 那修士沒料到它會躲開獨眼修士的攻擊,沒能反應過來,便被澤狼一口咬住了肩膀! 澤狼眼中滿是恨意,這一口咬下,就不再松口,直至它的上下利齒完全合攏到一起之后,才猛地一甩頭! “啊!——”那修士的慘叫聲幾乎響徹了這空曠的山洞,鮮血狂飆而出,染紅了他那滿是震驚的雙目,他痛到無力反擊,眼睜睜看著這纏滿紗布的異獸將自己整個甩了出去。 不,也不算是整個了。 他的右肩就這樣留在了眼前這妖獸的利齒當中,而他的右臂也被那巨口一齊咬斷,并被甩飛到了空中! 被生生咬肩斷臂的劇痛讓他完全沒法集中精力調動起丹田當中的靈力,就這么從巨石上方摔落下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可惡的妖獸!”另一個修士立刻舉劍攻來,已經漸漸從下方彌漫升起的灰霧中,就躥出了一個傀儡,擋在了澤狼的身前,于是修士的這一劍,就劈在了傀儡的身上。 傀儡的身體瞬間被劈裂,里面卻“呼”的一下飛散出許多帶著靈光的粉末——這些是嚴靳昶方才從聚靈虛花里收集出來的花粉。 “呸呸呸!這是什么!毒粉嗎?” 獨眼修士:“應該是路上那些聚靈虛花里面的花粉,聚靈虛草靠吸收周圍靈力成長,通身都會散發出靈光,連花粉都不例外,不過這種毒不致死,你先用靈力將毒逼到一處,不耽誤你施展攻擊就行。” 他邊說邊將方才甩出去的靈盤刀收了回來,一手持著鎖鏈,一手旋轉著那靈盤刀,看向了灰霧最為集中的地方,“在那里!” 說罷,他直朝霧氣最濃的地方甩出了手中的靈盤刀! 嚴靳昶雙腿還沒法行走,只能靠傀儡來移動,但他現在靈力還沒完全恢復,很快就精疲力竭,汗濕了衣服。 靈盤刀驟然劈開灰霧,卻只是打碎了一塊巨石。 嚴靳昶cao控著傀儡在霧中閃躲,又刻意用其他的東西攪亂霧氣流向,讓位處于上方的獨眼修士辨不清他到底躲到了何處。 獨眼修士一連攻擊了好幾次,都只是打在了石頭上,耐心漸漸告罄,于是又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條鎖鏈,加長了這靈盤刀中的鎖鏈! 鎖鏈變長之后,他的攻擊范圍也更寬了,一個橫掃過去,大量的巨石皆被斬斷! 因為鎖鏈加長,cao控其靈盤刀來就需要更多的靈力和力氣,為了防止鎖鏈在旋轉時脫手,獨眼修士將鎖鏈捆在了自己的手上。 而嚴靳昶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個寬大的木頭手臂驟然從霧中伸出來,一把抓住了那靈盤刀的刀刃! “當!”靈盤刀在傀儡的手上轉磨,沒一會兒就削斷了那傀儡的手掌!但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的耽誤,讓嚴靳昶有機會用靈氣絲卷上了那靈盤刀,猛地將其拉向霧中! 靈盤刀上的鎖鏈另一端還纏繞在這獨眼修士的手上,嚴靳昶這猛地一拉,他不可避免地被鎖鏈帶入了霧中! 吸入了霧氣當中混著的致幻之粉后,獨眼修士很快產生了幻覺,懟著石頭或者空氣一通劈砍。 另一個修士也被嚴靳昶拉入了霧中,也很快中了招。 嚴靳昶這才拿出了九驍捆靈鎖,找準機會,將他們捆束起來,確保他們無法施展靈力之后,才收起了霧靈力。 澤狼也在嚴靳昶的霧中迷失了方向,加上此處的石林又像是天然的迷宮,它跳到上方,看不見人在霧中的何處,只能循著聲音跳下去,卻也找不到人。 直到嚴靳昶收回了霧氣,它才看清了路,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嚴靳昶。 嚴靳昶就坐在一個傀儡的肩膀上,原本遍布他那張臉上的咒印消失了,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泛著青。 用來壓制毒素的靈力不足,于是那些已經流到他雙腿下的毒,又漸漸回流到他的身上。 澤狼循著嚴靳昶的視線看去,就見那三個人被捆靈鎖鎖在了一起,一個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還有兩人正在那里掙扎。 澤狼立刻朝那三人沖去,想要將他們咬個粉碎! 嚴靳昶:“站住!我還有話要問他們。” 澤狼在那三人面前剎住,低吼道:“快問!” 其中兩人也漸漸中幻覺中清醒過來,看到自己被捆靈鎖鎖住,氣得掙扎起來:“你這家伙竟然耍陰招!有種你就放開我們,我們堂堂正正的比一場!” “就是!你這個陰險狡詐之徒!連與我們正面對戰都不敢!” “霧靈根修士皆是像你這般躲躲藏藏的家伙!” 嚴靳昶看向澤狼:“留一個能說話的就行了,你可以先弄死一個。” 澤狼齜牙,深綠色的豎瞳對上了那獨眼修士。 獨眼修士:! 這眼睛!他記起來了!這是那只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