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25節
嚴靳昶嘴角微勾:“我又不認識他,為何要管他死活,你們要殺要剮,哪怕是要將他碎尸萬段,散魂散魄,我都無所謂,且隨意。” 少年脖子細嫩,那修士的靈劍又十分鋒利,只用力一抵,脖子瞬間破了皮,流下了血來。 聞到血腥之氣,少年慌了,他不過是想拉個墊背罷了,他正好躲進了那個房間,若是這些人沒找到他就算了,若是找到了他,他便直接將住在這房間里的人也拉下水,只要這兩個修士不肯就范,在這里鬧起來,他還能有趁亂逃跑的機會。 若是這兩個修士乖乖被抓,他也可以將偷竊的臟水潑出去,自己只管哭就是了。 卻沒想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他所料! 這兩個修士是瘋子吧!竟敢抓旭霆宮的修士當人質! 被少年當成了瘋子的嚴靳昶,卻十分冷靜,他原本也不想摻和此事,但既然事情找上了他,他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與其讓這些旭霆宮的修士將他們帶到別處,將自己的性命賭在這些人的良心上,還不如現在就趁機逃走。 高階靈劍可以抵擋元嬰期修士的攻擊,而他這里還有兩柄,正是能試一試它們的時候! 思及此,嚴靳昶握劍的手更緊,完全不給那修士掙扎地余地。 那修士慌張不已,完全不復方才的囂張,只剩下顫聲的求救。 僵持之下,一道強大的靈識之力籠罩下來,那顯然又是徐長冕剛撤下力量。 嚴靳昶和安韶一齊召出識靈體來抵擋! 但那徐長冕的靈識之力實在強大,嚴玄他們只擋了幾瞬,識靈體就直接散開了,嚴靳昶嘴邊溢血,卻仍舊強撐著,死死地抓著那修士,握劍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劍刃卻是距離那修士更近,抖得那修士心驚膽顫! “師叔!師叔救我!別,別用靈威……”那利劍就在他的脖子上抖,瞬間劃破了他的皮膚,血流如柱! 見此嚴靳昶這般,徐長冕很快撤下了靈識之力,一道破風之聲驟然傳來,帶著一股極強的殺氣,眼看著就要落在嚴靳昶身上,安韶召出了一個防御靈器,將他們籠罩在當中,嚴靳昶則眼疾手快地抬起手,將手中的修士拉到那個方向,擋在自己身前! “啊啊啊!”那修士眼睜睜看到那帶著靈光的長劍襲來,就在自己的咽喉近前險險停下! “可惡!他們竟拿師兄來擋!” “你們這兩個竊賊!快放了師兄,不然你們死定了!” 嚴靳昶:“那就讓他先去下面給我們鋪路。” 嚴靳昶暗暗將安韶方才給自己的乾坤袋還給了安韶——那里面有安韶的妖劍。 并給安韶傳音:“待會兒若是那徐長冕攻擊我們,我就把忘念和麟風都放出來抵擋,他們都是高階靈劍,短時間內扛住元嬰修士的攻擊,應該不是問題,你左我右,兵分兩路撤離,之后在城外匯合。” 安韶:“好!” 徐長冕果然很快出現在了人群之外,面色不善,冷聲道:“二位這是何意?” 他到底還是顧慮這修士的性命,沒有再冒然攻擊。 見此,其他人紛紛給徐長冕讓開了一條路。 頂著腫包的修士欲哭無淚:“師叔!救我啊!” 嚴靳昶:“這話應該是由我們來問才對,我們本無意惹事,你們要尋人,我們也都全力配合了,可你們旭霆宮的這位弟子非說我們是竊賊,還要將我們帶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徐長冕看向一旁的旭霆宮弟子。 那弟子趕緊將方才這里發生的事悉數告知徐長冕,周圍看戲的人也你一眼我一語的證實。 “……陸卜師兄只不過是想帶他們回去審訊,確認他們到底是不是這小賊的同伙而已,可他們就是不愿意配合!” 徐長冕的視線便落在那還被捆靈鎖束縛著的少年身上:“何須如此麻煩,既然這小賊堅稱這兩人是他的同伙,那就直接搜了他的魂,不就能確認事情真假了么?” 說罷,徐長冕又看向了嚴靳昶,卻見嚴靳昶非但沒有面露遲疑和擔憂,反而嘴角微揚,竟是露出了笑容。 徐長冕:“……”這反應,哪里像是兄弟親者,更像是有仇,還想借他們之手來報仇吧? 這回輪到少年慌了,“不,不要,我會死的!” 徐長冕一個瞬身,便出現在少年的面前,抬掌按在了少年的額頭上。 少年連連搖頭掙扎:“不!別搜魂!我,我知道另外一個招魂鈴在哪!” 徐長冕放在他頭上的手瞬間頓住,同時感覺到少年的臉上戴著人皮面具,徐長冕指尖一挑,直接撕開! 下一瞬,一張對嚴靳昶來說,無比熟悉的面容,便出現在大家面前! 嚴靳昶瞳孔微縮。 單方異! 竟然真的是你! 嚴靳昶握著劍的手更緊了! 被嚴靳昶以劍抵著脖子的陸卜:看劍!看劍啊!這瘋子該不會真的要殺了我,一了百了吧! 第308章 突破 嚴靳昶死死地盯著那被捆靈鎖束縛著的少年,腦海里瞬間閃過了無數種將其除之后快方法,最后視線落在了徐長冕的手中。 嚴靳昶所認識的單方異,和黑色殘片的劇情里出現的單方異,性格上有幾分相似,但是行為卻迥異,許是因為年少時的經歷不同。 劇情里的單方異,是被另一個宗門的仙尊收為徒弟,后來那個宗門被單方異屠戮了,殺師滅門的單方異也在那之后逃入了萬魔界。 而上輩子的單方異,則是被蕭明然收為徒弟。 可笑的是,不管是單方異到底是拜了誰為師,最后都在萬魔界養了一群軍馬,擴大自己的勢力。 雖然這輩子的很多事情都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也不知道單方異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但只要徐長冕出手,便能一探深淺。 不過,已經將手放在了單方異頭上的徐長冕,卻遲遲沒有釋放靈力,給單方異搜魂,而是用一種嚴靳昶一時看不懂的復雜眼神,盯著單方異。 見此,嚴靳昶的那帶著幾分期待的心,也在一點點下沉。 看來,是因為單方異方才喊出的那句話,引起了徐長冕的興趣,讓徐長冕收住了手。 也是,旭霆宮如此大張旗鼓的尋回失竊的九泫招魂鈴,就意味著他們對這招魂鈴十分重視,單方異現在提起這個,徐長冕當然不會當做耳旁風。 九泫招魂鈴共有九個,據說若是陰皇令在手,九鈴齊響,便能招來鬼王現世,還能號令鬼王為其做事。 當然,這些都是古書上的記載,其真實與否,目前沒人能印證。 暫不提那九泫招魂鈴能不能集齊,光是陰皇令這東西,就不是常人能得到的。 陰皇召諸王,陰王令將帥,將帥率領軍馬,陰軍過境,征伐四起。 而陰皇令乃是陰冥之皇的信物,雖說只能用一次,但其威力也是不可估量,足以撼動一方。 若是陰皇令流落到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手里,那可就堪比大災現世了。 為了避免被有心人利用,相關于此類的古書,都是被封存起來,知之者甚少。 眼前這少年竟在這時說出了“知道另外一個招魂鈴在何處”這種話,屬實讓徐長冕驚訝。 要知道,就連旭霆宮里,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招魂鈴是九泫招魂鈴,是旭霆宮費勁千方百計,才得到的東西。 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尋。 搜魂不一定害命,但十有八成會影響識海,阻礙修行,若是因此弄壞了他的腦子,那可就是斷了線索了。 “此話當真?”徐長冕停了手,死死地盯著單方異的雙眼,想從單方異的眼中辨出他是否在撒謊誆騙自己。 單方異連忙點頭如搗蒜:“當真!千真萬確!我知道它現在在哪里,我可以帶你們去尋,但是你們必須發誓,必須留我一條性命,也不能傷我害我。” 徐長冕轉而掐住了單方異的脖子:“若是你此話有半點假,我便將你碎尸萬段,打得你魂飛魄散!” “句句為真,絕無虛言!”單方異余光掃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嚴靳昶和安韶,又道:“我現在就能帶你們去,但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單方異觀察著徐長冕的眼神,道:“道君方才也看到了,我那兩個哥哥為求自保,根本不顧我的死活,甚至還將罪名冠于我身上,我……”他努力擠出眼淚:“我實在是寒了心,若是我帶著道君前去取得九泫招魂鈴,道君履約放了我,他們倆卻是不會放了我的,我,我是個怕死的人,還望道君先幫我解決這后患。” 徐長冕冷嗤一聲:“別在我這做戲,你當我真看不出來?” 單方異面色一僵。 徐長冕:“竟敢拿我當刀使,你們這膽子倒是不小!” 單方異見徐長冕面露怒色,趕緊求饒。 他們這句話說得很小聲,除了在旁的修士之外,其他人只看到徐長冕和少年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徐長冕就伸手掐住了單方異的脖子。 這架勢一看就像是要弄死那少年了,于是大家紛紛看向嚴靳昶和安韶,想觀察他們的表情是否有異,卻見他們一臉淡漠,也不知是真的不認識那少年,還是為了自己性命,不管少年死活。 就在大家都好奇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時,嚴靳昶已經暗暗退了幾步,指尖有靈氣絲飛出,鉆入了赤玉璃戒當中。 同時,嚴靳昶給安韶傳音:“準備撤。” 安韶心中有些疑惑,那徐長冕看上去快要給那少年搜魂,而那少年估計很快就要撐不住,說出實情了,形勢明顯偏好,他們應該很快就得證清白,卻不知道嚴靳昶為何說要撤。 不過安韶并未多言,也暗暗調動起丹田當中的靈力。 果然,嚴靳昶的預感成真,那徐長冕和單方異不知道交涉了什么,徐長冕突然朝嚴靳昶的方向伸出手,掌心有靈光凝聚而成的數柄冰劍飛射出來! “當!”幾個傀儡瞬間出現在嚴靳昶和安韶面前,擋住了那飛來的冰劍! 陸卜驚叫一聲,看著其中一個被傀儡抓住的,距離自己的眉心只差分毫的冰劍,感受著那劍尖上傳來的絲絲寒氣,只覺得一陣后怕。 還有幾個傀儡落在嚴靳昶身后,打穿了他們身后的阻礙,直通向了客棧之外! 忘念劍上突然涌現出大量的霧氣,并在頃刻之間彌漫開來,遮蔽眾人的視線! 趁此機會,嚴靳昶和安韶毫不猶豫地沖向外面! 徐長冕一揮手,空氣中瞬間凝結出大量的冰劍,齊齊打入了那片大霧當中! “徐峰主!”不少旭霆宮驚道:“陸卜師兄還在他們手上呢!”這么大范圍攻擊,若是那兩人將陸卜當做擋箭之盾,那這些冰劍豈不是會將陸卜穿成蜂窩? 徐長冕:“不過是廢靈根修士的小小障眼法罷了,只要修為有參差,霧中之人根本無所遁形!” 客棧的外面有旭霆宮的修士包圍,看到有人從客棧里闖出來,還不知道竊賊已經被抓住的他們連忙沖上來阻攔。 在客棧里的旭霆宮修士們,也緊接著從霧中沖出來高聲喊道:“快抓住他們!” “他們和那小賊是一伙兒的!” “小心些!他們還抓了陸卜師兄做人質!” 安韶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并道:“你們的腦子都被砸了吧?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嗎?都說了我們不認識他了!” 嚴靳昶召出麟風,給安韶傳音:“多說無益,待沖出這重圍之后,就照我方才說的做。” 話落,嚴靳昶將陸卜扔給安韶,安韶的根藤迅速纏繞住陸卜的全身,并在此舉劍抵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