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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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韶簡單整理了一下那張床,又鋪墊上自己的衣服,才將嚴靳昶放上去。 安韶又從乾坤袋里拿出了幾張符箓,貼在了房間的幾個角落,就聽到嚴靳昶發(fā)出低低的聲音。 “什么?”安韶走進過去,俯身靠到嚴靳昶臉側(cè),想聽清他說的話。 可他才剛靠過去,手就被人抓住,緊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 “咣當!”安韶聽到身下的床板發(fā)出一陣震響,就連床邊緊靠著的隔板都緊跟著震動了一下。 剛剛聽完張耀的叮囑的安韶:“……” 剛叮囑完安韶,跑到自己同伴的房間里蹭床的張耀:“……” 而這會兒的嚴靳昶卻已經(jīng)昏昏沉沉,什么聲音也聽不到,全身上下只有一種感覺最為強烈。 那就是冷。 他雖然知道該怎么處理那些不斷在他身體里凝結(jié)的冰霜,也知道驅(qū)除他的辦法,但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還得花費不少時間。 寒冷帶來的刺痛感實在是太難熬了,這讓他不由自主地往暖和的地方靠。 安韶是花妖,身體是偏冷的,但是對于深受寒氣折磨的嚴靳昶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最近的熱源了。 他本能地朝著有溫度的方向靠近,靠近,再靠近。 “吱呀……吱呀……吱呀呀……”明顯已經(jīng)很老舊的床板,哪怕只是微微一動,甚至是連呼吸,都能發(fā)出聲音,更何況嚴靳昶還在安韶的身上蹭來蹭去。 安韶整個人都傻了。 這床板是認真的嗎?不,不對,嚴靳昶這是想干嘛? “冷……”嚴靳昶低聲喃喃。 安韶腦子空了一瞬,直到聽到嚴靳昶這頗顯委屈的聲音,才回過神過來,從乾坤袋里拿出了被褥,蓋在了嚴靳昶身上。 安韶想將靈力送入嚴靳昶身體里,探查一下他體內(nèi)的情況,但手才剛碰上嚴靳昶,就被嚴靳昶抓住。 嚴靳昶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冷極了,像是置身于冰窟當中,全身的知覺都在漸漸消失,于是他無意識地活動手腳,想讓自己恢復知覺。 “嘭!”這床到底是太小了,嚴靳昶一伸手,直接撞在了旁側(cè)的隔板上! 隔壁,張耀和被張耀占據(jù)了一半床的同伴,感受著從木床緊靠著的隔板傳來的一陣陣震動,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同伴:“他們這是有事叫你過去嗎?” 張耀:“我感覺,這動靜不太像。” 同伴:“你確定,他們真的受傷了嗎?” 張耀:“年,年輕氣盛?” 第313章 離城 等嚴靳昶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四下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寒氣,有熟悉的氣息混于其中,嚴靳昶只輕輕動了動手指,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緊緊握著。 “嗯……”一道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有什么軟滑之物,在他的懷里打了個轉(zhuǎn),磨蹭了一下。 嚴靳昶:“……” “靳昶?你醒了?”安韶感覺到近在面前的人呼吸有變,試探地詢問道。 “嗯……”嚴靳昶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沒穿里褲?” 安韶打了個哈欠:“你方才一直在那哼唧好冷好冷,我拿出好幾床被褥蓋著你,你還說冷,我抱著你,你還把我衣服都撕光了,直往我懷鉆。” 嚴靳昶:“那我的衣服……” 安韶:“比我的先碎。” 天色很暗,房間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們貼得很近,所以嚴靳昶能清晰的感受到安韶的呼吸,體溫,甚至連他的手腳擺放在那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是,有些太清晰了。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許是因為太安靜了,連心跳聲都變得無比清晰,兩道如擂鼓般的聲音,像是在爭勝負似的此起彼伏。 “靳昶……”安韶的手緩緩下移:“你挺精神嘛。” 嚴靳昶故作鎮(zhèn)定:“彼此彼此。” 安韶突然湊近上來,空出的手按住了嚴靳昶的肩膀。 嚴靳昶往后挪了一下,想調(diào)整一下姿勢,卻沒想到背后直接撞到了隔板,床板也發(fā)出了一陣吱呀聲。 嚴靳昶微微蹙眉,額上滲出了些許汗珠。 安韶:“你別亂動,我才剛幫你包扎好,萬一傷口裂開怎么辦?” 嚴靳昶:“……”到底是誰在亂動? “這床太老舊了,我用東西塞了好幾處,它才勉強安靜些,不然它簡直響個沒完沒了,感覺打個噴嚏它就能散架了。”安韶笑了一聲:“不過,若是動作再快一點……” “吱呀!” 嚴靳昶:! 安韶:“你聽,這床板還是會響。”安韶又蹭近了一些:“若是動靜再大一些,會影響到別人的,所以你不要動!” 聽到嚴靳昶的心跳聲更快,安韶越發(fā)得意,空出的手往上探去,摸到了嚴靳昶的臉,也感受到掌心下的溫熱,“你是不是臉紅了?” 嚴靳昶強裝鎮(zhèn)定:“沒有!” 安韶:“少騙我!” 嚴靳昶緩了緩,才伸出手,也握住了安韶的,直接并攏入他的手中,低聲道:“一起。” 安韶明顯顫抖了一下,想抽回手,卻被嚴靳昶禁錮著,竟是進退兩難,于是不滿道:“不是讓你別動嗎?我來就好。” “你太慢了,萬一待會兒有人進來,就會看到你,”嚴靳昶低頭靠近安韶的耳邊:“連傷者都不放過。” 安韶臉爆紅:“誰,誰連傷者都不放過了,我明明是在幫你,療,療傷!” 嚴靳昶握著安韶的手,手指順勢滑入了安韶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幫我?安公子可真會找借口。” 安韶:“你!” 嚴靳昶突然捂住了安韶的嘴,“噓,你仔細聽!有腳步聲靠近了。” 安韶下意識地閉嘴。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一陣陣咚咚的心跳聲,以及被封在被褥里的細微聲音。 安韶以為嚴靳昶聽到了什么異響,便噤聲聽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明明在房間里貼了隔音符和防御符箓,里面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外面同樣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除了他們自己,哪里還會有異響! “又騙我……”安韶不滿地咕噥。 黑暗中的嚴靳昶揚起了得逞的笑容,“可是,你好像很喜歡這種,擔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感覺,速度都快了不少。” 說罷,嚴靳昶低下頭,一口咬住了安韶的脖子!安韶一驚,渾身顫栗。 過了好一會兒,安韶才緩過來,正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到枕頭下傳來了一陣聲響。 安韶伸手拿出了自己放在枕頭下的傳訊木牌,這種只用朱砂繪制的簡易傳訊木牌,只能用一次,一般是用來傳遞一些簡短的訊息,不能對話交流。 但相比于傳訊玉牌來說,它就十分便宜。 這木牌上的亮起了淡淡的紅光,還傳來了微弱地震感。 安韶捏碎了這木牌,便聽到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安公子,未公子,你們趕緊起身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出發(fā)了。” 安韶立刻掀開被子,掐了個凈身訣,而后拿起放在被子上的衣服,一邊找自己的衣服,一邊把嚴靳昶的衣服扔給他,道:“要走了,快穿衣服。” 嚴靳昶看著那據(jù)說已經(jīng)被撕爛的衣服,沉默片刻,才穿上。 安韶剛揮手撤下隔音符,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便回道:“我們馬上出……” “咣當!” 話音未落,嚴靳昶就感覺身下一沉,整個人便連同被褥一起倒了下去! 外面的人聽到里面?zhèn)鱽聿灰粯拥漠愴懀B忙推開了這房間的門,舉起手中的燭火,往里照去:“怎么了,額……” 屋里,燭光下,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抱在一起,而在他們的身下,是一張塌下去的床。 張耀:=口=這,這么激烈的嗎? 安韶默默捂臉,小聲地念叨:“看不見看不見……” ……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嚴靳昶和安韶隨著張耀所在的商隊,來到了城門附近,排隊的人是提前通知他們的,眼下前面還有一些人,還需要再等一會兒。 這商隊里的人,都是當初被封印在傀儡里的修士,他們本就是散修,沒有家小,也沒有親近的友人,就算突然失蹤了,也無旁人問津,于是就被盯上了。 自他們離開了萬林源之后,便合伙做起了生意,打算多賺一些靈石來修煉,提升修為。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未公子和安公子,真是太巧了。”一個穿著褐色短打的修士低聲道:“我們剛來到北垣城時,透過映玉石看到了百偃閣的比試,那定階名單里也有一個叫未溟的,那是你吧?” 嚴靳昶微微點頭:“因為一些緣故,當時異了容。” 張耀:“也就是說,兩位參與了那場戰(zhàn)斗?聽說當時戰(zhàn)況猛烈啊,好多偃師都受傷了!” 安韶:“不然我們也不會留在這里養(yǎng)傷了。” 一個穿著灰衣的修士:“那個,冒昧問一下,二位真的偷盜了旭霆宮的東西?” 安韶:“怎么可能,是那盜賊故意拉我們下水,咬定我們和他是一伙的,旭霆宮的那些修士竟也不查一下,非要帶我們?nèi)枌彛覀儾辉敢猓痛蚱饋砹恕!?/br> 張耀面色一松:“那就好。” 嚴靳昶方才休息了幾個時辰,靈力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可身體里的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還是有些虛弱。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今夜烏云厚重,看不見月光,黑沉沉的。 城門附近已經(jīng)點起了一排的燈籠,燭光照耀之下,能看出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任誰被打亂了計劃,耽誤了時間,拍了那么久的隊,都沒能離開北垣城,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關(guān)鍵是這旭霆宮的修士忒會看人下菜碟,若是有一些強宗大族的修士要離城,只需要直接走上去,和他們知會一聲,就能強行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