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99節
嚴靳昶:“我不信。” …… 于是,等那兩個家仆照著家主夫人的吩咐,端著醒酒湯過來時,就看到其中一間客房的門是半掩著的,房間里面傳來了一陣激烈地打斗聲。 兩人一驚,這房間里住著的可是少爺的恩人,若是在這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兩個家仆趕緊跑上前,猛地推開了那扇門! 房間里的畫面瞬間呈現在他們面前——只見那位險些和他們家家主拜把子的藍衣男子,正被那個看起來十分沉穩的黑衣男子摁在地上。 黑衣男子朝前傾身半蹲著,一條長腿被躺在地上的藍衣男子抱拽著,而黑衣男子則一手抓住藍衣男子的腳,往上高高舉起。 這是一個……嗯,很有難度的姿勢。 兩個家仆光是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這個姿勢,都覺得腰疼腿疼。 聽到聲響,嚴靳昶和安韶齊齊扭頭看去,就見那兩個茂家家仆已經一腳邁進了門里,手里都拿著碗,不過碗里的湯水已經灑了一地。 “我,我們是奉命來……”兩個家仆支支吾吾地低頭看自己的手,才發現碗里的醒酒湯都灑光了,頗有些慌亂道:“抱歉,我,我們再去盛兩碗醒酒湯來。” 嚴靳昶:“不必了。”反正他又不是真醉。 不過這兩個家仆顯然是誤會了嚴靳昶的意思,連連點頭稱是,并表示絕不會再來打擾,而后伸手拉門,直接給他們關上了。 嚴靳昶:? 安韶趕緊趁機扯下了嚴靳昶的長靴,往下一倒。 竟然沒有任何疑似能踮腳的東西掉出來! 安韶先是一愣,而后立刻試圖從嚴靳昶手中拔回自己的腿! 這一使勁,卻感覺腳上瞬間一松,安韶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了一圈。 腿是拔出來了,但長靴也沒了,嚴靳昶站起來,將手里的長靴往下一倒……一塊目測有一寸長的墊子,就這么掉了出來。 嚴靳昶:“……” 安韶:“……” 嚴靳昶微微挑眉,甩手把長靴扔還給安韶,又彎腰脫下自己另一只長靴,才站直起來,故意做了一個比身高的動作。 安韶:“……”他這是暗諷他就算不穿長靴也比我高吧?是吧! 不對!是明嘲! 嚴靳昶:“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一個人獨占一張床榻么?現在你就能如愿了,祝你今夜有一個好夢。” 說罷,嚴靳昶轉身離去,并貼心地為安韶關上的房門。 安韶:能做好夢才怪了! 于是,嚴靳昶第二天一早醒來,推開房門,就看到安韶正在門前的空地上單手倒立,嘴里咬一根樹枝,地上已經寫了長長的一排字。 嚴靳昶視力好,一眼就看清,地上的字雖然多,卻是反反復復的兩個字——長高。 “未兄!安兄!——”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嚴靳昶循聲看去,就見茂錦翰一路小跑過來,手里似乎還拿著什么東西。 地上揚起一片煙塵,安韶已經快速處理了那些用樹枝寫下的字,翻身站起,將嘴里的樹枝取出來折成幾段,拍了拍手上的灰漬。 茂錦翰跑近過來,笑道:“二位昨夜睡得可好?” 難得失眠的安韶:“……”為何第一句話就要傷我? 第148章 玉牌 茂錦翰將手里拿著的那卷圖紙遞給了嚴靳昶,道:“你們不是想知道這靈山上目前的勢力劃分嗎?我叫人畫好了,這圖上圈畫的部分就是各個實力所占的范圍。” 嚴靳昶道了一聲多謝,展開那圖紙一看,發現就像茂錦翰之前說的那樣,這靈山往上的所有地方,都已經被各個大勢力占領,而其中占地相對來說最大的地方,就寫著一個“戊”字。 茂錦翰顯然察覺到嚴靳昶和安韶對于戊家很感興趣,便道:“戊家所占的地方其實不算很寬,主要是長,別人都是一整片的占地,他們占的地方是從下到上,相當于占據了一條從山下到山頂的通道,而這地方在山的背面,石林密布,最適合防守,他們又是最先抵達這秘境當中的大族,在石林里面布下迷陣做防御,簡直就是得天獨厚,易守難攻。” 嚴靳昶的視線順著茂錦翰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茂氏有一條邊界線是靠近戊家的,便道:“你就是在這附近看到戊家的那些人?” 茂錦翰:“是啊,這附近經常會有靈菇長出來,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采摘那些靈菇,戊氏的人也是,戊興振好像很需要這些靈菇,有時候甚至越界到我們這邊采摘,和我們的人起過幾次沖突,后來我們的人就天天在那附近巡視了。” 嚴靳昶快速將這圖紙里的圈畫之地記了下來。 茂錦翰:“算起來,今日正好就是那些靈菇成熟的時日,二位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瞧瞧?靈菇長成開傘時,會有非常充郁的靈氣散發出來,最適合修煉了。” 安韶:“那就有勞錦翰兄了。” 茂錦翰:“舉手之勞而已!” 既然茂錦翰主動邀請,嚴靳昶和安韶當然不會錯過,茂錦翰很快帶著他們來到了那片常生靈菇的地方。 巧的是,戊興振和戊悅茗竟然也在! 這地方靠近茂家和戊家的邊界處,被一條用靈力畫下的線分隔開,眼下正值靈菇成熟之際,兩家都有人前來采摘,相遇也是在所難免。 很多五階以上的靈菇長成開傘時,都會散發充郁的靈氣,當然,一些有毒的靈菇同時還會散發出毒氣,所以并不是每一種靈菇開傘時都值得圍守,這就需要有經驗之人來仔細辨認,免得因此中了菇毒,得不償失。 而經過修士們幾次辨認,這地方的靈菇都是無毒的,所以兩家的修士才會算著時間來這里吸收靈氣。 這秘境里的靈氣本就充郁,若是再遇上無毒的靈菇開傘,那靈氣就更多了,都快抵得上秘境外面的一些小靈境了。 茂錦翰和戊興振顯然是兩看不順眼的,這一次見了面,從第一句“寒暄”開始,就滿是陰陽怪氣,仿佛下一刻就能上手打起來。 時過五年,戊興振的容貌變化不是很大,但是神情看著卻比以前要陰沉不少,尤其是在聽到茂錦翰故意提起他的修為還停留在開光后期的時候,戊興振看著茂錦翰的那個眼神,仿佛恨不得將茂錦翰給生吞了。 其實在戊興振這個年紀,修到了開光后期,已經是同齡中的翹楚了,可偏偏他是在進入這秘境之前就已經突破到了開光后期,嘗到修為暴漲的甜頭。 眼下進入到這靈氣充郁的秘境,眼看著周圍的兄弟姐妹們一個個的都突破到了開光初期和中期,戊悅茗也在不久前突破到了開光后期,而早早就已經站在這個位置,卻遲遲沒有精進的他,心里難免會感到慌亂和惶恐。 他以前修為暴漲之后,難免有些得意忘形,嘲諷了不少人,現在他一想到別人很可能會在這個秘境里超越他,而后嘲笑他,他就感覺渾身難受。 可他越是著急,越是難以突破那個瓶頸,越是無法進入到融合期。 修行本就是需要心無旁騖,修身修心,雜念越多,阻滯越大,偏偏戊興振就走進了這樣的死循環里。 戊家主顯然早就發現他這一點,卻已經不想管他了。 在戊興振向自己的父親坦白了自己將墨玉偷偷拿走,帶進了這個秘境當中,卻又沒守住,被他人搶走,還耗費了一個地階才逃脫之后,戊家主就狠狠地罵了戊興振一頓,并親自給戊興振用了家法。 雖然戊家主對于戊興振為什么要受家法這件事只字不提,但因為是當眾鞭懲,所以家中所有人都知道,戊家主懲罰了他曾經最喜愛的小兒子。 自那之后,戊家主對待戊興振的態度就冷淡下來,完全不同以往,連帶著對結道妻子瑤夫人的態度都冷淡很多。 曾經為很多人口耳相傳的“戊家主和瑤夫人恩愛有加”,似乎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瑤夫人受了戊家主冷落,便去找戊興振,試圖從戊興振嘴里探聽到事情前因后果,但戊興振哪里敢說自己弄丟了墨玉這件事,戊悅茗也不敢說。 于是不知原委的瑤夫人只能經常來找戊興振,不斷地央求戊興振想辦法讓戊家主消氣,又要求他趕緊突破,讓戊家主見到他的優秀。 幾重壓力之下,戊興振想凈心修煉都難。 當然,盡管他沉不下心修煉,在得知這里有無毒靈菇時,也不會放過這種適合修煉的機會。 嚴靳昶的視線只是在戊興振的臉上掃了一下,就看向了安韶,于是就看到幾年前還對“戊”這個字咬牙切齒的安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嚴靳昶:“……”也是,安韶來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玄血玉而已,眼下玄血玉已經到手了,安韶才懶得管戊興振是死是活。 昨夜一夜未眠的安然:“嗯?”為何這樣看著我?難道是我的苗不小心長出來了? 安韶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沒有啊! “快開始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打斷了正在互相陰陽怪氣的茂錦翰和戊興振。 靈菇開傘的時間很短,于是大家趕緊在附近尋地方盤膝坐好,開始調息,努力趕在靈菇開傘之前入定。 嚴靳昶見周圍的修士都如此放心的入定,也盤膝坐好,先打開黑色殘片中顯示的那張圖片,照著圖片反復確認周圍長出來的這些靈菇都是無毒靈菇之后,才調息入定。 在嚴靳昶入定了沒過多久,就感覺到周圍突然涌現出一股極其濃郁的靈氣——靈菇開傘了! 嚴靳昶趕緊將環繞在自己四周的靈氣吸收到身體里,引導著那些靈氣進入丹田之中。 隨著越來越濃郁的靈氣充斥在四周,嚴靳昶引入身體里的靈氣也越來越多,很快就將丹田全部填滿,又漸漸地轉化為自身的靈力。 就這樣運轉了好一會兒,周圍那些突然凝聚起來的靈氣才漸漸散去,直至恢復到最初之時。 這意味著那些靈菇已經完全開傘了,它們在那短短幾息之間釋放出來的靈氣要么被大家吸收,要么漸漸散去。 不過大家都還在入定當中,盡管靈菇已經完全開傘,他們還會再次繼續修煉一段時間。 嚴靳昶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開光中期的邊界,但卻不敢在此繼續吸收靈氣修煉。 這里的修士太多了,嚴靳昶并不放心。 可就在嚴靳昶準備收勢調息時,一陣嗡鳴聲突然從他的衣兜里傳來! 嚴靳昶先是一愣,而后伸手從衣兜里摸出了一塊玉牌——那嗡鳴之聲便是由這玉牌發出的。 嚴靳昶盯著這玉牌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想起,這不就是那藍前輩給他的玉牌嗎! 那個能幫助藍前輩尋找故人的玉牌! 它現在竟然有反應了! 嚴靳昶猛地看向安韶,正巧安韶也從身上摸出了一塊和嚴靳昶手中一模一樣的玉牌! 那位藍前輩擔心他們離開深洞之后分道揚鑣,便給了他們一人一塊玉牌,這樣就算他們分開了,也能從玉牌上的反應,尋到藍前輩那位故人所在之處。 眼下這兩塊玉牌都開始嗡鳴震響,盡管這還聲音很微弱,但這就意味著藍前輩的故人就在這秘境當中! 在他們方圓萬里之內! 嚴靳昶拿著玉牌,對向自己的四周,試圖辨認出這玉牌對著哪個方向的反應最大。 最后很快確定,在往山上的方向時,嗡鳴之聲相較之下更強烈一些! 也就是說,藍前輩的那位故人,很可能就在這座靈山之上! 可是這就有些麻煩了,照茂錦翰方才給他們的地圖來看,這靈山往上的地方都已經被各大勢力占領了,若是御劍飛上去,被巡視的修士們發現了,就會被打下來。 而以他們現在的修為,還沒到那種能和那些勢力硬碰硬的地步。 安韶用靈識給嚴靳昶傳音:“你說,我們能不能假扮成一些巡察的修士,一路混上去,你做的人皮面具那么好,他們應該看不出來吧?” 嚴靳昶:“……如果他們都是一群修為比我們低的修士,或者是一群裝瞎的大能,那就可以。”